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盾：歌劇，過癮的高貴

天下 07-02

譚盾說，歌劇特別高貴。因為歌劇直指核心，把人性、愛情、生活中的悲劇和喜劇，以極致的視覺和音樂形式呈現，很過癮。汽車發動機的澎湃聲浪，在他的耳朵里無異於一出磅礴的歌劇。正如瑪莎拉蒂以義大利純粹運動血統，憑藉卓越的「意、聲、色、形」演繹一場「流動的歌劇」，自然所到之處皆獲傾慕。

義大利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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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了解譚盾，是從他的電影配樂開始的。2001年譚盾憑藉《卧虎藏龍》獲得奧斯卡最佳原創音樂獎，令原本只在古典樂圈子走紅的他步入大眾視野。在《卧虎藏龍》之前，他早就以中央音樂學院「四大才子」知名，創作的歌劇《馬可波羅》、《九歌》等作品，屢獲古典音樂圈內的國際大獎。

4月份，譚盾被授予威尼斯藝術雙年展的終身成就獎：金獅獎，以表彰他紮根於中國傳統文化，又給世界文化帶來創新。相比其他獎項，此次獲獎有點不一樣，是對譚盾三十多年藝術生涯和藝術成就給予的充分肯定。用他的話來說，「把我的方方面面都掃描過了」，組委會才頒發的這個獎。所以很自然，我們的話題從義大利開始。

譚盾和義大利的淵源，可以從他的作品中找尋。他1995年創作的歌劇《馬可波羅》，就是以義大利歷史上偉大的旅行家為主角，講述馬可波羅沿著絲綢之路從義大利來到中國的故事。在和義大利國家交響樂團合作時，工作人員親切地稱他為中國的馬可波羅，因為他沿著馬可波羅的路徑，從絲路這一端的中國回到了那一端的義大利。絲綢之路也是一個貫穿譚盾創作生涯的主題。

5月14日，他攜手上海愛樂樂團奉獻《海上天上心上：絲路音樂會》。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譚盾對義大利的鐘愛也體現在他選擇的瑪莎拉蒂：源於純粹意式血統，將目光堅定地投向未來世界。

發動機的澎湃聲浪，也是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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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盾熱愛歌劇。在他眼中，歌劇就像原始的電影，是一種集大成的藝術形式。它包含了美術、文學、服裝、化妝，最重要的是包含了特別好的聲樂和交響樂。歌劇最全面地呈現了音樂藝術，創作歌劇的過程讓譚盾感到「很過癮」。

自然是譚盾創作歌劇靈感的來源之一。早在80年代末，譚盾就創造了「有機音樂」的概念。「有機音樂不光以我們生活中的自然物質為基礎，更體現了外自然與內心靈的共通。我相信，任何物質都可以互相對話，紙同小提琴、水同樹、月亮同鳥……總之，宇宙萬物中任何一個微小的物質都有自己的生命和靈魂。正如我們祖先所曰：『天地與我為一』。」譚盾的這種理念，和他的老師周文中、現代音樂大師約翰·凱奇的觀點，可謂不謀而合。

所以譚盾把「大自然可以發出它自己的聲音」，當作創作的前提。比如聽到下雨的時候，他會覺得那是大自然的眼淚；聽到風的時候，是大自然的合唱。聽到天空雷雨的時候，他會覺得大自然在擊鼓。

而瑪莎拉蒂的澎湃動力常常令譚盾有這樣的感受，「發動機產生的聲浪，讓我覺得它就是歌劇」，多輛瑪莎拉蒂向前馳騁時，「完全是巨大的交響樂團」。這讓他想起男高音的表現力，它可以如此英雄，又可以溫柔如水，想起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和威爾第的英雄歌劇。譚盾的歌劇總是少不了歌頌英雄——一種非傳統意義的英雄，時而澎湃激烈，像瑪莎拉蒂的引擎轟鳴在靈魂里激越，一旦停下又是那麼安靜高貴。

我是個對色彩嚴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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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盾說，本來他想成為視覺藝術家，卻陰差陽錯做了音樂。但譚盾對色彩一直保有獨特的敏感，他說：「我是用交響音樂當畫筆的人，我用交響樂畫畫。」交響樂是他對視覺的一種回歸，憑藉得天獨厚的視覺藝術想像力，令他在音樂的探索里，有自己的道路。

譚盾身上有深厚的傳統文化底子，儒雅，博學，講究情懷。聊到聲音之外的「色」，他脫口而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是中國人講究的情懷」。落到藝術創作上，他認為聲音是有顏色的，而顏色是可以聽得到的，視覺和聽覺可以相輔相成互為靈感、產生奇妙的互動。「你想我們通過歌劇、合唱、交響樂的編配，把海洋的顏色、沙漠的顏色、草原的顏色以及紫禁城——皇帝的顏色，在歌劇里呈現出來，有時是聲音，有時是視覺和服裝。」創作出聲音的顏色和顏色的聽覺，是譚盾做藝術以來最為講究的一點。

受水墨藝術的影響，譚盾最喜歡的顏色是黑和白。同樣是黑色，但他的眼裡，有幾萬種黑色，同樣是白，有幾萬種白。黑白是一種哲理，飽含著變化、機巧和層次，形成千變萬化的組合。黑白是顏色的兩個極端，如太極、陰陽，道博廣極，融會萬物，包含了生命的寓意。

好的空間，是磅礴後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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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瑪莎拉蒂里體驗它激動人心的性能時，譚盾興緻勃勃地聊起了作為音樂家對於空間的獨到理解。「空間是追蹤聲音的來龍去脈，你知道，聲音是有生命的。中國人說此處無聲勝有聲，說大音希聲，說形斷意不斷，是在說聲音停止了，其實聲音還在走。」因此，良好的空間會營造繞樑三日的現場感，令人回味無窮。譚盾特別在意空間的設計，不管是居住、音樂廳，還是車內的空間，他都需要非常良好的空間感。譚盾有一雙金耳朵，只有良好的車內空間感搭配卓越的車載音響系統，出來的聲音才能和想像中達到一致。如果做到這一點，「你會覺得非常幸運」。

近距離接觸譚盾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鮮活魅力，兼具了東方的儒雅和西方的紳士，正如他的音樂跨越了文化的界限，源源不斷向世界輸出新鮮的聲音。他的這種優雅，和瑪莎拉蒂靜謐的豪華氣質極為契合，恍若渾然天成。用他的話來說，「我覺得瑪莎拉蒂舒適但不艷麗，有底蘊、有厚度。我覺得寫歌劇的人、聽交響樂的人、打高爾夫的人、喜歡繪畫的人，喜歡開著車行走天地的人，特別是穿越美麗山景，與瑪莎拉蒂是最幸運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