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星 南詔斷想

南詔斷想

撰稿丨姚衛星 編輯丨禹艷芬

題記：1990年4月，在大理州巍山縣大倉鎮養馬村的西邊，一座叫做龍嶼圖山的山腰上，雲南省博物館考古隊在龍於圖寺遺址發現並出土了一批雕刻精美的石質圓雕佛教造像。共有佛，菩薩，天王，孔雀明王，力士，頭陀等180餘（軀）塊，雕像多為殘件，其中較為完整 的頭像有70件之多。曾經引起了考古界和學術界的極大關注，大部分學者認為是南詔時期的作品。

（一）

我的高原，在昨夜的夢中漸行漸離。遠山、石頭與飛瀑妝點著誰的花園？回望——狼煙起處，刀光劍影中，負重的螞蟻在龍嶼圖城的瓦當碎隙中竊竊私語！

誰在誰的天下，流著眼淚？

想起遙遠的南詔……黃色砂礫刻就的龍嶼圖城的佛，菩薩，天王，孔雀明王，力士，頭陀圍爐輕啜著「雷響茶」滋滋入味！沉浮瓜江（即紅河源）的菱角乳汁飽滿！

煨茶的柴禾已燃燒千年！燃盡了誰的靈魂？天際的彩霞，是否繼續在夜深之處染紅柏潔夫人的手指？

梨渦淺笑處，我的女子開始創作愛情！血紅的手指顫點著煙化的情郎，是在烈火燒紅的七月醉倒我？允應我？還是擊碎我的王？！

無關風花雪月的愛情！無關月亮出來亮灣灣的情郎！

（二）

給我一片天空：

邪龍！邪龍？蒙舍川！蒙舍川？龍嶼圖城！龍嶼圖城？

在龍嶼圖城幾進幾院里，揉碎陳年的陽光，灑得正濃！縹緲中蠻王——細奴邏，仰天長嘯……

遊走，高呼，放火，投機，作巧，陰謀，殺戮，帝王與僧尼！

無數長眠的夜晚在僧尼的油燈中點亮！老廋的戰馬，自得於古道，無屑身負腐臭戰士的屍首：只想把疲憊傾瀉！

空前的愛情，無盡的懷想！開始幻化成對佛的虔誠！是蠻王的庇護托缽！

（三）

千年前的大雨，傾盆入注！那個夜晚，松明樓的余火還未熄滅。

在搖曳的火燒松明樓的烈焰中間，南詔王朝的君王們，變了嘴臉，形象模糊，成為我無法辨認的古人！

遙遠的時刻，傳來「老君」敲擊石頭十三滴恍惚的迴響！

妙香佛國的天宇里，山中齊頭碰出黃砂礫！夜漫漫，茫茫！一望千年！黃砂礫刻就的你我他她它，溫馨猶存！在華麗的儀式中開始舞蹈！在巫音謎語中跳躍著寫下古老的咒語！

是蒼天的旨意？是石匠與祭司的解讀！

在遙遠的南詔山間，地里，河畔，路旁 ，樹下，默然不語！甘心等待，只想成為你的俘虜！！

（衛星於7月4日，保山，哀牢山麓，青華湖畔。）

（圖片 網路）

作者簡介

姚衛星，男，大理巍山人，現供職於隆陽區人大常委會。任區人大常委會研究室主任，《隆陽人大》雜誌主編。中學時代開始文學創作並在有關報刊、雜誌發表文章。大學期間創辦詩社，為詩社刊物主筆詩人。工作之餘，開始書法，文學創作，追求「回歸原始，回歸真實，詩意的棲居」。先後在《散文詩》、《春城晚報》、《保山日報》、《保山人大》、《永昌文學》、《隆陽人大》、《隆陽工會》等刊物發表文章數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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