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滿溢布魯克林

愛不是非黑即白的

攝影師 Andre Wagner 用一組灰度照片

展示了布魯克林街頭

人間溫情暖意的各種可能

2012 年，攝影師 Andre Wagner 於從內布拉斯加州 Omaha 遷居到了紐約布魯克林的 Bushwick，「我很快便注意到，在這兒的公共場合，人與人之間感情總是表露無遺。因為大街小巷總是熙熙攘攘，上演著世情百態」。Wagner 的社會工作經驗為他的攝影事業鋪就了良好開端。「生活在布魯克林，我熱衷於捕捉隨處可見的家庭溫情。」

Wagner 還喜歡觀察紐約地鐵與公共汽車當中的眾生相。「紐約的公共交通是人們在市裡出行的主要方式。地鐵之中或是公交車上的彈丸之地，彙集了芸芸眾生。因此，我一直想方設法，試圖描繪出這當中的千姿百態，或是展現人們在瞬息之下的舉止神態」。他的方式是，「我會拍攝照片，拍照前從不徵求別人同意。拍攝過程全憑衝動，一氣呵成。如果模特恰好與我對視，我便報以微笑」。

今年上半年，Wagner 在遊歷布魯克林幾處人流密集之地時，拍下了下面這些照片。

Wagner 常常駐守在地鐵站附近，看人來人往。上邊這張照片攝於布魯克林的一條主幹道——百老匯大街的地鐵站旁，「照片當中的二人十分搶眼，他倆走在一起，既引人注目，又耐人尋味」。

照片當中的場景讓 Wagner 聯想到了女攝影師 Jill Freedman 1976 年所拍攝的《屋頂上跳繩的女孩》。「她的作品令人嘆為觀止，充滿了詩情畫意，人物舉手投足間盡態極妍。這樣完美的作品，總讓我心嚮往之，所以我用這幅拙作向她致敬。」

「愛滿人間，這就是布魯克林。」這是 The Notorious B.I.G.於 1994 年發行的單曲《Juicy》當中的歌詞，與這幅照片的意境不謀而合。「照片中的這位父親體現了布魯克林的這一精神。他帶著孩子，孩子們衣冠整潔，其樂融融，畫面十分暖心」。

Wagner 說：「黑人父親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總是承受著某種恥辱。但放眼望去，我所看到的黑人父親們，總是牽著孩子，送他們上學，給予他們陪伴與父愛。這樣的畫面讓我感動不已。」

「這張照片溫情滿滿，非常感人。」 Wagner 指著照片當中單膝跪地，與小女孩絮語的女子（據他猜測，應該是小女孩的媽媽）說道，「這個情景多麼溫馨迷人，兩人是整條路上的焦點，而街邊的草木憑欄，都在靜默地烘托著她們。」

這張照片拍攝於布魯克林市中心。Wagner 指出了照片中的一則隱喻，「我很喜歡照片中老婦人外衣的角度，恰好勾勒出她身後垃圾桶上印著的 『LOVE』 的字樣。」

這張照片拍攝於 Nostrand &Fulton Avenues 大道，是 Wagner 時常光顧的地方。這裡的街道寬闊，樓房低矮，便於他捕捉光影變化和調整空間構圖。他覺得照片中的情侶打扮入時，同時與背景中的行人交相輝映。他說：「這一代居民的日常生活，躍然而出。」

雜貨鋪，是紐約的命脈。這張照片，便是 Wagner 在布魯克林的一家雜貨鋪之中拍攝的。「他們勾起了我對高中生涯的回憶，你懂的，當時我們總想和女孩子搭訕，總是扮酷。紐約孩子們的那種歸屬感也十分有趣。他們出門，總是搭乘公共汽車或地鐵。他們的交通方式與我當年大相徑庭。我在奧馬哈的時候，出門總是坐著父母的汽車。」

Wagner鍾情於拍攝骨肉情深的畫面。「這種感覺，就像是喧囂的市井當中一抹絕塵的靜謐。」他如是說。

Wagner 花了大量時間，專註拍攝地鐵站的景象。「那天清晨，有風。圖中女孩的秀髮輕輕飄拂。那一瞬間的感覺，真的是難以描述。但我覺得她根本沒注意到我。」

這種照片拍攝於一個球場附近。起初，Wagner 被圖中小男孩的髮辮，牛仔外套以及喬丹球鞋所吸引。但他試圖捕捉一個引人深思的瞬間。「我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是無憂無慮的，但他卻形單影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說道，「所以我很喜歡照片所表現出來的鮮明對比，他的所為與他的所感。」

照片中女子神似 Wagner 在Omaha 的朋友。「她氣質端莊而典雅，傳統而嫻靜，讓我很著迷」。

Wagner 常常流連於威廉斯堡大橋，或騎行，或漫步。「當時這位女士從我身邊踱過，我感覺整座橋就像她一個人的T台，上演著她的獨場時裝秀」。

圖中這名瀟洒時髦的男子也曾多次出現在 Wagner 的鏡頭之下。他的身影在布魯克林似乎隨處可見，而他的打扮，「總像是從『超級蒼蠅』（一部黑人賣座影片）的銀幕中走出來的一樣」。Wagner補充道：「我上次拍到他的時候，他還穿著工裝褲。」

「我對人際交往頗為痴迷，」 Wagner 說。「當你融入了某一街區或某個文化，你便能充分體察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這張照片讓人感覺真情滿溢。「我看到她們款款而來。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拋卻外物紛擾，彼此用心交匯。」Wagner 說道，「那位母親看到了我，沖我溫婉一笑，感覺真的妙不可言。」

攝影：ANDRE WAGNER

撰文：JOANNA NIKAS

編輯：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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