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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家身後總有腳步聲卻不見人,直到小區死了人我才知事情大條了

深夜回家身後總有腳步聲卻不見人,直到小區死了人我才知事情大條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知遙 | 禁止轉載

昏暗的路燈忽明忽滅,烏雲迅速地翻滾著,刺骨的風也跟著緊了起來。

肖瀟的腳步聲在無人的街巷裡顯得格外響亮,和著呼嘯的風聲,不禁讓肖瀟的心裡一陣發緊。

又來了。

肖瀟稍稍放輕了腳步,側耳向後傾聽,想從鼓噪的風中捕捉點蛛絲馬跡。

真的來了。

那個腳步聲又跟來了。

這是第幾回了?肖瀟有些記不清了,每隔幾天,就會有這麼個人跟著她,她回頭看時又看不到人,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害怕地一路小跑起來,累得氣喘吁吁跑不動了,心一橫,想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回頭望去,只有一片漆黑,和朦朧的夜色,她便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後面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

今天因為風大,她沒有注意到腳步聲,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神經跟著緊張起來,腳步也隨之加快。

這是一片老居民區,有平房也有樓房。肖瀟走的這條小路屬於中心路,兩邊都是高牆隔開一個個的居民區,路兩旁沒有規律地延伸進一條條小巷,每個巷口豎著一個路燈,但是因為管理不當,好多都不太亮或者壞掉了。

肖瀟偏偏住在小路最盡頭的小區里,每天都要走過這一公里多的路,她的工作又經常加班到很晚,所以包里常年裝著一瓶防狼噴霧。

肖瀟一邊加快步伐往家趕,一邊將手伸進包里握緊了防狼噴霧的小瓶。看到小路盡頭處小區門口暈黃的燈光,肖瀟心裡一點點放鬆下來,進了小區大門就安全了。

「嗖」的一聲,身後竄出一隻髒兮兮的惡狗,險些撲到肖瀟的腳邊,它張開大嘴露出尖牙,張狂叫喚起來。肖瀟嚇得大喊一聲,拚命朝家中跑去。

惡狗依然緊追不捨,肖瀟無奈,脫下一隻高跟鞋擲了出去,又將另一隻拿在手裡,光著腳繼續奔跑,眼看惡狗又要追上來,趕緊又扔了另一隻,結果沒有瞄準,惡狗徑直衝了過來。

肖瀟頓時嚇得無力招架,轉身再跑,結果崴了腳,一屁股坐在地上。

惡狗看到坐在地上的肖瀟,不再狂奔,而是放慢了腳步,目露凶光,似乎試探一般向她走來。

肖瀟一手緊緊抓著皮包的背帶,盯著不斷向她逼近的黑影。

突然,一個火星飛向惡狗,正中狗的眉心。「啊唔!」惡狗大叫一聲,向後跳起,轉身狂奔而去。

肖瀟有些奇怪,趕緊站起身來,眯著眼睛向四處望去,濃濃的夜色和些許被狂風搖曳的樹木掩映下,似乎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不遠處。

來不及多想,肖瀟驚慌地抱著包包,顧不上裸露著的雙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

肖瀟的身影不一會便消失在夜色里,她沒有注意到,有個男人正彎腰撿起她丟棄在路上的一隻高跟鞋。

晃晃悠悠的公交車上,肖瀟被一陣陣困意席捲,她掏出手機,試圖打敗這股睡意,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便撥通了電話。

「喂,肖瀟?」手機對面是熟悉的聲音,這讓肖瀟倍感欣慰。

「小祺,求你個事唄。過來陪我住幾天吧,我最近覺得不太好。」肖瀟說著,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不自覺竟然帶著點哭腔。

「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周小祺關切地問道。

「最近總是加班,特別累,我舍友出差了,只有我一個人在住,這兩天回家老是覺得有人跟蹤我,我有點害怕。」肖瀟想起前一天那隻惡狗,心裡還有些發毛。

「有人跟蹤你?真的假的?報警沒有?」

「我不確定,只是感覺,也許是我自己神經過敏呢,所以我想讓你陪我幾天,可能就沒事了。」肖瀟語氣懇切地說道。

「行,我跟家裡說一聲,今天晚上就過去,你也別想太多了!」周小祺爽快地答應著,寒暄幾句兩人掛斷了電話。

肖瀟和周小祺是初中時候的同桌,雖然後來沒有再同學,但是一直沒有斷了聯繫,反而關係越來越好。肖瀟的家離市區較遠,工作後便一直租房子住,偶爾也會邀請周小祺過去小聚。

難得肖瀟今天沒有加班,便和周小祺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從飯館出來,天已經黑透了,寒風也更加緊促,兩人各自抱著一杯熱熱的奶茶,向肖瀟的家走去。

