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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愈大事記之療愈與父親的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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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揚

療愈大事記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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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愈與父親的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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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背景音樂正是

張國榮的

浮生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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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天才少年孫亦廷的故事,忽然想起了自己成長中的過去——那些被欺凌與被碾壓的日子。

我從小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但凡是歌曲、音樂,一遍就會;但凡是文章,過目不忘;但凡是事件,必能講出自己獨特的見解;能讀懂任何人的心,以至於同學都要找我解讀他們好友的各類心思;我還能通過一張照片,講清楚這個人的喜好、習慣與興趣……

這就導致了兩種結果:一類人與我很好,另一類人與我為敵。

與我好的人很少,但是一旦好上必是過命的交情(後來也才明白,不是單純的我所能理解的那樣);

我的敵人很多很多很多,一旦為敵,必是死地,並且是很深很深的敵意。

在《療愈原生家族業力》一文中,我已經幾乎講明白了我的出生,也釋放和療愈了我的大部分家族業力,

那麼在這篇文章中,

我只講述我自己的成長經歷以及我是如何療愈這一部分的。

也許是從小就能力過強吧,我的父親始終阻止我入學。

我不像孫那樣幸運,有一個無條件愛他的爸爸——有些靈魂的設定是很有意思的。

比如說孫,他就是設定,自己完全沉迷於玩這個遊戲而其他能力都強力封印了。

於是他的靈魂專門設定了他的靈魂家人做他的爸爸以無條件的愛保證他的體驗能繼續。

而我則不是,我不止要玩這樣所謂與常人迥異的遊戲,

我還設定了要獨立完成。

這樣一來,遊戲的難度就成幾何倍增長了。

後來,我接通宇宙意識時,宇宙意識說:「所謂天才,都是在成長中的靈魂,他們還不具備相應的勇氣來完成這個級別的遊戲。

你確實是做了最大膽的設定,要從最粘稠、黑暗的環境中,活出屬於自己的光。」

一句話,自己的人生都是自己設定的——你怨不得誰。這就已經超越了受害者心態。

現在說來,是如此輕鬆,其實還帶著一絲欣喜、放鬆與無條件的愛——無限慈悲的看著一個個自己,

設身處地地活在每一個過去:當時的演員、當時的劇本、當時的聲嘶力竭、內心的訇然倒塌等等等等。

只是一路走來,確實是很不容易的。

說句普羅大眾都會起反應的話:恐怖分子是怎麼來的?

如果用受害者心態來解讀,毫無疑問是社會造成的、是社會上每一個人造成的。

其實用成熟的、開悟的境界來解讀的話,其實是靈魂給自己設定的遊戲難度過大,迷失在了劇本中,所做的妥協與放棄。

我差一點迷失在了這個成長的遊戲當中。

現在網上流行一句話,大致是說:如果我用你對我的方式對你,恐怕你早已經離我而去。

也許吧,不只是離開那麼簡單吧,成長過程中如果我用同樣的方式回饋給曾經的「敵人」們,

我想他們早已經「生不如死」。

但是,我又何必呢?

因為,他們——那些所謂「敵人」們,不過是助我成長的助緣,

我昨天還做不到感激,

但是,寫作此文時,我做到了。

我感激每一個人的傾情演出,但是,我也不會去再恢復與他們的關係——有些人,有些過去,有些成長經歷一旦放下,就消失了。

活在當下吧。

我的父親不讓我上學是有私心的,當時是九十年代,

正是他的買賣風生水起的時候。

依照他的謹慎與吝嗇是絕對不情願請幫工的。

看來看去,那個時值六歲,鬼靈精怪,髒的嚇人,沉默寡言的「小狼崽子」小如意,

無疑成為了他最好也最廉價的幫工——不必支付任何工資,三天管一頓飯就可以,

不開心了就拿過來往牆上摔(看他開心的樣子,應該是很好玩的),不止是生意,所有的家務活,

里里外外當然都是這個小孩做,嗯,是很值得。

於是,我父親第一個「萬元戶」的身份其實是建立在對我的種種欺凌之上的。到現在我還記得板凳、繩子、皮鞭、

鐵鎚擊打在我的身上、頭上的感覺——那讓我頭疼了三十多年。

一次次療愈,一次次放鬆,直到寫作此文的前幾天,才徹底不再頭疼了。

關於頭疼,現在才完全明白了,在此一併說明:

1、這首先是一種自身在遭受到巨大的生命安全無法保障下的應急反應——看著一個小孩頭疼的死去活來,昏迷幾天幾夜,有時候半年起不來床,至少,不是能少挨打不是!

