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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與有婦之夫通姦的詳細過程,羞答答欲拒還迎,我忍不住笑了

話說宋朝時期金國崇義節度使烏帶的老婆叫定哥,長得那是眼橫秋水,如月殿姮娥,眉插春山,似瑤池玉女,說不盡的風流萬種,窈窕千般。

有一天,當朝宰相完顏亮(後來的皇帝「海陵王」)在汴京遊玩,偶然間從門帘處看見了定哥,頓時被她的美貌給迷得魄散魂飛,痴呆了半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世上竟有如此出塵絕艷之女子,好花都被讓豬拱了,真是可惜!」

完顏亮本是好色之人,從此之後,他是夜不能寐,茶不思飯不想,整顆心裡全是定哥的影子。

於是便暗暗派人去打聽是誰家的老婆,發誓要搞到手。

沒過多久,派去打探的人回來了,回稟道:「那小娘子是節度使烏帶的老婆,聽說也是個好風月有情趣的人,只是外人無法靠近她,她家下人很多,但只有一個叫貴哥的丫鬟最得她的歡心,什麼事都交給貴哥,而且呀,那貴哥長得很是漂亮。」

完顏亮一聽,眼睛都亮了,看來有戲,可是問題來了,要怎樣才能接近她呢?

思來想去,完顏亮心中有了計較,於是派人去找了一個經常進出烏家的女待詔,叫他來自己家裡,給自己篦了個頭,然後賞了她十兩銀子。

完顏亮是個刻薄猜忌之人,女待詔哪裡敢要,於是千推萬阻,就是不敢接受這十兩銀子。

完顏亮說道:「我給你這十兩銀子不是白給,你得給我辦件事,所以你就不要推辭了。」

女待詔說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就直說,我盡心去做就是,怎麼敢要您的賞賜呢?」

完顏亮笑道:「你若不肯收我銀子,那就說明你不會盡心為我做事,如果你肯為我辦成這件事,以後一定好好感謝於你。」

女待詔問題:「不知老爺要我做什麼事?」

完顏亮說道:「大街南邊的那高門樓裡面,是不是烏帶節度使的家?」

女待詔點頭說道:「正是節度使府上。」

完顏亮說道:「我聽說你經常去他們家中篦頭,是真的嗎?」

女待詔說道:「節度使家的夫人和侍婢,都是用小婦人篦頭。」

完顏亮說道:「他家是不是一個丫鬟叫貴哥。」

女待詔說道:「貴 哥是夫人最得意的侍婢,而且與小婦人關係非常好,背地裡還經常給小婦人東西呢。」

完顏亮問道:「那他家夫人心性如何?」

女待詔說道:「夫人很是嚴厲,不苟言笑,但她偏偏喜歡這貴哥,不管她有多麼生氣,只要貴 哥站在她面前,天大的事就冰消了。」

完顏亮見這女待詔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心中大為高興,趕緊對她說道:「既然你與那貴哥相好,我有一句話請你轉告給她。」

女待詔問道:「難道貴哥與老爺是親戚嗎?」

完顏亮搖頭道:「不是。」

「尋她是和您家女眷們有往來嗎?」

「不是。」

「哦,那一定是原來從老爺府上打發出去的?」

「也不是。」完顏亮搖頭說道。

女待招說道:「既然她和您毫不相干,那要小婦人給她帶什麼話?」

完顏亮說道:「我有寶環一雙、珠釧一對,請你幫我送給貴哥,你肯去嗎?」

女待招說道:「送東西沒問題,只是老爺與她非親非故,平白送東西給她,她惹細問我緣由,小女人該如何回答?」

完顏亮點頭說道:「你說得有理,總不能讓她猜啞謎呀,那這樣吧,我就把緣由說給你聽,不過你在給她講時一定注意說話方式,千萬不可壞事。」

女待詔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完顏亮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在帘子下看見她家夫人了,十分美貌可愛,我看一眼就喜歡上了,只是無緣和她相見,後來打聽到你常 去她家走動,夫人也只喜歡貴哥一人,所以才賞你銀子,請你把這些東西送給她,讓她在夫人面前通個信兒,引我進去,以博與夫人一宵恩愛。」

