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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三百年來僅此一人,司馬光後千年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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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小事,「唯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一句話,道出的不僅僅是學者做學問需要有的態度,更道出了每個人須具有的人生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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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7月3日,陳寅恪出生於湖南長沙。他的祖父陳寶箴,是少見的實幹型政治家,眼界開闊,敢於變革,未出道時就被曾國藩稱之為「海內奇士」,官拜湖南巡撫,是維新變法時,唯一響應中央的地方巡撫。

他的父親陳三立,則是晚清著名詩人,與譚嗣同、徐仁鑄、陶菊存一起,號稱「晚清四公子」,日本漢學家吉川幸次郎稱之為魯迅之前中國近代文學成就最高者。

盧溝橋事變爆發時,陳三立已85歲,卻仍在夢中狂呼「殺日本人」,最後憂憤絕食斷葯而死。

在一個重血緣、重門第、重傳承、重淵源的國度里,這樣的出身足以讓人望而卻步、肅然起敬了。

然而,作為官三代的陳寅恪,卻依舊是光彩照人、風流絲毫不輸先人。

陳寅恪少時在南京家塾就讀,在家庭環境的熏陶下,從小就能背誦四書五經,廣泛閱讀歷史、哲學典籍。

十三歲東渡日本,後遊學歐美,二十餘年潛心學問,能讀十四種文字,會說五國外語,能聽懂八種語言,是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四導師之一。在清華園,他以學識淵博著稱

陳寶箴領諸孫及重孫合影於南昌(1899年)。左二為陳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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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自由,精神獨立,是人類最可貴的美德。

「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斯古今仁聖同殉之精義,夫豈庸鄙之敢望。」一切都是小事,惟此是大事。

陳寅恪先生題寫在清華大學王國維先生紀念碑上的十個大字:「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永遠銘刻在有風骨的知識分子心中。

1927年6月2日,國學大師王國維自沉於頤和園昆明湖。

陳寅恪在輓詩中寫道:「敢將私誼哭斯人,文化神州喪一身。越甲未應公獨恥,湘纍寧與俗同塵。吾儕所學關天意,並世相知妒道真。贏得大清乾淨水,年年嗚咽說靈均。」

隨後在寫就的輓詞中,集中表達了對於王國維之死的看法,並在輓詞的序言中指出,凡一種文化值衰落之時,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現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則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繼而指出,吾中國文化之定義,具於《白虎通》三綱六紀之說,其意義為抽象理想最高之境,和希臘柏拉圖所謂Idea者異曲同工,因此王國維所殉之道,與所成之仁,均為抽象理想之通性,而非具體之一人一事。

「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須爭的,且須以生死力爭。」

留學日本時的陳寅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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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一生罵人無數,主任、主編、校長、總長、將軍、元帥、總統,不管是恩人或仇人、領導或下屬,他一不開心張口就罵,卻沒有罵過路礦學堂的俞明震,也就是陳寅恪的舅舅,也沒有罵過陳寅恪。

當年陳寅恪名篇《王觀堂先生挽辭》,就發表在吳宓主持的《學衡》雜誌上。《學衡》還刊登過陳寅恪《與妹書》、《與劉叔雅教授論國文考試題》。魯迅把吳宓罵得狗血淋頭,對陳寅恪的「古董」文章卻很難得地保持著沉默。

1902年,魯迅與陳寅恪的哥哥陳衡恪同時從南京礦路學堂畢業,在陸師學堂總辦俞明震的親自帶領下,乘日輪大貞丸由南京出發去日本,小小少年陳寅恪也同船隨行。

同學兩年。在弘文學院,魯迅與陳寅恪同住一舍,朝夕相處。早年二人關係密切,聚首之時,回憶起留學種種,也還是談笑風生。

但後來的陳寅恪卻和魯迅不再聯繫,對於與魯迅先生曾經是同窗的經歷更是從不提及,一直到晚年,他才透露,因為魯迅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後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蓋槨,繼而成為「先知先覺」和「全知全覺」的一代聖人,他怕言及此事被國人誤認為自己像魯迅所說的那樣成為「謬托知己」的「無聊之徒」,然後「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賣錢,連死屍也成了他們沽名獲利之具」。

所以,這也是陳寅恪孤高與自尊的證明。他默默地走著一條漫長無盡的學術之路,最終成為令人仰望的一代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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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是真真正正為學問之人。

