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志福：母親河

最新 07-07

母親河

文/賈志福

早晨，我迎著初升的太陽，東去窯子溝去尋覽兒時的記憶，一條緩緩流淌的母親河。

位於窯子溝中段沙丘下，那是河的源頭。地下水匯聚在那裡，自然地，無聲響地從沙丘下湧出。沿著彎彎的河道，向南注入一片開闊的窪地。窪地兩邊是草地，一株株垂柳不規則地分布在草地間。受自然環境的影響，樹冠很大，樹榦卻是彎彎曲曲的。春天來了，柳兒青了，葉兒綠了，條兒長了。絨草間的野花開了，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耀著眼，閃著光，清香四溢。剎間，蜂兒飛，蝶兒舞，鳥兒鳴。窪地里的水淺`淺的，最深處不足一二尺。有人叫這裡是魚兒彎，也有人叫這裡是蘆葦彎。水草間滿是魚兒，蝦兒，蚪兒，蝸兒。奇怪的是魚兒只有一種，魚體兩側，有深深的黑線，土人叫這種魚是柳道魚。蝦兒個頭很小，身子卻彎彎的。我和小朋友常來這裡玩，捉魚，摘花，捕鳥，樂和和的。

水從窪地流出，向南注入了古河道，緩緩地，靜靜地，柔柔地蜿蜒流向遠方。

我三十六那年，母親不幸去世，我流完了淚水。說也怪，不久，那條河也消失了。我的母親，我的河。

河的名字流傳了上百年，不，也許上千年，一代一代地傳承著。一位年邁的土人講了這祥一個故事。傳說七仙女每年都要在天河裡洗澡，天河浩瀚，一望無際。時間久了，那些多情的神仙偷閑時總愛來睹一睹天河的風姿，嗅一嗅消失未盡的幽香。無礙仙女們不得不用盂將天河水的一部分注入到極隱蔽的荒溝里......這畢儘是一個流傳了很久很久的故事。小時候，我依偎在母親的懷抱里，玲聽著母親甜甜的述說:溝里的景色原本就很美，河水原本就那樣甜。椐村史資料記載，庄窠堡，不，沿河的許多村，定居的依椐就是那條河。一條靜靜流淌著的河。我記憶里小河並不寬，小孩子屏住氣，一躍就可過去。河床平緩，河流自然靜靜的。坐在河邊，閉合雙眼，似乎不會感覺到河的存在。河水是甘甜的，甜中有香，或許那就是叫母親河的緣故吧？

我愛這翠綠的溝，我愛靜靜流淌的河，它是我兒時的樂園，記憶中的期盼。

母親河已消失二十多了，但我想母親依舊存在，或許那降下的甘滋滋的雨就是那甜甜的河水，或許它就在山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