女待詔為難道:「偷情這種事本就是難事,況且她家夫人有些古怪兜搭,小婦人可敢去?」

完顏亮道:「你這老虔婆,要再敢說個不字,我馬下就砍了你這老豬狗!」

此話一出,早已嚇得女待詔毛髮都豎了,抖做一團道:「小婦人也是不說不去,只說這件事吧,必須從長計議,性急不得,怎麼老爺就生起氣來了呢?」

完顏亮緩下語氣,說道:「我現在也不生你氣了,只限你在一個月內,要圓成這事,如果辦不成,後果很嚴重。」

女待詔嚇得唯唯連聲,一路小跑著回到家中,算計了一夜,沒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女待詔早早起床,梳洗完畢,就把昨晚完顏亮給她的一對寶環珠釧藏在身邊,一路徑直走到烏帶家中。

剛一進門,迎頭就撞見了貴哥。

貴哥問道:「噫,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女待詔說道:「我有一個親戚,為些小官事,有兩件好首飾,托我來府中變賣些銀兩,所以才這麼早來。」

貴哥問道:「首飾在那裡?我能用得著么?」

女待詔說道:「正是你們用的東西,如果你能換了最好。」

貴哥說道:「要幾貫錢?拿來給我看一看。」

女待詔說道:「還是到你房中再給你吧。」

貴哥想想也好,於是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內,又從廚櫃里搬些點心果子請女待詔吃,邊忙活邊向女待詔討要首飾看。

於是女待詔便從身上摸出一雙寶環放在卓子上,但見那環上是四顆祖母綠鑲嵌的,果然耀日層光,世所罕見。

貴哥一見,滿心歡喜,便問題:「他要多少銀子?」

女待詔說道:「他要二千兩一隻,一雙四千兩。」

貴哥一聽舔舌道:「我還以為是幾貫錢的東西呢,要這麼多銀子,莫說我沒有,就是我夫人一時間也拿不出來,只能看看罷了。」

想了想,貴哥又說道:「一會兒我拿去給夫人瞧一瞧,也讓她見識風識這世間有這般好首飾。」

女待詔趕緊說道:「你先別忙,話我要先給你說明白了,你再拿去不遲。」

貴哥說道:「有話儘管說,不必隱瞞。」

女待詔說道:「你平日對我很是照顧,我是感恩在心,但今日有句不識進退的話,你給你說了,你可不要生我的氣,不要怪我。」

貴哥白了女持詔一眼,笑道:「我看你今天是瘋了,你在府中走動多年,那一天不說幾句話,怎麼今天說話我就要怪你惱你不成?你說!你說!」

女待詔要的就是這句話,說道:「其實這對環兒是一個人請我送給你的,不要你的銀子,而且還有一雙珠釧在此。」

說罷女待詔連忙向腰間摸出珠釧,放在卓子上。

貴哥見了,笑道:「你這婆子說話真箇瘋了,我從小來到府中,就再沒出去過,又不曾與相熟,人家為何要送這幾千兩銀子的首飾給我?一定是那個人想要跑官,你這婆子在外邊指著我家老爺的名頭,騙他這些首飾;今日露出馬腳,恐怕我老爺知道,你故此早來府中說這話騙我?」

女待詔趕緊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就該死了,你俯耳過來,我悄悄給你說。」

貴哥說道:「這裡再沒有人來聽的,你輕輕說就是了。」

女待詔道:「這寶環珠釧,不是別人送你的,是那遼王宗干第二世子,當朝右丞,領行台尚書省事完顏亮老爺讓我送來給你的。」

貴哥聽了笑道:「那完顏老爺不是那白白凈凈沒鬍鬚的俊官兒么?」

女待詔說道:「正是他。」

貴哥說道:「這就希奇了!他雖然與我家老爺往來,也不過是人情體面上走動,既非府中族分親戚,又非通家兄弟,並不曾有杯酌往來。說起來我和他一面也沒見過,他又如何肯送我這許多首飾?」

