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鳳蘭：等待的美麗
等 待 的 美 麗
余鳳蘭
一
等待，是一種美麗。
你說，是我飄逸的長髮打開了你緊鎖的門，從此獨特了你所有的風景。
我笑了笑。想在一個春天的早晨從你的視線中消失。你也笑了笑說飄雪的冬天為你準備了火紅的玫瑰，當第一縷春風掠過小城的時候，我的溫柔會傾倒在你的懷裡，你會用情話夜夜點燃我憔悴的年齡。
二
不想告訴你傷痛的雨被彩虹隱入晴空。
你無法深入我的世界，修復一片天空。自他走後我的心靈和玫瑰一病不起。很多夜晚，靜靜地看月光在桌上慢慢地鋪開緩緩地流瀉。一盞老酒，溢滿深情。純粹的高度盛滿一張笑臉，此刻多想一輪圓月，圓我一個夢。可他習慣了在歲月春秋里漂泊，而我又無法隨他走遍天涯。
三
世界很大，也很小。無論何時何地，我的思念在等待中永恆，我知道，你也知道。
可你說風起時，你的歌聲會長出長長的臂膀挽著我上路，你要讓我在你懷中慢慢變老。我猜想，你定是披著滿身輕雪而來，以溫柔和關切來暖我所有的冬。想告訴你窗里窗外是兩座不同的花園，我願意在寧靜的日子裡，把等待稀釋成一種夢幻，度我餘生。
四
夢幻總在指尖產生。當一顆顆文字從鍵盤上跳躍，我也在詰問蒼天：等待會永恆么？思念會永恆么？生命會永恆么？
我一直在惦念遠方，期待他在約定的日子光臨玫瑰現場。兩年過去了，我的詩歌越寫越厚。而自己卻越寫越薄，衣帶漸寬時才發覺這些文字太沉重。一個浮躁而喧鬧的世界，有多少人會固守最初的陣營？
你說，你會。我說，我也會。儘管這個世界許多東西都能輕易地改變，但是你和我都願意等待，等待成汪洋中最後的孤島。
五
抵達靜的狀態，很想在一個夜晚和你挑燈對坐。
讓水一樣的時光淌過我們的身體，讓杯底的茶葉沉澱成我人生的註腳，我輕柔的話語與你的一大堆煙蒂相伴，然後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愛你。你曾經告訴我從玫瑰開始的未必就有玫瑰的結局。我想禪坐在你的身邊，聽不遠處汽笛拉長夜的尾音，看江水濺濕一個夢。
為了我的這個夢，你一定會去收割大片的陽光。
六
夢幻在指尖開放，我在設想著種種燦爛的結局。
其實這種等待是遙遙無期的，我如藍天盤旋的鷹，是那麼孤立無助。你想從我的苦澀中解救出一支玫瑰，開放在我宿命的歲月中。葬盡所有的花瓣，我依然微笑。因為我知道：夢想、諾言和誓言，在生活面前太輕太輕。
2004年那場雪，刀一樣冷，劃傷了我快樂的日子，也劃傷了我痴情的等待。
寒冷的日子裡，你在提醒我，等待永遠是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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