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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文 現在我連叛逆的對象都沒有了

圖/本刊記者 姜曉明

「很多時候你認識的是你認為的自己。我們看到自己的正面,不是側面也不是背面。我就不知道我說話是什麼樣兒,哭是什麼樣兒。有時候甚至得問觀眾才知道。」

夜裡23點15分,約好通電話的演員王子文從橫店新戲片場發來微信: 「不好意思,今天又是大夜(戲)了。」她發來兩個大哭的表情。

一個月前在北京見她,短髮、素顏,一身休閑服,毫無明星感。只是臉上有一絲掩不住的疲態。再約時已是6月下旬,距離《歡樂頌2》播完剛過一周。

曲筱綃,《歡樂頌》「五美」里個性最極端的那一個。「不是一善茬兒。她說話太損了,五美的很多事都是因為她造成的。雖然出彩,但她也容易被噴。」在原著里長發嫵媚、愛化妝,甚至略有風塵感的人設,到了電視劇必須做修改——導演不希望這個角色太艷麗。

最好能「古靈精怪,像小女孩一點」。王子文的外形正好符合。她皮膚白皙,五官清澈,表情靈動。深深的上眼窩,略低沉的嗓音,內心的不服帖,把少女感、成熟、叛逆,全裝在了一個軀體里。

《家的N次方》

《家,N次方》里的齊齊,《一九四二》中從財主女兒淪為逃荒和賣身女的星星,《追兇者也》里陷入執愛的縣城服務員楊淑華,導演們偏愛她眼神里的倔強和不在乎,她喵星人一樣的靈氣和些許神秘。但直到把曲筱綃這個並不討巧的角色演出層次感,王子文的名和臉才終於和普羅大眾實現對接。

《歡樂頌》第二季結束,她的微博粉絲數突破千萬。最直接的結果是,播出前她已半年無休。雖然還沒到去哪兒都被圍追堵的程度,但「每一天都活在演員這個角度里」,成了常態。

經歷過入行前些年寂寂無名的起始階段,經歷過王朔為她解約出頭後兩人名字屢屢被捆綁在一起的過往,她不曾當作人生目標的名聲與喧嘩,來到眼前。「至少在《歡樂頌》之前,(因為知名度的原因)還沒有辦法去挑電影票房的大梁,這是客觀事實。人家投資方也會認為,如果用王子文來演女一號的話,會不會票房上有危險?未來,肯定會多嘗試電影了。」

選擇權和主動權大大增加,但她又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公平和這份職業的必然。一個不算小節的問題是:在強勢的資本和大眾審美面前,個人趣味只能做出犧牲。

緊貼頭皮、短到不超過兩公分的寸頭,深色眼影、黑皮裙,眼神迷離而堅定。「暮光女」克里斯汀·斯圖爾特的新造型,很長時間被她拿來作微信頭像。

「我內心應該就是這樣一個女生。」王子文很希望自己外表也能這麼酷,但她清楚,在國內的影視行業,no way。

「特想文大花臂、留寸頭,可大眾接受不了啊,品牌也會考慮,你不適合TA家代言。」她笑里有點無奈。「像曲筱綃這樣的人,我覺得她是很普通的人了,大眾都會對她有很大爭議。」

新劇是個古裝片,「視覺系的。我演的女主很美,武功高強。」她領會得到國內市場和劇本的現狀,各種戲路都需要嘗試。那些「倔、酷」,甚至妖精的角色再來,她也不會完全排斥。發揮強項和尋找突破並不矛盾,她懂這個道理。

但她還是有希冀和渴盼。瑞恩·高斯林、米歇爾·威廉姆斯主演的《藍色情人節》便是她夢想能出演的片子。影片採用雙線交叉敘事,一條線是迪恩和辛迪夫妻結婚六年後,見面只剩爭吵。女人愛男人的浪漫,卻不能因此忍受他的暴躁和工作上的無能;另一條線則是六年前兩人相識相知的回憶,各種甜蜜橋段直到走入教堂。最初的幸福和最後的痛苦兩相映照,讓愛情究竟是否真實和可得,成為觀者的問號。

「蠻特別的。它不是小清新,不是類型片。拍攝手法和表演都是上乘的。整部片就是表現糟心的愛情,可它是特別電影的,很寫實。沒有美化,很極致。」王子文說。

她還喜歡根據法國作家弗朗索瓦·貝戈多半自傳體的小說《牆壁之間》改編的同名電影,那是一部即興記錄式的劇情片,透過拍攝巴黎一所學校一年多的上課情景來表現師生關係。作家既是編劇也是主演。「咱們的課堂也能這麼自由就好了。」她看後感慨。