女待詔說道:「這事說來確實希奇,也確實好笑!我若不說,卻又受人之託,終人之事;我若輕輕說出來,怕是連你也吃一個大驚呢。」

貴哥好奇心起來了,笑道:「那到底是個什麼事?你快說來我聽聽。」

女待詔往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這才低了聲音,附著貴哥耳朵說道:「幾天前完顏右丞在街上路過,恰好你家夫人立在帘子下面,被他瞧見了。他思量要與你夫人會一會兒,但沒個進身的路頭。後來打聽得只有你在夫人眼前說得一句話,故此才央我拿這寶環珠釧送與你,要你做個針兒將線引。你說希奇也不希奇,好笑也不好笑!」

貴哥撇嘴道:「真是癩蝦蟆躲在陰溝洞里想吃天鵝肉,就夫人那性子,我們誰敢在她跟前道個不字?不要說眼生面不熟的人要見他,就是我老爺與她做了這幾年夫妻,她若不歡喜時,都不許他近身。怎麼這個完顏右丞竟做起這個大春夢來了!」

女待詔說道:「可不是嗎,那依你這般說,大事是成不了了,我這就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還給他,免得他不死心。」

那貴哥口裡雖是這樣說,但看了這兩雙好環釧,有些眼黃地黑,哪裡捨得還回去,於是對女待詔道:「你是老人家,積年做馬泊六的主子,又不是少年媳婦,不曾經識事的,又不是頭生兒,為何這般性急?凡事須從長計較,三思而行嘛。世上那裡有一鍬掘個井的道理?」

女待詔等的就是句話,說道:「不是我性急,你剛說的這些話,沒有一點辦法,你叫我如何去回覆右丞。不如把這兩件首飾回給他,倒得安靜。」

貴哥說道:「說是這麼說,不如這樣,你暫時把這環釧留在我這裡,等我慢慢地找個個方便時節,打探一個消息回話你。但凡有一點可能,我便將這物件送了夫人。你回去對右丞說,另外再拿兩件送給我何如?」

女待詔說道:「當然沒問題,只是你須要小心在意,緊差緊做,時間不要拖久了。我過兩三天再來討個消息,好去回覆右丞。」

說畢,就告辭回去了。

貴哥便把這些東西,放在自己箱內,一個人慢慢的想辦法。

第二天晚上,月明如晝,玉宇無塵。夫人定哥獨自一個坐在那軒廊下,倚著欄杆看月。

貴哥湊上前去,細細地觀察夫人的面龐。果是生得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只是眉目之間,總覺昨有些不快活的意思。

貴哥畢竟是定哥的身邊人,一眼便猜破她的心事八九分,故意的說道:「夫人獨自一個人看月,總覺得有點凄涼,何不接老爺進來,杯酒交歡,同坐一看,更熱鬧有趣。」

定哥皺眉,答道:「從來說道人月雙清。我獨自坐在月下,雖是孤獨,還不辜負了這好月。若接這腌臢濁物來,舉杯邀月,可不被嫦娥連我也笑得俗了!」

貴哥說道:「夫人在上,小妮子蒙恩抬舉,卻不曉得怎麼樣的人叫做趣人,怎麼樣的叫做俗人?」

定哥笑道:「你要是不曉得,我就說給你聽,等日後找一個知趣的才嫁他,若遇著老爺那般俗物,寧可一世沒有老公,不要被他污辱了身子。」

貴哥說道:「小妮子還望夫人指教。」

定哥說道:「如果那人生得清標秀麗,倜儻脫灑,儒雅文墨,識重知輕,這便是趣人。如果那人生得醜陋鄙猥,粗濁蠢惡,取憎討厭,齷齪不潔,這便是俗人。我一定是前世作了孽,如今才嫁了這個濁物,哪裡看得上他,倒不如自個看看月,還有趣些。」