兩人邊說笑邊快步走著,雖然有些冷,但是氣氛比平時肖瀟一個人走的時候輕鬆太多了。

走到一半的路程,肖瀟突然停下腳步,神色有些緊張地向後望去。周小祺也跟著疑惑地回過頭看,不足十米寬的道路上空空蕩蕩,只有冰冷的高牆,還有幾盞路燈灑下一個個暈黃的圓圈。

「怎麼了?什麼都沒有啊?」周小祺仔細瞅了瞅遠方,有些困惑。

「我還是覺得有人跟著。」肖瀟說著,覺得胸口一陣壓抑。

「我們先走,可能是你太緊張了。」周小祺似乎也被肖瀟的語氣感染了,不禁皺了皺眉頭,安慰著握起肖瀟的手。

周小祺了解肖瀟不是個喜歡信口開河的人,也不是會隨便開玩笑的人,看她的表情,應該是真的感到什麼了,想到這裡,周小祺也跟著緊張起來。

兩人都有些沉默了,不再說笑,只是偶爾蹦出一兩句閑話,都把心思放在了身後。

周小祺豎起兩隻耳朵,恨不得將它們伸到後腦勺上面。全神貫注之下,她似乎真的聽到在她和肖瀟之外的腳步聲,那聲音頻率和她們的很相近,但是更沉重,距離不會很近,被風聲稀釋之後確實很難察覺,但是如今周小祺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這腳步聲中,只感覺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周小祺忍不住側過頭去看,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頓,濃重的夜色下,微弱的燈光掩飾之後,彷彿真的看到有個人影在注視著她們。

「快走。」周小祺低聲說著,拽了拽肖瀟的衣袖,帶著她小跑起來。

跑了大概不到十分鐘,終於看到道路盡頭,肖瀟家小區的大門。兩人氣喘吁吁地慢下腳步,再回頭看,凝滯的夜色終於變得平靜了。

兩人回過頭來,看到小區門口的燈光,感到格外明亮溫暖。

「那是什麼啊?」周小祺指著門口燈光下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問道。

「垃圾吧,應該沒什麼的,趕緊走吧。」肖瀟催促著周小祺。

「那邊就是垃圾桶,卻把垃圾袋放在這裡,不合理啊。我去看看。」周小祺看了一眼大門另一邊的垃圾桶說道,徑直向那團黑色的垃圾袋走去。

「哎呀,你呀……」肖瀟無奈地跟在後面,聞到一陣陣從垃圾袋裡散發的臭味,皺了皺眉頭。

周小祺捏著兩根手指撥弄開袋子口,向里探視兩眼,不自覺發出「咦」的厭惡聲音。

「啊!」身後的肖瀟張望了一眼袋子裡面的東西,立刻尖叫一聲。

「這……這是昨天那隻狗……」肖瀟捂著嘴,一臉恐懼又嫌棄的表情,後退了幾步。

肖瀟把昨天被狗追,狗又不知為什麼逃跑的經歷講給周小祺,心裡不斷打起鼓來。

「看來,昨天是有人幫你把狗趕走了,然後又把狗給殺了,很有可能就是跟蹤你的人!」周小祺邊走邊點著頭說道。

「啊?那……那我該怎麼辦啊……」肖瀟有些不知所措地說。

「至少說明,這個人不會害你,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先看看再說吧!」周小祺安慰著說道。

肖瀟點點頭,引領著周小祺走進居住的樓道。

第二天,周小祺一大早就出門了,肖瀟才懶洋洋地起床,等到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冬日難得的和煦陽光讓她的心情舒暢不少。

沒想到,剛走出小區大門,一個染著參差的黃髮,打著耳釘吞雲吐霧的瘦男人就攔住了她的去路,手裡還拿著那天晚上肖瀟扔掉的一隻鞋。

「美女,又見面了!」男人吐了一口煙,咧開一個滿是褶子的笑容。

「你是……」肖瀟看了一眼他舉起的鞋子,有些膽怯地問道。

「咱是老朋友了,那天你被狗追,可是我幫你教訓了那隻瘋狗呢!喏,是不是你的!」一邊說著,瘦男人一邊晃悠著身軀靠近了肖瀟。

肖瀟本能地向後退一步,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天謝謝你啊,天太黑,也沒看清你的樣子。」