只是,拋開環境與國情的不同,要在聚光燈下認識和呈現一個「真實的」自己,也難住了她。前一陣在《逆襲之星途璀璨》,一個展現娛樂圈生態的網劇里,她客串的角色就叫王子文——一個和造型師關係密切、互有默契的女明星。「讓我演自個兒,我就懵了。最後也就演了化妝、換衣服,依然還是比較標籤化的東西。自己是最難演,也是最難看清的。」

經紀人華姐覺得,王子文這姑娘和她看到的很多藝人不一樣。「第一次在公司見到,沒看到她的正臉。當時她留著利落的梨花頭,到鎖骨那兒。我覺得這姑娘背影挺好看,我們都想過去看她,可她坐在辦公區中間的圓形通道,角度不對,老沒見著。」華姐琢磨著,過幾分鐘,這姑娘該過來跟大家打招呼了。公司里的新人都如此。

「結果她背上包就走了。當時我對她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過了很久,兩人熟了,華姐問王子文,怎麼不過來笑笑,跟大家熱乎一下?「都不認識,過來擠出個笑容,多彆扭啊。」王子文絲毫沒覺得有啥不對。華姐一聽,恍然覺得,也是。

王子文在成都長大。潮濕的空氣,父母離異的童年,孕育出一個敏感多思又有自我主張的女孩。

六七歲時看電視,她總以為電視機里的人能看到她。「總感覺有個隱形攝像頭,以為我也能出現在別人的電視機里。」

初中時,她給自己買過一件專賣店的衣服,表面材質像紙,附著著一層茸茸的面料,揪在上面,有點透。「穿著像小雞仔似的。我媽老說,你別穿這個了,成什麼樣兒?可她給我買的,我都不喜歡。從小學開始,我跟我媽審美就不一樣。」

十五六歲,她入選黃格選計劃打造的一個中韓少女組合。幾個月魔鬼式的集訓,她學會了一樣——守規矩。「我本來是我行我素、不太願意服從安排的人,一下子進入到一個社會體系中,必然要發生改變。」她又停頓了一秒,「但並不代表這是好事。」

《一九四二》

出演馮小剛執導的電影《唐山大地震》和《一九四二》,有人認為她沾了王朔的光。她說,馮小剛確實是通過他(王朔)認識的,「但我也在趙導(趙寶剛)這裡見過很多次馮導。能出演,還是馮小剛導演覺得合適吧」。而她和王朔的關係如謎如霧,即便「精神枕頭」一說也蓋不住他人的臆想。她只覺好笑,男女之間只可以是友情、愛情、親情?「世人對於關係的定義太窄,由他們說去,I don』t care。」

她從王朔那兒學會了自嘲,卻也坦承學不了他的百無禁忌、隨心所欲。「他對這個社會無所求,可我還是有所求的。」

她越來越明白世界和行業運轉的邏輯,即便這些邏輯讓她疲累、收縮,褪去稜角。幾個月前她得空去美國的Coachella音樂節,奔波幾日拍時尚大片撈不著休息倒罷了,她最懊喪的是,那地方不能拿著酒到處走動、跳舞。「吃飯喝酒的地方跟音樂舞台是分開的,一般你聽音樂就可以一邊喝著酒一邊玩兒,可以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可那次不行!你喝酒不能拿出去,喝完了才能走過去,你懂嗎?」她滿臉的不可思議,又一副「算了,反正也不是去玩兒」的表情。

對現實的瞭然和「服膺」也包括愛情。30出頭的她這麼回想並不遙遠的自己:「年輕時總擺出一副假裝付出的姿態,其實是想要更多的索取。成熟以後談戀愛,想懵是沒戲了,清醒的跟王八蛋似的,雖然付出的姿態沒了,但全體現在行動上了。所以還是懵點吧。」

但這貌似練達的姿態里又包裹著一顆不老心。提起《馴龍記》、《長發姑娘》和《海賊團》,她眼神放光。「到今天她也還是個孩子,心裡不濁,對待愛情和朋友無比真誠。但內心又很狂野、很飛。」跟她相識十多年的圈內資深人士明宗洋說。讓明宗洋詫異的是,一個和趙寶剛、馮小剛合作過,處於事業上升期的女孩兒,可以扔下一切好幾年,從公眾視野中乾脆消失。

這和媒體人何東眼中的王子文接近:「她身上有種非演員的氣質,拒絕神話,反感被娛樂,對事業要求不高。」——她的確說過,演戲就是份工作。她認真對待它,但她最大的興趣還是玩兒,「生命里好玩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目前這個階段,她還是非常明白。「先把入世的事情做好,其他的等出世的時候再說。」

圖/本刊記者 姜曉明

不把曲筱綃常人化,

才對得起她

人物周刊:《歡樂頌2》落幕,你有坐在屏幕前看自己的表演嗎?

