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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某台灣富商養小鬼、配陰婚的內幕!




  在我的印象里,爺爺就是黝黑的皮膚,滿臉刀削一樣的皺紋,蹲在牆角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的倔老頭,少言寡語,沒什麼朋友。


  而且還總干一些怪異的事。


  每日午夜自己爬起來把藏在房頂的一盞青銅古燈拿下來頂禮膜拜,念念有詞,或者對著一些牌位流淚哭泣,甚至自己割傷自己,留下很多傷口。


  讓我摸不著頭緒,不知道爺爺到底是幹什麼的,尤其是一次我偷偷的把那盞青銅古燈拿下來玩,結果被從不動手打我的爺爺一通暴揍,就讓我越爺爺的身份更加好奇。


  而隨後一次機會,也終於讓我知道,爺爺到底是幹什麼。


  那年我七歲,家裡突然來了一夥訪客,訪客來頭很大,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富豪,姓郭,來時還開了好幾輛價值百萬的小汽車,排場大的激動了村委會。


  來的人也都很嚇人,一水的黑西服,白襯衫,高大威猛,個頭最矮的都得一米八五,戴著墨鏡,踩著皮靴,像是黑社會。


  還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穿著過膝的緊身紋綉旗袍,露著潔白的小腿,踩著乳白色的高跟鞋,個子高挑,走路一扭一扭的,水蛇腰,屁股又大又圓,隨風似柳,扭屁股的樣子非常風騷,一瞥一笑像極了狐狸精。


  在我們農村人看來,這樣的女人就是個不學好的破鞋。


  但卻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


  她拿著白絲手絹捂著鼻子,瞧著我家破舊的房屋,不悅的還嗔了一句,「董事長,別是找錯地方了吧,是這嗎?像是個乞丐屋。」


  「是這,不會有錯,小隱隱於市,大隱隱於山水之間,咱們要找的那位高人就住在這裡,扶我出去吧。」


  一個老人被抱了出來,裹著厚厚的杯子,渾身上下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出模樣,聲音老態龍鍾,推進了我家的小破房。


  訪客就是他。


  「三娃子,這是你家的親戚哩。」


  「你家親戚好有錢啊。」


  村裡的人哪見過這麼好的小汽車啊,圍過來看,議論紛紛。


  高大的黑衣保鏢立刻給攔住了,「不許靠近,別亂摸了,摸壞了把你們家房子賣了都賠不起。」


  「哎呀,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


  村民們難聽的話就出來了。


  我們村絕對的是那種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方。


  沒一個善茬,嚷嚷著要報警,要去找村長哩。


  我呢,懵懵懂懂的也好奇,就說,「這是我家,我得進去,我,我要見我爺爺。」


  「這樣啊,那你進去吧。」


  昏暗的泥土房子里,我一進去才算見到了那位富商的真面目,漏出了一張骷髏般的臉,骨瘦如柴,皮膚漆黑,臉上還有很多老人斑,在那氣喘吁吁的說話,「姜老先生,我是香港人,特意不遠萬里來拜訪您的,知道您家的本事,您也別藏著掖著了,我能找到此地,就說明我已經全搞清楚了,還請您幫忙啊,我這小命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一揮兒手,一大箱子錢,全是百元大鈔,放在了我爺爺的手邊,「一百萬,只是一點小意思,事成了,我會在出五百萬,包您滿意。」


  我當時對錢沒什麼概念,還想著爺爺不是醫生,救命怎麼找到了爺爺呢?