留學十六年,卻沒有考取一個學位。對別人表現出的驚訝,他卻不以為然:「考博士並不難,但兩三年內被一個專題束縛住,就沒有時間學其他知識了。只要能學到知識,有無學位並不重要。」

他是為學問而來,不是為學位而來。

每天一早,陳寅恪買少量最便宜的麵包,即去圖書館度過一整天,常常整日沒正式進餐。在飯店吃飯時,每次都叫最便宜的炒腰花,別人以為他愛吃腰花,後來才知道,不過是為了省錢而已。

以陳寅恪的家境而言,是不用愁吃愁喝的,他卻用省下來的錢都拿去買書了。常常是「不及半載,而新購之書,已充櫥盈笥」,不但自個買,還勸別人買,結果身邊的同學也按捺不住,跟著出大血本從書店搬了幾櫥回來。

1925年秋,清華由留美預備學校進行大學改制,決定設立國學研究院,並聽取胡適建議,採用宋、元書院時期的導師制度,由吳宓擔任研究院主任,聘請大師,主持籌備事宜。

在聘請了王國維,梁啟超,趙元任之後,還差一位梁啟超推薦陳寅恪。校長曹雲祥不知陳寅恪,問梁啟超:「他是哪一國博士?」

梁答:「他不是學士,也不是博士。」

曹又問:「他有沒有著作?」

梁答:「也沒有著作。」

曹又問:「既不是博士,又沒有著作,這就難了!」

梁啟超火了:「我梁某也沒有博士學位,著作算是等身了,但總共還不如陳先生寥寥數百字價值。」

曹一聽,不再猶豫,請。於是就有了後來清華園「四大導師」的傳奇。

陳寅恪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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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曾把愛情分為幾個不同的層次:最偉大、最純潔的愛情應當是完全出於理想,「情之最上者,世無其人。懸空設想,而甘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麗娘是也。」這樣的愛情現實中是沒有的,只有在文藝作品中才能發現。

第二個層次的愛情是若真心愛上某人,即便不能結合,也為其忠貞不渝,矢志不變。如賈寶玉與林黛玉以及古代那些未嫁的貞女等。

第三個層次是「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紀念不忘,如司棋與潘又安,及中國之寡婦是也。」這又是《紅樓夢》中的稍具現實主義色彩的例子了。

第四個層次,才是人們平常最多見也最為推崇給常人的,即終身為夫婦而終身無外遇者,這樣的婚姻生活以平淡為基調,以穩定為最高準則。

基於此,陳寅恪對如何選擇婚姻與愛情有著自己的立場,他明確表示說:「學德不如人,此實吾大恥。娶妻不如人,又何恥之有?」又說:「娶妻僅生涯中之一事,小之又小者耳。輕描淡寫,得便了之可也。」

由此可見,陳寅恪的擇偶觀,重心是在為學術上的登峰造極奠基,而絕非為了一己之情愛追逐無休。他的擇偶觀是落在戲劇、小說與文藝作品之外的現實抉擇。

他長期以來潛心學業,加之體弱多病,恐累及他人,故一直未婚。父親陳三立一再催促其成婚,厲聲警告他:你若再不娶妻,我將馬上代為聘定。陳寅恪看父親著急上火的樣子,才感覺事態嚴重,只好請求寬限時日。只是婚嫁之事,哪急得來呢。

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一次閑談中,同事偶然提到曾在一位女教師家中,看到牆上懸掛的詩幅末尾署名「南注生」,他不知「南注生」是何人,特向陳寅恪請教。陳寅恪略顯吃驚,沉吟一會兒說:「此人定是灌陽唐公景嵩的孫女,住在何處?我要去登門拜訪。」......

1928年,陳寅恪與唐篔在上海結婚。

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唐篔,從小飽讀詩書,能詩會畫,能唱會跳,是當時有名的才女。才子才女相見,情投意合,相見恨晚。不久,三十八歲的陳寅恪與三十歲的唐篔,締結了偕老之約。

在上海喜結連理後,陳寅恪因清華開學在即,乘船離滬返校,唐篔因要安葬母親,留在上海,不能同行。中秋月圓,茫茫的渤海上,陳寅恪第一次品嘗到愛情的甜蜜和新婚即別的苦澀。他不曾想,等待他們的,是更多的艱辛和磨難。

