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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鞘嶺的土匪往事:22年前,我在河西走廊被土匪嚇破了膽

這群人商量著,又在向我靠近,我恐懼至極,感覺後背發冷,一股尿意來襲,褲襠濕了。

開夜車

這是真實故事計劃的第 185 個故事

毛二吃了我家半個豬頭,喝了一斤二曲酒,才同意收了我做徒弟。

屋裡爐火正旺,窗外寒風簌簌,飄起了雪花,不一會兒院子里白茫茫一片。爹擦乾淨了煙鍋嘴請毛二吸煙,他接了,填了煙葉子,用大拇指揉搓了煙鍋,說:「有福,你兩隻手伸出來,在空中抓幾把。」我正蹲在爐子旁啃一個豬蹄子,便將豬蹄咬在嘴裡,伸出兩隻油手在空中抓了兩把,感覺自己抓了兩把煙霧,又張開手,將煙霧散了。毛二眯著眼吸著煙鍋說:「是個握方向盤的材料,過幾日跟我去河西走廊換黃豆去。」

我眼前一亮:「拿啥換啊?」毛二滋滋地吸著煙鍋,說:「蘋果,一車蘋果換一車黃豆,好生意咧。」

娘在爐鍋上煮著一鍋肉丁臊子面,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一股濃烈的煙臭味瀰漫在堂屋裡,黑白電視機里播放著《九五環球》,父親一邊給毛二點煙一邊半眯著眼看著電視,他討好似的說:「世事變化快得很啊,這年頭人人下海經商,毛二哥你的汽車私營了,一家人跟著吃香喝辣,真是有遠見。」毛二擺擺手:「出門人,苦咧。」

娘一邊撈麵條一邊擦眼淚,我知道她是想讓我考中專,將來當個老師。娘沒讀過書,不知道現在下海經商才是時髦。別說當老師的,就是許多大知識分子和官員都投身商海,海里魚蝦多!

我只好去安慰她:「娘,我十六了,不是小娃了。我是去給你掙錢咧,你哭啥嘛,你看現在當老師一個月才幾十塊的工資,毛二跑生意一趟就掙幾十塊,我以後學成了司機也跑生意,給你帶北京的火燒饃吃。」

毛二所謂的汽車,其實是只能裝載三噸貨物的川路牌農用四輪車,我倒並不在意。當時剛出校門獲得自由,情緒高漲,對汽車充滿了好奇,像個兒馬似得上竄下跳,渾身充滿著焦躁氣息,這扳一下,那動一下。毛二惱了,罵道:「生豬伢子要劁,一劁就老實了。」

罵吧,風一吹就忘了,不疼。

我有膀子力氣,幫著毛二收購了滿滿一車蘋果。上路前娘給我裝了一布兜蒸饃,又裝了一鋁飯盒子腌鹹菜。要走了,娘又將爹的一件狗皮皮襖硬塞到了駕駛室里,我不耐煩揮揮手,不願再理娘,毛二轟隆隆啟動了車出發了,我激動得乾嚎了一聲。

貨車賓士在河西走廊上,我如饑似渴地用眼睛鯨吞著周圍的景色。覺得河西走廊是世界上最粗獷、最野性、最波瀾壯闊的地方。雖已入冬,但雪只零星下著,汽車的擋風玻璃上點綴著朵朵梨花,路上卻已經消融成水,柏油路並不見白。我心情極好,這片東西長約一千公里、南北寬約一二百公里,東起烏鞘嶺,西至玉門關的狹長地帶沉浸在一片歡快中。

烏鞘嶺雪景

路顯得冗長而枯燥,車在高原上跑了七八個鐘頭,雪越下越大,眼前的雪像亂箭齊發射向了我。公路兩旁的田地里已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白,山上覆蓋的植被顯得更加深沉了。即將翻越烏鞘嶺了,破舊的川路汽車跑得抖抖索索,駕駛室里瀰漫著柴油和毛二的煙臭味,令我胃液翻騰,呼之欲出。毛二開車的時候嚴肅得像大隊幹部,我盯著玻璃不敢說話,時間久了,就感覺玻璃外的車頭前跑著許多黑色的小人,我懷疑這是鬼,便戰戰兢兢將這個異象告訴了毛二:「二爹,有鬼!」二爹一愣,這時駕駛室呼嚕嚕的發起抖來,引擎蓋子冒著熱氣,噗嗤一聲,車竟然熄火了。