  爺爺拿起了老旱煙,被錢打動了,但沉吟了許久還是說道:「這事我來不了了,老頭子我早就廢了,再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該享受的你也都享受了,不如撒手西去,修個來世吧,你在活著也是受罪。」


  把頭扭了過去,不幹。


  香港富豪連連搖頭,「不,不,我對生死已經看開,你說的也很對,我活著也是受罪,但我有一件事還為了結,我大兒子去年突然出車禍死了,二兒子敗家子,小兒子太小,我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生意,不能這麼沒了。等我這小兒子長大,能繼承我的家業,我死就也心甘情願了。」


  在一揮手,把事後準備給的五百萬又拿了出來。


  六百萬。


  這時剛剛二十一世紀出,六百萬什麼概念,可以讓人富足的活好一輩子了。


  爺爺滿臉皺紋的面龐,眼神中開始徘徊,知道這筆錢的重要性,卻還是咬緊了牙關,「我真來不了,你去找其他人吧,你找錯人了。」


  說的雲山霧罩,我什麼都不聽不懂。


  香港富豪卻一再相逼,還看向了我,「姜老這是你的孫子吧,白白凈凈的挺俊秀的,是你們姜家唯一的後人吧?!」伸手拿出了一些糖給我吃,「來,小朋友,吃糖,這糖可甜了。」


  「爺爺?!」


  我沒敢伸手,害怕骷髏臉的富豪。


  「拿去吧,幾塊糖而已,我還不敢得罪姜家的後人。」


  「嗯,嗯。」


  爺爺答應了,我才樂呵呵的接過,吃了起來。


  香港富豪就繼續說,「錢不是什麼好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姜老你可不能苦了這小娃子啊,有了錢,他就能去市區上學,過更好的生活了,如果永遠在這窮山溝,能有什麼出息啊,現在的世界可是日新月異啊。」


  把我也說了進去。


  爺爺依然不從,「我自己想辦法,不用您操心了。」


  「這??」


  香港富豪再次吃了憋,但他依然不走,又說,「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這位姜老說一說。」也包括了我,「小朋友你拿著這些糖也出去玩玩吧,我有話和你爺爺說。」


  「我?!」


  我指了指自己,看了看爺爺。


  爺爺居然同意了,「娃啊,你出去吧,沒事的。」


  「哦。」


  我只得走了出去,但步子走的慢,稍微聽到了一句那位香港富豪說的話,「你們姜家的那件傳家寶被那位大人物奪了去,流落民間,我跟你保證,我能幫你們姜家找回來,怎樣。」


  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件事呢,後來到是一來二去的談成了。


  爺爺答應幫他,開始幫忙,至於什麼事依然沒說,只是開始與那老人開始談條件,「你得先離婚,找一個與你年歲差不多的公主結婚,沾沾龍氣。你身價不菲,已有虎狼之氣,所以必須得攀龍附鳳才能提升命格,才能改命,提升命格是我幫你的第一步,而現在已經沒有公主,以你的年齡只能找大清的了,大清的龍脈雖然斷,但活著的格格應該存在,這樣你就沾上了龍氣,你的命格就會有所提升,到時在逆天而行,就也可以順理成章。」


  「離婚!」


  美艷女人在旁邊不高興了,小手往水蛇腰一插,「不行,郭主席死了,遺產怎麼分啊,這可是大事,不能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就結婚,這絕對不行。」


  第一個站了出來。


  郭姓富豪苦笑揮了揮手,「我會在遺囑上寫清楚的,聽大師繼續說,這都是小事。」


  爺爺繼續道來,「這位公主格格的歲數一定要比你大,太年輕會折損你的氣運,老夫少妻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一定要脈絡清楚,必須三輩之內是皇帝的子嗣,要不然龍氣就淡了,沒有意義,提升不了你的命格。」


  「行,行,全聽你的。」


  郭姓富豪答應下來,按照爺爺說的去找,「只要姜老您開口,我一定照辦。」


  可這樣的人哪那麼好找啊,大清亡國都快一百年了,別說公主了,姓愛新覺羅的都不好找。所幸香港富豪勢力很大,沒多長時間還真找到了一位,但卻是一個死女人。


  知道屍骨在什麼地方,不是活人,民國時期就死了。


  就得配陰婚。


  香港富豪等不及了,為了活命,拼了,「滿清的公主活著的太少了,能找到一個死人已經是費勁千辛萬苦了,結陰婚就結陰婚吧,我不介意,還請姜老幫忙,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你既然如此執著,那就只能這麼辦了。」