「沒關係啊,我這不是給你送鞋子來了嗎?」男人說著,將鞋子遞到肖瀟的眼前。

肖瀟心裡稍稍舒了口氣,笑著去接鞋子。結果鞋子還沒拿到,就被男人一把抱住,他嘴上還說著:「美女,就這麼把鞋子拿走是不是太不知恩圖報了?你總得謝我一下啊!啊?」

肖瀟尖叫著掙脫開,退到一旁的牆角,驚恐地瞪著那人,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嘛,你看我還救了你,還特意來給你送鞋子,怎麼著,你不得謝謝我啊!」男人露出邪淫的表情,湊到肖瀟眼前,將手扶著牆,把她堵在角落裡。

「我謝謝你,鞋子我不要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肖瀟驚恐地說著。

「談錢多俗啊,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啊,做我的妞,以後就不怕狗狗了!」男人猥瑣地伸出手指,要勾肖瀟的下巴。

肖瀟厭惡地閃過頭,低下身子從一旁躲開了那男人,可沒想到被那人伸手抓住了背包的背帶。

「啊!你放手!救命啊!救命!」肖瀟緊緊抓著另一條背帶,看到不遠處有人,便大聲呼喊起來。

「你幹嘛呢!」肖瀟的叫喊聲立刻引得幾個人朝這邊聚攏過來。

瘦男人嘴臉一歪,悻悻地轉身跑開了。肖瀟大口吸著冰冷的空氣,這才發現自己早被嚇得一臉淚水。

到了晚上,肖瀟約著周小祺早早下班回了家,並把早上的經歷告訴了她。

「臭流氓!死變態!光天化日調戲婦女!你當時怎麼沒用那個噴霧噴他啊?」周小祺憤慨地說道。

「我嚇死了,完全忘了這茬了!你說是不是就是他跟蹤的我啊?」肖瀟說著,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

「我估計是,而且這個人可不像普通的小流氓啊,隨隨便便就把狗給殺了,一隻狗而已,絕對心理不正常!」

「哎,我最近太不順了,我那個總經理,你見過的,肥頭大耳那個,更噁心,總是趁人不注意動手動腳。不僅是我,好幾個女同事都被他咸豬手過,我現在都想辭職了……」肖瀟一臉苦相地靠在沙發上,無奈地說道。

「那你們也沒想想辦法治治他?就任由他這麼肆無忌憚地耍流氓啊?」周小祺一巴掌拍在沙發扶手上,火冒三丈地說道。

「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啊?我們這邊是分公司,都是他說了算的,誰敢得罪他啊!哎!」肖瀟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那就走法律程序啊,這麼多人,取證很容易啊!」周小祺急得坐直了身子,瞪著眼睛說道。

「你說得容易,你想告,別人想告嗎?這種事就只能自己躲著點,你啊,有時候還真是單純。」肖瀟撅著嘴說道。

「你們啊,越是息事寧人,越是助長他的氣焰!」周小祺本想繼續數落肖瀟,卻被門鈴聲打斷了。

「披薩到了,開飯了!」肖瀟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到門口。

「哇,好香啊!」離著門口好遠,周小祺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頓時被勾起了饞蟲。

「他們家的披薩可好吃了,我平時加班也是點他們的披薩吃,料足,乾淨,服務也好!我今天要了一個大份的,快來嘗嘗!」肖瀟說著,打開披薩盒子,撕下一角遞給周小祺。

周小祺接過披薩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拉扯出長長的白線,滿足地點著頭。

接下來的幾天平靜了許多,周小祺的小車修好了,所以只要工作不忙,就接送肖瀟上下班。雖然有幾個早上還是能看到之前非禮肖瀟的小流氓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她的樣子,好在坐在車裡,沒有發生什麼。

今天一下班,周小祺照例去接肖瀟回家。

「小祺小祺,大新聞!」肖瀟一打開車門就嚷嚷著坐了進來。

「什麼大新聞啊?」周小祺一臉興奮地看著她。

「我們總經理,進醫院了!好像病得不輕!」肖瀟一邊拉扯著安全帶一邊說著。

「切,我以為什麼新聞呢,生個病而已。」周小祺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但是他病得太突然了,蘇秘書去探望了,說看那樣子就像醒不過來了似的,我聽說啊……」肖瀟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他是被下毒了!」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是不是被他騷擾過的你的哪個同事啊?不會是你吧?」

「去你的,我哪有那膽子啊,我們也猜測,有可能是那個黃雯雯,長得挺冷艷的,但性格很古怪,之前就有人說他們關係不一般什麼的,誰知道呢。」肖瀟說著搖了搖頭。

「八卦還真多,能確定是被下毒嗎?他的家人沒有報警的嗎?」

「我也不清楚,蘇秘書說他的老婆情緒挺失控的。」

「這也正常。」周小祺點點頭,兩人也沒再討論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警察就來到肖瀟的公司里,第一個談話的就是她。