於是,這種應急反應一直無意識延續,以至於像雪球一樣越堆越大,完全掌控了自己。

2、這其實也是一種反抗與放鬆。確實是這樣。在那樣的環境中,不敢有絲毫的不滿流露,一旦眼神不對都會遭到殘忍的暴打與虐待,所以,頭疼,是一種默默地反抗!

同時,也是一種靈魂短暫的休憩與放鬆。各位讀者朋友,這都是我後來接訊宇宙的時候,得到的答案。

3、頭疼助我成長。這好像很怪,其實很正常。誰也不願意被頭疼折磨一輩子啊!

於是我孜孜以求,最終走到了靈修的盡頭,解脫自在,其實全賴於頭疼的折磨。

我承認,我太不想頭疼了,靈修的最開始,一是渴望治好它,二是一種逃避策略。

不過確實是這樣,每當我念咒、持經、讀書、打坐、觀照、覺察、體悟的時候,頭疼確實不來打擾。

後來,當我超越頭疼的時候,我才知道最終答案。

當然,這些都會在後文中提及。

4、頭疼讓我知道,我與別人不一樣。療愈了頭疼,其實是一件大事。

他也療愈了生生世世被頭疼困擾的自己。

光工的靈魂確實與很多靈魂是不一樣的。

靈魂是有重量的,大約在18--22克之間。

靈魂進入身體這輛汽車,居住在心口窩後邊的駕駛艙內。

但是,我的靈魂的重量卻是23克。這就好像殘破不堪的陋室里居住著錦衣華服的主人,不大配套。

多年以來,靈魂與肉體之戰從來沒有停止過——直到我意識到,超越了他們。

2

就這樣,就這樣,悄悄的離去;只留下,只留下,淡淡的一句——

費翔歌曲《只有分離》

經歷了無比殘忍、艱苦卓絕的1--5歲的成長,六歲時候的我生存能力已經超乎常人。

家裡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我來操持——我就像一個家庭里的持家婦女,雖然我是一個男孩子。

做飯、洗衣、家務樣樣都是我來干,同時我還得兼顧著父親的輪胎生意。

這個生意很複雜。父親成日成夜在外邊,或者是進貨、進原料,或者是拉單,接客。一旦在家——當然是我最害怕的——就沒日沒夜的領著我幹活:加工輪胎。工作無比繁忙,量大且累。幾天幾夜不睡不吃是常事——單對我來說。辛苦的勞作之中,還必須承受父親無休無止的打罵、凌辱。

我當時是敢怒不敢言的——因為自己太小了,在我看來,父親是如此高大有力,他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會置我於死地!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活著的渴望,讓我有無窮的忍耐力。事實證明,我的忍耐力是無窮無盡的,前幾天做了一個忍耐力測試,我的忍耐力666%!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哈哈!

但是,我是內在是極度不平衡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已經在家服務多年,堪堪十歲!在這四年中,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感覺就像過了一生那樣長。

忽一日照鏡子,發現一個矮小、瘦弱、邋遢、黃瘦的小孩,眼睛裡滿是恐懼與驚疑,因為睡眠不良導致的頭疼引起的雙目塌陷、眼袋腫大……忽然又發現,滿頭的頭髮,已經幾乎全白了!我才只有十歲(虛歲)。

(心底里忽然響起張國榮的歌《這些年來》。

於是我打開音樂,一邊聽這首歌,一邊寫。希望讀者在讀的時候,也可以以這首歌為背景。這首歌雖然是說談戀愛的主題,但是,無論是配器還是張國榮如訴如敘的演唱,都體現出了對人生這些年來的體驗與感懷。

我說了,我總是能獨特的表達自己的所有觀點,呵呵。)

面對鏡中人,我忽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些年來我都幹了些什麼?

家務方面:每日打掃衛生,窗明几淨;他們在的時候就做飯,

一日三餐——他們不在的時候,我就不做飯,自己也懶得去吃,因為累,想歇著;

給父親種花:除草、澆水、鬆土、剪枝、打葯——這是我最愛乾的一件事。

大花園在我的管理下各類芬芳爭奇鬥豔。無論是何季節,都會有鮮花盛開。正是最美好的回憶啊!