  爺爺捨命陪君子,幫香港富豪先結回陰婚。


結陰婚當天我也去了,慢慢的對爺爺的身份也漸漸明朗。


那位滿清公主的墳墓是在河北的一個山溝溝里,我老家在河南,跋涉了一天,還在山裡面住了一夜,才在一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找到了那位郭姓富豪口中的滿清公主墳墓。


當年那位公主的家裡有些勢力,據說是咸豐某個兒子的小女兒,三代皇親,家在朝廷里一直有一定的影響力,在她死後就也為她巧心安排。


找了這麼一個風水寶地葬下。


爺爺和香港富豪商量,先在附近的小旅館住下,準備夜裡過去,敢天亮前就能完事,這樣的話就能避開那些山裡的村民,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只是有一點,產生了分歧。


爺爺非要帶上我。


郭姓富豪有些意外,「小孩子眼睛純,必然會看見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姜老,這不好吧,別添什麼麻煩啊。」


「我們姜家的子弟,不好也是命,他該看看了。」


揉著我的頭,爺爺刀削的臉龐,非常堅定。


郭姓富豪不好多說,只得答應了,「那行,都聽姜老您的安排,小孩子也一起跟著去。」


夜裡十點。


弄了一個滑竿,保鏢抬著他,在爺爺的帶領下,還有那個美艷女人加上我,偷偷摸摸的穿山越嶺,來到了那為滿清公主的墳墓前。


是一個極為隱秘的小土坡,很不顯眼。


「就是這了,調查的一清二楚,不會有錯。」


香港富豪一一吩咐,「你們都聽姜大師的安排,這事成了每個人二十萬港幣,我有生之年也不會虧待你們。」


「嗯,嗯。」


保鏢們摩拳擦掌,咬緊了牙關。


「不用著急。」


爺爺笑呵呵安撫的一笑,沒有急色,不緊不慢的打開了包裹,瞧了瞧那個小土坡的方位,繞著走了好幾圈,看定了,才拿出一把腥紅的紅綢傘,插在了小土坡上,月光照射下,小土坡瞬間變成了紅色,詭異、邪性。


像是一坐血墳。


「咕咚!」


保鏢嚇得只咽口水,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傘是什麼傘啊,怎麼這麼嚇人。」


「是啊,好嚇人啊,讓人看著寒毛直豎,後脖頸子不由自主的發涼。」


「這叫招魂傘,沒事的,不用怕,有我在呢。」


爺爺回頭淡淡笑了一下,又拿出了三炷香,點燃了,香氣飄蕩,吁吁燃燒,在紅軸傘的照耀下煙都是紅色的。


那一帶好像與世隔絕了。


之後又拿出了一個燈籠,是用黃皮子的毛皮做的燈籠,點燃後並不是很亮,一根骨頭似的木棍提著,使得場面更加陰森。


眾人都嚇傻了。


「這燈籠又是什麼燈籠啊,好像是很用動物的皮毛做的。」


美艷女人好奇,問了一句。


香港富豪便哼道:「姜大師自有道理,別多問,看著就行了,一切都聽姜大師的。」


「嗯,嗯。」


就也罷了,繼續看著爺爺在那裡倒騰東西。


這時爺爺還回頭叫我,「無涯啊,你過來幫爺爺提著這黃皮燈籠!」


「我?!黃皮燈籠?!」


我嚇了一跳,「爺爺,爺爺,我不敢,我不敢。」


「你是姜家的獨苗,早晚有這麼一天,來吧,別怕,沒事的,有爺爺在呢。」


笑眯眯的再次招手。


我看著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內心懼怕的要命,可看著爺爺笑吱吱的樣子,不容我拒絕,只得腳下發憷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快要哭了的提起了黃皮燈籠,「爺爺,是這麼提著嗎?」


