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好像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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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

」，看欲罷不能，聞所未聞的野史奇談

白雲蒼狗，世事無常；人模狗樣，粉墨登場。

——題記

1

人模狗樣為何物？是人還是狗？說是人又像狗，說是狗又像人，也許此時是人，彼時是狗？也許此地是人，彼地是狗？也許平時是人，有時是狗？為人為狗，全看需要。

2

耽於聲色犬馬之中，再鼎盛的家族也會敗亡，再強大的帝國也會傾頹。創業艱難，守業更難。守成者如果不務正業，嬉於鬥雞走狗，不要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也許一世也撐不住。

3

捉雞罵狗，不是指桑罵槐，也不是指鹿為馬，更不是殺雞嚇猴，而是抓小放大，「抓小」是為平民憤，找替罪羊，「放大」是因為狗上頭有人，便只能罵一罵，教訓一下而不了了之。

4

東周時，衛靈公有一猛犬名靈敖，身高三尺，色如紅炭，能解人意，左右人等有了過錯，靈公即呼它咬之，直到咬死方休。《歷史的天空》寫一抗日義犬，名叫「雪無痕」，為抗戰立下赫赫戰功。可見，狗好狗壞全在它所跟的主人好壞。狗跟惡人則基本上是為虎作倀的幫凶；狗跟好人則可成如虎添翼的英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畢竟不是狗，有善心，跟著惡人也可能出污泥而不染；有惡念，跟著好人也可能會見利忘義、泯滅良知……

5

有求於人時，對人做小伏低；人求於己時，要人低聲下氣。怪不得狗眼看人低了。在狗眼裡，貴為萬物靈長的人，其實不少是趣味低級、品行低下、行為低劣的人面獸心。　

　

6

「虎死不倒威」，虎落平陽也仍是虎，也就只有狗敢去欺之，其它哪個動物有這樣的膽量呢？當然，狗有這樣的膽子，多半是仗著有人。

7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天」。聰明的狐狸借著虎力，大振聲威；忠厚的狗仗著人勢，卻遭到非議。同樣的手段，並不一定能取到同樣的效果。

8

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子獨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似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犬」。子貢以實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狀，未也，而謂似喪家之犬，然哉！然哉！」

奔忙在各諸候國而不見用，仍豁達樂觀，不輕言放棄。雖說喪家，卻以四海為家，以天下蒼生為念，以仁義禮智信為道，欲以一人之力挽禮崩樂坏於既倒，終成萬代師表。

9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處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當美好的行為成為人們的自覺行動時，當份所當為不必如粵犬吠雪一樣地再在媒體上大張旗鼓地鼓吹時，這個社會就是文明之邦了；反之，當醜惡的事物泛濫到人們司空見慣時，當壞的行為已經不會像蜀犬吠日那樣少見多怪時，這個社會就成墮落之淵了。

10

「眾奸鼓釁，聚蚊可以成雷；讒口交加，市中可信有虎。」一人傳虛，百人傳實，也就怪不得「一犬吠形，百犬吠聲」了。「無風不起浪」，正因為我們容易輕信，又喜歡人云亦云，以致眾口鑠金，叫人百口莫辯，板上釘釘。

11

作偽也有明暗，濫竽充數是暗箱操作，遮遮掩掩，尚有羞恥之心；狗尾續貂則明目張胆，不管不顧，有些賴皮了。

12

晏子使楚，楚靈王閉城門另鑿小門使之入，晏子曰：「此狗門，非人所出入也，使狗國者，從狗門入，使人國者，還須從人門入」。靈王乃命開東門，延之入城。兩千多年過去，當殖民者在中國的租界豎牌曰「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時候，只要稍有血性的中國人都會義憤填膺。可光有義憤是不夠的。「弱國無外交」，如果近代中國能多有晏子使楚的機智，藺相如完璧歸趙的勇敢，唐睢血濺五步的決絕，也許就不至於割地賠款之外還沒有尊嚴了。

13

狗膽包天，色膽也包天，但狗膽較之色膽還是小巫見大巫。一個人民公僕如有了包天的色膽，他為官一任就很可能顧不上去造福一方，而是去造福一「房」，或者造福一「芳」了。

14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封建中國女人三從四德的典型名句。雞哪怕是閹雞，狗哪怕是惡狗，女人也得認了。現如今，女人雖不再被侮辱被損害了，但如果不在經濟上求得獨立，政治上求得平等，文化上求得進步，那麼其依附從屬的地位仍不會有大的改觀。什麼時候「嫁雞雞隨，嫁狗狗隨」了，什麼時候才是女人真正意義上的解放。

15

鼠竊狗偷之竊鉤者誅，鯨吞虎據之竊國者侯。

16

齊孟嘗君為秦國扣留，一門客裝狗夜入秦宮，偷出已獻給秦昭王的狐裘轉獻給秦王一寵妃，使孟嘗君得以釋放。可見雞鳴狗盜之徒，並不全會損人利已而一無是處。且不說鼓上蚤時遷既是梁上君子，也是梁山好漢，就是那些偷雞摸狗的人，不也有時歪打正著地協助了執.法機.關揪出一些大盜？