有一次,不小心把一棵「螞蚱菜」花踩斷了!我心裡大驚!慌忙插進土裡,一邊禱告:千萬別讓我父親看到我把他的花弄斷了,要不然,我會被活活打死的!各路神仙,求救命啊……

以後好幾天都勤去照拂,居然沒有發現有任何死亡花兒。我爹出差幾天後回來,仔仔細細堪驗了每一棵花,每一束草,之後,緊繃的白臉上漾出微笑:「嗯——還不錯嘛,不錯。」

然後躊躇滿志的進了他的屋。我這邊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鬆一下。

(後來,上學了才知道,這種花是不會死的。)

生意方面:所有父親進來的原材料,都是他帶領之下,以我為絕對主力進行加工。

有時客戶催得緊,往往是白天黑夜的忙活:電焊切割加工、打磨刷漆成型、修補輪胎套裝、整理貨物出貨,等等。

每一天都是忙忙碌碌,就連晚上做夢也是幹活。

不忙的時候,還要進行貨物零售販賣。趕大集,就是我的父親把大堆貨物運到集市上由我一個人進行販賣。餓的頭昏眼花,還要應付很多居心不良的人偷拿忘付。

不是大集,就在家裡販賣,往往是一天到晚生意興隆。

餓,是那時候的主色調。

現在想來,很覺得自己傻。每一天在我手上進出的現金不下萬元,為什麼不敢買一點吃喝?

為什麼不敢為自己和哥哥買一點衣服?

或者,為什麼不存一點私房錢,以備家道中落的時候東山再起之用?

我為此譴責了很長時間自己。

但是,現在明白,一是當時的自己確實傻,沒有錢這個字的概念(額,我到現在仍然沒有錢的概念)。

二才是最主要的,當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伺候我爹尚且免不了一頓毒打,

自己倘若再敢私藏夾帶,

恐怕真是自找死路。

怕,是那時候的主色調。

挨打,已經讓我心如死灰,身心俱累,一副死豬的樣子。

每次挨打都懶得叫喊。

挨打這件事,叫,會招來更大的暴打;不叫,還是會招來更大的暴打!每次我聲嘶力竭的呼救之時,

總是會激起我父親內在的狂喜與亢奮!

他會情不自禁的順手拿起任何東西往我的頭上、身上招呼。

說也奇怪——每一次他打我達到最高潮,眼看著菜刀或是鐵鎚就要到我的頭上——我兩眼一閉,默默等死的時候,總會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一個人,這個人總會大喝一聲:「小天子(這是我爹的小名),你要打死他啊!」

因為我爹自己的經歷,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他往往會住手。

倘若我不叫,也不反抗的時候,反而會招致更大的毒打!因為這會讓他誤以為自己年老體衰了,已經打不動這個該死的「蠢物」了,於是他就更加賣力的打。實在沒有動靜,只好綁起來吊打——這應該是受他當年經歷的影響。直到把我打的再不出聲就會完蛋,啊的哭喊出來,他才會意興闌珊,恨恨地離去。

以上這些經歷,對我後期的成長影響很大。

首先是我極度的厭惡幹活,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潛意識裡對這一段經歷的深惡痛絕;其次是自卑感與巨大的無力感。其實是這一時期的成長經歷,無數次的毆打令我力量喪失殆盡,太陽輪已經徹底崩潰;

然後是巨大的恨自己。

潛意識裡和顯意識里都是滿滿的認為自己不夠好。自己若是做的足夠好,又怎麼會讓自己的爹如此恨自己啊?這樣的誤區一旦開啟,之後的人生將會是一場災難——求認可、找愛的驅動將會控制我的整個人生。

但是,當時是不明覺厲的,這些,都是後來自己領悟透徹,才明白的。最後,就是我參加工作之後,體重迅速增長至100公斤以上,

以至於青年時代「小張國榮」的我的自信又被徹底打壓,抑鬱難制,幾度輕生。現在倒是明白了,

就是因為那一段時間,太餓了。

以至於,我們家族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而我只能是一米七左右的「三等殘廢」。

以至於工作以後,自食其力了,吃欲難控——算是對那一段歲月,

餓的最好報復吧。

當我(現在的背景音樂是葉德嫻的《明星》)站在鏡子前,

默默回憶自己短短一生,忽然覺得很不公平——哥哥是不用這樣的,因為他正在讀書。據他說,學習很好,所以家裡自覺的不讓他干任何活;父親也是不用這樣的,因為他是大人。所以,我要上學——僅僅是為了躲避這繁重的人類生活(如果這也算做是生活的話)!我要長大!僅僅是為了有朝一日,有力量了,宣洩我內在積壓的泛濫的憤怒——我要報復!