「對,就這樣,無涯,乖,聽話。」


獎勵的揉了揉我的頭,爺爺就又去繼續準備別的。


我在那裡,顫抖的提著黃皮燈籠,燈光微弱,後背發涼。


此時正直午夜,夜風習習,冷風吹拂,旁邊樹影婆娑,讓人看著直打哆嗦,我腿直打哆嗦。


「如果這時冒出一個什麼古怪來,那可就嚇死人了。」


「別亂說。」


「這時候還瞎說,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孤墳午夜,怎能不害怕。


也是倒了霉了,突然聽到遠處的樹林里,「喵!」「喵!」的叫聲,聲音怪異,像是貓,又不像,像是貓頭鷹,有些不對。


聲音怪異,聳人。


「什麼動靜啊。」


此時正直午夜,又是墳墓前,嚇得所有人魂飛魄散,後背發涼,美艷女人甚至「啊!」的一叫,尖叫出來,「老公,老公。」抱住了郭姓富豪。


「爺爺。」


我直接哭了,嚇的尿了褲子,黃皮燈籠直接掉在了地上,「爺爺,爺爺,我怕。」


「別亂動。」


爺爺瞬間警惕的看向了樹林,意識到了裡面的聲音不對勁,剛才那聲音,很隨意,卻是很怪異,「在聽聽,都別出聲音。」


只聽樹林里「唰!」「唰!」的又傳出了幾聲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樹林里溜達。


「是不是野貓啊。」


「好像是,好像是。」


美艷女人和保鏢們自問自答,「別是來了什麼人吧。」


膽小了。


挖墳掘墓可是大罪。


爺爺也不是法外之人,緊緊的盯著看,但過了許久就也沒有了聲音,便長出了一口氣,「應該沒事,或許是森林裡的貓頭鷹、野貓吧。」


淡淡一笑。


「嗯,嗯。」


大家這才放心一些,繼續幹活。


可這時,原本有些烏雲的天空突然隨著夜風的吹拂露著了一輪滿月。滿月映照,宛如銀盆,璀璨生輝,月光依依,灑落而下。


「怎麼會是個十五滿月天呢,倒是忘記看日子了,果然是老了,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爺爺突然開始收東西,回頭嘆道:「今日不行了,月圓之夜乃是冤鬼惡鬼和那些妖靈精怪橫行的日子,不好挖墳掘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過了十六,十七再來就能行了。」


「什麼。」


香港富豪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能算差呢。」有些不悅,卻也不好多說,鬱悶的只得點頭,「既然滿月不行,那就算了,回吧,都聽姜老的安排,姜老說什麼是什麼,都聽姜老的。」


「回?!」


「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都不高興了。


爺爺嘆道:「老頭子我老了,對不住大家了,嗯,下次在來一定能行,對不住了,對不住了,今天是滿月不好乾這種事。」


「這??」


這裡面的事他們不懂,只得聽命,尤其是說好了都聽爺爺的安排,就只好心情鬱悶的抬起了滑竿,無功而返。


「下次可得算清楚,大半夜的我們沒事,把郭主席弄的傷風感冒可不行。」


「那可不。」


「白跑一趟啊。」


一通抱怨。


爺爺則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森林裡傳出響聲的地方,嘀咕起來,「剛才別是有什麼東西經過吧,滿月之時容易出怪事,那東西叫聲詭異,看來這裡不是什麼簡單地方,得多多打聽打聽。」


這才跟著往回趕,重新回到了旅店。


「過了十七准能行是嗎?」


「是,是。」


爺爺滿嘴答應,「一定能行。」


至於我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稀里糊塗的一回去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一大亮。


爺爺突然叫醒了我,還換了一身新衣服,穿著得體的黑色中山裝,踩著皮鞋,新洗了頭,像是個有錢人一樣,與我笑呵呵的說道:「無涯啊,跟爺爺我出去一趟,去會會這裡的一位老朋友。」