毛二立即暴跳如雷,狠狠地睜著大眼珠子瞪著我罵:「干你娘,在這裡敢說鬼,你這個掃帚精!」我嚇傻了,他罵罵咧咧將車停靠在了路邊,跳下車去,猛地拉開車門,像提雞仔一樣一把將我提了出去,驚恐地指著面前的山嶺大聲吼道:「你知道這是哪,這是你娘的烏鞘嶺!」毛二踢了我一腳,接著絮叨:「過烏鞘嶺有規矩,你娘沒跟你說嗎?你嘴裡胡煽,惹惱了山神,現在水箱燒了咋辦?你看看,這裡是你胡說的地方嗎?這是哪兒,這是烏鞘嶺!」

天已黃昏,我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參差不齊如尖牙利齒。烏鞘嶺又怎麼了,不就是一座山么,可看他這樣暴跳如雷,我就不敢再多嘴了。毛二扔下了我,揮手去擋往來的車輛,擋了半天沒有車願意停,他用責備的眼光盯著我看,說:「這他娘的河西人壞透頂了,竟沒有一個願意停車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古以來就是發配犯人的地方,壞種生壞種,壞透膛了。等著瞧吧,這裡還有二毛子出沒呢,咱們要倒霉了!」

「盛夏飛雪,寒氣砭骨。」自古以來,烏鞘嶺就是河西走廊的咽喉、絲綢之路的要衝。金庸的《書劍恩仇錄》里寫道:「這天要過烏鞘嶺,那是甘涼道上有名的險峻所在,曹能命兵士飽餐了,鼓起精神上嶺。走了半日,越來越冷,道路也越來越險,九月天時,竟自飄下雪花來。走到一處,一邊高山,一邊儘是峭壁,山谷深不見底,眾兵士手拉手走,唯恐雪滑,一個失足跌入山谷,那就屍骨無存。」

二毛子就是土匪,我立即感覺寒氣矻骨,眼淚突然來了。他氣咻咻的指了指我,又轉過頭去擋往來的車輛。我心裡罵著毛二,詛咒他擋不住車,凍死在這山上,或遇到二毛子讓打劫了去!你算什麼東西竟這樣罵我還踢我。果然,仍舊沒人停車。風太大,吹起了石子,他擔心飛石將擋風玻璃打碎,便命令我推車。他把著方向盤將車調了個方向,用車尾迎著風吹來的方向。實在凍的支撐不住,我們只好鑽進了駕駛室。

毛二把娘給我的狗皮皮襖裹在了自己身上,完全沒問我的意見。又從車座底下拽出一個布袋子,解開袋子口,從裡面掏出一個玻璃罐頭瓶,咬著牙擰開瓶蓋,我立即聞到一股辣子炒肉丁的油香,毛二不理會我,用刀子切開一張麵餅,捲入厚厚的一層辣子肉丁大口吃起來。我不敢作聲,從我娘給我的布兜里掏出了蒸饃,就著鹹菜疙瘩吃了幾口,嘴裡寡淡無味。毛二忽然說:「狗日的水先生,算好的不靈,算壞的倒是靈的很。」

我才記起爹說過,毛二已經一個多月沒跑車了,因是每次出遠門前要找村裡算命的水先生起一卦,曾有一次水先生告誡毛二,說他四十八歲生日前後有一大難,讓他避避,所以毛二停了一個月。近日因我爹求他帶我這個徒弟,才重新跑開了生意。果然,當他將一切歸於命運之後,便再不怪罪我多言惹禍了。

吃過了饃,我們下車撒尿,他裹緊狗皮皮襖,而我只穿一件夾襖,感覺冷風往骨頭裡鑽,不停發著抖,毛二卻高興了,嘎嘎的笑著說: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最冷的時候撒出的尿能立即凍成冰棍子把你的身體支住。看他高興,我趕緊左右搖擺著身體甩著尿,避免尿凍成冰棍子,毛二又笑了幾聲。他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人家要些水,加滿水箱湊合著翻過嶺去,不然真的就凍死了。他提了一個水桶,又讓我扛了一袋子蘋果,便帶著我往附近的村子走去。

走了好幾里山路,才看到一條蜿蜒的山溝里有住的人家,敲了幾家門,村民一聽是來討水的,都搖搖頭關上了門,我才知道這裡的水是如此金貴。但毛二有辦法,他讓我提了水桶跟在他身後,他扛著蘋果去敲門。