3

最沒有地位的事情,其實就是一些小事。比如,哥哥會幹乾淨凈的、衣著光鮮的上學放學,還有小姑娘尾隨的、討好的、獻媚的,一看到我,(大家可以想像郭德綱相聲里的橋段與眼神),嚯——那種看外星人的表情——這是很傷我自尊的。

還有每次吃飯的時候,明明是有一桌子菜,我的父親獨坐桌前,端著啤酒,唉聲嘆氣。遠遠忽然看見我兄弟二人——苟延殘喘,渴望的眼神,因為餓,當然饞。忽然大發善心:「大成啊,如意啊,過來一起吃。」

我二人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過去坐下。卻是做支應。一會兒,酒沒了,倒酒;一會兒,饅頭不熱,去熱;一會兒,稀飯太稠,重做;一會兒,天氣太熱,扇扇……好容易被安穩的允許坐下,我一動筷,忽被一雙筷子按住道:「如意啊,你咋那麼不懂事捏?我多麼勞累啊,你看看,你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光了,我吃啥呀?你看看,你看看,嗨!嗨!」

我還沒有吃一口好不好?!可是,我壓根兒就不敢有任何表示,看著父親殷切的三角眼裡投射出來的關懷之情,我又如何做不到通情達理?只好一句,你們先吃,默默退場。

這些,都嚴重影響到了我作為一個人的完整性!我的自尊被無情踐踏,我的力量被無情碾壓!

這樣的劇情——只要是我有幸吃飯,就會被無情碾壓,我的天哪。

最讓我的人格引以為恨的是,每每夏日,父親酒過飯飽之後,總會讓我給他搓背。一個是當時的我已經有嚴重潔癖,任何人的身體我都不願意碰觸;再一個是我恨他!我如何肯為一個我深深恨著的人做讓他舒服而我厭惡的事情!

可是,我只有忍辱偷生,我只好去做。

其實每次站在他的身後,我都有一種了結他的生命的衝動。直到最後,許多年後,我寬恕了他。

所謂寬恕,其實就是認識到,沒有什麼需要原諒和寬恕的——因為是我渴望體驗這樣的生活,而他只是一個受到邀請,傾力演出的演員。

之後,在我的人生中,他的演出越來越離奇,越來越到位,精彩的無以復加,也殘忍的無以復加。

剪短說來,就是家產敗光,不負責任。在我的整個人生中,他沒有付出過一絲一毫的錢與愛。如果說真的有作用的話,那就是提醒我,不要做他這樣的人。

我從未再見過任何一個男人,有他這般集所有缺點於一身:殘忍、無知、無能、輕率、固執、巨色、貪婪、恐懼、怕死、虛偽、陰險、狡詐、滑稽、自大、瘋癲、愚昧、悲慘、懦弱、可憐。

但凡是其中任何一點,如實說起來,倒也真是罄竹難書。

我的母親死於他手,他又狡猾的抱著時僅三月的我去服刑,當時的法治,居然放他回來,只是半年緩刑;我的哥哥活活被他打出了神經病,後來好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被他攪黃了,以至於他現在下落不明;我的身體受他所嚇,多年抑鬱,內在的創痛更是幾乎難以療愈,為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多重傷害。

這都是拜他所賜。

更可笑的是,我正在讀中專的時候,自己打工賺了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他不知道從何得知,居然跑到省城,問我要了去,自己去花天酒地……

多年以來,靈修過程中,最大的課題就是他。

多位上師告訴我,這是遊戲,這是我自己設定的,要我超越,要我淡然,要我看開。

但是我做不到。

一想到他,只有恨。

迫於輿論壓力,我必須贍養他——這更讓我絕望!因為在我看來,他除了當年迫於本能需要,追求性慾的滿足而不小心讓我媽懷孕無意中賜予我生命以外,其餘的,壓根兒就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又不是我情願來到這個世間,用你多管閑事!早知道這一生如此難捱,我又何必來此一遭!