「這裡的老朋友?!」


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滿臉的睡意呢,「爺爺,你在這裡有朋友。」


那個美艷女人在旁激動的還開了口,屁股一扭,叉腰撇嘴說道:「姜老,你帶著孫子出去,別是有其他事吧。」


這個女人心眼小,狐疑的厲害。


爺爺拿起煙桿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我有一個朋友在距離此地不到百里的一個村落里,我想去探訪探訪,多打聽打聽,反正還得在等一天,明天晚上才能去呢。」


還道:「不用擔心,為了我姜家的寶物,我們不會跑的。」


「這樣啊。」


美艷女人花枝亂顫笑了起來,胸前的白花花的碩大上下起伏,「既然姜老去拜訪朋友,那就得用車,這樣,我讓郭主席的司機開車送你去,倒也方便。」


其實是怕爺爺有去無回。


爺爺就是想帶我去拜訪個朋友,就也同意了,「行,那就多謝您了,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回來,決不食言。」


「去吧,去吧。」


就這般,我和爺爺上了小汽車。


「爺爺,你那朋友是幹什麼的啊,來時你怎麼沒說啊。」


百與里其實挺遠的。


爺爺笑而不語,只是揉著我的頭,「到那你就知道了,是咱們姜家的老朋友,好久沒見的老朋友啊,正好拜訪拜訪。」


司機還開玩笑呢,「姜老看你這模樣,年輕時一定是個大帥哥,別是去會老情人吧,看你這激動的模樣還梳洗打扮了一番,肯定是了。」


「差不多,差不多。」


爺爺得意的笑,也不邊辯解,看著車外的景色一變在變,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從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可以看出,必然是個很重要的朋友。


汽車速度快,爺爺朋友所居住的地方雖說是窮鄉僻壤,但經過半天的跋涉,在中午前還是安全到達了目的地,「姜老,就是這吧。」


「對,對,就是這。」


在村子裡最好的一棟房子前停下了車,紅色的大鐵門,高院牆,門口還有兩個石獅子,很是氣派,爺爺下車後打量幾分,嘻呵呵的大笑,「這老葯匣子看來是發家了,院子這麼氣派,今天一定讓他出出血。」


這才過去推開門而進,大步進入了院子,喊道:「老葯匣子,老葯匣子,我來看你了,我老豁牙子來看你了。」


「誰啊,誰啊。」


村裡的門不鎖,可以隨意串門,空曠的院子里走出來了一個中年村婦,帶著圍裙,滿身油氣,正在做飯,「你是誰啊,找我公公啊,他出去採藥了,不在家。」


用圍裙擦了擦手,還看了看門外的小汽車,「你們是來看病的吧,我公公已經一年多不給人看病了,走吧,走吧。」


「不在啊。」


爺爺一臉遺憾的直撓頭,沒想到會是如此,又看了看院子,「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是他的老友,姓姜,來一趟不容易,是有些正經事找他。」


「正經事?!看病?我不說了嗎他不看病了。」


婦女不悅的嗔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


「這樣啊?」


看來是見不到了,白白跋涉而來,爺爺嘆氣不已,在院子里饒了三圈,才又說道:「那他和你說沒說過,他欠姓姜的一碗黃金肉?!」


「什麼,黃金肉?!我不知道。」


村婦甩手哼道:「你如果真有事,就在等等,我男人下地了,他或許知道,我公公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好,好,好,那我們等等。」


爺爺帶著我、司機只得等等。


村婦也沒轟我們,還拿來了凳子,讓我們坐下,自己繼續去做飯,嘴上不善,但還算通融客氣,還聊天詢問呢,「你和我公公認識啊,沒見你來過啊,看你們開的車,你們是從市裡來的吧。」