王子文:有啊,找自己的茬兒。第一季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鄰家女孩型的,有時候會身子扭一扭,要用「哎喲——」那種勁兒說話,妖精嘛。剛開始會有點不得要領。到第二季,好像應該自如很多。如果再自然一點就更好了。

這個戲的「五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語言,從台詞就能看出是誰。曲筱綃這個人很豐滿,是面具化的人格,有很強的衝撞感:認慫的時候很慫,發嗲,作。漢子的時候,比誰都漢子。又善良,又刻薄,又邪惡,又可愛。我希望把她的每一種人格都演得淋漓盡致,而不是常人化,才對得起這個角色。

《歡樂頌2》

人物周刊:她敢愛敢恨,但一味按照自己的意願打探室友男友的消息,用很跋扈「暴力」的手法解決問題,永遠話裡帶刺,讓這個角色還是超出了很多人的接受範圍。

王子文:所謂的搗蛋鬼也好、囂張也罷,都是一種臉譜化的性格。但第二季里你會發現,她是一個被忽視的小孩。雖然有完整家庭,但其實跟沒有一樣,她是特別需要被人注意的。而她又不內向,那她一定會反射出來一個人格就是,惹事兒,引人注目。她的台詞會有「喲、呀、哎喲」,這絕對不是曲筱綃本身應該有的,一定是她希望奪得大家注意力的時候。這樣的人我身邊挺多的,所謂活寶式的人物——永遠精力旺盛,走哪兒都挺活躍的,越是這樣的人,她內心其實越寂寞、越自卑。

她為邱瑩瑩打抱不平、罵應勤媽媽不要臉的時候,很多人會覺得你不能這樣去指責一個長輩,這就是道德捆綁的東西。曲筱綃可不管這一套,你討厭就是討厭,天王老子我也要說你,她就是個對事兒不對人的人。這個在中國其實是特別稀缺的。

人物周刊:到這部劇的最後,趙啟平已經想開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以後不會再胡思亂想,而是盡量包容曲筱綃的一切。」你覺得這個東西能持久嗎?

王子文:不好說。其實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自尊心。兩人收入太懸殊,這讓趙啟平後來沒有了自信。曲筱綃本來就是喜歡他的驕傲,但「我也不能為了你,讓我家變得沒錢」,你也不能放下你的驕傲。這個矛盾很難解決。

人物周刊:所以你認為階層固化能通過努力來打破嗎?

王子文:從電視劇里看,他倆似乎「跨越」了。但從現實層面,我覺得很難,身邊很多這種例子。

人物周刊:你對《金城武的南極探險》的那部紀錄片很有共鳴,為什麼?

王子文:我很喜歡他,他是個很純粹的人。演員對他就是一份工作,這之外他就是普通人。我也應該是這樣的。我不想用它(演員身份)來消耗我所有的生活、家庭,這不公平。

人物周刊:關於身高、年齡的數字,你一直沒對外界正面回應過?

王子文:不想回應,現在越來越不想。這有什麼可說的吧?

人物周刊:有人覺得,既然無所謂,一個數字有什麼不能公布的呢?

王子文:沒有,我得多傻吧,我就是不滿足你們。得多無聊,才關心到這個點上?!

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比改變一個人的性別都難

人物周刊:你自己嚮往的愛情是怎樣的?

王子文:每個階段是不一樣的愛情。各種形態都應該嘗試一下,每個男人帶給你不同的愛情。最應該的不是方式,而是這個人是不是對的人,是你喜歡的。只要能讓你快樂,那都是對的。

人物周刊:你在媒體的快問快答里說過,心儀的男性就是趙醫生那樣的。這回答是敷衍的,還是老實的?

王子文:趙醫生的確是這個劇里人設最好的了吧。(笑)第二季里他幾乎完美。對我來說,男人的風趣很重要。人和人之間,最吸引你的,是一顆有趣的靈魂。

人物周刊:在愛情里,有什麼東西,是你一定不會退讓的?

王子文:得說到做到,言出必行。在很多人眼裡,這個不見得重要。在我的價值觀里,做不到,你就被划到沒有信譽的這群人里。

《如果蝸牛有愛情》

人物周刊:好的關係,是在這段關係里兩個人共同成長。但中國人的性格相對隱忍和含蓄,如果你對對方的性格、事業上有所期待,會直接指出來嗎?

王子文:這,只能怪你看走眼了。你不能改變他。惟一能做的決定就是,離開,不離開。改變一個人?別幼稚了。去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比改變一個人的性別都難。當然離開之前,也會試圖做很多事情。但隱忍,不靠譜。離婚率多高啊!沒有人能忍一輩子。

我是什麼樣,

有時候甚至得問觀眾才知道

人物周刊:曾經兩度上《男人裝》,你不覺得這本雜誌對女性物化或者符號化?

