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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有趣的人在旅途中相遇

「旅行的人觀念一般比較開放,他們更為有趣」。

回國之前拍攝在迪拜機場

本文由豆瓣用戶 Alex 授權發布

此文獻給所有在旅途中幫助過我的人。

本文所有朋友的觀點都不代表我自己,無意黑誰捧誰,我遇到的人是這麼想的,我就這麼寫下來,無意對任何群體任何人進行貶低或者表揚,提到的朋友我都很喜歡,否則不會寫,judge別人是最無聊的一件事,謝謝。

半年前,1月20日,11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我獨自到達了柏林TXL機場。

彼時自己背著雙肩包,手裡還有一個laptop包,經歷了十一個小時的飛行之後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到達了疲憊的巔峰。iPhone的電量還算充足,我拿出5歐元,在機場的自動販賣機里買了一瓶可樂,一遍上著網,一邊焦急的等待下一班轉機航班。

差不多正好五個月後,我和朋友在迪拜吃過了早餐,便趕往機場。

六月的迪拜室外溫度已達44度,我們從車裡出來,便趕緊走進了T1航站樓。兩個人在costa咖啡裡面一邊喝咖啡一邊玩steam上的遊戲,八個小時的時間倒也過得飛快。七個小時之後我到達了昆明機場,當晚我回到了杭州。

五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歐洲的這半年,我去過了21個國家40餘座城市,其中17個國家是獨自旅行過的,歐洲雖然美不勝收,但一路上碰見最美的風景,卻是一個個偶然相遇卻相忘於江湖的人。

在歐洲的第一次出遊,選擇了波蘭和匈牙利。在奧斯維辛從集中營一號營地到二號營地的車上,我坐在了一個亞洲面孔的男生旁邊。我對於分辨東亞人的長相頗有心得,細細打量一番之後感覺並不是日本人或者韓國人,於是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where r u from」他看了看我「TAIWAN」

這段路並不長,下車後說了再見,我重新加入了導遊團。

參觀結束後,在回到克拉科夫的公交車站等車,上車之後卻發現自己買的往返車票不屬於這家公司。然而我奇蹟般地又發現了這個男生。他幫我付了13茲羅提的公交票,我用支付寶把錢轉給了他。

在克拉科夫最出名的一家餐館吃了一頓很美味的波蘭菜,自然少不了chatting。他現在在捷克讀牙醫,在北大讀過兩年制碩士,期末考試之後便在歐洲雲遊。他曾經在我就讀的大學做過交換生,也有很多我們學校的朋友。在大陸闖蕩多年,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背包客。

「我上次在河南一個特別小的城市,因為到之前沒訂旅館,結果半夜沒地方住,半路看見一個摩托車問我住不住宿,把我嚇得半死,最後還是跟著他們去住了一晚,好在還沒騙我」。

「去羅馬其實治安還好的,但是我建議你買一個密碼鎖,就把書包拉鏈鎖起來就好了,別笑,你也一定會像我一樣的」。

「布拉格其實兩天就夠了,三天的話我建議你去一下人骨教堂」。

「浙大挺好的,我就是不喜歡那些韓國人哈哈哈哈」。

「其實大陸這幾年我感覺發展的要比台灣好,台灣有些過度民主,感覺發展基本在停滯」。

那幾天克拉科夫黑天很早,吃完飯之後我們互加FB,然後就各自回到住處。這是我第一次在歐洲有過這種偶然相逢卻又再也不見的感覺,而我在歐洲獨自旅行的時候聊天最多的,也恰恰是台灣人。可能是因為自由行和住青旅在大陸並不是特別盛行,所以每次我想聊天看到中國面孔而去打招呼的時候,基本都會告訴我他們來自台灣。

在捷克克魯姆洛夫到哈爾施塔特的穿梭巴士上見到了一對正在度蜜月的台灣夫婦,先生是台大畢業的公務員,37歲,在4個小時的車上一直在和我聊天,從台灣日據時代的歷史一直說到楊德昌,一路上他不斷地對我說很羨慕我在20歲就可以一個人在歐洲作背包客,他頓頓了,笑了笑說「不過我也不能妄自菲薄,你知道蔡元培嗎?他40歲才第一次出國」。

「其實台灣人對於日本懷有一種複雜的感情,一方面是一種被統治的感覺,一方面又感覺日據時代的發展真的要比蔣介石時代好」。

最後,到達哈爾施塔特時,他很嚴肅的對我說「真的很謝謝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在這麼小的車上遇到了都是緣分,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大陸年輕人的希望」。