貴哥說道:「小妮子不懂事,敢問夫人,如果小妮子以且不幸嫁了個俗丈夫,還能再尋個趣丈夫么?」

定哥聽了哈哈笑道:「這妮子倒說得有趣!世上婦人只有一個丈夫,那有兩個的理?如果有,那就是愉情不正氣的勾當了。」

貴哥說道:「小妮子常聽人說有偷情之事,原來不是親丈夫就叫偷情了。」

定哥說道:「是呀,他日你嫁了人可切莫要偷情哦。」

貴哥苦笑說道:「如果夫人給我找了個有趣丈夫,又去偷什麼情呢?但如果像夫人這樣,嫁了個不中意的人,常常討不快活吃,還不如背地裡另尋一個清雅文物,知輕識重的,與他悄悄地往來,也曉得人道之樂。要不然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就只管這般悶昏昏過日子不成?我可沒聽說那正氣不偷情的就舉了節婦,能名標青史的。」

定哥聽了半晌不語,方才說道:「小妮子禁口,不得胡言!如果有人聽到就不好了。」

貴哥說道:「一府之中,老爺是主父,夫人是主母,再沒有能作主的人了,老爺又經常不在府中,夫人就真的做了什麼,誰人又敢說個不字!況且我們只是說一說而已,何足為慮。」

定哥對著月色,嘆了一口氣,欲言還止。

貴哥見夫人那表情,說道:「小妮子是夫人心腹之人,夫人有什麼里心話,不用瞞我。」

定哥幽幽說道:「你方才所言,我豈能不知。只是我如今好似籠中之鳥,就有此心,眼前也沒一個中得我意的人,空費一番神思了。假如我眼裡就看得一個人中意,也沒個人與我去傳消遞息,他怎麼到得這裡來?」

貴哥見有戲了,趕緊道:「夫人若果有得意的人,小妮子便做個紅娘,替夫人傳遞信息,怎麼夫人說沒人敢去呢?」

定哥只是迷迷的笑一聲,不答應他。

貴哥轉身就走,定哥叫住她道:「你往那裡去?莫不是你見我不答應,生氣了?其實我也不是不答應,只笑你這個小妮子說話倒風得有趣。」

貴哥說道:「小妮子哪敢生夫人的氣,只是昨天撿到一件寶貝,藏在房裡了,現在去拿來給夫人識一識寶。」

定哥說道:「什麼寶貝?那裡撿得來的?我又不是識寶的三叔公,哪裡識得什麼寶。」

貴哥也不回言,忙忙的走回房中,拿了寶環珠釧,回去遞給定哥:「夫人,這兩件首飾,做得了人家的聘禮么?」

定哥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東西那裡來的?確實是好東西。除非是皇親國戚、駙馬公侯人家,才拿得這樣東西出來。你這妮子如何有在身邊?實實的說給我聽。」

貴哥說道:「不敢瞞夫人說,其實這是一個人求著女待詔來我府里做媒,先行來的聘禮。」

定哥聽了笑道:「你這妮子,我無男無女,又沒姑娘小叔,女待詔來替那個做媒?」

貴哥說道:「她也不說男說女,也不說姑娘小叔。她說的媒遠不遠千里,近只在目前。」

定哥笑道:「難道女待詔來替你做媒?」

貴哥說道:「小妮子那得福來消受這寶環珠釧?」

定哥道:「難道替侍女中那一個做媒不成?算來這些妮子,沒一個能消受得起的。」

貴哥說道:「使女們哪裡有福消受這個?這世上除是天上仙姬,瑤台玉女,只有像得夫人這般人物,才有福受用。」

定哥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如今還要另尋一個人去做人家新媳婦,你這妮子跟著做個從嫁罷。」