「你叫肖瀟?我聽秘書蘇強說,12月10日那天中午,是你給趙東陽叫的外賣?」警察嚴肅地問道。

「啊,是啊,是我叫的,叫的洋蔥培根披薩。」肖瀟有些懵懂地說道。

「平時都是蘇秘書給趙東陽準備外賣,為什麼前天是你呢?」

「哦,趙總說想吃披薩嘛,蘇秘書知道我平時經常點外賣,就拜託我幫忙點的。」

「那份披薩是你送進去的嗎?」

「不是,是蘇秘書送的。」

「你有沒有發現披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我沒打開看。我不吃洋蔥,也不喜歡那個味道,所以直接就給蘇秘書了。」

「除了蘇強,還有人接觸過那個披薩嗎?」

「沒有吧,他拿進去就出來了。」肖瀟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蘇強進去之後,又有人進過趙東陽的辦公室嗎?」

「這個,我記不太清了,應該很多人進去吧,送文件簽字什麼的都需要找他,財務的黃雯雯,設計部的崔部長,我就記得他兩個人進去過,別的沒什麼印象了。」

「好的,謝謝你,幫忙叫黃雯雯過來吧。」

肖瀟點點頭,起身離開,心裡七上八下的。

由於警察的調查,肖瀟這一天的工作一直拖沓到很晚才結束,直到八點多才離開公司,趕著公交車回家。

下了公交車,肖瀟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到又大又圓的明月,將平時昏暗的路照得寒冷卻明亮,心裡踏實了許多。

肖瀟一路小跑著朝小路盡頭的家跑去,兩邊的牆壁上回蕩著「噠噠」的腳步聲,格外響亮。

終於快到盡頭了,肖瀟看著前方溫暖的燈光,慢下腳步,呼呼地喘著粗氣。

小區門裡走出一個人影,肖瀟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還是不禁緊張起來,手更加握緊了背包。

來人越來越近,肖瀟看出就是那日在門口對她不軌的黃毛小流氓,心裡忐忑起來,索性低下頭,準備快步走過去。

肖瀟故意繞著遠走,可那人還是堵住了她的去路。

「這是要去哪啊,幹嘛躲這麼遠?」黃毛嬉皮笑臉地說道。

「我要回家,你幹什麼?」

「回家?好啊,你看我們這麼有緣,不請我回家喝一杯嗎?」說著,那人就伸出手來要摸肖瀟的臉。

「你放尊重些,再這樣我不客氣了!」肖瀟大聲喊著,一邊向後退,一邊將手伸進了背包里。

「哎呀,我就怕你跟我客氣呢!」說著,黃毛就向肖瀟傾身過來。肖瀟迅速從包里掏出辣椒水噴霧,朝那人的眼睛噴去。

「啊——」黃毛立刻捂住眼睛彎下腰去大喊大叫起來,越揉越痛,但又睜不開眼,只好罵起人來:「你個臭娘們兒,別讓我逮到你!啊!」

肖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嚇得趕緊撒腿就跑。

終於跑到家裡,肖瀟關上門,倚在門上喘著粗氣,心裡的恐懼還沒有散去。周小祺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怎麼喘這麼厲害?又碰見那個流氓了?」

肖瀟點點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稍微緩了緩說道:「我用辣椒水噴他了!估計還在那嗷嗷叫呢!」

「幹得漂亮!」周小祺豎起兩個大拇指說道。

「不過,他挺生氣的,他以後會不會報復我啊?」肖瀟皺著眉頭說道。

「估計會,接下來幾天,我接送你,實在不行去我家住。」周小祺說道,拿出一塊披薩遞給肖瀟,「快,先吃點東西,剛送來的,還熱乎呢!」

肖瀟接過披薩咬了一口,但是吃得沒滋沒味的,心裡直憋屈。

「哦,對了,今天警察來我們公司談話了,看來我們經理真是被下毒了,問我們許多關於他的事,吃的什麼,喝的什麼,誰給他買的,誰給他送的。是不是嫌疑人真在我們中間啊?」

「可能吧,問你了嗎?」周小祺問道。

「問了,問是不是我給訂的披薩,誰給他送的,誰去過他的辦公室什麼的。」

「沒問性騷擾的事嗎?」

「沒問我,問了別人。」

周小祺點點頭,摸摸肚子,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估計還得再問你。」

兩人吃過晚飯,收拾了一番,便早早都休息下了。

第二天,周小祺開車載著肖瀟去上班,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旁邊停著一輛警車,四周圍著好幾層人,人們都帶著恐懼、焦慮的表情,不知在說些什麼。

