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足婚姻的下場:產子後抑鬱而終,孩子管情人老婆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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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素塵
辰楮說,我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子,所以到了宮中也只能是有名無分。
「即便這樣……」他有些愧疚地撫摸我的臉,下巴上的胡茬扎著我的額頭,微微有些刺痛。
「即便這樣我也願意跟你回去。」我撫摸著微隆的小腹,入宮的日子再不好過,我也要給孩子一個家。
初夏,我離開了家鄉秋陵園,隨著我的國主,去了他的皇宮。
辰楮把我安置在儲芳閣,它的格局同我在家鄉住的房子一般無二,園中還有一個池塘,雖不大,魚蝦什麼的卻都有。
只是這儲芳閣和他的宜陽殿隔得很遠,他忙於朝政,三五天才能來看我一次。他向我道歉:「皇后雖然答應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終歸是不能與我同住一閣。」
這件事,我自是明白的。皇宮那麼大,妃子如此多,若是人人都能如願常伴君側,豈不是要亂套。我雖是鄉村婦人,這般道理還是懂得的。
而同我一同入宮的侍女芯兒卻不明白,直言問我:「皇上是不是有了妃子就不要小姐了?」她小我六歲,心性頑劣、口無遮攔,只是在家鄉時尚能如此,如今到了皇宮,是怎麼也不能亂說話的。
「小姐,那些人怎麼一直鬼鬼祟祟的?」芯兒指著門外的宮女,我想起辰楮說的不要和宮中妃子來往,這些人怕是那些個娘娘派來的吧。
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搶走了她們的夫君的寵愛,若是我,也要瞧瞧這個女子是何人。
「別理她們,你老實待著就行了。」
我撫著小腹,只覺得她們可憐,被困在偌大的皇宮裡孤獨終老。而我與她們最大的不同,是我有辰楮的愛,這是她們渴望卻得不到的。
冬合歡
轉眼就要到霜降,我怕辰楮會犯病,便遣了知秋去太醫院,讓他們早早備好辰楮的葯。
知秋回來時端了碗安神湯:「皇上帶著小公主去了寶相寺祈福,娘娘也能好好休息幾日。」
「去的是秋陵園吧。」知秋愣了一下才點頭。我曉得她不想讓我傷心,可是到了現在,我早沒了去傷心的年紀。
夏素塵死了八年,辰楮冷落了我八年,若非他們的女兒秋遙自幼養在我的宮中,對外聲稱是我的女兒,辰楮怕是見都不願見我。
我自十七歲那年嫁給他,不覺間已經過了十三年,這十三年里我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厭煩我我是明白的,哪個帝王會樂意娶一個不愛的女子為世人眼中唯一的妻,而這個妻還是為了穩定朝局才娶的。
我是三朝元老冬將軍世家的長女,是族中唯一的女兒。辰楮娶了我,等於得了整個將軍府。
起初他對我也算客氣,在宮裡都喚我皇后,偶爾也會對我展露笑顏。至於他喚我的名字,即便只是在父親面前裝裝樣子,哪怕他的手心一片冰冷,也讓我無比歡喜。
可是夏素塵來到皇宮的那幾日,他笑著到我宮中,討好似的在用膳時為我夾菜。我起初很是心花怒放,但他卻只用了一句話就讓花田盡數枯敗。
「朕準備接素塵進宮,她懷了朕的孩子。皇后不必擔心皇族這邊,只要不讓大將軍知道就好。」
我的夫有三千佳麗,如今下了一趟江南就找到了愛的人,我不是不吃味,只是無可奈何。
我答應他不告訴父親,卻賭氣似的說:「將她安排在儲芳閣吧,臣妾不會為難她的。」
辰楮同意了,知秋卻為我難過,可我不願讓他為難。好在後來夏素塵還是死了,這讓我無比歡喜。
夏素塵
芯兒不知從誰手裡收來了東西,琉璃玉翠,錦衣華裳,我還未來得及收拾,辰楮就進來了。
他看見滿桌子的物什,面色一冷,語氣不善:「芯兒,朕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收宮裡人的東西嗎?你要什麼同朕說便是,她們的東西……不要再收了。」