貴哥趕緊跪在地上說道:「如果真如夫人所說,小妮子情願從嫁夫人。」

定哥又嘻嘻地笑了一聲,把貴哥打一掌道:「我一向看好你,你今日是不是得了失心瘋,說出這麼多瘋話來!倘若被人聽見,豈不連我也沒了體面?」

貴哥道:「不是妮子胡言亂道,是真真實實那女待詔拿這禮物來聘夫人。」

定哥聽了柳眉倒豎,星眼圓睜,勃然怒道:「我是堂堂二品夫人,不是小戶人家孤孀嫠婦,她怎敢小覷我,拿這些有的沒的話來徯落於我!待明日對老爺說了,派人去拿把她抓來,拷打她一番,也出這一口氣。」

貴哥趕緊說道:「夫人且莫惱怒,待小妮子悄悄地說出來,逗夫人一場好笑。俗語云:『不說不笑,不打不叫。』只怕小妮子說出來,夫人又笑又叫呢。」

定哥一向是喜歡貴哥的,大凡有事發怒,見了貴哥,就解散了,何況他今日自家的言語唐突,怎肯與他計較,故此順口說道:「你說來聽聽。」

貴哥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幾天前,有一個尚書右丞,打從俺府門首經過,瞧見夫人立在帘子下面,生得嬌嬈美艷,如毛嬙、飛燕一般。他那一點魂靈兒就掉在夫人身上,回家去後整整欣昏迷痴想了兩日。因此才托這女待詔送這兩件首飾與夫人,求夫人再見一面。夫人若肯見他,便再在帘子下與他一見,也好收他這兩件環釧。況且這個右丞,就是完顏亮,聽說是個大帥哥,還是一個極有福分的官兒!算起來夫人應該也曾瞧見地過他?」

定哥回嗔作喜道:「莫不是常來探望老爺的那少年官兒么?生得倒也是清俊文雅。只是這個人心性是不常的。」

貴哥哈哈的笑道:「從來相面的先生,與人對坐著半日,從頭看到腳下,又相手摸腰,還只知面不知心。夫人略瞧右丞一瞧,連心都瞧見了,豈不是兩心相照?」

定哥問道:「丫頭莫要嚷!我且問你,那女待詔怎麼樣對你說?你怎麼樣回話那女待詔?」

貴哥回道:「那女待詔口才好得很,生怕一句說出來,惹是非到了身上,硬是吞吞吐吐,團團圈圈,繞來繞去,就是不說明。於是我就問:

『老婆子,你不用說了,一定是有哪個人兒看上了我家夫人,讓你來作媒,你何苦繞這麼大個彎子?』

那女待詔便拍手拍腳的笑起來,說道:『好個乖乖姐姐!像似被人開過聰明孔了,一猜就猜著。』

被小妮子照臉一口啐,唾罵她道:『老虔婆,老花娘!你好沒廉恥,被千人萬人開了聰明孔,才學得這篦頭生意。我是天生天化,踏著尾羓頭便動的,那個和你這虔婆取笑!』

那女待詔道:『好姐姐,你不鬚髮惱,我不過是順口取笑你,沒想到你這麼剛烈。』

小妮子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你了,不許在此胡纏!』

那女待詔又道:『我特特為著夫人來,卻被你搶白這一頓,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你且把夫人平日的性格說說我聽。我是劈面相、聞聲相、揣骨相、麻衣相、達磨相,一下里就知道她的心事了。』