我是自然不敢領受如此高規格的褒揚的,只能說了一句「大陸像我這種的年輕人,還有太多太多」。

我並不是一個對別人的政治信仰很敏感的人,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台灣人對於大陸的身份認同。然而所有台灣人,不管是在奧地利見到的四十歲中年婦女還是在巴黎見到的辭職去走聖地亞哥古道的年輕人,亦或是在冰島環島自駕的大叔,所有人給我的共同印象就是十分的禮貌和友善。

不幸錯過了一班去維也納的火車,買了票之後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懂列車時刻表,奧地利和德國的英語普及度與我生活的北歐的確有一段差距,然而自己在尋找懂英語的人方面已經略有心得,看到一位穿風衣的金髮年輕人,看起來是個學生的樣子,那就是了。

他是維也納大學的在讀生化碩士,那天他正要回學校繼續上學。一路的話題自然少不了對於奧地利的探討,然而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關於中國的故事

上車那個小車站正好是從哈爾施塔特到維也納的火車換車的地方。行色匆匆的遊客提著大包小包齊刷刷的趕往下一個地點,於是一個不大的車站頓時擠滿了亞洲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家這麼一個小車站會有這麼多亞洲人,這裡沒什麼可以看的」。

「為什麼中國女生在外面玩總喜歡戴口罩?」

「我知道漢語一般使用character來表示物品,但是character是有限的,如何用他們來表示新出現的事物?造一個新的嗎?」

奧地利人和德國人很像,總是板著一副臉而不知道變通,然而就如同普遍認為北歐人很高冷一樣,這種所謂的民族性更多是對於陌生人展現出的一面,如果突破了人和人之間的戒心,那麼就會發現其實世界人民,大抵都是熱忱的吧。

三月的斯德哥爾摩的地上還有這腳踝深的雪,我貓在青旅裡面看著kindle,下鋪來了一個美國人。他是Upenn的碩士,現在正在歐洲度過自己的gap year。

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轉到了Trump身上。

「你說得對,看來你還有所了解,我是紐約人,紐約州是一個藍州,但是你看到美國的墨西哥和拉丁裔非法移民了嗎?他們真的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讓希拉里當選,我不知道會如何控制目前的狀況。你看歐洲,如你所見瑞典人非常崇尚自由,但是難民把瑞典的治安搞成了什麼樣子?我雖然沒有去投票,但是如果我去投的話,我應該會投給Trump。」

「我老爸確實投票了,他投給共和黨了,但是不是因為他支持Trump,他從來從來都是共和黨的支持者」。

「而且真的很恐怖,為什麼支持Trump的人在facebook上會被認為是不正常?這很明顯不是一個民主國家應該有的事情,為什麼支持一個總統候選人竟然會被壓制呢?」

我在路上遇見的美國人很多。雖然是著名的移民和多民族國家,然而不管是我在瑞典的街頭上完課回家把我攔下來聊天的美國基督教青年會成員還是在布拉格青旅碰見的背包客,亦或是在布拉格遇到的墨西哥裔,美國人展現出的一面應該是熱情和外向的。

我也遇到過南歐人。

我從蘇黎世到米蘭是用的拼車軟體blablacar,同車的是三個義大利人。司機在蘇黎世中資企業工作,一位乘客是在蘇黎世讀博士後,而另一位的經歷就十分有趣了。

他現在在蘇黎世著名的ETH讀碩士(是愛因斯坦的母校,也是歐洲除了英國之外最好的學校),但是在同濟讀雙學位,今年九月他就將返回上海繼續學業。

「我去過河南、湖南,湖南的鳳凰古城,河南?我去過少林寺。哦我當然去過杭州,北京我也去過,嗯我還去過陝西,不是山西,西安?對西安」

「對,我一個人背包做的24小時綠皮車去的鳳凰」。

「在中國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麻辣燙,是的,你說得對,那其實並不衛生,在中國, you need to be careful」。

「我們義大利人當然比較喜歡說話,瑞士和德國人都很沉悶,我剛剛來蘇黎世的時候在公交車上我甚至可以聽到引擎的聲音。哦你住在瑞典?他們更不像我們,我們總是(一個在嘴邊說話的手勢)」。

