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問母親「爹親還是老公親」，母親告訴女兒這句話…於是女婿死了

春秋時期有一個牛人叫祭足，他是「春秋三小霸」之首鄭莊公的手下，深受寵信。

鄭莊公怎麼個牛人，看做的事。他當時是周朝的高官上卿，在政見上和周天子有了矛盾，就派了祭足帶兵攻進周天子王朝境內，搶了天子的糧食，那時候糧食就是命啊，還搶天子的，這還得了，於是，周桓王於是率領陳、蔡、虢、衛各國軍隊討伐鄭國，卻被鄭國打得大敗而歸，還射傷了周恆王一箭。事後，周恆王到死也沒能把鄭莊公怎麼著。

祭足作為如此牛人的手下，沒有厲害的手段是不行的。祭仲深受鄭莊公的信任，成為鄭國重臣。祭仲壽命很長，從政半個多世紀，先後輔佐鄭國五位國君。在鄭莊公死後，成為可以廢立國君的權臣。春秋時期，齊、魯、晉、宋等各國都出現一批「權臣」，從時間順序看，祭仲可謂是春秋「第一權臣」。

鄭莊公死後，祭足趕走公子突，擁立公子忽為國君，是為鄭昭公。昭公登基後，馬上封了祭足當總理，二把手，按照規矩，當國君了，就要派重臣去各國通報一下，以獲得國際社會的承認和支持。前往宋國的就是祭足。祭足高高興興的去了，卻沒想到當初被趕走的公子突就在宋國，這宋國的國君是公子突的外公！失算了，祭足被軟禁起來，宋國派人三番五次的威逼利誘，最終祭足害怕了，怕啥？怕死啊。於是在宋庄公的主持下，宋庄公、公子突和祭足簽了一個合同，保證在公子突上台後，祭足繼續當他的上卿，地位依然穩固，而且還解決了祭足女兒的婚姻問題，把祭足的女兒祭女嫁給公子突的表弟雍糾，這樣，大家就都是親戚了嘛。至於合同里，鄭國喪權辱國的幾個條款，其實大家沒怎麼認真看。

按說，祭足這麼大的上卿，鄭國的二把手，自己女兒的婚嫁怎麼還有問題？那是因為祭女性格暴躁，在鄭國還真沒人敢娶。這下問題都解決了，反正這國君誰當都行，公子突的能力也是很強的。於是，祭足回來後，馬上發動了兵變，利用德高望重的身份地位，兵變沒多大動靜就成功了，只是祭足還算仁慈，將下台的公子忽給放了，跑到老丈人陳國去了。

公子突被祭足接回鄭國，順利的登上了王位，是為鄭厲公。鄭厲公還真沒動祭足，當然不是不想動，而是祭足在鄭國實在是太德高望重了，動了他，可能引起朝局動蕩，而且這邊宋國還巴巴的想讓鄭厲公割地進獻呢，雖然自己已經翻臉不認了帳，可是還需要祭足這樣的重臣撐起內政外交啊。

可是這日子一長，鄭厲公覺得坐穩了王位了，怎麼看祭足怎麼不順眼，決定還是要除掉他，於是，就叫來自己的鐵杆跟班雍糾，倆人商量著怎麼乾死雍糾的老丈人。鄭厲公想清除一個可能影響到他權威的權臣，雍糾則是對祭足的上卿寶座有一定的想法。兩人於是商量辦法，最後是：雍糾在東郊修了一棟別墅，等過幾日讓祭足老爺子過去指導指導裝修，雍糾就在那裡設宴招待，順便下個毒，毒死祭足。鄭厲公拍拍雍糾的肩膀，祭足死了，你就是二把手。兩兄弟高興，喝了幾杯預祝勝利。

雍糾很高興，唱著小曲兒，一身酒氣回家了。老婆一看，這是咋回事？是不是外邊兒有小浪蹄子了，你給我說清楚！祭女是雍糾的老婆了，這是當初協議里定的，祭足也很守信，回來一早就把女兒嫁過來了。雍糾有些心慌了，不是別的，他還真是怕自己的這個老婆，發起潑來，自己可招架不住啊，「沒，沒有的事兒」，「沒有你這麼高興，難道你還陞官兒了？」雍糾一心想討老婆開心，順勢點頭，「對，就是要陞官了」。

祭女很聰明，她只一想，自己老公的官多大她清楚，君王下面是總理上卿，是自己的父親，上卿下邊就是自己老公了，雍糾要陞官，難道是要對付自己父親了？祭女真的很聰明，知道自己不能再深問下去了，不然自己可能也要被滅口。於是對雍糾說，「唉，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真要對付我爹，我也沒辦法。魯侯把他老丈人打了，他夫人不也沒話可說嗎？再說了，我爹跟我也沒什麼感情，自從我娘生了我，他就只愛他的小妾，半年都不跟我們娘倆說一句話，唉。」祭女說了一大堆話，大概意思就是，你要幹啥我都支持。

雍糾高興壞了，連夜就跟老婆定好了計策，到時就由老婆去請祭足過來，女兒叫父親過來看房子裝修，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嗎？要是自己去請，萬一露了餡兒，小命可就不保了。於是當晚，興高采烈的雍糾獸性大發。

第二天，祭女就回了娘家，說是幫雍糾去請祭足參觀別墅。回到娘家，跟父親問了好，就把娘扯到角落裡嚼舌頭去了。「娘，問你一個問題，爹和老公，哪一個親？」祭女問。「都親」娘說。「哪一個更親？」祭女又問。娘想了想，說「爹親。」祭女問，「為什麼？」娘說，「你想啊，要是你爹死了，你就沒爹了，就算娘給你再找一個，那也是假的。可是老公不一樣，老公死了，還能再找啊，說不定再找的更好呢。」娘的話言簡意賅，她也很聰明，感覺到女兒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

《左傳》中原文記載是這樣的：人盡夫也，父一而已。

「人盡可夫」這個詞就這麼被祭女的母親發明了，似乎好有道理的樣子。

於是，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因為祭女將計劃告訴了父親祭足。祭足當然還是去赴宴了，然而死的卻是雍糾！再後來，一隊將兵進了皇宮，鄭厲公下台了，跑到了蔡國，那一年，是鄭厲公四年。

後記：最近重溫春秋，春秋是一個變法的時代，改革是那個時代的主旋律。從春秋到戰國，變法之聲不絕於耳，與時俱進不是口號而是行動。這段歷史波瀾壯闊，此起彼伏，中華文化精髓的提煉者們都在此時粉墨登場，幾千年來，一直影響和指引著我們。

本文是春秋初期的一個小故事，故事本身當然要複雜和牽涉更多、更精彩，喜歡的朋友可以去品一品，也可以關注後續文章，一起品讀歷史上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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