小妮子便道:『如果你問別的事,我確實不曾曉得。若要說我夫人,那是正色治家,嚴肅待眾,見到我們一點笑容也是沒有的,誰敢在她眼前把身子側立立兒?』

那女待詔道:『若依這般說,就恭喜賀喜我這事穩穩地做成了。』

小妮子道:『你這般胡嘲亂講!小心被打出個殘廢來!』

她道:『怎麼能說我是亂講呢,我是依著相書上相來的。』

小妮子道:『相書上那一本有如此說話?』

地說道:『俗語說得好!嬉嬉哈哈,不要惹他;臉兒狠狠,一問就肯。』」

定哥正喝著一口茶,突然聽見貴哥這些話,不覺噗嗤笑了一聲,噴了貴哥一身。

笑罵道:「這虔婆好一張油嘴,明天你叫她來,我讓人打她幾個耳聒子才饒他!」

二人說著話,天色已不早了,便回了屋,貴哥跟著來到定哥房間,就問道:「夫人,這兩件寶貝放在那裡好?」

定哥想了沒想的說道:「就放在我首飾箱內,好好鎖著。」

貴哥依言收拾不題。

且說貴哥見了夫人的這番表現,心中揣定了個八九不離十。

第二天清晨,定哥在妝閣梳里,貴哥站在那裡服侍她,只見定哥眉眼欣欣,比每日歡喜的不了,便從傍插一嘴道:「夫人,今日為何不叫人去,把那虔婆打她一頓?」

定哥笑道:「別著急,那婆子自然會來。」

貴哥道:「不是小妮子性急,實是氣那老虔婆不過!」

接著貴哥又悄悄道:「大凡做事,只該一促一成。如果夜長夢多,這樣一個標緻人物,被別的女人摟上了,那時便遲了。」

定哥道:「標不標緻是他的事,關我什麼事?」

貴哥道:「不是小妮子多言,老爺常常不在家,夫人獨自一個,頗是凄冷,晚上連個暖腳的人都沒有,不如把這人找來,也強如冬天用湯婆子,夏天用竹夫人。」

定哥道:「你這丫頭真多嘴,我的事不要你管!」

貴哥道:「小妮子蒙夫人抬舉,所以才替夫人耽憂。怎麼能說是管著夫人呢?」

定哥也不答應他的說話,向身邊鈔袋內摸出十兩一錠的銀子,遞與貴哥道:「這銀子賞賜你你,你拿去打一雙鐲兒戴在臂膊上,也算是服侍我一場恩念,這事你不可讓別人知道。」

貴哥叩頭接了銀子,對定哥道:「一絲為定,萬金不移。夫人既然酬謝了媒婆,那我這個媒婆馬上叫人去尋女待詔,約那人晚上到府中來。」

定哥掩口笑道:「黃花女兒做媒,自身難保!世間那有未出嫁的媒婆?」

貴哥說道:「那虔婆也是女兒身,難道女兒就做不得虔婆了?」

定哥又笑道:「你說話真箇乖巧好笑!只是人生路不熟,羞答答的,怎好去約他?」

貴哥道:「別的事我怕羞,但這事兒只有小妮子和女待詔知道,能怕什麼羞!俗語道得好:『羞一羞,抽一抽,羞兩羞,抽兩抽。只顧羞,只顧抽。若不羞,便不抽。』」

定哥笑道:「好女兒,你怎麼學得這許多鬼話兒在肚裡?」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說到梳頭完畢,貴哥這才走到廳上,分付當直的去叫女待詔來。

「夫人今天要篦頭絞面,去把女待詔叫來。」

當直的丫鬟道:「夫人又不出去燒香赴筵席,為何要絞面?」

貴哥道:「夫人面上的毛,可是養得長的,你休多管閑事!」

當直的丫鬟笑道:「少刻女待詔來,連姐姐的毛也一發讓她絞一絞,省得養長了拖著地。」

貴哥啐了一聲,進裡面去了。

不一會兒,女待詔到了,見過定哥,定哥便假意領他到妝閣上去篦頭,只叫貴哥在傍服侍,其餘丫鬟一個也不許到閣樓上來。

女待詔到得妝閣上頭,便打開傢伙包兒,把篦箕一個個擺列在卓子上,這才把定哥頭髮放散了,用手去前前後後,左邊右邊蒲睃摸索,捏了一遍,才把篦箕篦上兩三篦箕。

貴哥在一邊,把嘴一努,那女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半開玩笑的說道:「夫人,今天氣色這麼好,主有喜事臨身呢。」