「不是,是從很遠的一個村子來的,特意來拜訪你公公。」


爺爺在那裡抽煙笑呵呵的也跟著閑聊,「我和你公公是老朋友了,當時他兒子和我孫子這麼大呢,一晃也得幾十年沒見了。」


「那可真是老朋友了。」


有一句每一句的瞎聊著。


「你公公不給人看病了?那他的手藝可白搭了。」


「看累了,懶得看了,最好時每天五六十人排隊,一大早就來人,一直看到天黑,累了,錢也懶得賺了,這一年多來就不幹了。」


院子里種著很多的蔬菜,還有一個豬圈,裡面有幾頭花紋豬在那「嗯!」「嗯!」的叫著,還有一排小蔥種著,倒也挺有意思的。


我呢就也鬧明白了,爺爺是來拜訪一名老中醫的,就問,「爺爺,老中醫怎麼會做什麼黃金肉啊,廚子才做肉呢嗎不是。」


「會,會,做的可好哩,小無涯一會兒嘗嘗就知道了。」


爺爺笑呵呵的還自己拔了一根小蔥,洗了洗,吃上了,還遞給我吃,「無涯啊,嘗嘗,老葯匣子的蔥,指定好,這傢伙的東西都不錯。」


「不吃,不吃。」


蔥辣,我沒吃,自己在院子里瞎玩,拿著棍逗豬。


爺爺哈哈一笑,也沒強求,自己吃著。


「我嘗嘗。」


司機是個愛聊天的人,反而吃了起來,還說呢,「姜老的朋友,又是神醫,這蔥肯定與眾不認同。」


哈哈笑著吃,吃的滿嘴大蔥味。


「對,多吃,多吃,老葯匣子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就這般到了午飯時間,一個男人大搖大擺的扛著鋤頭走了進來,也正是我們要等的那個人,老葯匣子的兒子回來了,「媳婦,飯好了嗎?」


待看見我們,一愣,「你們幾位是誰啊?」


「我姓姜,是你父親的朋友,他欠我一碗上好的黃金肉,不知你知曉不知曉啊。」


爺爺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男人一聽,驚了,隨後繞著我們看了看,連連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父親走時特意交代了,如果有姓姜的朋友來討要,讓我幫忙準備呢。」


立刻大喊,「媳婦,趕緊停下,咱家來貴客了,咱爸留的那碗肉,該下鍋了。」


「下個屁鍋,中午飯都做好了,要做你做,我才不管呢。」


男人在家的地位一看就不高,說肉該下鍋了,媳婦偏偏不肯,把中午飯往飯桌上一扔,啥也不管了,「有飯就吃,不吃就滾蛋,哪那麼多的事啊。」


「哎呀,這是大事,大事啊,咱爸臨走前交代的,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趕緊的,趕緊的,這是正事。」


「滾,滾,要做你做。」


男人說不管用,一陣無奈。


所幸,爺爺不著急,坐在飯桌前,拿起小蔥沾著他家自製的黃豆醬吃了起來,「中午飯做好了,那就先吃,晚上吃肉也來得及,反正吃不著我是不走了。」


「行,行,行。」


男子滿口答應,去給自家媳婦做思想工作。


爺爺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遞筷子拿碗的還招呼我和司機,「坐下,坐下,嘗嘗這些土特產,味道不錯。」


「嗯,嗯。」


司機累了,立刻坐下,大口大口的吃,還豎起了大拇指,「這菜做的是不錯,沒有農藥。」


「那就多吃點。」


我則對那個什麼黃金肉產生了好奇,不知道什麼肉叫做黃金,就問爺爺,「爺爺,什麼是黃金肉啊,黃金做的。」


「黃金做的肉怎麼能吃呢,肯定不是。」


司機大快朵頤的同樣好奇,「姜大師,你真是高人,跟著你一定開眼界,給我講講。」


「不可多言。」


爺爺呵呵一笑,揉了揉我的頭,「晚上你們就知道了,何必急於一時。」


「哦,哦。」


雲山霧罩的不想說,我也問不出,吃了午飯,又被爺爺勸著睡了個午覺,待,到了下午才醒來。


這時,那位男子已經說服了他老婆,正在給我們做什麼黃金肉。


我好奇,就到廚房詢問:「叔叔,到底什麼是黃金肉啊,能不能給說說啊,我還沒聽說過黃金肉呢。」


「這事你得問你爺爺,我們不好多說。」


男子嘿嘿一笑,沒告送我。


我就自己在院子里亂看,是肉,就得有骨頭,找找就是了,結果在廚房的後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頭骨,眼睛,鼻子的和人頭骨很像,瞬間嚇傻了,「這,這是人骨?」


