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不是佔有

美文 07-18

「李氏公司主要業務之一就是研究抗癌藥物，你跑到研究抗癌藥物公司的千金跟前說自己的葯能治療癌症，你是在班門弄斧還是在自取其辱？」人群中有人嘲笑起來。「小儒，不要理這個白日做夢的白痴了，」梁超伸手拉向李易儒的手臂，冷笑連連，「這個傢伙估計是腦袋有問題，老爺子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李易儒咬著嘴唇，彷彿決定著什麼，突然一把推開梁超，「張恆，你真的有把握嗎？」「百分之百不敢講，但是我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治好老爺子的病。」張恆也不想把話說得太死，雖然他知道T-1對癌症絕對有百分之百的治癒能力，可是對於現在的情形來說，百分之百把握就是說大話的表現。「李易儒！這個詐騙犯的話你也信？」梁超被一把推開便徹底火了，不過他沒辦法對李易儒發火，只能死死盯著張恆，「張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研發的什麼破葯能治療癌症，那我問你，如果沒有效果怎麼辦？連葯監局都沒通過，如果老爺子吃了你的葯，出了什麼不測怎麼辦？你能賠得起嗎？」「那我們打個賭吧。」張恆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他朝四周的人群望去，看著這群所謂的同學，冷笑一聲，再次直直盯著李易儒，「班長，我想以貴企業的能量，如果不想老爺子有風險，找權威機構驗證一下應該沒問題吧？」「這個沒有問題。」李易儒看到張恆嚴肅的目光，也正色起來。「那好！」張恆打了個響指，朝四周所有同學說道，「今天我這個升斗小民就斗膽和梁公子賭一把，梁公子，你敢接嗎？」「我有什麼不敢的！」梁超頭腦一熱，極為不客氣的指著張恆說道，「張恆，我接受打賭，如果你的藥劑無效甚至對人體有害，我要你從我身下爬過去，然後再叫我一聲爺爺！」「好啊！」張恆冷笑，反問道，「那麼如果我的藥劑是真的又如何？」「如果你的藥劑是真的，那麼我也這樣做，你滿意了？」梁超冷哼一聲，其實他也思考過，即使輸了又如何？自己是政界世家，借對方十個膽子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張恆暗暗冷笑，不過一想到葯監局那種蝸牛般的驗證效率，突然再次開口，「乾脆也不用權威機構去驗證了，老爺子病情很重，拖不了多久，不如直接臨床試驗吧，我想以梁少你的影響力，找幾個臨床試驗患者並不難吧？如果臨床試驗的病人有什麼差池，我張恆一力承擔！」張恆只感覺內心一股豪情洶湧而出，這種自信曾經的他想也不敢想的，可是如今卻不同，擁有了次元之星系統，只要不死遲早成為人上人，這種以上位者的心態來面對普通人，不要說幾個同學的譏諷了，即使千夫所指也不會讓他產生絲毫動搖！李易儒獃獃的看著張恆，不僅僅是她，許多了解張恆的同學都能感覺到張恆變了，曾經那個張恆十分低調，雖然也有些固執和偏執，但是還屬於普通人的範疇。可是如今，張恆全身上下透出了一股狂氣，沒錯，就是狂！而且不是一般的狂，這種狂不是張揚，不是紈絝，更不是夜郎自大，而是一種對自身的自信，蔑視一切規則的自信！之後，這次同學聚會不歡而散，可是留給眾人的談資卻並不小，李易儒回到家裡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次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親，如今李氏集團的一把手李建國。「什麼？你們同學研究出了新型藥劑，能治癒癌症？」李建國猛地站起來，「小儒你確定？那他有沒有臨床試驗？有什麼副作用？」李易儒搖了搖頭，有些底氣不足，「他的葯還沒資格證，臨床試驗和副作用有沒有不知道，但是他口口聲聲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治癒癌症。」「胡鬧！」李建國頓時失望起來，「連臨床試驗和認證都沒有，也敢拿來在你爺爺身上使用？還百分之五十治癒率，這種鬼話你也能信？」「可、可是……」李易儒急忙辯解，「張恆說可以讓我們找臨床試驗的自願者，而且他是我的同學，絕對不像說大話的人。」「不像說假話的人說出的話就是真的？」李建國口氣嚴厲，「所有詐騙集團都不像是說大話的人，那他們的話也是真的？」「我的同學的為人我自己清楚！」