「芯兒知錯了。」芯兒撇撇嘴,辰楮嘆口氣,命人把東西都收拾出去,又讓芯兒退出去後,復將我抱在懷裡。
「芯兒也是無心。」我靠在辰楮懷裡為芯兒辯解,「她心性純善,不懂皇宮的人心險惡。」
辰楮撫著我的小腹,轉移了話題:「過幾日的中秋節,我來陪你。」
「真的?」我十分歡喜,辰楮卻微微皺眉,愣了一瞬才點頭同意。我才想起這個中秋對皇帝的難處,「是不是很為難?」
「不會。皇后通情達理,我晚上不陪她也是可以的。」辰楮提起皇后時語氣里總是有幾分安心,好像有皇后他就能解決很多困難。
我忽然想起那幾個嚼舌根的宮女的話,「要不是皇后娘娘深愛皇上,親自召見各宮娘娘讓她們不要來儲芳閣鬧事,憑她一介草民,怎麼可能在宮裡活下去」。
原來皇后也是個用情至深的人。我靠在辰楮懷裡有些吃味,不過,心頭的醋意遠不止她深入骨髓的酸苦。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位皇后娘娘。」
「你在宮裡只見我一個人就好了,其他人不得我的命令,你都不要見。」辰楮突然低頭咬住我的耳朵,「更不要隨意收別人的東西,皇宮太髒了,隨便一個東西都會要人命的。」
更何況是虎視眈眈的人呢。我以為有辰楮護著我,她們是不敢亂來的。我看著下身的一片血跡,終究是我天真了。
冬合歡
我原以為中秋節辰楮是不願來找我的,可他還是來了,他冷著臉卻寵溺地看著秋遙:「若非秋遙要來……」
如此,我還要謝謝夏素塵了。
我照常做了幾樣辰楮愛吃的菜,卻疏忽了秋遙。她懨懨地看著辰楮為她夾菜,一筷未動,末了,乾脆扔了筷子生氣地說:「父皇,秋遙不喜歡這些菜,我想喝蓮子羹。」
蓮子羹三個字帶著秋遙的撒嬌,卻讓辰楮變了臉色,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悅地對我下令:「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端來。」
他的皇帝威嚴散發得淋漓盡致,哪怕我是他的皇后,跟我說話也像是訓斥宮女一樣。
「臣妾宮裡沒有蓮子,公主若是要喝蓮子羹,只能命御膳房做了。」我知曉秋遙打的算盤,便不會讓她如意。
辰楮只能派人去御膳房。待蓮子羹送來,知秋幫了一把,辰楮突然站起來,他抿唇瞪眼,把蓮子羹給我:「你先嘗嘗味道如何。」
他讓我喝,我怎敢不喝。知秋大膽上前為我辯解:「皇上,娘娘食不得蓮子啊。」
辰楮並未理會她,反而親手喂我。蓮子羹下肚,胃裡是翻江倒海似的噁心,可身體再疼痛,我也要從容地微笑,不讓在眼眶裡打旋的東西掉下來。
辰楮厭惡地瞥了知秋一眼:「朕看她好得很。」
他定是認為我對他用苦肉計,才如此嘲諷我。心雖然麻木不堪,但還是狠狠地抽搐起來。
辰楮啊,我何需對你裝可憐求你關心呢,我在嫁你之前就已經明白你的心。你會施捨快要餓死的貓兒,也不會看替你吃了毒蓮子的我一眼。
你何時可憐過我。
秋遙吃得香甜,辰楮看著她笑的樣子讓我想起夏素塵,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讓她死得那麼輕鬆。
夏素塵
等我昏迷醒來,我看見辰楮正握著我的手,他雙目通紅,又哭又笑:「你醒了就好,素塵,孩子還在,孩子沒事。」
芯兒在一旁哭得厲害,她撲通跪下,泣不成聲:「都怪芯兒亂收別人東西,差點害了小姐。」
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昏迷前的事。中秋那日晚上,辰楮來找我,還未說幾句話芯兒就端著蓮子羹進來,說是皇后為辰楮做的。
我不便下廚,御膳房又未送來飯菜,辰楮便讓我先嘗嘗蓮子羹。誰知我喝完沒多久就腹痛不止,下身流血,不多時就昏了過去。
我看到辰楮身後站著的女子,容貌姣好,神色冷漠,穿著也甚是華貴,四目相對時她的目光十分厭惡與不屑。
想來,這就是皇后了。
辰楮見我看著皇后,悲痛瞬間被憤怒掩蓋,他站起,端起桌子上剩餘的蓮子羹,質問她:「朕一直覺得你與其他妃嬪不同,怎知將軍府的女將也會用這樣的無恥手段!」