唐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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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是典型的學者,他全部生命燃於學問,生活中他卻笨拙不堪。唐篔婚前不識柴米,但作為一個老把油燈打翻的書獃子的妻子,她只好學著下廚、養花、種菜、育兒,協調大家庭的人際關係。她的聰明才智,都用來照顧丈夫,解除他的後顧之憂。陳寅恪喜歡吃麵包,唐篔就自製烤麵包架。

抗戰後期,陳寅恪神經衰弱症加劇,又因用眼過度,視力日益衰退,導致視網膜脫落。壯年目盲,陳寅恪頓時陷入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唐篔溫柔體貼地安撫丈夫身心的創痛,照顧飲食起居,打理家務,查閱資料,誦讀報紙,並承攬家中書信的回復。

陳寅恪的許多詩篇都是她一筆一畫筆錄下來的。有一年,助手不辭而別,陳寅恪無法上課,是她,毅然拿起課本,充當丈夫的助手走上講壇。他視她為生命中的第一知己,每完成一部著作,都請她題寫封面。

漫天硝煙的流離亂世,他們數度搬家,但只要稍得喘息,她就會把家布置得溫馨安適,刻意營造一座充滿情趣的「52號寓所」——他們最初的愛巢。

柏樹為籬,植兩株能結子的葡萄藤,籬下栽一畦瓜果,點兩行扁豆,搭一架簡易牽牛花架。不輕易讚許人的陳寅恪,也不禁為她寫下「織素心情還置酒,然脂功狀可封侯」的詩句。

結婚二十八周年紀念日那天,他賦詩贈她:「同夢忽忽廿八秋,也同歡樂也同愁。侏儒方朔俱休說,一笑妝成伴白頭。」這一對患難夫妻,情深義重,相扶相攜,人生路坎坷,他們走得艱難卻幸福。

陳寅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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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陳寅恪任教於清華園,後到廣州任教於嶺南大學,嶺南大學合并於中山大學後,遂移教於中山大學。

陳寅恪治學嚴謹,在史學研究中碩果累累,對我國史學研究,貢獻巨大。傅斯年對其評價:「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可見其卓然大家的學術成果。

一九五三年,中國科學院任命陳寅恪為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斯時,政治干預學術研究的風氣,已經越來越嚴重。

因此,陳寅恪對科學院提出就任所長的兩個條件。第一、「允許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第二、「請毛公或劉公給一紙允許證明書,以作擋箭牌。」並明確地說:「其意是,毛公是政治上的最高當局,劉公是黨的最高負責人。我認為最高當局也應和我有同樣看法,接受我的意見。否則,就談不到學術研究。」

書生意氣的風骨躍然紙上,其政治上淳樸率真的稚氣也躍然紙上。

居然要求中國科學院的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

居然還要求毛澤東或劉少奇親自寫條子允許此事!他老先生還要用他們的條子當證明書、作擋箭牌!

在世人眼裡,這不僅是天大的笑話,簡直就是瘋了!

這個正當要求,自然被斷然拒絕。

陳寅恪也不是說著玩的,你不同意,我遂不就任。他悠然地任教於中山大學。

但悠然只能一時,禍根則就此埋下。娘要嫁人可能有人能擋得住,天要下雨誰也擋不住。

十年浩劫來也!

陳寅恪在助手黃萱(右一)的協助下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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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在劫難逃。

「文革」妖風驟起,陳寅恪慘遭折磨。一切肉體的迫害,他都能經受得住。但精神的殘害,他經受不起。

他是中山大學的「走資派」,中國的「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也是「牛鬼蛇神」、「封建餘孽」、「死不改悔的反動派」。

從這時開始,「學問三百年來第一人」的陳寅恪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

這個疑問在他的心裡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可是他不敢隨便問別人。

他只敢問自己的助手黃萱,文革一開始,黃萱就被趕走,她若要去看望陳寅恪,須先向歷史系的掌權者提出申請,經同意後方能登門。有一次,她去見陳寅恪,陳寅恪問她:

什麼是「反動」?黃萱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又問護士朱佩貞。

這個不識字的廣東台山婦女一開始不知道如何回應,因為陳寅恪斷腿之後只能卧床,需要幾個小時翻身一次,朱佩貞的翻身技術好,能讓陳翻身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有一次,朱正在為陳翻身,忽然靈光一閃,說:「你每次都問什麼是『反動』,這就是『反動』。」