「你如果homesick的話可以在米蘭的中國城看看,裡面有好多吃的,但是那些東西其實不是很正宗,所有東西還是按照義大利人的口味來,比如那裡的炒飯竟然會加培根」。

「看到前面的烏雲了嗎?那就是Milano,那是我的家,但是,emmmmmm....」

南歐人自然是懂得享受生活的,十點起床吃一頓brunch,晚上九點吃晚飯,凌晨一兩點就寢,似乎成了一種慣例。甚至於我在里斯本的rossio廣場附近住宿的時候,半夜經常被窗外打鬧的聲音吵醒。北歐人並不能看得上南歐人,認為他們沒文化而且懶惰,雖然經濟不景氣,然而南歐的一切還是可愛的,就像安達盧西亞美麗的陽光一般迷人。

我也見到很多友善熱情的南美人。

在哥本哈根街頭散步的時候,迎面兩個人大喊「china!」我略懂西班牙語,聽出來應該是在叫我。

在北歐的街上叫住一個陌生人chatting並不常見,我還是楞了一下。

「我是巴西人,他是哥倫比亞人,你是 北京?上海?香港?哦哦哦我不知道那個地方」。

「哦再見,祝你好運,給我一個high five」。

「哦沒擊上,再來一個」。

「再次祝你好運!」

從巴塞羅那到蘇黎世定了vueling air的早班飛機,然而一直對於這座被稱為有著歐洲最多的小偷的城市有著隱隱的擔心。

同青旅房間有一個利比亞人、一個德國人(「我是科隆人,我不喜歡慕尼黑,我們從來不穿那種weird的衣服 也不喝那麼多啤酒」),這時進來一個男生,阿根廷人。

照例是例行的打招呼和詢問了。在問到離開巴塞羅那去哪的時候,他說「哦我是後天坐飛機去蘇黎世」。

這麼巧嗎?就是這麼巧,他跟我一班飛機。

「其實對我來說四點的巴塞羅那沒什麼」在公交車上他靠著欄杆說「但是對你不一樣,我會西班牙語,也來過好多次」。

「我在安道爾,你知道吧,就是法西邊界的一個國家當waiter,然後去給某地的滑雪場做過滾雪球的工作」。

「啊,收入不多,1300歐一個月」。

「我去瑞士是找我女朋友的,是的,蘇黎世很昂貴,但是你如果在那裡工作的話收入也很高」。

「我女朋友會德語和法語,我就一樣,我的英語都不好,不不不,你說的挺好的,你說的很快,這就顯得很流利,是的」。

在國外被人誇到英語好,其實有時候也是一件開心的事了。

阿根廷人很多,我在布拉格也見過。

「我是阿根廷人,但是我出生在義大利,在義大利讀的大學」。

「我現在在歐洲各處打工,現在管理一個布拉格的酒吧,最近我住在這,是的。emmmmm我最近看到馬德拉島的機場擴建了,以前只有技術高超的飛行員才能去,現在都可以了,我打算在那開個旅館」。

「啊,對對,就是C羅的故鄉,我是一個國米球迷,那年看歐冠,我去的現場,踢阿森納,1-5 f**k」說畢,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

類似於他們的宗主國西葡,拉美人也展現出了那片土地的熱情和開放,他們並不過於在意未來,只要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能曬太陽和繼續踢球,就夠了。

當然,我也遇到過很多黑人,記憶最深的是我第三次去斯德哥爾摩的時候

他是個南非人,得知我是個中國人之後,不由自主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去過北京,上海,哦很多中國人太racism了」。

「我在南京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售貨員竟然跟在我後面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我要偷東西!」

「我在北京打計程車,朋友告訴我大約50,司機竟然收我300?」

「我朋友在南京教英語,他也是個黑人,沒有家長選他的課,他們都想要白人教他們的孩子」。

「我和我朋友晚上出去玩,他們帶我們去,是不是叫KTV?上了二樓,出來一堆走貓步的女生,原來是個賣淫的地方?!」

他嘟嘟囔囔一刻不停地說著這些話,彷彿終於找到一個中國人可以聽他的故事。他是我比較喜歡的黑人,同時我理解他的遭遇,再一個不熟悉的國家,如果被人歧視,的的確確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經歷吧。我遇到了很多黑人,因為自己的信用卡的原因沒辦法網上買票,在伯納烏球場門口賣票的黃牛是個黑人,在馬德里和我一塊吃午飯的加拿大人是個黑人,在青旅的房間里給我講巴塞羅那和阿姆斯特丹的注意事項的英國人也是黑人。有很多我不喜歡的黑人,也有很多我喜歡的黑人,黑人很熱情,但是很多時候你要小心主動搭訕和說話的黑人。我不是一個種族主義者,但是我還是要保證自己的錢包手機護照不被偷走。無論如何,還是提高警惕吧,無論黑人白人亞洲人。

