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大將張輔平定安南：叛軍列起三道防線、出動象兵也沒能打贏

永樂八年（1410）正月九日，率軍平定安南的明軍大將張輔擊敗安南陳簡定餘黨阮師檜與杜原措等於東潮州安老縣宜陽社，斬首四千五百餘級，生擒二千餘人，皆斬之，築為京觀，然後奉命北返。二十九日，陳簡定及其下屬由指揮使朱福等檻送至京師，皆被斬首示眾。

五月十一日，沐晟率軍追陳季擴至虞江。陳季擴棄柵逃遁，明軍追至靈長海口，斬首三千餘級，擒獲敵將黎弄。不過，明軍之後的戰事並不順利，先是江浩被鄧景異擊敗，隨後都指揮孫全在爭江戰死，雙方進入相持階段。

十二月，陳季擴遣胡彥臣等上表請降求封，朱棣授陳季擴交趾布政使的官職，但陳季擴要的是封安南國王，並不受命歸順。於是在永樂九年（1411）正月，朱棣再命張輔率軍二萬四千第三次入交趾，聯合沐晟軍討伐陳季擴。

五月，張輔進兵至東關，安南叛軍聽聞張輔到來，用石頭填埋三十餘丈堵住海口，妄圖阻止明軍水軍前進。張輔督將士悉起其石，以通舟船。

陳季擴退據月常江，樹樁四十餘丈，兩岸置柵二三百里，在江中列船三百餘艘，還在山右邊設下埋伏。七月十七日，張輔、沐晟率軍到達月常江，陳季擴令阮帥等索戰，欲引明軍入埋伏。張輔識破此計，親率都指揮方政等以步騎搜山，先消滅掉伏兵；同時調遣都督朱廣、都指揮張勝、俞廣等領划船拔樁以進，配合步騎水陸夾攻。陳季擴軍大敗，溺死甚眾，明軍生擒敵將鄧宗櫻、阮中等，斬首四百餘級，繳獲敵船一百二十艘。

十一月，張輔聞敵將黎蕋等，斷銳江浮橋、阻截生厥江，致使交州後衛道路不通，遂率軍往征。黎蕋中流矢死，明軍斬敵將軍阮隴，擒獲敵將范慷、楊汝梅等，斬首一千五百級。

當時，東關群賊蜂起，配合陳季擴抵抗明軍，張輔、沐晟率軍逐次削平。至永樂十年（1412）五月，明軍才進軍清化黃山，繼續追剿陳季擴。

黃山此地地形複雜，四面皆是山洞，約有七十八個之多。山洞洞口僅容一人出入，山下還有水道直通月常江，陳季擴手下千餘人妄圖憑藉此有利地形展開游擊，阻止明軍追擊。張輔率軍包圍黃山，令精銳入山清繳，攻下洞口後開始填埋，迫使洞中叛軍投降。

六月，明軍追擊至乂安謨渡，與阮帥、阮景異、鄧容等軍相遇。阮帥、阮景異率軍先行逃遁海中，鄧容率軍死戰，但因勢孤無援，漸漸不支，也只好以輕船逃往海中。

八月一日，明軍追至神投海，陳季擴設下三道防線，準備與明軍決一雌雄。此時忽然颳起了勁急的北風，張輔抓住戰機，令方政等聯舟直衝其中堅，火器迅發，叛軍欲要退卻，方政等緊追不捨、死戰不止。雙方激戰三個時辰，陳季擴大敗，明軍擒敵將陳磊、鄧汝戲等七十五人，連同千餘俘虜皆斬之。

陳季擴退往日麗海口立堡據守，以為有荷花海險明軍無法渡海前來。然而，張輔率舟師自奇羅海徑過荷花海口，直抵日麗海口，陳季擴沒想到明軍來得那麼快，見勢不妙，遂焚堡而遁，奔至茶渴江。張輔緊追不捨，進兵破之。叛軍驚呼：「天兵飛來也！」崩潰逃散，明軍攻佔化口城。

永樂十一年（1413）春正月，陳季擴為解決軍隊糧食問題，率阮帥、阮景異等將兵過海，至雲屯、海東及海濱一帶，哨取糧食。但其間陳季擴又被明軍擊敗，只得於三月四日退還乂安，軍人僅存十之三、四。四月，明軍進攻乂安，陳季擴此時已無力抵抗，退往化州。

六月，張輔與沐晟會諸將議攻取化州之策。沐晟認為：「化州山高海闊，未易圖也。」張輔說：「生我也是化州，作鬼也是化州，未平化州，我何面目見主上乎？！」遂發舟師，直趨化州。

九月，張輔軍在蔡茄港與阮帥、鄧容等軍相遇，展開拉鋸戰。鄧容見己方漸漸不支，就兵行險招，直取張輔座船。張輔大驚，急乘小船遁走，重新整軍而戰。因阮帥並不支援，鄧容大敗竄伏山谷。

十二月，張輔至順州，阮帥等設伏愛子江，據昆傅山險，以巨象數十分為前敵，列人馬於後，欲與明軍決一死戰。張輔對將校說：「擒賊在此一舉，機不可失。」鞭馬先進，象兵突起進攻，張輔引弓搭箭，一箭射落當先大象其上象奴，第二箭射中象鼻，明軍也依樣而為，以強弓射之。大象呼號而退，反衝叛軍，明軍乘機猛攻，敵軍屍首填滿山澗。

永樂十二年（1414）正月十七日，張輔進軍政平州政和縣。敵將衚衕降，說阮景異、鄧容等七百餘人已經逃往暹蠻(寮國)昆蒲諸柵，張輔遂進軍至羅蒙江。此地山徑崎嶇、林菁陰翳，馬無法前進，張輔率百餘將校舍騎而進，徒步履險。阮景異等據南岸立寨，張輔等渡江圍攻，擒獲阮景異、鄧容。十九日，明軍於南靈州擒獲阮帥，陳季擴逃往乂安竹排山。

張輔遣都指揮師祐追擊陳季擴，陳季擴勢窮，奔走寮國。三月十日，師祐進克三關，抵金陵箇，擒獲陳季擴與其妻妾。八月，陳季擴、阮帥被檻送至京師斬首示眾。

本文經指文烽火工作室授權發布。主編原廓，作者董振宇。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更多精彩的冷兵器內容請關注冷兵器研究所微信公眾號：lbqy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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