當然,這時候,我還是典型的受害者心態。

走上靈修釋放之路,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其時自知時日無多,一呼一吸都分外艱難,渴望通過靈修能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那時候我的最大渴望,就是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過一天就行!

渾身無力、虛汗淋漓、夜不能寐——更何談正常的生活與工作。

其實,靈修是分次第與階段的。後來我才明白,之前靈修所做的點點滴滴,都是有作用的。只是頭腦想當然的以為,做了一次冥想或是療愈,就會起到解除封印幾十次的作用——那,又怎麼可能?

所以說,做,無論是做什麼形式的釋放,都有他應有的作用。當量變達到一定的積累,鳳凰涅槃一定會發生,新生,一定會達到。只是,在這個過程中,耐心與臣服是必不可少的。

我採用了靈修界所有的療愈手段與方法,在當時看來,絲毫沒有任何效果。我讀書,瘋狂讀書:賽斯、零極限、你值得過更好的生活、藍幕莎《百寶書》、datre的指引、約書亞系列叢書、李爾納、鑽石途徑、克利希那穆提、奧修等等。有些書甚至讀了十幾遍。書中所有的理論、冥想都做過。為的就是放下、超越自己這些悲慘的經歷。

然而,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進步,一切看似都在原地踏步,我內在恨意並沒有減輕多少——我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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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8

4

當時,確切的說是2016年1月,我再一次被抑鬱席捲了,我知道,原因還是那個,我放不下對他的恨意。

之前,我已經幫一些人做了療愈,效果也很不錯。但是我內在悲哀的認為——我作為療愈師,恰恰不能療愈的,是自己。

時間是漫長而又煎熬的。我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就是會在未來因為抑鬱和絕望,孤獨的死去。

於是,我允許自己一次次在心裡死去,一次次——沒有畏懼,沒有留戀,沒有預期。

忽然,做了一個夢,這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夢:一片深藍的大海,我昏迷在淺水區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聽見遠處深水區的喧嘩與嘈雜。

只看見一個成年男人,卷著褲腳,印象深刻的是他穿著一件藍衣服,在眾人的吵嚷聲中,他就要被押走。忽然他看見了我,不由大喜,說道:

「在你下面,就有我們的工具,快打開——」

我慌忙下潛——已經忘了自己不會游泳,游到下面,在沙灘上有一艘飛碟,半邊身子已經被泥沙掩埋。我慌了,抬頭問:「我不知道怎麼開啊?」

遠處傳來他的聲音,「你自己知道,快開過來,救我——」

但是,我一臉懵——我確實不知道如何開動,又如何能去救他!只可憐他還一廂情願地期盼我能去救。

醒了之後,越發奇怪。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內在忽然有訊息傳來:

「你的最高本我,意即你的最高意識——宇宙意識,不會丟給你一個無法解決的課題。換句話說,所有當下的課題都有其解決之道。所謂抑鬱、放不下,都是頭腦層面的,都是人格的造作與分裂。當然,前期工作必不可少。所謂釋放、靈修或者說療愈,首先要發乎於頭腦。你需要讀大量的書——因為這是你自己設定的程序之一。頭腦需要存儲一些可供取用的信息。可以這樣說,你一直在用頭腦進行靈修。意即小我玩真我。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無論是何種體驗,都是為了成長。」

巨大的能量感席捲全身,我只感覺有些無法支持,就要暈眩。

在這個半夢半醒之間,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畫面:

一間實驗室,各種器皿具備,有好多人,穿著隔離防護服,正在把剛剛從水裡俘獲的成年男人按住在手術台上。所有的醫生嘰嘰咕咕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我看向房間,試圖找出一個顯著的標誌,忽然看見了一個巨大的明顯標誌——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亞特蘭蒂斯之眼!