溝邊上住的一家柴門終於亮了昏黃的門燈,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裹著一件綠頭巾,麵皮皴著,兩個臉蛋通紅,她倚著門用濃重的鄉音問我們做什麼,毛二滿臉堆笑說:我們是來賣蘋果的,你家要蘋果嗎?我忙將蘋果從肩上卸下來,幫腔說:「又大又甜的天水蘋果,甜過火!」那女人聽不懂我們的話,但看到蘋果,似有所動,她指了指蘋果,嘴裡呼呼嚕嚕說了幾個字,我聽懂了,她是問咋賣。毛二說:一袋十塊,十塊一袋。又將兩隻手舉起來,十個手指頭分開乍著。我驚的睜大了眼睛,你不如提上刀去搶,誰會要比肉還貴的蘋果?那女人聽懂了,立即搖搖頭,就要關門,毛二趕緊用腳抵住門說:可以換的,一桶水換一袋蘋果。那女人也瞪大了眼睛,表示不信,毛二便命令我把蘋果扛了進去。

換到了水,毛二很得意,他一路上給我傳授著出門在外的生存技巧,戲謔著河西人傻,木魚腦袋,他們認為金貴的東西,給多少錢都是不願意賣的,但你要拿別的東西換,只要是他們認為更加金貴的東西,他們非常樂意換。

毛二伸了一根手指說:這就是一根筋,軸!他越說越多,嘴裡的口水也不咽下去,後來說的話呼呼嚕嚕含糊不清。天黑的看不見路,他走在前頭,我提著水桶跟在後面,一步一打滑。冷空氣鑽進眼耳鼻,鑽進領口袖口,直往心裡鑽。

快到柏油路上了,我突然滑了一跤,將水桶打翻了,毛二氣急敗壞,他極快的扶起了水桶,裡面只剩了少半桶,便狠狠地踢了我幾腳,罵我是門墩子上的饃饃——狗的食,要是自己有兒子,他死都不會帶我這個二球學徒。

我不敢回嘴,只是默默地流著淚,衣服也打濕了,冷的發抖。

他提著水桶走,我一瘸一拐跟在後面。走到車前,才發現有幾個漢子揭著篷布看著車廂里的貨物。我心裡一驚,剛說這裡有二毛子出沒的,真讓我們趕上了嗎?

是二毛子!毛二悄聲說,他前進的速度明顯緩慢下來,他趁那些人不注意,扔下我,自己極快地一踅身靠近了駕駛室,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那幾個土匪並沒有注意到毛二卻朝著我圍了過來,我感覺到恐懼和無助。雪下的更大了,在經過的車燈照射下我看到了他們個個滿臉橫肉,為首的留著絡腮鬍,還咧著嘴笑著,我慌不擇言:「幹啥,要幹啥?」那為首的壯漢指了指車廂,問了句什麼話,口音太重語速又太快,我完全沒有聽懂,他們沒有再前進,我卻一步步退著。忽然,我的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立即感到一股熱熱的東西流進了我的領口,不遠處啪的一聲,什麼東西被摔到了柏油路上,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川路汽車

我的頭炸裂的疼,我兩隻手抱著頭蹲了下來,又用手去摸後腦勺,滿手血。暈暈乎乎感覺對面的那幾個人向我說著什麼,濃重的河西鄉音我實在是聽球不懂。他們商量著,又在向我靠近,我恐懼至極,感覺後背發冷,一股尿意來襲,褲襠濕了。

毛二忽然從駕駛室里跳了出來,左手拿一根毛巾,右手中拿著一根半米長的鑒糧器,這玩意頭兒尖銳,平日里戳進麻袋,尾眼裡糧食會源源不斷流出來,現在倒是個趁手兵器。毛二不說話,只是用毛巾一下一下的擦著鑒糧器,很有節奏感,那幫人明顯有了怯意,咕咕噠噠說著什麼。毛二仍舊不說話,只是盯著說話的那人看,手裡不停的擦拭著。後面的幾個人都圍上來幫腔,不停地說著,在冷風的刺骨下,我終於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那些人直奔我而來,我暈暈的看見毛二揮舞著鑒糧器擋住了那幫人的去路。毛二喊:我看他媽的誰敢過來,啊?不想活了言傳一聲。他竟將鑒糧器扎進自己的大腿上,又拔了出來,沖著那幫人劈、挑、砍、搠,那幫人立即受到了震懾,面面相覷,又是擺手,又是頓足,嘰嘰咕咕商量了一下,便鑽入了前面一輛雙排座,奔著山上爬去了。

毛二一瘸一拐扶了我上車,說:「他娘的,敢攔路搶劫了,也不看看我是個老出門人!有福,你命大,我看見那車奔著你撞去了,到跟前了卻只是撞到了後視鏡。」我從昏迷中醒來,才知道我是被一輛車的後視鏡刮到了頭。怪道來血流這麼多。毛二給水箱添了水,掛了空擋熗了一次,川路車竟熗著了火,我們便調轉車頭,繼續翻嶺而去。