辰楮剛說完,皇后就把碗奪過來,直接把剩下的蓮子羹喝光,然後反駁:「這樣,皇上還會認為臣妾把毒下到湯里,拿您的性命去爭寵嗎?」
她仰著頭,眸中有光芒點點,我覺得她可憐,也為她求情:「辰楮,這件事定有隱情,皇后怎麼會害你呢。」
「可是本宮會害你。」皇后直直地看著辰楮,「皇上若是認定是臣妾所為,臣妾再辯解也是無用。那麼皇上就拿出證據吧,讓臣妾心甘情願地受罰,也能堵上將軍府的嘴。」
辰楮咬牙,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宮人跪了一地,她卻面不改色。我以為辰楮會發怒,可他又很快地鬆開她,冷聲讓她回宮。
皇后臨走時我還在勸著辰楮:「皇后娘娘畢竟是將軍府的長女,這件事……或許不是皇后所為。」
辰楮悶著聲點頭,又責備了幾句芯兒,派人多照顧我之後就走了。
芯兒說,他去了皇后的宮裡。
冬合歡
我夢到了夏素塵,她躺在床上,為我「求情」,我想那時我是氣急了,才會用將軍府壓辰楮。
這是我唯一能和夏素塵比的東西了。她有辰楮的愛,我有辰楮要的勢力。可是現在,她死了,我卻輸了。
輸給了秋遙。
「冬合歡!秋遙呢?」我還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就被辰楮粗暴地拉起來,「朕問你,你把秋遙弄到哪裡去了?」
我張口辯解,奈何身子虛弱得很,用儘力氣也只是一個「我」字。
「若是秋遙出事,朕絕不會饒了你!」辰楮把我重重地摔到地上,一甩袖走了。
那時候夏素塵中毒,他也是這樣暴怒地吼:「若是素塵和孩子出事,朕絕不會放過你。」
知秋哭著把我扶起來,斷斷續續地和我講辰楮暴怒的原因:「小公主給徐貴人送了一些糕點,說是您為了安撫她前些日子受到的驚嚇,怎知裡面居然有紅花,生生地讓徐貴人沒了剛懷上的孩子……」
「徐貴人哭喊著要您……皇上也是說,要給您一個教訓。至於小公主,都說她被您利用了,小孩子,總是不懂事……」
「呵……」到底是我小瞧了這個小孩子,我怎麼就忘了,她雖是在我宮中長大,卻是辰楮親自撫養。
他恨透了我,自然不會讓夏素塵的女兒來孝順我。
「小姐。」將軍府的侍女不知為何跑進來,她滿臉淚珠跪在我面前抽泣,「老爺,老爺沒了。」
父親?唯一支撐我的心弦斷了,「怎麼可能呢,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說沒就沒了。不可能!」
「是真的。」辰楮踏著輕快的步子進來,他牽著秋遙的手,頗有些得意地笑,「徐貴人的事朕現在不會計較,皇后還是快些回家去見你父親最後一眼吧。」
父親真的死了。弟弟握著我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女人,長姐,都是因為那個夏素塵,都是因為她!」
夏素塵
我以為有了皇后的教訓之後,那些妃子就能老實一點,誰知她們已經瘋魔到要直接逼我死的地步。
琦妃把裝薏米的荷包扔到地上:「若非皇后先一步當了冤大頭,皇上怕是會要了本宮的命!」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芯兒在窗外打了手勢,我順手把荷包打開,把裡面的薏米撒到地上,「娘娘這是想害死我和皇上的孩子嗎?」
說著,我就捂著肚子坐到地上,看著辰楮進來,他命人去喊太醫,反手就給了琦妃幾個耳光,不聽她的解釋,直接將她打入冷宮。
翌日,辰楮不顧旁人阻攔,讓我搬到了宜陽殿,我才又見到了皇后。
她還是一副高傲的臉,卻在被辰楮無視後暗自神傷。有家世背景又如何,我有辰楮的愛,有他的孩子,有……
「臣妾不同意。」皇后冷冷道,「夏姑娘住在宜陽殿臣妾沒有意見,但是,皇上若是要娶她為妃,這不合規矩。」
對了,我沒有身份,所以我的孩子也不會有身份。
「辰楮,沒事的,我能留在你身邊就夠了,名分……可有可無。你無需因此煩惱。」
辰楮緊抿著唇,他看著滿桌子的奏摺猶豫了,皇后忽然笑了:「皇上索性如了夏姑娘所願,至於孩子,臣妾會給她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世。」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讓我的孩子叫別人一聲娘嗎?」我看向辰楮,他皺眉,似乎在猶豫,「辰楮,不可以。這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嗎?」