李易儒頗為不忿，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自己父親質疑張恆會那麼生氣，但是她還是試圖辯解，「試一試又不會耽誤什麼，爺爺的病情爸爸你也知道，與其看著爺爺忍受化療的痛苦，為什麼不抱萬分之一的希望試試呢？萬一真的有效，爺爺也就有救了！」李建國一怔，想到自己父親躺在病床上的虛弱模樣，頓時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那麼相信他，那就試試看好了。」「嗯！」李易儒使勁點點頭，然後便面帶喜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她回過神來突然一怔，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張恆應該不會騙我吧，為什麼我會這麼相信他呢？」而此時，李建國坐在客廳也有些頭痛，作為一名嚴父，一直以來女兒都是有些畏懼他的，可是此時居然為了一個同學和自己頂嘴，肯定有問題！想到女兒的反應，李建國頓時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面容慈祥的老者慢吞吞走了進來。「少爺，您叫我？」「吳叔，不管什麼三天後，張恆接到了李易儒的電話，然後便帶上了新研製出的T-1生物藥劑，來到李氏製藥集團的海州公司總部。在張恆到來的時候，總公司的大廳里已經聚集不少人，其中一些是聽到消息的公司股東，一些是知道賭注，前來湊熱鬧的同學，還有一些是專門前來化驗藥劑的科研人員，而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如今製藥集團如今的一把手，也就是李易儒的父親李建國，而李建國的背後則站著李易儒和梁超。「張恆，在這裡！」李易儒招招手，張恆便面帶輕鬆的走了過來。一旁的李建國帶著審視看去，只見眼前的青年相貌平平，沒有絲毫特殊之處，可是面對如此場合，卻沒有一絲怯場的表現，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李建國暗暗點頭，至少在膽量上對方算是合格了。只聽李易儒在一旁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父親李建國。爸爸，這是我的同學張恆。」令眾人有些驚訝的是，李建國居然首先伸出了手，親切的笑道，「呵呵，都說英雄出少年，賢侄小小年紀就有這番成就，超越我是遲早的事情。」「不敢當，我在總裁您面前我只能算是班門弄斧。」張恆搖了搖頭，一向沉默的他第一次接觸這種社交類場合，略微有些不適應，不過這個李氏集團總裁面對後輩還能如此放下丨身段，還真是讓自己刮目相看。「賢侄也不用總裁總裁的叫了，你是小儒的同學，叫我一聲李叔叔就好。」李建國繼續道。「是，李叔叔好，您就叫我小張就好了。」張恆也是打蛇上棍。一番寒暄，李建國將所有人都請進了會客室，然後便進入了正題。「聽說小張你研究出了一種新式抗癌藥物，不知道今天帶來沒有？」「在這裡。」張恆從包里掏出一支試管，遞給對方。李建國審視了一番這管湛藍色的液體，露出慎重的神色，然後便交給了身後的研究人員，「聽說小張你的藥物還沒有進行過臨床試驗，我們這裡剛好有幾位患者，不知道可否讓我試驗一下？」對於李建國滴水不漏的說辭，張恆暗暗嘆息，給對方打下了老狐狸的標誌，不過表面功夫不能不做，他還是點頭笑道，「請便。」得到張恆同意，李建國這才給身後幾名研究人員使了個眼色，頓時，幾名研究人員將藥劑從試管內傾倒出來。張恆並不怕自己的藥劑被對方竊取，T病毒只有在進入生物體內才會自我繁殖並且和宿主融合同化。一旦融合成功，宿主體內便找不到一丁點T病毒的痕迹，這就是為什麼電影里的女主角明明也攜帶著T病毒，卻不會感染別人的原因。而那些喪屍之所以能感染人類，則是因為融合失敗導致的。之前根據尤厘安的研究輔助，張恆改進了T-1生物藥劑的繁殖條件，那就是必須用一種特殊的培養液才能繁殖，只有得到這種培養液的配方，才能夠量產T-1生物藥劑。「這、這是病毒？」突然，其中一名將T-1放在電子顯微鏡下的研究人員有些錯愕的叫了起來，頓時，所有人都看向張恆。「沒錯，這的確是一種病毒。」張恆點點頭，「我說過，我的葯是基因藥物，它的作用是從基因層面強化人體免疫力，讓人類的免疫機制自己來殺死癌細胞。」「越來越離譜了。」一旁的梁超終於找到了挖苦張恆的機會，「讓人類的免疫機制自己殺死癌細胞，那麼這種藥物豈不是萬能葯了？白血病甚至艾滋病豈不是也能治療？」