王子文:真的沒有。身體的美也是一種美,是文化的傳遞。我沒有把《男人裝》附上色情的屬性,也沒覺得它是取悅男人的。上《男人裝》的女孩子都很美,很有自信。而且我那組照片也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前凸後翹的。我體現的還是一種態度。

人物周刊:你喜歡克里斯汀·斯圖爾特的型。在當下中國,剪極短髮型、文身,對女演員而言,完全不可行嗎?

王子文:因為我想剪得比寸頭還要短,文也是文大花臂呀。做演員不像歌手,你應該是空白的,不能太強調自己。如果走得太極端,他們會認為你不太適合某個角色。有些品牌也會因為這樣拒絕你。工作之外我們都不染頭髮,你的一切都要為下一個角色作準備。這個沒辦法。

斯圖爾特這樣的,就算在美國也是很另類的。我特想去剪到她這麼短,她是性感里酷酷的,有勁兒。但我剪出來不見得有這麼好看,因為我沒有後腦勺。老外的後腦勺特飽滿。

我喜歡的女性是長得特美、又帥的,不是仙仙兒的。我覺得美的人身上都是兼有雌性和雄性荷爾蒙的。

人物周刊:如果說大眾審美還是相對保守或者單一的,你沒想過通過自己一點點地去把這個邊際拓開一點嗎?

王子文:以後再說吧。這個是要一點點引導的,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去做這件事情,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因為這樣有個性的東西放在影視作品裡,甚至放在一張照片里,是否能跟環境、跟所有的氣氛能融合得特別好,這個很重要。

人物周刊:你會對什麼東西上癮?

王子文:我還特別希望自己有什麼能上癮的。但我沒有特別著迷的。煙也戒了。對很多東西就是,還不錯,行。

人物周刊:人呢?

王子文:這個還是有的。(笑)

人物周刊:你的內心像看上去這麼有意志力嗎?

王子文:超級不強。經常打退堂鼓。我屬於嘴上厲害的。(笑,反過來問記者)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鏡子里的那個你,和內心深處的那個你,是一個人嗎?

人物周刊:嗯……說實話我自己是什麼樣,也還沒有完全確立。

王子文:自我,不是人人都有的。很多時候你認識的是你認為的自己。我們看到自己的正面,不是側面也不是背面。我就不知道我說話是什麼樣兒,哭是什麼樣兒。有時候甚至得問觀眾才知道。有一部電影《分裂》,裡頭的男主角有三十多個人格。我們每個人在不同境遇中,都會有不一樣的態度。我也會有場面上、客客氣氣的,也會害羞,會激烈,會渾不吝,會乖巧。

能掌控自己並不等同於幸福

人物周刊:你說自己在生活中踩不著點兒,怎麼講?

王子文:經常會選擇失誤。好像該往東的時候我往西了。所以會錯過很多最佳時機,上學,生活里,都是。到今天也依然這樣。

人物周刊:所謂的「最佳」靠什麼來驗證呢?

王子文:嗯,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也不能這麼判斷。如果我抓住那些時機,也不代表我現在的生活是好的。我只是和別人不一樣的節奏。比如,別人都在做的,我就根本沒有做。或者我提前做了別人沒有做的。

人物周刊:很多人都覺得你身上有叛逆性。

王子文:叛逆——其實人成熟以後,已經不太適合這個詞了。現在我連叛逆的對象都沒有了。以前有家長、老師、長輩約束。現在不存在。

人物周刊:工作和生活里沒有你想反對的東西了?

王子文:有個性,並不代表叛逆,而是建立在獨立思考能力之上,是一種蠻珍貴的特質。哪怕它有瑕疵,也是用你自己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而不是在這種或那種暗示里成長起來的。

《追兇者也》

人物周刊:你說一生無非是在尋找靈魂與生活。前者好理解。生活,你想尋找的是什麼樣兒的?

王子文:說實話,我不是很知道。總是一陣一陣兒的,老變。曾經想過,不用辛苦工作就能吃喝無憂,環遊世界。老希望說,我再工作個幾年,就再也不用工作了。可是歇了一段,又一定要工作——我相信人必須如此。所以工作和生活永遠達不到平衡。

人物周刊:你有沒有見過幸福的、有力量的、能掌控自己的人?

王子文:比如說蘇小明、劉索拉,到她們這個歲數,都能掌控。當然也會有失控的時候。能掌控自己是穩定和成熟的體現,但並不等同於幸福。我一直覺得幸福是很奢侈、特別虛的詞兒。沒有人能真正冷靜地想想自己的一切,說,我是幸福的。都說人生苦短,祖宗們早就活明白了。(笑)

(參考資料:《王子文眼裡的男神》,實習記者吳漫、禕靖亦有貢獻)

本刊記者/鄧郁 實習記者/趙逸凡 發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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