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日報：梁啟超一妻一妾九子女

梁啟超

一

圖為梁啟超的丈人李朝儀，曾任順天府尹（相當於北京市長）。

梁啟超的丈人叫李朝儀，字藻舟，貴陽人。他是著名維新派大臣李端棻的叔父。治家甚嚴，對於子侄中，獨愛李端棻，視為已出，待之甚厚。李端棻受其影響，立身行事，一如朝儀，後任到禮部尚書，成為著名維新派大臣。經李端棻牽線，他的女兒李惠仙嫁給了梁啟超，成為梁啟超的得力助手。光緒七年（公元1881年），李朝儀病逝任上。歷官三十七年，勤政愛民，始終一致，有古循吏風。

二

圖為李端棻，北大首倡者。他是廣東鄉試主考官，因喜歡考生梁啟超的才華。就極力主張將堂妹嫁給了梁啟超。

李端棻(1833～1907)，字芯園，衡永郴桂道衡州府清泉縣（今衡陽市衡南縣）人，生於貴州省貴築縣（今貴陽市）。北京大學首倡者、戊戌變法領袖、中國近代教育之父，歷任山西、廣東、山東等省鄉試主考官、全國會試副總裁、雲南學政、監察御史、刑部左侍郎、倉場總督、禮部尚書。光緒二十二年（1896），第一個疏請設立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前身）。光緒二十五年（1899）舉薦康有為、梁啟超，支持戊戌變法。

三

圖為梁啟超在廣東新會的故居。

1889年（清光緒十五年），梁啟超17歲。他參加了這一年的廣東鄉試，秋闈折桂，榜列八名，成了舉人。主考官李端棻，愛其年少才高，將堂妹李惠仙許配與他。惠仙比梁啟超還年長4歲。兩年後，二人完婚。次年夏天，梁啟超偕夫人李氏南歸故里。梁啟超生母趙太夫人早已仙逝，繼母只比李惠仙大兩歲，李惠仙仍極盡孝道，日夜操勞侍奉，深得梁家喜愛，博得了賢妻良母的美名。

四1915年護國戰爭時，梁啟超參加護國軍，對一家老小放心不下。李蕙仙反而鼓勵他說：「上自高堂，下至兒女，我一身任之。君為國死，毋反顧也。」李蕙仙可以稱得上是深明大義的賢內助。梁啟超後來在給愛妻的信中這樣寫道：「南海師來，得詳聞家中近況，並聞卿慷慨從容，詞聲不變，絕無怨言，且有壯語，聞之喜慰敬服，斯真不愧為任公閨中良友矣。」

五

圖為梁啟超李惠仙墓。

梁啟超百日維新失敗後，隻身亡命東瀛，開始了長達十幾年流亡生涯，李惠仙一直是梁家支柱。1924年9月13日，李惠仙去世。梁啟超寫下了祭文。文曰：「我德有闕，君實匡之；我生多難，君扶將之；我有疑事，君榷君商；我有賞心，君寫君藏；我有幽憂，君噢使康；我勞於外，君煦使忘；我唱君和，我揄君揚；今我失君，隻影彷徨。」

六據《革命逸史》所記，李惠仙與梁啟超結婚時，帶來了兩名丫環，一個叫阿好，一個叫王來喜，即王桂荃。阿好脾性不好，不久便被趕出家門。王桂荃則聰明勤快，深得梁氏夫婦喜歡，家中事務甚至財政都由她管。1903年她成為梁啟超的側室。後來為梁生了六個子女。大概是考慮到有悖一夫一妻制的主張，梁啟超從不張揚此事，盡量諱避。他在信中提到王桂荃時，多稱「王姑娘」、「三姨」或「來喜」。1924年，李惠仙病重，王桂荃又懷上小兒子思禮，適值臨產時，梁啟超在寫給好友信中，首用「小妾」之稱。

七

梁思成林徽音夫婦和王桂荃。

梁啟超所有孩子對王桂荃感情都非常深，他們管李蕙仙叫媽，管王桂荃叫娘。梁思成後來回憶他小時一件事時說，有一次他考試成績不好，李蕙仙氣急了，用綁鐵絲的雞毛撣子抽他。王桂荃嚇壞了，把梁思成摟到懷裡，用身子護著他。當時李惠仙還在火頭上，收不住手，雞毛撣子抽在了王桂荃身上。事情過後，王桂荃拉住梁思成，用很溫和、很樸素的話教育他，讓他好好讀書。

八

李惠仙、梁啟超去世後，留給王桂荃9個孩子。王桂荃一人照顧全家上下，十分操勞。梁氏九個子女多從事科學工作，並湧現出三位院士：建築學家梁思成、考古學家梁思永，在1948年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航太專家梁思禮。1968年，85歲的王桂荃，在文革中與孩子們四散分離，在一間陰暗小屋中與世長辭。她是中國尋常女性的縮影，但她又是一個很不尋常的女人。 文革後，梁家子女們，在梁啟超與李惠仙合葬墓旁種下了一棵母親樹，紀念這位平凡母親。

九

圖為梁啟超之女梁思庄

梁啟超共有9個子女：詩詞研究專家梁思順（令嫻）、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著名考古學家梁思永、梁思忠、著名圖書館學家梁思庄、著名經濟學家梁思達、梁思懿、梁思寧、著名火箭控制系統專家梁思禮（1993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其中思順、思成、思庄為李夫人所生，思永、思忠、思達、思懿、思寧、思禮為王夫人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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