「暫時還不能。」張恆冷笑道，「不過我們團隊正在完善這些功能。」此話一出，全場頓時鬨笑一片。荒繆！一旁的李建國臉色有些難看，他之前早已經查到了張恆的資料，至少從資料上看，張恆算是中規中矩，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也沒有詐騙的動機。因此李建國甚至產生了一點希望，希望這種藥劑是真的可以治癒自己父親的癌症，可是直到現在聽到張恆的理論，卻有一種被當成白痴耍了的感覺…… 病毒？基因藥物？提高人類的免疫力？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即使是科技發達的今天，基因類藥物依然只是一種只存在於概念中的實驗室研究項目，屬於那種還處於摸索階段的概念性學術。如果，現在美國某個醫藥領域的著名專家宣布自己研製出這種藥劑，李建國都會半信半疑，更不要說身前這個二十齣頭，平平無奇的青年了。李建國自己就是研究生物製藥的，對於各種生物藥劑也有一些了解，以現代醫學的科技程度，如果想要研究出這種從基因層面強化人類免疫力的生物藥劑，至少等到幾十年後還差不多！不僅僅是李建國，所有在場的人除了李易儒以外都用看詐騙犯的眼神看向張恆，甚至有的年紀比較大的科研人員直接放下藥劑轉身走出了大廳，不想參與這場惡作劇。張恆卻依然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笑容不變，「你們是不是覺得很荒繆？」「不是荒繆，而是天方夜譚。」人群中有人譏諷道。「那麼就試試吧。」張恆轉身看向身前三名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的臨床患者，這三個人一看就是癌症晚期，化療太多的病人，他用一種蠱惑的語氣問道，「我說三位，你們為什麼不試試呢？」「開什麼玩笑？」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轉身走出了會客室，邊走邊怒氣沖沖的說道，「李氏集團請我來是因為有新葯開發出來讓我做臨床試驗的，而不是讓我來送命的！我要控告你們！」第二個是一個中年婦女，她也是皺了皺眉，倒沒有叫囂什麼，只是頗為失望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搖搖頭道，「俺可不是來當小白鼠的。」兩個人都走了，可是還有一個男子留在了原地。這個人乍一看去大概三十來歲，骷髏一樣的面容讓他變得有些猙獰可怖，可是從他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只見他苦笑道，「試試吧……反正我也沒有幾天活命的時間了，與其用父母的血汗錢吊著命，還不如搏一把好了。」說著，他居然主動躺到了旁邊準備好的病床上。「你會為你做出的選擇而慶幸。」張恆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擦掉額頭的冷汗，如果這次沒有人願意進行臨床試驗，那就徹底完蛋了。雖然有一句俗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如果連散發香味的機會都不給，那再好的酒也賣不出去。「等等，我看這次臨床試驗還是中止為好！」突然間，站在李建國身後的一個看上去也是公司高層的禿頭男子制止道，「萬一你的葯有什麼副作用，這個責任我們李氏集團可擔負不起。」「放心，我在自己身上試驗過，即使沒有作用，可是也絕對不會對人體有害。」張恆說著，直接拿過一支注射器，吸取了二十毫升T-1藥劑，在眾目睽睽之下扎進了自己的身體！頓時，全場呼吸一滯！「張恆你……」李易儒想要制止，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張恆便將所有液體注射進了身體內。「現在這個臨床試驗可以繼續了嗎？」拔出針頭，張恆面無表情的看向李建國，神色冰冷。李建國臉色並不好看，可是看到張恆依然活蹦亂跳的模樣，猶豫良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條件，找幾個癌症晚期的患者簽訂合同，我們要私底下進行一場臨床試驗。順便幫我「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張恆這才從研究員手中拿來一支新的注射器，一邊將T-1原液吸進注射器中，一邊問道。「看樣子你也有二十多了，別叫我大哥，我今年才二十三歲。」