「過去看看。」周小祺停好車,拿出相機便快步走了過去。

擠過人群,看到道路旁正趴著一個男人,一頭黃色的頭髮被黑紅的血污染成骯髒的顏色,臉側著貼在地上,眼睛又紅又腫,嘴張得大大的,死狀很是恐怖。

兩個警察穿著隔離服,正圍著屍體檢查,周圍的人都在議論著。

「老看見這個小夥子在這邊轉悠,還以為是小偷呢。」

「可不,本來以為他不是什麼好人,沒成想,他自己先栽了。」

「真是不太平,這老城區啊都沒人管了。」

周小祺拿出相機拍著照片,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蹲著,沒注意到後邊驚恐的肖瀟。

肖瀟見周小祺沒有停下的意思,便扯了扯她的袖子,伏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這就是昨天那個流氓,那眼睛就是我噴的。」

周小祺頓時瞪大了眼睛,眼裡寫滿了驚詫,小聲說道:「那可壞了,你這不就成嫌疑人了嘛,走,出去說。」

擠出人群,兩人走到另外一邊的牆角處,周小祺小聲問道:「昨天沒看見什麼人嗎?」

「沒有啊,我當時嚇得六神無主的,噴完就跑了。」肖瀟說著,臉上寫滿了驚慌,身體也忍不住晃動起來。

「瓶子你扔了嗎?」

「我忘了,我看看……」肖瀟說著打開背包檢查起來,慢悠悠說道,「沒有了……估計是當時扔了……」

「咱去找找看。我看這事啊,你還是先跟警察交代清楚的比較好。」周小祺憂心忡忡地說道。

肖瀟無奈地點點頭,便帶著周小祺到昨天晚上出事的地方找噴霧的瓶子。

肖瀟出事的地方距離屍體的位置很近,在走去的路上,周小祺還發現了幾點血滴,趕緊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兩人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但就是找不到噴霧瓶。肖瀟仔細回憶,反覆確認,包里確實沒有,也沒有扔到別處,只能是當時情急之下扔在現場了。

那怎麼會不見了呢?

「快看這裡!」周小祺在一片冬青樹花叢里喊道,肖瀟以為是找到了,趕緊跑了過去。

「找到了嗎?」

「沒有,但是你看這塊磚頭!」周小祺指了指落葉中一塊殘缺的磚頭問道。

「磚頭有什麼不對?」肖瀟疑惑地問道,伸手就要去抓。

「別動!」周小祺喝止住她,說道,「上面有血啊!這估計就是兇器了!」

「那怎麼會在這?離屍體這麼遠。」

周小祺猜測,肯定是昨天晚上肖瀟噴完受害人離開之後不久,便有人襲擊了受害者,他撿起石頭砸向受害人,受害人看不見,只好躲避,兇手就一路追著去打,一直打到他動不了為止。然後他就找到這個地方丟棄兇器,同時發現了肖瀟的噴霧瓶,然後拿走了。

可為什麼要拿走噴霧瓶呢?

周小祺看了一眼還驚魂未定的肖瀟,有些想不通。

「周小祺?你怎麼在這?」韓夜生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韓隊長,正好,我發現兇器了!快來!」周小祺抓住韓夜生就朝樹叢中走去。

韓夜生戴上手套,兩手小心翼翼撿起帶血的半塊磚頭端詳起來。

周小祺也湊到跟前仔細觀察著,看了兩眼猶豫著說道:「上面好像沾了點東西似的,是什麼啊?」

「像是某種油……」韓夜生緊皺著眉頭,也不太確定。

周小祺深吸一口氣,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好像還有種香味呢。」

「拿回去化驗一下吧。你們還有什麼發現嗎?」韓夜生將磚塊小心地裝進一個透明的袋子中。

「有,剛才在那邊發現幾點血跡。」說著,周小祺拿出剛才拍的照片給韓夜生看了看。

「這個我們也看到了,已經取證了。」韓夜生說著,正準備走。

「對了,我們還有事要說!」周小祺叫住他,將肖瀟推到前面。韓夜生狐疑地看著兩人,沒有接話。

「韓……韓隊長,那個死者的眼睛是昨天晚上我噴的,但是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肖瀟緊張地說道,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是你噴的?拿什麼噴的?怎麼噴的?為什麼要噴他?」韓夜生一連串問了三四個問題,肖瀟便將之前被狗追,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