17

美.國前總.統里根很愛狗，認為狗從小就擁有很多值得人類學習的美德：永遠興高采烈，不在乎小病小痛；從不抱怨，從不嘮叨惹人嫌；每天吃同樣的飯菜，卻能心懷感激；平靜地接受批評，心中不存在怨恨；對窮朋友、富朋友一視同仁，一輩子從不說慌；心愛的人拿自己出氣，惡言相向，能原諒對方，忘記一切不愉快……

「好狗護三鄰」，狗是忠義獸，它「忠居一戶守家門」，它不嫌貧愛富，它不背主求榮，所以豬狗不如的一定是這樣的人：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負心的人，兩面三刀、見風使舵的陰險的人，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的歹毒的人……

18

「狗咬狗，一嘴毛；鱉咬鱉，一嘴血。」人咬人，即使咬出點皮毛，也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19

豬卑狗險之輩為所欲為，狐朋狗黨之流飛揚跋扈，以致鬧得雞犬不寧、弄得雞犬不留的社會一定是狗惡酒酸、鷹犬當道、法治廢馳、道德淪喪的人間地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里相望，雞犬相聞」的社會一定是寧靜安詳、文明和諧的世上樂園。

20

郭沫若有詩《天狗》云：「我是一條天狗呀！我把月來吞了，我把日來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吞了，我把宇宙吞了。」我覺得一個人要獲得成功，不僅要有這天狗吞月之志，而且還要有「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務實作風，還要有對事業甘效犬馬之勞的獻身精神。

21

《戰國策?齊策》里記載：「韓子盧者，天下之疾犬也，東郭逡，海內之狡兔也，韓子盧逐東郭逡，環山者三，騰山者五，兔極於前，犬廢於後，犬兔俱疲，各死其處，田父見之，無勞倦之苦，而擅其功」。類於兔犬俱敝的還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田父、漁翁、坐山觀虎鬥者，不勞而獲很像守株待兔者那樣偶然碰巧，再一很難再二。弄得別人兩敗俱傷，從而坐收漁利，對於一些陰謀家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當自己與別人斗得像烏雞眼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最好想想是不是有人在其中挑唆與離間。

22

俄國作家契訶夫在他的小說《變色龍》中寫了一條狗，讓警官奧楚蔑洛夫時而稱頌有加，時而謾罵喊打，原來因為此狗的主人時而是將軍或將軍哥哥家的，時而又不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嘛！為什麼要打狗？因為狗作惡多端。為什麼要看主人？因為主人有身份有地位。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狗確實是作惡了，可因為其主人來頭太大，便受到庇護而逍遙在「打」外。

趙壹在《刺世疾邪賦》里說的「法禁屈撓於勢族」，與此同理。

23

狗咬耗子，是多管閑事，還是見義勇為？估計不少人會莫衷一是。

有人會說，狗做了不屬於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是錯誤的。狗越俎代庖了，那還要貓做什麼？而且，不在其位而謀其政，是一種非常犯忌的行為。也有人會說，在鼠輩猖獗到連貓對它都睜隻眼閉隻眼的地步了的時候，狗還能路見不平挺身而出，難道不是一種非常難能可貴的行為？輿論應大力宣揚其英雄事迹才對。

24

跳牆是狗在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危急存亡之時的最後也是最好的辦法。若固步自封，畫地為牢，則必然束手待斃，任人宰割。

25

狗改不了吃屎，這話大有可疑。吃過屎的狗搖身一變而成富人家的寵物之後，吃香的喝辣的習以為常了，它還會再去沾那臭不可聞？即使偶爾吃一兩次，那也一定是憶苦思甜的懷舊了。

26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那是狗誠實不欺。不像有些人，鬼話連篇。一個人、一個社會、一個國家都應該聽到不同的聲音，既要有「象嘴」里吐出的中聽的好話，也要有狗嘴裡吐出來的逆耳的醜話，這個人、這個社會、這個國家才能健康發展。

27

為了保護親生骨肉的生命，乳狗敢於噬虎；為了捍衛幼崽的安全，伏雞敢於搏狸。虎毒不食子，而有些人就不一樣了，為了自己能活下來或活得更好，可以「易子而食」，可以骨肉相殘，至於出賣親情、友情、愛情，更是家常便飯。其歹毒、卑污與無恥說是行同狗彘，是衣冠禽獸，那是辱沒了這些有著牢固親情之愛的禽獸們。

28

李斯為趙高陷害將被腰斬，臨刑時對兒子說：「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是啊，有病時，才知道健康是最重要的；身陷囹圄時，才知道自由是最需要的；死到臨頭時，才知道生命是最寶貴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我們總常常有人會重複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29