房間里醫生們的聲音摻雜著興奮與喜悅,手術台上的男人正在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聲——我忽然發現我就是他---自己的肚子正在被鋒利的手術刀切開,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汗毛髮炸,但是我無法做任何反應。

我知道,我正在體驗當時,這個男人正在體驗的所有痛苦——被活活的進行,活體肢解。

當時的亞特蘭蒂斯南部區域,盛行這樣的人體解剖實驗:將活人的各個部位,活活的切割下來,以備不時之需,也就是嫁接之用。

慘烈而震撼的畫面,只持續了一會兒,就自動關閉。我知道,這是真我為了保護我,不讓我過度涉入——以前有過多次這樣的體驗。

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是我與我父親的業力之始。

遙遠的水星人接收到了亞特蘭蒂斯的訊號,訊號友好而安逸。於是,好客的水星人便揀選了五位大使不遠萬里造訪地球。

但是,訊號友善,不代表亞特蘭蒂斯人友善——亞特蘭蒂斯人確實在發出訊號的時候是出於友善,但是,當這五位大使到達地球的時候,正是亞特蘭蒂斯人最後的瘋狂:

最後一位國王米高梅狂妄任性,將亞特蘭蒂斯一分為四,北區、東區淪落為貧民區與奴隸區;西區獨立,正在與這三區進行戰爭,就是後來的米斯特科人,經過演化成為古希臘人;南區保留了亞特蘭蒂斯所有尖端的科技與亞特蘭蒂斯人種族的精華。此區很像納粹作風,但是殘忍尤甚於納粹。

他們除了製造各類高精尖武器以外,最喜歡的就是研究「人」這個物種。

活體解剖實驗、克隆技術、無腦培植、人畜雜交……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令這五位大使驚駭不已。

最初,米高梅國王對他們還是相當客氣的,以隆重的禮節迎接他們的到來。但是,不久之後,一種奇怪的疾病在整個亞特蘭蒂斯蔓延。西區抓住時機一舉擊潰了其餘三區的軍隊,後亞特蘭蒂斯時代開始了。

作為前任國王美高梅尊貴的客人,後任國王車英沒有半點姑息,立即下令絞殺五人,理由就是此五人帶來外星球致命病毒。

慌亂的逃亡生涯開始了。逃亡過程中,其餘四人紛紛死去,只留下他,水星最後的使者——夢天啟。

終於在距離自己飛碟僅僅幾百米的地方,人們抓住了他,拖回了實驗室。

而我,當時只是一個孩子,目睹了他被抓獲的過程。之後,他被活體解剖。

——天哪!我深吸一口氣。原來是我當時不會開飛碟!

可是,你我素不相識,我當時救不了你,又不是我存心要害死你啊!為什麼這一世要如此虐待我報仇!

5

「因為你當時是他最後的希望。」最高意識和藹可親,「受到傷害的靈魂與內在小孩是無明的——他就是認為你當時有能力救他,而你沒有救他。他就只認可這一點。」

我長吁了一口氣——這原來,其實就是一個誤會開的頭啊。

忽然,電話響,原來是我的父親生病,需要我和他看病。

經過了如此震撼的一個療愈過程,我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去了。主要是感覺那個畫面如果是真實的,那麼對他來說的確不公平。

一路上若有所思,又像是傳訊——他們五個人是被迫參與到地球遊戲當中的。一旦第一次失敗,死在地球,那麼輪迴的大幕就已經拉開。生生世世,死死生生,直到像佛陀、基督或者老子一樣,徹底自由,才算是完成任務。

那麼,他們的輪迴不知道會因為第一次死亡的恐懼而影響所有的投生嗎?

與他看完病,我知道是一般的胃炎,取了葯,用自身的能量他給他調了調,他感覺很舒服。

父子二人相對,他忽然道:「你爺爺死的時候,我那一年七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情,對我影響很大。」雖然短短几句,但是比我倆一生加起來所說的話都要多。

我知道這有可能是療愈之後,他的一些細微的變化。

仔細看他——我這才發現,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好好看過他一眼!