韓夜生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過一會兒,跟我的同事做個筆錄吧。」

肖瀟點點頭,樣子活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

周小祺下班後本來準備接肖瀟回家,但肖瀟因為上午去做筆錄耽誤了工作,又要繼續加班。想來跟蹤她的流氓已經不會再出現,周小祺便自己先回到了肖瀟的住處。

沒有吃晚飯的周小祺躺在沙發上琢磨著點點什麼外賣,茶几旁的垃圾桶里,昨天的披薩盒子還散發著陣陣香氣,引得周小祺肚子里的饞蟲更加活躍起來。

周小祺拿出手機,看著外賣菜單,一頁一頁翻著。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周小祺突然「蹭」的坐了起來,眼睛滴溜溜轉著,隨即撥通了肖瀟的電話。

肖瀟接到周小祺電話的時候,正走在回家的那條小路上,雖然昨天這裡剛剛死了人,但是肖瀟卻前所未有的覺得安心。

「肖瀟,你們總經理確定是被什麼下毒了嗎?」周小祺語速飛快地說道。

「不知道啊,今天忙了一整天,沒來得及打聽。」肖瀟有些奇怪。

「他那天中午只吃了披薩是嗎?」

「也不是啊,還喝了咖啡呢。怎麼了,你怎麼跟警察似的啊?」

「你跟送披薩的小哥熟悉嗎?」

「這有什麼熟悉不熟悉的,平時也不交流,見面就是禮貌地打個招呼而已。」

「那你們總經理對你性騷擾的事,有沒有對他透露過?」周小祺語氣越來越急切起來。

「一個送外賣的,我跟人家說這個幹嘛呀?不過有時候我們討論什麼的時候也不避諱他。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都太巧合了嗎?這兩件事中都出現了你,這兩個都是傷害過你的人!」

「你什麼意思啊,你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懷疑你啦,除了你之外,還有另一個巧合。」

「什麼巧合啊?」

「披薩啊!」

「披薩?那個小流氓的死也跟披薩有關嗎?」

「我們找到的那塊磚頭上發現一些奇怪的油,當時聞著味道就挺熟悉,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剛才我想到了,應該是披薩上的芝士油!我推算了一下時間,昨天你出事的時候,跟送披薩的時間相差無幾。」

「你是懷疑送披薩的小哥殺了我們總經理,還有那個小流氓?為什麼啊?」

「廢話,你說為什麼啊,為了你啊!」

「為了我?你是說……難道是……他喜歡我?」

「終於答對了一回,你現在在哪啊?」

「我剛才還去了披薩店呢,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啊。現在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你說得我怪恐怖的……」肖瀟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長長的路,看到路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心立刻提到喉嚨里,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過去接你吧,你等著!」周小祺在電話里急切地說道,肖瀟站在原地,僵硬地點了點頭。

身後的黑影,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了,肖瀟心想要趕快逃走,可是,全身卻像被定住了一般,雙腿發軟到走不動路了。

周小祺把整條路從頭找到尾,又找遍了所有的小巷,都不見肖瀟的身影,心裡便徹底慌了神。

她在小路上一圈圈轉著,可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如果早一點來接肖瀟就好了,如果等著肖瀟加班結束就好了,如果早點發現兇手是誰就好了……

可是現在肖瀟去哪了?肖瀟會不會出事?都怪自己,說那一堆廢話,還不如先報警……

對,報警,找韓夜生!

「韓……韓隊長,你快幫幫我,我朋友被綁走了,被那個兇手綁走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什麼兇手?」

「就是早上被殺的那個小流氓的兇手啊,我懷疑是賽格披薩店的外賣員,他應該也是給肖瀟的總經理下毒的兇手。快點吧,肖瀟剛才還在給我打電話,現在已經聯繫不上了!她肯定是被兇手綁架了,你快點吧!」周小祺有些歇斯底里地對著手機吼道。

「好好好,你在哪?我這就過去!」

幽暗的地下室里,簡單地擺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個簡易布衣櫃和一張桌子,幾件傢具都打掃得一塵不染,只是幽暗的環境和昏暗的燈光,還是讓整個空間顯得逼仄而又潮冷。

肖瀟被綁在床上,兩隻腳被繩子勒得緊緊的,感覺血液都不能流通了,雙手也被繩子緊緊勒在床頭的欄杆上。她嘴上被一條長布條緊緊綁縛著,髒兮兮的布條被口水浸潤,有著鹹鹹的味道,嘴角也被勒得酸痛。

漸漸適應了昏暗的肖瀟,深切感受到越是努力掙脫身體越是疼痛,只好老老實實地坐著,只有眼睛還能自由地活動。

綁架肖瀟的人現在正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用一種說不清楚的眼神看著她。

肖瀟看了他一眼,便被那眼神嚇得移開了眼睛,看向與床相對的桌子上,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擺放著她丟失的一隻高跟鞋,還有她扔掉的辣椒水噴霧的瓶子,還有三個空礦泉水瓶,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擦洗得乾乾淨淨。

