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Buller-Lytton 小說開篇大賞

Buller-Lytton 小說開篇大賞

什麼是Buller-Lytton?請看馬親王的文章(我就是從他那看到有這麼個奇葩獎的)。

2016-2013四年的請看歷史消息。

2012 年

總冠軍

他說愛她時,她盯著他的眼睛,卻發現他睫毛上蟎蟲滋生;這種微小的生物深入毛囊吸食油膩的皮脂,每隻雌性蟎蟲在單個毛囊中產25個卵,導致炎症。於是她想,眼睛還是心靈的窗戶嗎;如果是的,他的心靈需要換一扇窗。

莫名其妙獎

鳥類的尿液和糞便在直腸中混合,產生一種統一的泥漿狀排泄物;作為一個鳥類學家,喬治深深著迷於這個事實。然而當他看見格雷塔的臉,意識到教堂里人們對他結婚誓言的反應,才突然醒悟,用這個比喻來描述他們的關係並不合適。

冒險小說冠軍

亞馬遜流域上游的粉海豚酒吧氣氛滯重,裡面的氧氣還不夠一個人存活——潮濕、厚重的空氣充斥著飛蟲,使得原本簡單的吸氣動作如用紙吸管喝熱的培根豆湯一樣困難。

冒險小說亞軍

洶湧的瀑布後的淺灘,看起來就像位於某個輕軌下面的廉價健身房浴室外的潮濕、陳舊、昏暗的照明不足的走廊,那邊儘是些在最清醒的日子裡都打不破三流退役運動員不堪一擊的下巴卻依然自我欺騙有朝一日必能成才的小混混;然而,比爾心想:好歹是流水吧。

兒童文學冠軍

他帶著百科全書式的自信,昂首闊步走進房間(他現在是「智多星」了),穿過桃樂西腳下成群的仰慕者,一拍不漏地直衝向她;她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和一個蜻蜓點水而充滿激情的吻,輕柔地抱怨道:「噢……小可憐!」

犯罪小說冠軍

她溜進房間,身上穿的裙子好像被塗上了……不是貝洱或宣威那種高檔油漆,而是用水稀釋過的那種,如果你上漆前沒打底漆,它就會立即冒泡——和劣質油漆一個道理,這條裙子外面需要再加兩件大衣(再塗兩層油漆)。(註:coat是「大衣」和「塗漆」的雙關)

犯罪小說亞軍

「徹斯特、哈利,你們沒胃口,但我和迪克有,」腿部修長的金髮女郎用嘶啞的嗓音說,一邊回過頭用手指(但願是指甲)撥弄著那些橫施淫威的匪幫分子的腦子和肌肉——他們把她的侄女開膛破肚了。

歷史小說冠軍

斷頭台的刀刃「哐啷」一聲下落,讓瑪麗·安托瓦內特產生了一個轉瞬即逝的聯想:那聲音就像她最喜歡的男僕端來又一盤小蛋糕時,木腿在凡爾賽宮光潔鋥亮的地板上敲擊的聲音。

歷史小說亞軍

「Primum non nocere」(拉丁語中「首先,不要傷害病人」的意思)是醫生遵循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中的信條之一,然而大衛不在乎這個(他正拿著吊索大步走向哥利亞),部分因為希波克拉底在100年後才出生,部分因為大衛也不是個醫生,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大衛想殺掉那個混蛋。

浮誇冠軍

威廉的感官被一陣溫暖的惡臭喚醒,他希望是早春升溫讓河水像牙齦炎患者充血的牙線一樣發臭,釋放了冬天的齒菌斑,暴露了腐壞,使得大自然母親早晨的呼吸散發出的季節性氣味瀰漫在空氣中,然而他醒來了,發現那是妻子來勢洶洶的口臭。

浮誇亞軍

柯林恩觀察著顏色(黯淡的綠、灰、淺紫色)和質地(如上等的絲絨一般柔軟),心想:「這些冷肉在我冰箱里擱了多久啊?」

愛情小說冠軍

「我永遠無法逃離他。」她對自己說,這句話的真實性在她腦海中紮根,就像亮片貼在聖誕節裝飾雪球上面一樣牢固。她接受了事實:換睡衣的時候她暈了過去,然後被卡在床上——她半噸重的男朋友和一堵牆之間,這下沒辦法爬出去了。

愛情小說亞軍

「你的雙眸像深邃的藍色池塘,我願沉溺於此。」金博莉問他在想什麼,他如此回答;可他實際想的是,給手機充電的時候忘了把插頭插回去;他不會告訴她真相。

科幻小說冠軍

我在花園裡勞作,抬頭看著秋日的天空,渴望用手指追尋一條斑點鼻涕蟲留下的黏液痕迹——它粗暴地經我的杜鵑花,所幸沒有傷到它們——我感受到了黏液的溫暖,渴望被趕回到艾特朗星,回到那些愛著我的外星人的觸角那裡。

