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窮書生 婚內出軌 當漢奸 最後流亡日本娶了黑幫大姐

他是個文人，

你可以破口大罵他是漢奸，

他也可以反駁他手上不曾染血。

落在太平年代，

他定是個才華橫溢的風流公子、潑墨文人；

可惜放在民國這個風雲激蕩的年景，

他就只好變成挨千古罵名的無底線漢奸了。

他是張愛玲的第一任丈夫，

是傷她最深的男人，

是天下皆知的負心漢；

他是汪偽政府的御用文人，

是汪精衛最有力的一枝筆桿，

也是天下皆知的漢奸。

胡蘭成這個人，

註定與張愛玲、汪精衛這兩個名字是捆綁銷售的。

有句話叫：

仗義每多屠狗輩，

負心皆是讀書人。

他對汪精衛倒算是仗義，

對張愛玲是出了名的負心。

一、文人的冷心薄情

近幾年來，胡蘭成的書很受追捧。

第一次讀胡蘭成的作品是《今生今世》，

數年前筆者對此人並不了解，

只驚嘆於此人文字之嫵媚近妖，

越讀下去越不對勁兒，

說這本書是自傳，

怎麼通篇只講了女人？

3個女人一台戲，

9個女人就可以出本書了，

《今生今世》講了胡蘭成生命里的9位女子。

胡蘭成一生到過很多地方，

幾乎每到一處，就要結一次婚。

他向女人求愛主動、大膽，甚至出格。

明明是個其貌不揚身材也並不高大的窮書生，

卻總能贏得女人的芳心。

胡蘭成是個負心人，

一開始筆者是不信的，

他在《今生今世》一書里寫到他的第一任妻子玉鳳，

封建包辦婚姻，

他也不吝用最溫柔的筆觸寫道：

「但我笨手笨腳，老實過度，

當然不能成功。

我的妻至終是玉鳳，

至今想起來，

亦只有對玉鳳的事想也想不完。」

對髮妻，他不止一次地感慨：

此情可堪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一個在文章里提起結髮之妻如此情深意重的男子，

如何會是一個負心人？

可原來，他真的是。

就在同一本書里，

他還寫張愛玲、寫斯家小姐雅珊、寫護士小周、寫女教師慧文、寫歌女英娣、寫斯家姨太范秀美、寫日本房東妻子一枝，以及上海灘大姐大佘愛珍。

每一段感情都來得那麼堂而皇之，

他坦蕩寫在紙上，

竟不覺得多次婚內出軌、

私通人妻、拋棄女友

等等作為是該羞恥藏掖的。

負心之人，在書里，

把自己寫成了天下第一大情聖，

而且，每一個女子，

都是主動愛上他的。

這些女子一個個都對他死心塌地。

他寫髮妻玉鳳，

一開始對這段封建包辦的婚姻很不滿意，

嫌棄玉鳳既不像五四時期的女學生那樣青春活潑，

也沒有舊時小姐丫鬟那樣的聰明機靈，

「繡花也不精，唱歌也不會」，

玉鳳去胡蘭成教書的學校找他，

他覺得妻子的山鄉打扮給他丟人。

胡蘭成看不上山鄉粗鄙的玉鳳，

可玉鳳28歲那年得病死了，

他說：「有一種悲哀竟不是悲哀，

單是肝腸斷裂。···

我幼年的啼哭都已還給了母親，

成年後的號泣都已還給玉鳳，

此心已回到了天地不仁。」

果然是不仁，

胡蘭成此人，

對他生命里的幾個女子，

似乎都沒有太大愛意。

他喜歡上了斯家小姐雅珊，

愛她「性情剛烈，

衣著打扮不染一點女娘氣。」

但被她家人發現後，

只得離開斯家。

他尚且不覺得糟蹋了人家閨女有何不妥：

「我做了壞事情，

亦不必向人謝罪，

亦不必自己悔恨，

雖然慚愧，

也不過是像採蓮船的傾側搖蕩罷了。」

唐玉鳳去世後，

胡蘭成去了廣西教書。

不甘寂寞的他遇到了全慧文，

胡蘭成並不那麼滿意全慧文，

按照他自己所回憶：

「我那年28歲，不要戀愛，

不要英雄美人，

唯老婆不論好歹總得有一個，

如此就娶了全慧文。」

女人對他而言，

只是一樣必需品罷了。

胡蘭成在上海，

與一個歌女應英娣揪扯不清，

從胡蘭成的侄女青芸晚年的回憶里，

英娣應當是他諸多女人里最漂亮的一個，

胡蘭成在書里倒是沒怎麼寫她，

只是提到她原來是他的前妻，

因張愛玲的介入而離婚了。

張愛玲可能是胡蘭成這一生最知心的女人，

他讀了張愛玲的小說後心生嚮往，

登門拜訪，

兩人一見鍾情再見難分，