「那都是你的。」綁架她的人幽幽地說道。

肖瀟被他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一下,驚異地睜圓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吧?」

肖瀟又點點頭。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綁架的人期待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肖瀟點了一下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每次點外賣的單子上都有派送員的名字和電話,但是肖瀟從來沒有刻意去看過。

「我們認識578天了,我對你說過179次你好,你對我說過236次謝謝。天氣炎熱的時候,你送過我5次水,有兩次我把水瓶弄丟了,剩下的三個在那裡。」

說完,那人站了起來,肖瀟驚得立刻蜷縮起脖頸,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每次給你送餐,都會把寫有我名字的紙條給你,你真的一次都沒有注意到嗎?」

肖瀟想說對不起,便微微地搖著頭,又怕這個動作會激怒他,便又深深地點了點頭,最後又變成了蜷縮的動作。

「你為什麼怕我?就因為我綁了你?還是因為我幫你除掉了所有傷害你的人還有那條狗?但我一直在保護你啊!我每天跟著你,也是在護送你回家,可是你,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人走到床邊,肖瀟抬眼望著他,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划過乾冷的皮膚,浸潤進勒在嘴巴上的布條里。

「我叫溫有慶,你記住了嗎?記住了嗎?」溫有慶坐在床邊,盯著肖瀟的眼睛問道。

肖瀟忍住眼淚,拚命地點頭。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從來沒有奢望你會正眼瞧我一眼,可是你每次面對我都笑容滿面的,都那麼的禮貌知性,一點都不像我相親遇到的那些女人。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還要求別人那麼多,有些還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以為自己是仙女,呸,全都是虛榮虛偽的賤貨!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她們呢!」

溫有慶忿恨地大聲說著,像是對肖瀟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我三十歲了,我也想成個家,一個簡簡單單的家。可是怎麼那麼難呢?我辛勤工作,粗茶淡飯,住地下室,就為了省下錢來買車買房,可還是打動不了那些女人……」

肖瀟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心裡的柔軟又被惻隱之心觸動了,恐懼也因此消散了許多。

「我不會傷害你,雖然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愛上我,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這樣的女孩呢。我只是想保護你,默默地守護你,不允許任何骯髒的人或物傷害你,玷污你,不想讓你被恐懼和噁心包圍著。可惜,沒想到,我自己就變成了讓你恐懼噁心的人……」

肖瀟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一定程度上,他的確讓她覺得恐怖,但是並不覺得噁心,甚至有些同情。

「剛才我跟著你,聽到你跟朋友打電話,你管我叫送披薩的小哥,你還說覺得恐怖。我有些生氣,生氣你這麼久都沒有記住我的名字,生氣你竟然說我恐怖,所以把你綁了回來。

「但是剛剛看著你驚恐的樣子,我有些後悔了,你害怕我是應該的,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也可以理解,我算什麼啊,在你眼裡,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肖瀟聽到這些話,心安了許多,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也許,下一世,我能做配得上你的人……」溫有慶慢悠悠說著,拿出一隻打火機,肖瀟驚恐地抬起頭,嘴裡嗚嗚地叫著,全身蠕動著想要掙脫,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溫有慶從床下拿出一個白色的桶,擰開蓋子,一股汽油的氣味沖了出來。肖瀟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麼,更加大聲地呼喊,可那幾聲乾巴巴的嗚咽根本不能撼動溫有慶一心求死殉情的心情。

溫有慶將汽油潑在四周的牆壁和傢具上,不一會兒便潑完了。他又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定定地看著瓶身兩眼,便打開蓋子一飲而盡了。

不知是喝得太急,還是那裡面的藥水味道太嗆人,溫有慶咳嗽了幾下,但還是硬生生把所有的藥水咽了下去。

隨後他拿出打火機,撥弄出火苗,將打火機扔向潑滿了汽油的牆面。鮮艷熱辣的火苗瞬間蔓延開來,順著牆壁上汽油的紋理竄上天花板,竄入地面,爬上桌子、衣櫃、單人床……

溫有慶不一會兒就捂著肚子咳嗽起來,跪坐在地上,呻吟著,溫柔地看著床上哭泣著搖晃身體的肖瀟。

大火正在一點一點包圍住肖瀟瘦弱的身體,她本來已經冰涼的身體如今感到刺痛般的熾熱,黑灰的煙塵迷住她的眼睛和鼻子,她已經不知道眼淚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煙,只有在心裡一遍遍地祈禱,祈求……

小祺,救我,救我啊……

周小祺和韓夜生從披薩店老闆那裡知道了溫有慶所住的小區,和他的二手車的車型。

小區位於城市邊緣,已經非常老舊,也沒有專門的物業公司管理。已經深夜時分,就算想找物業也要費一番力氣,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找了。