科幻小說亞軍

量子力學的「多重宇宙」理論的真正問題在於,如果它是對的,那麼你所能想像的任何事情在某個宇宙中都已經發生過了,這意味著在某個地方另一個我已經把這本科幻小說寫完了,所以我也沒什麼興緻繼續寫了。

西部小說冠軍

他們還談論著艾比倫市那個災難的午後,「舞者」丹·杜普樂以月球漫步的姿勢走進胖蘇西酒吧,快速轉了個身,單腳旋轉兩次之後又表演了雙重方塊步,最後一個筋斗翻上吧台,掏出兩把鍍銀柯爾特45s手槍,朝麥克魯斯基家六胞胎的眼睛開了十二槍,作為他們惡作劇燒毀他的牧場並虐殺他的閹牛的回報。

西部小說亞軍

他從馬上下來,對他來說這很奇怪,因為他一直以為你從一隻鴨子或者鵝身上下來。

2011年

總冠軍

謝莉爾的大腦如風力渦輪發動機的葉片一樣快速旋轉,將她麻雀般的思緒切成血淋淋的碎片,甩到不斷堆積著的被遺忘的回憶之上。

總亞軍

我站在洗劫一空的廢墟之間,檢查著施加於我的家庭與一切我珍視之物的冷漠殘酷的暴行留下的遺骸,這裡曾經是我的房子。我暗暗發誓,無論我將去哪兒,無論我將做什麼、經歷什麼,我一定要找到犯下這樁暴行的人……當我找到他,當我找到他,啊,一定會被說三道四。

冒險小說冠軍

莫卡辛鞋掛在古老橡樹的枝丫上,像粗粗的黑香腸——也可以叫血腸、黑布丁或者血布丁,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把香腸叫做布丁,但更難想像的是第一個吃血腸的人怎麼會知道幹掉的血可以吃——但是隨他去吧,我們的故事講的是巫術和殘暴的謀殺,而非噁心的食物。

犯罪小說冠軍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傑妮·羅斯與昆汀·羅斯被殺的地方,思考著這是否是「香水絞首者」的大作——他有在受害者身上灑上他標誌性的樹莓味古龍水的變態癖好——或者只是個模仿犯。精疲力竭的失眠症患者,偵探桑尼·柯克蘭只能確定一件事情:他必須停下腳步,聞一下兩位羅斯(Roses)。

犯罪小說亞軍

在預定處刑時間前五分鐘,吉普的思緒回到了童年——在成為一個職業殺手前,他一直背負著花生過敏的秘密,甚至早在做社工打理花園而意外失去半根腳趾的時候他就有這個弱點了——然而他最多想著的還是康妮,那個住在同一條街的美麗姑娘,如果她稍微給予他一點尊重,他們可能已經結婚了。

歷史小說冠軍

拿破崙的戰艦翻騰沉浮著——他聽見將士們如往常一樣爭吵不休——浴桶里溫熱的水濺了出來。

歷史小說亞軍

年輕的女王沿著台階走向斷頭台,劊子手冷笑著;他想,以前的處刑多少有些儀式感,比如在斷頭台上多待一會兒,或者取出內臟,然而現在人們都只想要快感的即刻滿足。

浮誇冠軍

他的小船徐徐前行,直到天空中吹來一陣清新的微風——天空是寶藍色的,蔚藍的雲彩周圍閃著靛藍色的光暈;鑽藍色的大海在船身附近漸漸變深成了藏青色,而在天際又褪成淺藍色,伊恩覺得困惑,為什麼感覺如此憂傷(blue)呢?

浮誇亞軍

洛杉磯的早晨煙霧迷濛——煙霧,是煙和霧合在一起的意思,然而洛杉磯的污染物多為汽車尾氣,而不是真正的煙和霧;19世紀倫敦才有真正的煙霧,由無數小煤堆燃燒產生的煙與泰晤士河升騰出的霧相結合而成,可那時候人們還沒聰明到發明煙霧這個詞。

愛情小說冠軍

黑暗中神秘的陌生人朝這兒走來,安吉拉緊張地咬住嘴唇,用身體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和每一根纖維祈禱,那會是一個能夠理解她的人,一個會帶她逃離這一切的人,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只會亂叫著捏她的乳房。

愛情小說亞軍

在重新裝修過的華美達酒店的一個水手條紋長椅上,德安娜以一種矯揉造作的姿勢等待著他,緊身胸衣展示著她雪白的如雞蛋一般的雙乳上部——是那種白水煮而沒煮透的雞蛋,隨著她焦慮的呼吸輕微地起伏著;是那種煮完之後極其小心翼翼地剝開的雞蛋,這樣才不會弄傷那透明的果凍狀的蛋白,才不會讓裡面充滿渴求的粘稠的蛋黃流出來——沒錯,她躺在那兒,像一個橢圓形,等待著惡魔的侵略。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耳食之言 的精彩文章:

TAG:耳食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