「狗不嫌家貧」，「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不忘根本，常念故舊，誠然可貴，但安貧樂道並不是積極進取的態度，「不如」實質上是一種阿Q精神，「不嫌」又安能改變貧窮落後的面貌？

30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作為美味佳肴的狗肉，何需掛羊頭以售？八成是狗東西犯了哪個大人物的大忌，觸了哪個強勢人物的霉頭，才被予以封殺與打壓，所以只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

31

「一人得道，雞犬飛升」，而「得道」者往往「多助」。范進中舉前誰助之？中舉後誰不助之？讓自己的「雞犬」們在經濟上「飛」起來，在政治上「升」起來，自古及今，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32

有人向一位美.國名記者請教：「什麼才算是新聞呢？」——「這個」，他說道：「當一條狗咬傷一個人時，這就不算是新聞，但當一個人咬傷一條狗時，瞧，這就算新聞了」。新聞在「新」，狗咬人，狗咬呂洞賓，甚至人咬人都已經司空見慣，而見慣不怪。人咬狗又怎見得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我們的世界不是每天都有人在製造新聞？

33

畫虎類狗，其類狗何必取笑？達?芬奇也不是一開始就畫出了《蒙娜麗莎》，愛因斯坦開始製作出來的小板凳也醜陋不堪。有畫虎之心，雖類狗，其志可嘉。焉知堅持不懈畫下去就不能畫出虎之神韻來？我們總是喜歡挑毛病，甚至雞蛋裡挑骨頭，而人才往往就在這苛刻的挑剔里被生生扼殺掉。

34

土龍芻狗，陶雞瓦犬，雖然是個形式，卻也並非沒有實用。泥菩薩能讓善男信女敬為神明，傀儡可拿來充當政治工具。

35

巴甫洛夫的條件反射理論，就是用狗作實驗獲得的。如果哪位科學家能夠把狗的忠誠細胞植入那些背信棄義者的腦子裡，使之對國家對事業對愛情忠貞不二，那麼我建議將諾貝爾生物學獎頒給他。

36

漢高祖抓到蒯通，問他為什麼要遊說韓信謀反，蒯通說：「跖之狗吠堯，非堯不仁；狗固吠，非其主也」，此話大謬。既知堯非不仁，為什麼要吠之以挑起戰爭，亂上加亂？刀兵一起，血流成河，堆屍成山，又要上演多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間慘劇？愚以為，各為其主，為的應該是造福大眾之明主，為的應該是民心所向的和平安定的主流。

37

驢鳴狗吠，說的是文章狗屁不通。不通則痛。可不計其數的狗屁不通的事情卻大行其道，哪管你痛心疾首？

38

尚書和珅同侍郎紀曉嵐夜間遊園，見一狗驚逃，和珅問：「是狼（侍郎）是

狗？」紀曉嵐答道：「尾下垂是狼，上豎（尚書）是狗」。尾巴的下垂與上豎，的確是狼與狗外形上的最大區別，但令人費解的是，垂著尾巴的是桀驁不馴的狼，而翹尾巴的反而是忠厚和順的狗。看一個人，不也不能只看其外表嗎？笑里可以藏刀，口蜜但是腹劍。只看外表，可能會養狼當犬。

39

蠅營狗苟，可比人鑽營的功夫差多了。為了往上爬，有的人貌似謙卑地低首下心，有的人卑躬屈膝地低三下四，有的人落井下石地下作，厚顏無恥地下流，死乞白賴地下三濫。

40

雍正為帝後，將與之爭奪帝位的胤禩胤娥等圈禁起來，一名為塞思黑，一名為阿其那，也就是豬與狗。有罪治罪，還要在精神上予以打擊，這是專制統治的一貫作風。雍正十三年勵精圖治，是個有為之君，可因他的刻薄寡恩，在歷史上留下罵名。為君為人，不宜慎乎？

41

「放虎歸山終為患，打蛇不死隨棍上」，不痛打落水的壞狗，就像農夫救那條凍僵的蛇，會被反咬一口。「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只有嚴格執法，「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了，才有政治清明，社會安定。

42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范蠡對文種說的話，到劉邦為帝後韓信還會繼續說。而漢高祖分封功臣時，將軍們爭功，劉邦就以打獵比喻說，追捕野獸的是狗，指揮狗的是人，你們是「功狗」，蕭何等是「功人」。「功狗」們聽後，一個個夾著尾巴不做聲了，他們一定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兔死狗烹」這個成語。

到了後來的朱元璋，就沒有這麼善了了。劉基、徐達、李善長、藍玉、葉升、馮勝、宋濂、傅友德等，一個個都逃不了不藏即烹、卸磨殺驢的命運。專制政權讓歷史周而復始，而克服還有諸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等周期律的，必然是法制健全、政治民主。

「五四」時，我們曾呼喚科學與民主，觀念為之一新；當代中國正在建設民主法治國家，「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猶未遲也」。

*作者：張獻黨，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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