小區里沒有停車場,所有的車不是停在自家的車庫,就是停在外面的空地上。兩人考慮溫有慶的薪資水平,估計也不可能另外租車庫來停放他的二手車,於是分頭在小區里尋找溫有慶的車。

兩人很快在小區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那輛銀色的二手車。周小祺立刻舒了口氣,至少說明他們就在這個小區里,並且應該可以鎖定附近的這兩棟樓。

但是隨即兩人又陷入焦灼,要怎麼找呢?已經接近午夜了,整個世界都陷入沉沉的睡眠中。韓夜生雖穿著警服,但是沒有搜查證,也不能挨家挨戶敲門闖入。

「溫有慶!溫有慶!」周小祺對著空中嘶聲裂肺地喊著。

韓夜生一把拉住她,呵斥道:「你喊有什麼用!你越喊他不是越警惕嗎?說不定會對你朋友不利呢。」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愣著?挨家挨戶找,你說擾民,現在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周小祺不滿地說著,轉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對著溫有慶的車砸了過去,車子立刻發出「吱呀呀」的警報聲。

「喂!你冷靜點!」韓夜生抓住周小祺的手,嚴厲地說道,「你考慮一下!你這樣一鬧騰,全樓的人都醒了,到時候更難找了。

「你想想,以溫有慶的工資,去年買了車,手頭肯定不會寬裕,他選擇這樣的一個偏遠小區居住,一是出於錢的考慮,還有就可能是愛面子,怕被人知道他住的不是特別舒適,我估計不是頂樓就是地下室。

「如果是住在樓上,他拖個活人上去,難免會被發現,他既然敢把人帶回家,很有可能是住在地下室里!」

周小祺聽到韓夜生的分析,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對錯,心裡只有著急,她知道每耽誤一分鐘,肖瀟就多一份受到傷害的可能。

「好吧,聽你的!」周小祺順從地點點頭,跟上韓夜生的腳步。

「你看那怎麼有煙!」韓夜生突然指著前方大聲說道,一個地下室窄窄的窗口裡,正從縫隙中鑽出灰白色的煙。

「壞了,快!」

周小祺沒來得及多想,抬腿就衝進那戶樓道,一路衝到了地下室,腳步聲喚醒了聲控燈,讓門縫中的煙灰變得格外清晰。

「肖瀟!」周小祺大喊一聲衝到門前,但是鐵門上連個門把手都沒有,無論她怎麼敲打推搡都絲毫不動。

「讓開!」韓夜生冷冰冰說道,周小祺趕緊躲到一邊,看著他用自己的身體一下一下撞擊著鐵門。

「砰」,終於,鐵門在韓夜生的身體後面被撞開了。

一股熱浪混雜著火星煙塵立刻沖了出來,周小祺眯著眼睛,顧不得咳嗽,沖了進去。

一進門,周小祺就看到肖瀟躺在地面上,已經不省人事,身上還燃燒著零星火苗。

周小祺趕緊將火苗拍滅,扶起肖瀟,韓夜生也跟著一起將肖瀟的胳膊擔在自己的肩上,迅速逃離了地下室。

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點點接近,幸好在剛才發現煙塵之後,韓夜生就及時打了急救電話。

送往醫院搶救之後,肖瀟漸漸脫離了生命危險,身上只有手腳燒傷嚴重,醫生說經過後期植皮,應該可以有所恢復。

溫有慶喝下的老鼠藥藥性太強,加上灼傷嚴重,沒能救過來。可惜他一身的罪責,並沒能隨著這一場火堙沒,他用盡心機的愛戀,也沒有因此涅槃。

肖瀟的病情漸漸好轉,她的父母趕來照顧她,周小祺也隔三差五來開導她。

「這場無妄之災啊,也算是你浴火重生了,以後肯定會有好運的!」周小祺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

「好運不好運的,只要別再來一回這種事,我就謝天謝地了。」肖瀟虛弱地說道。

「放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工作換了,住處換了,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

「不過小祺,多虧了你啊,不然,我肯定沒命了!」肖瀟說著,眼睛不禁有些濕潤。

「說什麼呢,知道你出事,我能袖手旁觀嗎?要是你,你也會那麼做的!喏!」周小祺插起一塊蘋果,遞到肖瀟的嘴邊。

肖瀟吃下蘋果,也笑了,說道:「對了,還要謝謝那個韓隊長呢。」

「嗯,我替你謝了!」周小祺說著,不知為什麼竟有些微微的臉紅。(原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作者:知遙。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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