「這件事就不用皇后操心了,待素塵產下皇子後,朕會封她為貴人。」
可是皇后還在笑,揚起的弧度像是一把刀,把我逼到深淵:「那臣妾祝夏姑娘生下皇子。」
若是我產下的是女兒,我這輩子也無法有名分,我的孩子也會和我一樣被人嗤笑。
辰楮擁住我,輕聲安撫:「素塵,無論是男是女,你都是我的妻子。」
冬合歡
為父親守靈三日後,辰楮來了將軍府,他穿著明艷的龍袍,嘴角含著冷笑,緩緩走到我身邊。
「你如願了。」我把他手裡的紙錢搶過來,瞧著他模糊的臉龐,胸膛里安靜得沒有聲音,「辰楮,你終於如願了。」
如願將將軍府的兵權收為己用,如願為夏素塵報仇了。現在,輪到我了。
「皇后冬合歡毒害皇子,廢除後位,打入冷宮。」
高高在上的君王寵溺地哄著他和夏素塵的女兒睡覺,他似乎在笑,是了,他本就是個愛笑的人,只是那笑容從來不會給我罷了。
移居冷宮,知秋本該陪我一同去的,可是辰楮卻說,他將知秋打入勞刑司了。
「為什麼?」我想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不然辰楮怎麼會笑得這麼大聲。
「當初是誰害得素塵血崩,險些一屍兩命,你當朕不知道嗎?」
「是我,和知秋無關。」我說的是真的,因為封妃一事,夏素塵開始找太醫尋生子秘方,是我一時妒忌,在葯里下了毒。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辰楮就是不信,他扼住我的脖子,力道之重讓我險些窒息而亡,他冷哼:「你還沒贖罪,朕怎麼可能讓你死得這麼容易。」
辰楮命人準備了一碗蓮子羹,他親自喂我,冷聲念著寵愛的話:「來,張嘴。」
從腳底傳來的痛感,慢慢爬到頭頂,辰楮聲音冷得能把我整個人凍住:「還記得你替朕吃了一碗有毒的蓮子羹的事嗎?裡面的毒是朕下的,朕現在好後悔只是給了你教訓而不是殺了你。」
安靜的胸膛里傳來了破碎的聲音,連帶著痛楚一起被這個我愛了十六年的男人碾成了粉末。
「辰楮,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殺了夏素塵嗎?因為我愛你。」
可是,我究竟為什麼會愛上你啊。
夏素塵
終於還是等到了臨盆的時候,我餘生的幸福都要寄托在這個孩子上了。
母憑子貴,在這個皇宮裡得以安穩活下去的方法,我想皇后是永遠無法實現了。
辰楮說他正在努力地收取將軍府的兵權,等到將軍府不再對他有威脅的時候,他就封我為後。
我的孩子將會是太子或最受寵的公主。
我滿心歡喜著打算迎接美好的未來,想著怎麼去羞辱高高在上的皇后。我正想著,就見芯兒慘白著臉:「小姐,你堅持住。」
血崩是我意想不到的事,可我還是活了下來,命不該絕。可是產娘抱著孩子恭喜我,我卻沒有半分歡喜。
「恭喜姑娘,是個公主。」
心中的希冀,徹底崩塌。
辰楮安慰我:「我會娶你。」可是辰楮,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時,語氣有多輕,多敷衍。
宮裡的嘲諷聲越來越多,像是趕不走的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可是辰楮,這個說要娶我的人還在被皇后壓著。
「大將軍聯合眾臣反駁我,素塵,我多想和你回到秋陵園。」
我又何嘗不是呢,「辰楮,孩子的名字就叫秋遙吧。」我說。
如果在秋陵園,我的孩子不會是他人口中的野種,不會沒有名分。
我想起了皇后的話,便趁著辰楮早朝的時候邀她去儲芳閣。她不願見我,只派了知秋來。
「姑娘若是想問你女兒的事,我便如實告知了。因著你的身份,其他娘娘不願撫養,便由我家娘娘親自撫養,對外宣稱也會是皇后的長女。」
「素塵多謝皇后娘娘了。」我送走知秋後,芯兒就帶著辰楮來了,他悶聲斥責我,「你見皇后作甚?」
「皇后娘娘說她會送我回秋陵園。辰楮,我要回去了,我把孩子留給皇后,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辰楮低著頭,沒說挽留的話,許久後才說:「我,終究沒能給你幸福。」