毛二罵罵咧咧:「土匪我見多了,媽的,也不問問我這把刀是哪裡來的?」毛二興緻勃勃地從車座底下掏出來一把鑲著珠子的刀把精緻的小刀,絲毫不顧自己腿上還在流血,對我講了起來:「幾年前過烏鞘嶺,剛換了一車黃豆,心裡高興,路上疏忽了,被幾個土匪跳上車廂。他們一麻袋一麻袋的往車下扔黃豆,被我發現了,我立即停車跳了下去,喝止著他們,他們竟圍了上來要拾掇我,其中有一個就拿著這把刀唬我,我是嚇大的,唵?我豁出我的這條命讓他扎,他將刀子扎在我的大腿上,我握了他的手腕,咬著牙只是握,他吱哩哇啦叫喚著,他們的同夥都嚇傻了,不敢近我的身,當時刀子就扎在我的腿上,血順著褲腿往下流……我這條腿呀,挨了兩次刀了。」

那後來呢?我問毛二,他卻不說話了。此時車速越來越快,我感覺他的嘴唇開始發抖。

幹了娘了,忘帶防滑鏈了,毛二說。

我才發現車正在下坡,路上滿是冰溜子,我從車窗往外看,路邊的水渠里、地溝里,以及山下的田地中都有出了事故的車輛,我臉嚇白了。我曾聽爹說起過,在冰溜子上行車是非常危險的,不敢踩剎車,踩了剎車車會失控,像溜冰一樣滑出去。現在是下坡,拉著高高一車貨物,如果發生側翻滾下山溝,那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毛二焦急地說:有福,前面有個慢坡,我搶檔把速度降下來,你跳到田裡去。那田裡都是軟地,不會摔傷你。

二爹,那你呢?

毛二粗聲惡氣:「這是我的命,我的落點就在這裡,水先生早就算出來了,怪我沒有聽。」

車的水箱冒起了煙,發動機也冒起了煙。毛二大聲罵著我:「快跳,干你娘的,沒時間了!」

我嚇得雙手緊緊攥著拉手環沒有動。令我驚詫的一幕發生了,駕駛室那麼小的空間,毛二竟一躍而起,他先一腳踏在車門上,我右手邊的車門立即甩了開來,又一腳踏在我的左肩上,我連人帶車門一起撞了出去,滾落到馬路邊的草叢裡,又一翻身,從公路上滾落下去,掉到田地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感覺許多人在我們身邊奔跑,我躺在棉花包子里,四周很柔軟。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周遭一片白。娘也來了,爹也來了,他們圍在病床邊,娘將我從頭捏到腳,問我這疼不疼,那疼不疼,我感覺不到疼,她就慌了,跑去找大夫。我這才想起毛二,忙向爹問毛二怎樣了。爹說:「毛二命大,昨晚車翻落到農田裡,人從駕駛室里摔了出來,又被一車蘋果壓到了車下,幸虧送到醫院及時呀。真是多虧了附近村子裡的人,一幫人生生把車抬了起來,那可好幾噸重的車呀。」

原來毛二將我踢出車外後,車要從山溝翻落下去了,卻滾落到一片梯田平地里,並沒有掉進山溝,一車蘋果側翻,將毛二壓在了車下,附近村子的村民聞訊而來救人,人手不夠,連婦女、老人都叫了來,他們合力將車抬了起來,救出了毛二,送到了鎮上的衛生院。他雖然現在還沒醒,但大夫說送來的及時沒有什麼危險。

爹打聽了一圈,想感謝感謝我們的救命恩人,才了解到這一地帶是有一支村民自發組織的救援隊的,因為每到冬季事故多發時,經過烏鞘嶺的車輛出事故的多,由於山險路滑救援工作比較艱難,住在附近的村民便自發成立了一支救援隊,為過往的車輛預告路況信息、提供防滑鏈,對已出事故的車輛提供救援。

由於這幾天下雪,出了事故的車輛比較多,鎮衛生院里住滿了受傷的出門人。娘叫了大夫進來檢查了我的身體,詢問了我的狀況,寬慰了我幾句。我忙問大夫,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我得去謝謝人家呀,大夫隨手指了指窗外。

我順著大夫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幾個我們以為要攔路搶劫的「土匪」 正在抬著一個傷員一路小跑。

作者鄭振,現為公職人員

編輯 | 趙樞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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