即使知道胡蘭成有妻室且生性風流，

張愛玲依然義無返顧，

胡蘭成說：

「我與愛玲是桐花萬里路，

連朝雨不息。」

抗戰勝利之後，

胡蘭成沒有其容身之地，

到處躲躲藏藏，

張愛玲依舊不辭艱苦，

到處打探他的消息，前去看望。

這位清高孤傲的才女，

竟對他生死追隨，

卑微到了塵埃里。

可惜，這段感情也終究沒有開出璀璨的花來，

胡蘭成又負了張愛玲。

他四處流亡，也四處留情，

張愛玲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背叛，

與他死生不復相見。

在武漢辦報的時候，

胡蘭成又結識了小護士周訓德，

這個17歲的小姑娘被胡蘭成迷得不能自已，

胡蘭成卻只是貪戀她的年輕貌美，

離別許久再見面後，

他竟然寫道：

「我見她臉兒黃黃的，

簡直不美，我心裡竟是不喜。」

戰爭結束，胡蘭成在流亡時，

向中學同學斯頌德尋求幫助，

斯家派姨太太范秀美護送他上路，

胡蘭成就又與她搞作一道。

胡蘭成成功從香港逃入日本後，

他就拋棄了曾經和他同甘共苦的范秀美，

在日本展開了新生活。

在日本，

他又贏得了房東妻子一枝的芳心，

「我自出亡金華道以來，

常恐人世的大信失墜，

那時好得眼前人有秀美，

今在日本，有一枝也一樣。」

可見他對眼前這些女子都是無愛的，

只是不甘寂寞而已。

諷刺的是，

他這一生有過這麼多的女子，

大多都無疾而終，

最後與他廝守到老的，

竟然是一個黑社會大姐佘愛珍。

佘愛珍的第一任丈夫是汪偽76號警衛隊長吳四寶，

她自己是個潑辣精明的黑社會大姐，

而胡蘭成喜愛有著年輕美麗的面孔、才華橫溢的女子，

二人再度重逢結為夫婦時，

佘愛珍已經50多歲了。

胡蘭成之前的女人哪一個不深愛著他、對他百依百順，

佘愛珍卻是個精明老練的人，

對胡蘭成哪會有半點軟語溫存？

可笑胡蘭成還要自我安慰：

「但是後來我心境平和了，

覺得夫婦姻緣只是無心的會意一笑，

這原來也非常好。」

對於這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肚腸，

胡蘭成絲毫沒有覺得這樣不妥，

反而理直氣壯地寫進書里去，

人生的最後，

愛他的那些人沒有一個陪在他的身邊，

他把佘愛珍當做知己，

佘愛珍卻從來不曾看重過他。

這兩人成了最後的夫妻，

真是對這個風流蕩子最大的諷刺。

二、漢奸的文過飾非

胡蘭成對故鄉亦是絕情，

他在書里寫：

「今我已飄零半生，

但對小時的事亦只有思無戀，

等將來時勢太平了我亦不想回鄉下去住···

好馬不吃回頭草。」

他後來逃到日本，

1981年，因心臟衰竭死於日本東京。

一輩子的累累情債也隨風而逝，

果然也再沒有回故鄉。

他在自傳里用了很大的筆墨寫故鄉胡村，

胡村的風土、胡村的人情，

字句間全是回憶，

卻看不見多少悵然。

一個對自幼生長的故鄉尚且無情的人，

要他如何對家國江山有情？

他會成為漢奸，

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胡蘭成在書里寫：

「汪先生去日本就醫，

南京頓覺冷落，

我亦越發與政府中人斷絕了往來。」

被罵成漢奸全國人民討伐批判一事，

胡蘭成始終認為

「我身上沒有業，

連家人兒女亦當下斬斷情緣」。

胡蘭成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漢奸，

但他的確是幹了不少一般漢奸都干不出來的腌臢事兒。

的確，他沒有干過屠殺中國人民、

出賣國土權益的事兒，

所以他理直氣壯地說自己「身上沒有業」，

可是，手上不曾沾過血，

就可以是清白之身了嗎？

《今生今世》最後一節用了較多的篇幅敘寫吳四寶及其妻子佘愛珍，

他把這兩個漢奸描述成俠義之人，

佘愛珍後來更成了胡蘭成的最後一個女人，

相伴終老。

若是不了解情況的讀者，

還真的要以為那個昔日叱吒十里洋場的黑幫大姐佘愛珍，

是個義薄雲天的愛國俠女呢！

他是個妙筆生花的寫手，

筆者也承認他的幾部著作如《山河歲月》、《今生今世》等文學價值很高，