滿頭的銀絲下,一張清秀但是滄桑的臉。略帶藍色的眼睛與緊抿的含羞的嘴唇。我忽然發現了他內在最脆弱,也最恐懼的一個面向——一直在哆嗦,一直在害怕。

我不由得又升起憐憫心,塞了些錢給他。父子二人並肩齊走。我忽然發現我居然比他高了不少。這就是那個被我認定為惡魔的人,這就是那個充滿暴力,脾氣暴躁的人。唉,思緒萬千。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種種心情、表情變化,自顧道:

「那一年我七歲,你爺爺死了,我就去河邊洗澡。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深水潭。當時我知道,完了,自己一定會死了。就呼救,當時,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臨庄的小友子看見了,他不光不救我,還在一邊嘿嘿的笑。眼看著我沉到水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聲音說,憋氣。我就憋氣,後來就學會游泳了。哎呀,這人啊,你說,嗨——」

他在講的時候,我的身上種種能量反應,這如同是那一次的簡略粗糙版本啊!只是,這一次,他改寫了劇本。但是,這次的經歷,仍然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恐懼,對人的失望導致他二年級就輟學,之後內在的無力感導演了他整個失敗的人生。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輕鬆而又有些親昵的說:「都過去了。」這是一句雙關。從小做買賣的我的父親毫無疑問聽明白了。看了我一眼,走了。

回來以後,心裡仍然氣難平——他如此待我若許年,僅僅是因為一個誤會!那我從小到大受的苦,挨得打如何計算?找誰彌補?真恨自己剛剛居然原諒了他。

回憶起自己所有的經歷,回憶起自己從小沒有母親的心酸不由得更是恨意湧上心頭。

觀照,允許!我知道我在生氣,我知道我放不下!我終於還是跑到房間里,氣急敗壞,歇斯底里的毆打了一個枕頭!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整個下午,我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臨睡前,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煎熬,不由向宇宙傾訴道:「主啊,神啊,歷代成仙成佛的大師們啊,任何一個吧!這樣被情緒控制,我很難受。這不自由!幫幫我吧!是,我承認,我無法做到原諒,我承認,我時時刻刻都想以其人之道,還給他……」

夢裡,我是一個山大王,長得和《葉問1》中樊少皇扮演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手拿一把金絲纏背銅環逍遙大砍刀,手下幾百號人。其時我正坐於聚義廳前,二當家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我,劊子手押上來一個年輕後生,眉清目秀,身穿長衫,一看就是進京趕考的舉子。

身為山大王的我自是威風八面,豪氣干雲,再一個,裝也得裝出這個樣來——絕不能讓我的手下看出我的外強中乾。

「來人吶!」

「有!」

「把他給我拉下去,開膛破肚,炒個心,調個肝,今天咱們大伙兒開開葷!」

眾山匪哄堂大笑,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劊子手開膛破肚——我怎麼有種割我肚子的感覺啊!

哎,不管了,開吃!血淋淋的心呈上來,還撲騰撲騰的跳吶!二掌柜如此說,大家更是瘋狂。

生吃人肝的滋味,這與豬肝沒什麼區別嘛,不,格外腥,原來人肉是這個滋味啊!來啊,加點兒蔥……

第二天我醒來,嘴裡依然有一股土腥的肝的味道!

這股味道,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夢!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我居然做過山大王,我還吃——過,人!

緩了幾天,終於嘴裡不再有這股子味了,我抑鬱了。

這一次的抑鬱如山呼海嘯一般,將我推倒在地,然後肆意凌辱——我毫無還手之力——我也不想還手!

一直以為自己風姿綽約、才華橫溢、文採風流、人見人愛、自比江東小周郎、勝過百年蘇東坡、有納蘭的才氣、曹霑的狂氣、李煜的華氣、柳永的流氣——可誰知,我還有山大王的俗氣!

每每想到自己生吃人肉的滋味,發自內心的噁心,發自內心的恨自己。

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需要一個傾訴對象,我聯繫上了逆風飛揚,也是他把我拖進靈修這條不歸路。

他聽完我的敘述,很肯定的說:「這是你的一次前世經歷。因為我曾經夢見你有一次也是長這個樣,拿著一把衝鋒槍,在公交車上搶劫,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

他一說我就看到了那位正在打劫的仁兄,他還衝我笑了笑。

現在,既然我風流小才子的不破金身已然打破,我也再無挑剔,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個,年輕人,是你的父親,你感覺一下。」

聽他說完,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就好像無數條線索指向了同一個方向,無數個拼圖開始自動的完整拼湊了起來:

最初的業力,活體解剖,恨我見死不救,於是世世代代糾纏,這一次我當施害者,殺你砍你還吃你(因為第一次被活體解剖的恐懼沒有釋放,所以生生世世在編同樣的劇本),下一次你當施害者,打我罵我要殺我。