青年苦笑道，有些畏懼的看著張恆手中的針管，「我叫方浩，等會給我打針的時候輕點成不？我怕疼。」張恆笑了笑，這才仔細看了看對方，方浩其實並不醜，如果不是因為化療和病痛的折磨而顯得衰老，估計還是挺討女生喜歡的那一類。「方浩，你準備好，我要上了。」張恆將注射器朝上，推掉注射器中的空氣。「雖然這麼說，可是你的話怎麼這麼彆扭……」方浩嘀咕著，可是還沒說完，張恆便閃電般將針頭扎進他的手臂上。「我日！」方浩有些驚恐的看著這些藍色液體推進自己的靜脈，差點跳起來和張恆拚命，這詭異的手法是扔飛鏢還是扎針吶！張恆扎的快，拔出的也快，不過一個眨眼，一管液體便全都進入了張恆的血液中。「你這個藥物分幾個療程？」見到張恆扎針完畢，身後的李建國有些無語問道，態度哪裡還有之前的熱情。「暫時還不清楚。」張恆轉過身來，並沒有在意李建國態度的轉變，依然還是很有禮貌的樣子，「不過一個小時內應該能看出效果了。」李建國身體抖了抖，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跳起來大罵張恆一頓的衝動，連療效都不清楚，還敢給病人注射？還好他城府深沉，勉強克制住了。「好了，既然張恆已經……」李建國臉皮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半天才繼續說道，「……已經治療完畢了，那麼我們大家就先去宴會廳等待結果吧，我設置了一場宴會，每一位前來我們李氏參觀的人都可以參加。」說著他揮了揮手，轉身第一個離開了房間。「我說夥計，你這葯到底有沒有效啊？」所有人都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一般，全都轉身走出了會客室，再也沒有人理會張恆，只有還躺在病床上的方浩可憐兮兮的問道。張恆也不介意，直接坐在方浩的床邊上，開玩笑道，「放心吧兄弟，有我『張一針』在這裡，一針下去哪管你什麼癌症還是疑難雜症，一針下去絕對藥到病除包治百病！」「卧槽，我聽過張一針！而且還是電線杆上那種小廣告，和辦證廣告貼在一起的……該不會就是你吧？」方浩想死的心都有了。所有人都聚集在宴會廳，對會客室的張恆不管不問。張恆也樂得清閑，他本來就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只是和這個與自己同齡的方浩交流起來。張恆叢對話中得知，方浩父母都是吃國家飯的那種人，雖然有點人脈，但也是普通人，離上流社會的圈子還差得遠。方浩是二十一歲那年查出自己得胃癌的，他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吃泡菜，所謂泡菜也就是中國人俗稱的鹹菜，這種腌制食物含有大量亞硝酸鹽，在體內和胃酸產生化學反應會形成亞硝胺，很容易誘發癌症。為此，原本生活還算小康的方浩一家為了他的病徹底破產了。兩年來方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家裡也為了他的病而傾家蕩產，說到這裡的時候方浩眼中含滿了淚水，說是有時候自己都想要自殺，省的拖累父母，可是卻被家人勸阻了。繼承了方父的性格，方浩也是比較陽光的類型，可是兩年來病痛的折磨將他的陽光和開朗消磨了不少，但是還是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抹揮之不去的堅強。「好久沒有和人說這麼多話了。」方浩有些感激的看著張恆，「這次即使你的葯沒有效果，我也要謝謝你，臨死前能交你這麼一個朋友，我也算死而無憾了。」「說什麼死不死的。」張恆拍了方浩一把，然後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放心吧，我的葯可是絕對有效，從今以後，你就是想死也難。」方浩笑了笑，並沒有當真，然後看了看四周，確認四周沒人後鬼鬼祟祟道，「張恆，能不能也給我來一根？」張恆眼睛一翻，「你都成這樣了還抽煙啊？」「唉，我生病之前好歹也算一級煙民，一天不消滅一盒也有大半盒了，誰知自己沒得肺癌，反而得了胃癌。」看到方浩那故作瀟洒的樣子，張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心裡一酸，猶豫了一下還是遞過一根煙。「嘿嘿，夠哥們。」方浩連忙接過，然後對著張恆的『香港正品佐羅煤油打火機』猛吸一口，舒爽的嘆了一口氣。「美味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皺了皺眉，「感覺……好像真的有反應了。」