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梅：莫斯科郊外迷人的旋律

焦海梅：莫斯科郊外迷人的旋律

初秋的陽光噴洒一派炫目的輝煌。在這明媚的秋色里，我隨中國作家詩人開啟了俄羅斯文化採風之旅。一行17枚不懂俄語卻懷揣俄羅斯文學情節的「夕陽粉絲」，自信地穿越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大街小巷，浪漫地倘佯在童話般古老而神秘的金環小鎮，痴迷地徘徊於俄羅斯文學巨匠們的故居、博物館、展廳和墓地。在異國他鄉尋尋覓覓，探究著文學藝術的知遇。16天的自由行，感觸頗多，收穫滿滿。不論是俄羅斯古典建築、雕塑、教堂和名人故居，還是唯美油畫、芭蕾和大馬戲，都足以洋洋洒洒抒情一番。

最使我先吐為快的，當數在莫斯科郊外又聽到了膾炙人口的前蘇聯歌曲。當耳畔傳來《紅莓花兒開》的音樂時，那份久違了的衝動和著跨越國界的契合，使我們不約而同地又回到了童年時代中蘇友好那段純情的歌聲里。

俄羅斯繁華地段街頭藝人很多，他們雖生活窘迫，卻對民間藝術很執著，他們同樣有著懷舊的情愫。

涅瓦河畔、喀山教堂、滴血大教堂附近，總會見到身穿俄羅斯民族服裝的賣藝人，他們用手風琴或簡易的彈撥樂器伴奏著，深情地演唱著《小路》、《山楂樹》、《燈光》等老歌。

莫斯科地鐵站、皇宮廣場、地下通道里，他們三五成群，邊拉邊唱，《三套車》、《紡織姑娘》被演繹得原汁原味。

那天晚餐後，我們來到了紅場，我被一對正在表演的俄羅斯老夫婦所吸引，更被她們演唱的《喀秋莎》和《共青團員之歌》所迷戀。我融入了她們，載歌載舞一起唱響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是一股身臨其境的快感。頓時，一幅歌詞繪製的畫卷展現在了我的眼前。儘管合唱的語言不同，但節拍樂感相通。

莫斯科郊外蘇茲達爾小鎮藍色的小木屋旁，在用原木搭制的淡黃色亭台里，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我們自己燒制的土豆燒牛肉，番茄炒雞蛋，俄羅斯牛肉罐頭和鮮魚罐頭。我們自製的彩色水果沙拉，還有黃油加蘇聯大列巴。使大家最為開心的是，領隊一行負責人，神密地製作了一個浪漫的插曲，將一同行詩友的生日設計在這裡。當精緻的俄羅斯生日蛋糕擺上桌面，當生日蠟燭點亮時，我們透過火紅的燭光看到了詩友們驚奇喜悅的笑靨。這是充滿了羅曼蒂克詩意和濃濃親情的一頓盛宴，也是一行人難以忘懷的一頓豐盛的俄式晚餐。大家端起了伏特加美酒，在《祝你生日快樂》的合唱中，頻頻舉杯衷心祝賀。

接著，我們提前錄製好的音樂響起，「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一直通往迷霧的遠方……」在妙曼的歌聲里，大家吟詩歌唱，抒發著俄羅斯文學之旅的激越心情。我即興朗誦了自己專為這次採風而作的詩歌《聽，回聲多豪邁》。為了給大家助興，我又再次唱起了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借著微微醉意，伴著款款詩情，大家唱啊跳啊，一時喧騰了夜幕寂靜的蘇茲原野小鎮。

我對前蘇聯歌曲有著較深厚的情結。那些在血與火中誕生的歌曲，應該象莫斯科紅場上無名烈士墓前的長明火，永遠不會熄滅。作為20世紀獨特的文化現象，前蘇聯歌曲已成為人類文化史上不可複製的經典藝術瑰寶。

試想，在祖國面臨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俄羅斯詞曲作家和詩人們無不像戰士們那樣，紛紛拿起筆墨投入到偉大的衛國戰爭中去。

那首被譽為「蘇聯偉大衛國戰爭音樂豐碑的《神聖的戰爭》，就是詩人瓦·列別傑夫在戰爭爆發後第二天寫出來的。就是這首撼天動地的聖歌，曾為一批批慷慨赴死的勇士們壯行。因為悲壯遼遠，我國產電視劇《潛伏》主題曲《深海》，就是取自《神聖的戰爭》那豪邁鏗鏘的旋律的。就是那首《深海》，至今不論啥時欣賞，都會被那慷慨雄壯地樂曲深深地感染著。

每當我聽到那些動人的旋律，彷彿領略到莫斯科郊外那迷人的夜色，想起那冰雪覆蓋的伏爾加河上賓士著的三套車，象是在欣賞頓河邊盛開的紅莓花兒，又彷彿看到成千上萬的青年團員，在祖國危難之際，拿起武器，告別母親，義無反顧地奔赴前線。彷彿目睹在廣闊無垠的原野上，一位少女冒著紛飛的雪花，沿著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勇敢地走向戰場，去為愛人和戰士包紮傷口……。因為這些歌曲曾陶冶過我們的情操，也曾蕩滌過我們的心扉。

十幾天的俄羅斯文化採風，使我有幸在前蘇聯經典音樂的原產地，重拾閃耀著俄羅斯文化光芒和民族氣節的音樂奇葩，猶如穿越時空隧道，感受穿越所渲染的歲月年華。

焦海梅，天津市作協會員。有百餘篇作品發表在《天津日報》《今晚報》《中老年時報》《渤海早報》《濱海時報》》等副刊。有近百篇選編入書和獲獎。另有作品入選《天津詩年編》《2014散文百家精選》《詩意五大道》等並散見《青海湖》《都市文化》《南開文藝》《海河之北》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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