我終於明白我父親那種沒來由的對我的恨是在哪裡了;我也終於明白我為什麼要挨這些打,受這些罪了。

——無非,就是進行業力的集中償還。

「下面,做一個冥想吧。」宇宙意識說:「看到你父親的內在小孩,他那麼脆弱,那麼驚恐,那麼害怕。慢慢地走近他,牽他的手,對他說,別怕,我們與你同在……」

我的父親打來電話說,他的身體好了。雖然,他沒有明說,我仍能聽得出,他話語里的歉意與遺憾。

我想,在我徹底明白這個劇本以後,我自會放他自由,也會,放自己自由吧。

「無明,是不會在乎時間的。從這個層面上來說,時間是不存在的。要想解脫自在,首先要有一個強烈的解脫的願景,然後是不帶評判的體驗任何可能出現的劇本。在這個過程中,放鬆,要對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當然,要不斷領悟,不斷從最高意識處拿回智慧與力量。這,來不得半點虛假。除非,你真做好了準備,否則,課題永遠在,解脫,終究會成為泡影。」

「所謂封印,其實就是起源於執迷。靈魂也好,內在小孩也好,因為不明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遭到如此殘忍的對待,於是生生世世向外尋找答案——所有的進化,所有的成長都捨棄了。這就是封印——拒絕成長,固步自封。沒有任何人封印你,只是你自己封閉了自己。同樣,也沒有任何人能解除你的封印——唯有你自己。當你領悟了,當你打開自己了,封印才會解除。恭喜你,你這一次,過關了。」

我知道我過關了,我現在再想到我的父親,內心隱隱有一些不舒服,但是,更大的慈悲佔據了我的心。從那以後,我們的關係逐漸緩和了。

我最終知道,他只是我成長路上的一個演員,為的只是讓我看見——是我自己設定了這樣的課程,而我已經那回了屬於自己的智慧與力量。

同樣,從那天以後,我拒絕再吃任何內臟,沒有原因——因為,我吃夠了……

其實我知道,就算我在寫作此文時,我依然沒有放下他對我的傷害。我們之間的關係,通過療愈,頂多算作是破冰階段。但我依然不否認療愈在這其間的作用。

作為一個具有完整人格的我來說,讓我硬生生地放下這一切,確實不太容易:無論是我的嬰兒期、幼兒期、少兒期還是青春期、成長期、成人期,他都沒有陪伴。我的婚禮上沒有他,我出車禍性命生死攸關的時候沒有他,我抑鬱多年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沒有他。當我釋放結束,生活逐漸恢復正常之時,他出現了,享受我的生活——當然,我知道這是我內在創造的。

我缺失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如山父愛。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母親,所以母愛的缺失雖然傷害很大,但是沒有切實體驗過,也就遺憾多於傷感。

但是他對我的影響卻是方方面面的:我在一次又一次與他的交鋒中完全處於下風,這導致我在所有的但凡是與人打交道的關係中,完全敗北,毫無還手之力。毫無疑問,這是被他毆打凌辱虐待之下,我封印了我內在的所有力量。

與此類似的影響也滲透到我生活的其他方面——可以說,是全面徹底的影響:否定自己、虐待自己、咆哮自己、傷害自己。

我曾經無數次指手蒼天,恨這樣的父親;我也曾無數次暗夜無眠,抑鬱自殺——全是因為他。

是他讓我誤以為自己是骯髒的、輕賤的、卑微的;是他讓我誤以為我不配得到任何一點愛;是他讓我喪失了力量與愛,走上了徹底失敗的人生。

當我一次次釋放,一次次療愈的時候,我逐漸確知:他確實是來度我的,的確是我自己設定的課程,安排的助緣。也因為如此,他的靈魂放棄前行,這一生以我所要求的方式來陪伴我、助我成長。

一次次的恨,漸漸淡去。

但是,我承認,我還是沒有徹底放下。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也沒有必要要求自己當下完全放下——我可以繼續持有這些,但是我知道這是我自己設定的課程,放不下的,只是我的一個部分,就是那個受到傷害、父愛缺失的部分。

父子療愈的故事到今天就結束了,雖然,這不能算是一個完全成功的療愈,但是,我認為,我已經做的不錯了。接下來,我可以一直看著這個部分,持續不斷的給他我自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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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雲飛揚

排版:兜兜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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