在粵語某些語境里,「反動」和「翻轉過來」的意思相同。陳寅恪聽了大笑,說:「那你這樣做,就是『反動』了?」

朱佩貞回答:「是我幫你『反動』,而不是我反動。」

這成了陳寅恪生命中最後三年里難得的笑話,之後每次翻身,他和妻子唐篔、護士朱佩貞都要為此大笑一場。

因為生活里可笑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陳寅恪與唐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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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冬天開始,陳寅恪開始寫一份又一份的書面檢查交代,檢查寫好交上上去,被批為「反對共產黨,反對馬列主義的罪行交代不徹底」,再重新補充交代。

迫害在變本加厲。

一生積攢的書籍、字畫全部查封,手稿被掠。歷盡千難萬險,歷經十幾年戰火僥倖保存下來的二十餘封祖父陳寶箴的手札被劫走。財物喪失殆盡後,「革命者」把幾個大高音喇叭放到他家窗前屋後,讓其聽取革命群眾的怒吼批判,百般污衊。

雙目失明,且患嚴重心臟病的陳寅恪,惶惶不可終日。

致使陳寅恪與夫人唐篔,雙雙心臟病複發,倒地不起。

這還不算,一九六九年春節後,陳寅恪一家被掃地出門,遷至校園內一所四面透風的平房居住。此時陳寅恪已經極度衰弱,不能進食。偶有親友偷偷登門拜望,無不凄然淚下。

絕望的老書生陳寅恪,面對病體嚴重、幾乎癱瘓的夫人唐篔,悲涼無助,夫妻相對而泣。

受盡殘忍折磨的陳寅恪,含著怨憤與痛楚,為夫人唐篔寫下生命中最後一副輓聯作品《挽曉瑩》:涕泣對牛衣,卌載都成腸斷史;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

一九六九年五月五日下午,命如懸絲的陳寅恪,再次被造反派批鬥,終至淚乾泣血,口不能言。延至十月七日晨,陳寅恪在凄風苦雨中溘然長逝,年七十九歲。

一代史家,魂斷荒誕。

十一月二十一日,夫人唐篔亦撒手人寰,隨夫而去。

二人骨灰先存火葬場,後存公墓。直到三十四年後才合葬於廬山植物園。

陳寅恪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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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對待魯迅前後的態度,對學術的執著,以及對政治的不苟同,表現出了一代知識分子的錚錚鐵骨。

他說:

「奴才」是指侍奉主人的僕人。「奴才」一詞在春秋就已經出現了,是對下人的一種稱謂

現在「奴才」一詞,一般用於諷刺那些唯命是從、拍馬奉承、沒有反抗精神和自由思想的人。

由於在全社會提倡「服從」精神,「聽話」被視為品行端正,故「奴才」數量的快速增長,是絕對不容置疑的事實。

母庸置疑,「奴才」們可能活的很滋潤。但「奴才」會被人鄙視。

1931年4月,國民政府任命吳南軒為清華大學校長,他上任即宣稱「奉黨國之命」,「恪遵蔣主席整頓學風之意旨,長治清華」。他獨斷專行,私任親信任校教務長、秘書長,拒不承認清華由「教授會議選舉院長」的慣例。清華民主氣氛甚濃,哪裡吃他這一套,因而引起眾怒。陳寅恪在會上當面指斥吳南軒「你辦事糊塗,你要立刻辭職」!由於廣大師生的反對,不到兩月吳南軒就被攆走了,成為清華校史上「最短命的校長」。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國民政府對日本侵略者一味忍讓,陳寅恪對此極為憤慨,他在給胡適《題唐景崧先生遺墨》的謝札中說:「……以四十春悠久之歲月,至今日僅贏得一『不抵抗』主義。誦尊作既竟,不知涕泗之何從也……」

1941年因太平洋戰爭爆發而滯留香港,陳先生拒不接受日本人的救濟物品,拒絕同敵修訂歷史教科書,堅決抵制日本人的威逼利誘,最後在友人資助下輾轉出走已淪陷的香港。

陳寅恪以為:「每當社會風氣遞嬗變革之際,士之沉浮即大受影響。其巧者奸者詐者,往往能投機取巧,致身通顯。其拙者賢者,則往往固守氣節,沉淪不遇。」

陳寅恪屬於後一類,既是賢者,也是拙者,這樣的人,註定是沉淪不遇,難為時代所容。

當他寫下「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時,或許已想到,他也將同王國維一樣,為守護這一永恆的信念將付出一生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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