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1200多封卻終身未曾見面，音樂大師與梅克夫人持續一生的精神戀愛

文/丹苗 圖/網路

俄羅斯著名作曲家、19世紀世界最重要的音樂家之一柴可夫斯基，樂迷都喜歡稱他為老柴，其代表作有大家耳熟能詳的舞劇《天鵝湖》、《睡美人》等以及六部交響曲和四部協奏曲，是古典音樂浪漫主義時期的重要人物。據說，柴可夫斯基被認為是一位同性戀者，而正是因為他對於侄子的不倫之戀，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壓力，致使其創作了最後的《悲愴交響曲》。雖然 侄子鮑伯確實回應了柴可夫斯基的愛慕。然而，這份不倫之戀受到社會的諸多壓力和憎惡，令到生性敏感的柴可夫斯基痛苦難耐，9天後他驟然辭世，時年53歲。官方說法是由於霍亂，也有傳言說，是因同性戀身份被政府逼迫服毒。
不管這個說法是否成立，但是在柴可夫斯基的一生中，他與富孀梅克夫人的精神戀愛絕對真實。那是一個被譽為童話般的傳說，被世俗人們認為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居然發生了，並且成就了音樂史上的一座豐碑柴可夫斯基。
曾經，柴可夫斯基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卻是一次不幸的婚姻，其時是1877年7月。妻子米柳科娃以自殺威脅，柴可夫斯基為此極為痛苦，想自殺跳河卻未能成功，不久便在吵吵鬧鬧中離異。當時，年青的柴可夫斯基已經顯示了自己的過人的音樂才華，成為了俄國第1所高等音樂學校──聖彼得堡音樂學院（列寧格勒音樂學院）的第1批學生。像不少優秀又富有才華的音樂家一樣，年青時期的柴可夫斯基同樣逃脫不了經濟拮据的困境，幸好，上天安排了梅克夫人的出現。
故事發生在1876年，梅克夫人在朋友家第一次聽到了鋼琴曲《暴風雨》，立馬就被樂曲所傾倒，她又聽說這部曲子的作曲者、年輕的柴可夫斯基正陷入經濟困境而無力自拔。梅克夫人本著熱愛音樂和熱愛音樂家的本能，決心要幫助這位年青的音樂家。從此，在漫長的歲月里，梅克夫人定期給柴可夫斯基寄去數額不小的生活補貼，使柴科夫斯基有可能辭去音樂學院的教職，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創作。梅克夫人把柴可夫斯基當作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摯友和「精神開支」的對象。金錢對梅克夫人來說並不是微不足道的，她井井有條地管理著丈夫留下的龐大家業，她的精明讓狡猾的管家也自愧不如。梅克夫人先後資助過德彪西、尼古拉·魯賓斯坦等人，她還是莫斯科的俄羅斯音樂協會的秘密貴賓級會員。在外人看來，她不是赤裸裸地提供資金，而是細緻地照顧到藝術家的體面。資助德彪西就是一個例子，她請德彪西做孩子的音樂教師。資助柴可夫斯基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決定收藏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手稿。她的善舉一直被世人傳頌至今。
梅克夫人與柴可夫斯基於1876年冬開始了書信交往，一直維持到1890年秋季，其間有據可查的信件多達1200餘封。13年里，他們曾兩次遇到對方，算是邂逅卻都沒有交談，一直遵守之前「永不見面」的承諾。從1877年到柴可夫斯基去世的10多年間，是他創作的巔峰時期，可見他的優秀作品都與其一生的情感經歷密不可分。他的第4、第5、第6交響曲以及標題交響曲《曼弗雷德》，歌劇《葉甫蓋尼·奧涅金》、《黑桃皇后》等，舞劇《睡美人》、《胡桃夾子》、《天鵝湖》以及《小提琴協奏曲》、《義大利隨想曲》、《1812序曲》以及許多浪漫曲等，都是這一時期的名作。
1890年，梅克夫人不幸染上結核病。差不多同時，她的兒子弗拉基米爾也被查出患了這種病，無法繼續做夫人的私人助理，梅克夫人決定改由茱莉亞女婿擔任。由於家庭關係日趨緊張、產業維繫日趨艱巨，加上身患重病，梅克夫人把精心寫好最後一封信和備好的資金交給貼心侍從伊凡·瓦西里耶夫，輾轉送達柴可夫斯基。之後，柴可夫斯基的回信如石沉大海。失去了柴可夫斯基的梅克夫人迅速地被憂鬱症所淹沒，在柴可夫斯基逝世2個月之後，梅克夫人在精神病院里也走完了她的生命之路。
《悲愴交響曲》是柴可夫斯基最後的作品。在這部遺書裡面，音樂家留贈給世界的是他天才的光輝和他悲痛的異彩。柴可夫斯基是在彼得堡他哥哥的寓所里去世的，直到彌留之際仍然喊著梅克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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