像是小孩的頭骨,「啊!」的一叫。


「什麼啊。」


把司機引了過來,一見如此,比我還激動,「我操,這黃金肉不會人肉吧,這怎麼有小孩子的頭骨啊。」


害怕的大喊大叫,「你,你們還講不講王法啊,居然吃人,我說我走南闖北怎麼沒聽說過黃金肉呢,原來黃金肉就是人肉。」


要跑,以為進了孫二娘的黑店。


「傻啊,亂說什麼,這年頭也餓不死人,哪有吃人的。」


男子哼哧著把他拽了回來,還有我,讓我倆看清楚,「人的頭骨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兒,也不可能那般大小啊,你倆在看清楚,亂喊什麼!看把小孩的臉都下白了。」


我懵了。


司機就說,「是猴子頭啊,黃金肉是猴子肉?」


「對,對,猴腦,猴腦。」


司機笑了,「猴腦就猴腦,說什麼黃金肉啊,雲山霧罩的嚇我一跳。」還與我說,「別害怕,就是猴腦,好吃的不得了,沒事的。」


我這才明白過來。


天一擦黑,該吃晚飯了,一碗油汪汪金燦燦的紅燒肉就擺上了桌。長條塊狀,皮嬌嫩可口,肥瘦適中,感覺就是紅燒肉,油汪汪美滋滋的,看起來就可口。


「這,這怎麼是猴腦啊,我可是吃過猴腦的,這明顯不是啊。」


司機又害怕了,「到底什麼是黃金肉啊。」


男子不悅的哼道:「又不是給你吃的,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吃別的不就行了,這是給姜老準備的。」


夾了青菜給他吃。


司機好奇,還想問,但看爺爺已經夾給我吃了,就也咽著口水什麼都不說了,只是嘟囔,「這到底是什麼肉啊,他奶奶的不會是猴子肉吧。」


我怕,顫抖著拿著筷子,「爺爺,這,這不是人肉吧,我,我不敢吃,我怕。」


「不怕,吃吧,這不是人肉,人哪有吃人肉的道理啊。」


爺爺笑呵呵的繼續夾給我,「爺爺是不會害你的,這可是好東西,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嗯。」


我家裡窮,對肉還是有些嚮往的,百無禁忌的就塞進了嘴裡,味道果然非常好,吃的滿嘴流油,「爺爺這黃金肉真好吃,比我吃過的任何肉都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爺爺笑呵呵的抽著煙,一臉的高興,替我擦了擦嘴,「把這一碗都吃了,一塊別剩。」


「嗯,嗯。」


我這下高興了,最後吃了一大碗米飯,把黃金肉吃的一塊不剩,才算罷了,「爺爺,我吃飽了。」


小肚子鼓鼓的。


  「太好了,小無涯真聽話。」


爺爺高興的不行,一個勁的誇我,還與那男子說道:「我們爺孫的來歷你或許不知道,但應該猜出我與你父親是故交,嗯,這樣,天色已晚,我們留宿一夜,明早在走如何。」


「沒問題,沒問題,我父親走前說了,如果您來了,一定要款待,款待。」


呵呵笑著說,「這樣,你們三位就住我父親的房間,我這就去給你收拾,收拾,一定讓你們滿意。」


房間就是一個土炕,三床不是很新的被褥,收拾的到是乾乾淨淨的,爺爺幫我洗漱完畢,我們就都睡覺了。


也沒去想那黃金肉,就以為吃了紅燒肉、猴子肉,可這黃金肉卻給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讓我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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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兵馬與養小鬼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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