文筆立意另人驚嘆，

可這份才華橫溢，

被用到替汪精衛和日本人洗地上，

不能不說是無恥。

他在自己主筆的報紙上散布抗戰必亡，

和才能救國的論調。

胡蘭成在文中寫道：

「中國人目前最擔心的是亡國，

因為抗戰不能救亡，

所以要和平。」

又說：「戰則中日兩傷，

和則中日兩利。」

這算什麼？

這是替汪精衛的賣國求榮詭辯。

《今生今世》的「瀛海三淺——閑愁記」里，

講到日本開國傳說，

天照大神與素盞嗚尊是姐弟，

弟弟調皮搗蛋讓姐姐頭痛不已，

見不到姐姐卻又要哭鬧，

這些故事竟被胡用來比喻中日關係：

「這裡使人想起中日之事，

日本兵尋事中國，

也曾與中國方面要約為信，

可是他們在中國的搗亂，

有的叫人看了簡直無話可說。」

筆者也表示無話可說！

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八年抗戰，

億萬同胞鮮血未凝、

秀麗江山化為焦土，

在胡蘭成的眼裡只是姐弟倆鬧彆扭？

你不曉得南京大屠殺、

不曉得東北的萬人坑、

百人斬的競賽以及無數的活體實驗嗎？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山河歲月》里有一章單講抗戰歲月的：

「抗戰是非常偉大的，

它把戰前十年間種種奢侈的小氣的造作都掃蕩了，

於是中華民國便非常清真。

···我們做和平運動，

是以日本放棄侵略主義為前提，

並不是贖罪，……

為甚麼不是贖罪呢？

因為中日戰爭，

責任是雙方的，

悔禍是雙方的。」

他說抗戰是偉大的，

竟然不是因為全體中華兒女的英勇奮戰，

而是因為日本侵華掃去了中國的奢侈小氣造作？

那咱們是不是還得感謝侵略者？

謝謝您殺了咱爺咱爹咱祖宗？

侵略戰爭的責任居然還是雙方的？

這個鍋中國不背！

胡蘭成一生也算得上著作等身，

而這些政論專著也好、散文和自傳也好，

幾乎都是在用他炫人耳目的文辭來粉飾太平、

為日本侵略以及汪偽賣國行徑開脫。

在許多文章中，

他都偷換概念、

輕描淡寫地帶過侵略行徑，

他慣於落筆生花，

才藻艷逸，令人神移目盲。

近年來胡蘭成的作品暢銷，

吸引眾多文青感慨，

似乎還有不少粉絲，

筆者也讀過他不少作品，

不得不讚歎其文采斐然，

其文章之妖嬈嫵媚的確可流傳百世。

他的確有才，

才華的確值得人佩服，

但他這個人，註定不能為人所敬重。

與他所支持的政權是否成王敗寇無關，

你可以硬說汪精衛是曲線救國，

親日是不得已的行徑，

是為了在淪陷區保存一方中國，

「大東亞共榮圈」竟是日本殫精竭慮幫中國解放？

這種大肆鼓吹親日有益、侵略正確的做法，

是否無恥？

胡蘭成曾長期擔任《中華日報》等知名報刊的主筆，

以一桿細筆撥弄風雲，

一頁薄紙賣民族國家。

他的言論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甚至今天也有被其妙辭詭辯洗腦的。

胡蘭成是否真心要做日本的走狗我們不曉得，

但他發表這些文章的目的，

是嘩眾取寵換取自身利益是肯定的。

中國傳統士大夫精神，

才華從來是放在氣節操守之後的，

所以文天祥才能成為中華民族的脊樑。

一個文人賣國求榮，

以筆杆子為侵略者洗地，

就算再有才華，

也不過是技術高超的妓女。

所謂文以載道，

他的文辭再好，其道不正，

有才之人無氣節德行，

註定不能為人所敬重！

胡蘭成是個負心漢，

對女人負心濫情，

對故鄉負心絕情，

對家國負心無情。

中國傳統價值觀里，

他在女人的問題上無論如何放浪形骸都是小節，

民族大義一事卻是大是大非，

容不得半點沙子，

他文才再好，

也只是個小節大節都失了的國賊。

我們大可追捧他的文采，

但這個人，不過一個斯文敗類！

其文可留，其人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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