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話清幽——楊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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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楊 琦,90後,甘肅隴西人。2015年畢業於隴西一中,現就讀於天津師範大學。
草木話清幽——楊琦/文
草木話清幽
最近一段時間迷上了給各種各樣的花尋找別名,甚是有趣。突然看到關於芍藥的介紹,知不知道芍藥除了「綽約」的古名外還有個別名叫「將離」?贈之以芍藥,這是古人送別,而相招,送之以當歸。芍藥,當歸,這些名字未免顯得有些多情。
【芍藥花】
我想,當時的那些《詩經》的采詩官都是性情中人吧,一邊采詩,一邊給植物命名,除了融入了植物的色香和樣子,更多的是融入了他們的當時的心情。如果當時心情好,那麼就有一個美麗的名字誕生,反之則會有一個憂愁的名字出現。就像艾草,一個艾字,多像一聲嘆息「唉」,或者說愛。我想不是他們愛了相思了,就是采艾草的姑娘愛了相思了,他們聽到她采艾時一聲「哎」,便記下了這名字。或者他們喜歡這個采艾的姑娘,把腳下的植物想成了她的樣子。
【艾草】
不讀《詩經》不知萬物有靈。那些面目或清明或朦朧的植物讓人一廂情願的麻醉,引我不得不一次次沿著想像的河流逆流而上,追溯那些草帶給當時人們的情意,相遇一個甜美的夢境。
卷耳,蘩,甘棠,荼……《現代漢語詞典》里,再也不見他們的影子,或許是他們怕了這喧囂的世界,僅僅願意留在《詩經》里滋養每一個閱讀者。
【海棠】
【甘棠】
當歸。當年給此葯命名的人,應是天下特有的情種,心心念念的是過去。田園將蕪胡不歸,當歸不當歸?當不當,只是在於瞬間的思考。
【當歸】
最喜歡的還是給野花找名字,薺菜,蒲公英,飛蓬。它們都用很低的姿態開放在田埂,但是絲毫沒有丟棄他們的美麗。有了名字,我或許可以和他們聊點什麼,比如說人生,理想。也許,它們可以幫助我解開一個鄉村少年當年深鎖的心思。田園就像一部舊約,誰不想翻閱它呢?他們的背後,是蘊含著深層的美的,是有情緒的。
【蒲公英】
川端康成曾說過:「凌晨四點醒來發現海棠未眠。」如一朵花那麼美,有時候我會想到自己也會是和它相通的。
因為珍重,平時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了關注的意味,不是低頭就是昂首,生怕錯過了與一朵花的遇見。而我也是一株等待中的植物,需要被命名。
【註:花草圖片選自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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