臨走時我假裝要再去看秋遙一眼,便給芯兒喝了有迷藥的茶,讓她上了轎子。皇后不會輕易放過我,對不住了芯兒,你就替我送一次命吧。
冬合歡
從前,我總覺得冷宮孤獨,如今住進來,不過是夜深闌珊,燭火相伴。
都說明月是個懷舊的物什,我望著無月的夜幕,卻想起了夏素塵死的那個晚上。
想來我真是蠢,夏素塵破綻百出的計劃,卻將我生生逼到這個地步。
那日辰楮來找我,他眼角泛紅,有些頹然地把秋遙抱到我宮裡:「定要把素塵安全送回秋陵園。」
我那時欣喜得很,也無心去想,她為何要離開皇宮,為何要我去送。天真地以為送走了夏素塵,辰楮就能如從前一般對我。
只是從前,現在,都是一般冷漠無情。
父親派人傳信於我說要殺了夏素塵時,我只想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辰楮即便再愛她,帝王多薄情,他終究還是會忘了她的。待她死了,一抔黃土封塵,舊事就碎在了塵埃里。
可我終究小瞧了這個辰楮口中善良溫和的鄉野女子。父親傳信告訴我夏素塵自殺墜崖後,知秋說在儲芳閣見到了芯兒。
「她蒙著面,在儲芳閣里鬼鬼祟祟的,還派人去請了皇上,好在那人已經被奴婢攔下了。至於芯兒有何事要稟告皇上,那人也是不知。」
夏素塵出宮為何芯兒還在宮裡?我怕出什麼亂子,便換衣偷偷去了儲芳閣,卻見到了本該死了的夏素塵。
想來,那跳崖的人才是芯兒,夏素塵是下了一個圈套,而我竟乖乖入了坑。若是她將此事告訴辰楮,辰楮便有理由去怪罪父親。
當時太過慌亂,只想保護父親,一時心急就殺了夏素塵。我自幼習武,雖多年未練,殺死一個弱女子卻是綽綽有餘。
只是夏素塵被我掐死也不長記性,所以讓她的女兒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
我沒機會再殺死一遍夏素塵,但是我可以殺了她殘存在這個世上的餘孽。
夜風呼嘯而過,雲霧散去後的月亮格外明亮,照白了褪色的宮牆和薄衫。樹葉微響,人心惶惶。
辰楮
「廢后冬氏,連同將軍府,殘害皇嗣妃嬪,蓄意謀害皇上,誅之九族——」
白雪被鮮血染紅,像是為新年賀慶。我把玩著兵符,聽著不知何處傳來的哀嚎,只覺得不甚歡快。
十幾年了,我終於得到了所有的兵權,不再是受困於將軍府的皇帝。這個江山,只是朕的江山。
我正欣賞著飄揚的白雪,殿外卻有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破爛衣衫,蓬頭垢面,手裡拿著沾滿血的刀。身後是追趕的侍衛。
「我要殺了你!」她喊出來,我才知道她是知秋。
只不過,要殺我的人太多,她還不夠資格。知秋很快被追上,她還在喊:「娘娘為您做了這麼多,將軍府為國做了這麼多,你這個暴君!暴君!」
知秋的下場是被亂棍打死。她咽下最後一口氣時還在喊著冬合歡。
「辰楮,我好恨我為什麼會愛上你。」耳邊,忽地響起冬合歡死時的痛哭,以及她遲來的悔悟。
可惜,她悔悟得太晚了。從我知道她愛上我的時候,我奪取兵權的計謀就展開了。
用女人那可悲的愛,去完成我的大業。
我故意帶回夏素塵,讓冬合歡吃醋,又在中秋節的蓮子羹里下會流產的毒。然而她的忍耐超乎我的想像,可惜,她再會忍,深夜裡的淚花也讓她慢慢地軟弱了。
封妃一事,終於讓將軍府的人知道了夏素塵的存在,終於讓他們決定為冬合歡的委屈討回公道。
夏素塵出宮,讓芯兒做替死鬼。冬合歡知道夏素塵沒死一定會殺了她,屆時,我只要偶然發現這件事,冬合歡如我所想不敢告訴將軍府。
後面,只要等秋遙長大,讓這個孩子去犯錯,再把所有的錯歸咎在冬合歡身上。逼急的她果然選擇同歸於盡。
她說得不錯,我是個情寡義之人。
皇帝本薄情,她們不過是為我收穫兵權的棋子。孩子我還會有,至於所愛之人,有什麼比江山重要呢。
新雪覆蓋了舊痕,只屬於我的天下,是張揚的火紅顏色。(原題:《冬雪夏花傾君擾》,作者:瘋子苦瓜茶233。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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