在巴黎的青旅是一對韓裔老夫婦開的,兩個人已經來到巴黎27年,在14區開了一家旅館。

可能是因為老闆是亞裔,所以裡面的中國人和韓國人尤其多。我並不是很喜歡韓國人,我就讀的學校裡面有很多韓國留學生,他們上課大聲說話而且不交作業,在歐洲看到的韓國旅行團也普遍素質不高,經常在很安靜的地方聽到一堆思密達。

老闆夫婦很友好,準備的晚飯也很好吃。吃完飯後我拿著盤子去廚房,旁邊是一個韓國中年大媽,我拿著盤子不知所措,不知道需不需要洗,大媽開口了。

「你要洗盤子的」。

「要洗盤子嗎?」

「我不知道,我不是在這工作的」(那你告訴我什麼要洗盤子啊喂)。

「好吧,我昨天看見好像店主夫婦洗了」。

「沒事,我幫你洗好了」。

「啊,不用的」。

「我洗我洗」。

我笑了,旁邊的中東男生也笑了,比起禮貌但冷漠的日本人有些韓國人,挺可愛的。

最後說說中國人吧。

在維也納的一家小餐車上買飯,無意中發現了店主是中國人,到維也納20年,起初是來留學,後來就跟隨父母在這一家餐車上打工。他是浙江青田人,就是那個著名的僑商之鄉。

「這麼多年了,維也納因為難民治安也不好,有點想回去了」。

熱情的女主人想告訴我一家很便宜的航空公司,在紙上剛剛寫出eas,我就說出了easyjet,店主很驚喜的點了點頭,又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的小孩子厲害了,都會自己查機票」。

在馬爾他看到一個亞洲面孔,感覺像中國人,一問卻是美國人,失望之餘被他問來自哪裡,我說中國,他用中文對我說「啊?你是中國人啊」。

他父母是上海人,上世紀八十年代去了紐約大學讀書,現在已經回國生活。他出生在美國,現在在哈佛大學數學系讀大三,現在在希臘交換,順便在歐洲旅行,目前已經去了51個國家。

「我出來沒花爸媽的錢,我做實習每個月1w刀,不多,cs學生去矽谷每個月2w刀的都有」。

「國內公司實習工資太低了,我在海航實習,一個月才3000RMB」。

「我現在不太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中國人多的地方,我挺喜歡中國的但是很多中國人素質都不好,在各個地方免稅店買很多東西然後聲音很大,聖托里尼島你知道吧?上面的菜單都是希臘語、英語、漢語」。

其實很奇怪也很巧合的一件事就在於,在我離開馬爾他之後一個月,在克羅埃西亞杜布羅夫尼克,我又一次看見了他。旅行這種事情,有時候會感覺世界很大,但有時候又會感覺很小,不是嗎?

有趣的人有很多,幫助過我的人也很多。在bad goisbon的旅館老闆看在我著急的份上沒收我的零錢,路上向火車站一路狂奔的我被經過的司機老爺爺帶到了火車站(我不懂英語但是我估計你應該是要去火車站),在里斯本的青旅聽到室友在討論如何講可卡因帶出哥倫比亞,在到馬德里的夜大巴上與土耳其人探討艾爾多安和他的大突厥理想,在馬爾默的大巴車站看到一位黑人大叔因為少了一歐元現金沒辦法坐車我爽快的幫他墊了,他用中文問我:你是中國哪裡的,在克羅埃西亞遇到了攢了三年工資到歐洲旅遊的香港工薪階級..........

令人感動的事情也很多啊,比如在CPH機場的安保小哥哥追上我把我掉的卡包還給了我,在巴黎地鐵站有人提醒了我掉了鑰匙,在哥本哈根大巴站一個德國年輕人因為錯過了車而在車站倒地大哭,幾個亞洲人湊了幾百克朗讓他重新買了票回家..................

一切都很美好,旅行就是在路上遇到有趣靈魂的過程,循環往複。這個世界上有趣的人很多,就像那位在斯京遇到的黑人兄弟說的那樣「旅行的人觀念一般比較開放,他們更為有趣」。

在歐洲走走停停,的的確確辛苦,但是收穫頗多,去歐洲的機會很多,但是20歲只有一次,無論如何,或許會懷念那個背著匡威包,把頭靠在夜大巴的窗戶上熟睡的自己吧。

一個人旅行的人,多半不會太差吧。

聲明

本文版權歸 Alex 所有,

未經允許,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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