「有反應了？」張恆一愣。「嘔！」突然間，方浩臉色變了變，猛地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吐著黑血，同時身下也傳來一陣惡臭，然後只看見他抱著肚子在床上翻滾起來！「好痛！我不行了，我快死掉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張恆一把按住方浩，同時急忙朝次元之星系統詢問起來。「沒事沒事，放心啦，這只是因為他的細胞徹底和T-1病毒融合，然後免疫系統本能開始排斥癌細胞了呢！」尤厘安的身影頓時浮現，一臉淡定道。「我當初注射T-0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這種情況？」張恆還是不放心，生怕出了什麼岔子。「大叔你一個正常人，沒病沒災的，肯定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啊。」尤厘安雙手叉腰，不滿道。張恆這才醒悟過來，剛才因為看到方浩痛苦的模樣，所以一時間亂了方寸，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淡定。就在這時，好幾個在門外等候的醫護人員聽到動靜，終於跑了進來，其中一個年紀輕輕的護士還指著張恆訓斥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病人都這樣了你還給他胡亂吃藥！」說著又看到兩人手上的煙頭，更是怒氣沖沖，「你居然還給病人抽煙，你是想害死他嗎！」張恆本來就理虧，因此沒有說什麼，只是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樣。護士最後狠狠瞪了張恆一眼，雖然她柔弱的表情和清脆如黃鸝的聲音沒有絲毫威懾力。然後才指揮眾人道，「準備急救，小麗快去拿強心針！」就在醫護人員手忙腳亂準備推著病床將方浩送去急救室的時候，方浩竟然慢慢恢復過來，「等一下！」眾人手中的動作頓時一頓，然後只見方浩一把從床車上跳下來，揉了揉漸漸痛處消失的肚子，一副獃獃的模樣。「怎麼了？什麼感覺？」那名護士連忙問道。「我感覺身體好輕。」方浩獃獃地說道，「我、我好像痊癒了！」「什麼？」所有人都是一驚，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可是方浩根本沒有理會這群醫護人員，而是猛地跳了跳，然後繞著會客室跑了一圈，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我感覺真的沒事了，胃裡面也不痛了！」其中那名護士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了看手錶，距離一個小時還有十分鐘左右，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也太立竿見影了點吧？」「什麼情況？」就在這時，在宴會廳收到消息的眾人一窩蜂湧了進來，人群中的李建國擠開眾人，當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張恆的時候，更是一臉鐵青。剛想發作，可是其中一名醫護人員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之後，李建國頓時臉色一變，有些驚奇的看著方浩。「李總裁，還有各位，哈哈！」方浩朝眾人揮了揮手，精神奕奕道，「我感覺肚子餓了！」查一個名叫張恆的人，這個人是小儒的同班同學，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資料。」「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被稱為吳叔的老者立刻退去。「最好你不是詐騙集團的人。」李建國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作為一個跨國集團公司的掌權人，李建國絕不是什麼能夠善予的角色，他手中的能量甚至可以影響到政界。多年養成的上位者氣息也不遜於市長之類的領導，一旦發怒，就像是蘇醒的雄獅，海州市都要在他的咆哮下瑟瑟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