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岳母看到我娘時，突然流淚給她下跪，二十五年我終於等到這一天

（一）

記得那年我才四歲，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操著大扁擔把娘狠狠地揍了一頓。印象里爹愛笑，對娘好。可他卻把娘打得皮開肉綻，我在旁邊急得哇哇大哭，跪著求爹別再打娘。

爹爹手一用力把我甩到桌角「小犢子，給老子讓開，不然連你一塊揍！」娘見狀，爬過去死死護住我。「有什麼氣沖我來，別傷著兒子。」

爹打累了，坐在地上抱著娘一起哭。「婆娘，你真是缺心眼呀，把全部家當給了一個陌生人，我們自己還窮的吃不上飯呢！」娘默默地留著淚，身上再疼她沒吭一聲。

娘被打的當天，村裡的二狗子帶著一幫人來到我家，進門不由分說將家裡砸得稀巴爛，說娘放跑了他的媳婦，要賠錢。娘矢口否認，說他無憑無據憑什麼血口噴人？爹雖然打娘，但容不得媳婦受人欺負。他卯足了勁，與二狗子死磕。

爭吵引來不少的村民，最後村長做了調解，二狗子才願離開。從此我家與二狗子家水火不容。

（二）

到了晚上我沒睡熟，隱隱約約聽到爹跟娘的對話「媳婦兒，還疼不？」

「他爹，二狗子的媳婦是我放跑的，我帶她到車站，親自送她上了車。家裡的兩百塊全給了她。」娘沒有再隱瞞。

爹長嘆一口氣，反而安慰起娘「媳婦兒，你這是做好事，我不應該打你！」說完爹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向娘賠不是。

二狗子是我們村的無賴，人長得磕磣，脾氣差。到了三十五歲也沒能娶上媳婦。從大山外買回一個姑娘，那時大概只有十九歲吧。長得水靈漂亮。我們每次看到她，她的眼睛裡總是充滿了淚水，恐懼還有傷痕。娘會好心從家裡拿藥酒給她擦傷口。

原來姑娘是被二狗子從人販手裡買來的媳婦。姑娘總逃跑，因為不熟地形，都被抓了回來，然後被打的遍體鱗傷。

每次二狗子打姑娘，她發出的慘叫在村中每個角落回蕩。我怕得慌，緊緊抱著娘，將頭埋在她的懷裡才能睡著。卻發現了娘的眼淚。她肯定很心疼那個姑娘吧。

一天夜裡，爹沒在就我和娘在家，二狗子的媳婦敲了我家大門。娘趕緊把她帶進屋內。姑娘向我娘下跪，求娘救救她，二狗子會把她打死！娘把姑娘藏在柴房裡，躲了一夜。

天還沒亮，娘帶著姑娘離開山村。把家裡的兩百塊給姑娘，讓她離開找到自己的親人。後來爹發現家裡的兩百塊沒了打娘。

（三）

事情彷彿發生在昨天，轉眼我已經二十九歲，跟對象談了一年戀愛。今天帶著娘見未來的岳母，說實話，我有點怕對象的她媽，文化高，她對女婿的要求也高，誰不希望女兒能嫁好些。不過她總歸有內涵，對我是客客氣氣，知道我倆真心，沒有製造什麼障礙。

「兒子，你說娘這樣穿合適嗎？」娘一大早就收拾自己，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就怕給我丟臉。「娘，在我心中你可美了！」「油嘴滑舌」

驅車6個小時，終於到了。我向她媽介紹了娘：「阿姨，這是我娘，李秀英」，她的立刻臉上抽搐了一下，然後哽咽的繼續問我：「小蔡，你們家是不是住在清水縣環山村？」「是呀，阿姨，我們以前住在那兒，後來搬了。怎麼？」我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娘似乎也回憶到了什麼，她倆足足對望一分多鐘。對象用肩膀碰了碰我：「她們是不是舊相識呀？」她媽已淚流滿面接著突然對我娘下跪：「大姐，我是肖美，當年你救的那個小媳婦呀！二十五年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

「小美，真的是你？」娘把她扶起來，眯著雙眼仔細打量她，二十五年她變了樣，瘦弱的身軀圓潤許多，風韻有氣質，完全不是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小姑娘。

我的記憶瞬間回到二十五年前，是小美阿姨，娘為了幫助她逃跑，把家裡的二百塊全給了她。我們還得罪二狗子，後來逼不得已離開了村裡。我嘴巴已經合不攏，二十五年，她們居然相聚了！

倆人聊了好久，我跟對象的婚事談的非常順利。丈母娘說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她看中的是我這個人人，其他不在乎，彩禮她不要一分。還要給幾十萬娘作為答謝。

娘婉拒，她說做這些事情不圖回報，只求心安！

望著兩個媽，我感動的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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