貴哥插嘴道:「應在幾時得喜?」

女待詔道:「只在早晚之間,主有非常喜慶。」

定哥道:「朝廷沒有覃恩,我又不討封贈,能有什麼非常的喜事?」

女待詔道:「該有個得活寶的喜氣。」

貴哥插嘴道:「除了西洋國出的走盤珠,緬甸國出的緬鈴,只有人才是活寶。若說起人來,府中多的是,夫人恰是用不著的。哪有你說的什麼活寶不活寶的?」

女待詔道:「人有幾等人,物有幾等物,寶有幾等寶,活也有幾等活。你這姐姐只好躲在夫人跟前拆白道綠,喝五吆三,那曾見希奇的活寶來?」

此時定哥心中早已是熱燥得緊,但又不好說出口來。

貴哥哪裡不明白夫人的心思,又介面問道: 「那你今日是來篦頭,還是來獻寶?」

定哥不好意思的把女待詔推了一推道:「小妮子多嘴饒舌,你莫聽她的!」

貴哥又向女待詔使了個眼色,女待詔會意,說道:「要活寶自然有,只怕夫人不要。」

貴哥道:「夫人正用得著這活寶呢。」

定哥嗔怒道:「還不住口!誰許你胡說?」

貴哥道:「我站在這裡,禁不住口。我還是站遠些個。」

說罷,洋洋的走到了一邊。

定哥說道:「婆子,我且問你,那人幾時見我來?有何話要對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大膽就敢替他來誘騙我?」

女待詔道:「夫人勿罪!待老婆子細細告訴夫人。這個月那一日,夫人立在朱簾下邊,瞧看那往來的人。恰好說的那人,打從府門過,看見夫人容貌,便嘆道:『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艷之女子,只可惜被別人娶了去,豈不是我沒福!』」

定哥笑道:「他確實是沒福?」

貴哥聽得,又走來插嘴道:「不是那人沒福,是誰沒福?」

女待詔道:「是我婆子沒福。」

貴哥道:「怎麼是你沒福?」

女待詔道:「若是夫人不曾出閣,我去對那人說,做上一頭媒,豈不賺那人百十兩媒錢?」

貴哥道:「夫人倒肯成全你賺到這百十兩銀子,只怕那人沒福受享著夫人。」

定哥道:「他官居右相,那裡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說他沒福!看來倒是我沒福!」

女待詔道:「夫人,看來你認得那人,只是那人眼光高,不輕意看上一個人。夫人如何得沒福!」

三人一邊說,一邊篦頭,事畢,定哥歡天喜地的開箱子取出一套好衣服,十兩雪花銀,賞與女待詔,道:「婆子,今日這頭篦得好,先賞你這些東西,待日後再重重酬你。」

女待詔千恩萬謝,把東西收好了,這才附著定哥耳朵問道:「請問夫人,你看是婆子今日去約那人來?還是明日去約他?」

定哥麵皮通紅,雖然想立馬現在當下就想約,但卻說不出口。

貴哥在一旁道:「你這老婆子做事怎麼這不靠譜,今日正好是一個黃道大吉日,諸樣順溜的。況且那人,數日前就等你的回復,他心裡一定也很著急,不如你如現在就去約他來。」

定哥笑道:「痴丫頭,你又不曾與那人相處幾時,怎麼連他的心事都知道了?」

貴哥道:「小妮子雖然不曾與那人相處,恰是穿鐵草鞋,走得人的肚子過。」

定哥又笑了一聲,低頭弄著裙帶子。

女待詔道:「婆子現在就去約那人,還請夫人給個信物?」

貴哥將定哥一枝鳳頭金簪拿在手中,遞與女待詔說道:「這個就是信物了。」

定哥笑道:「這妮子好大膽,擅動我的首飾!」

貴哥笑道:「小妮子頭一次這麼大膽, 還望夫人恕罪。」

定哥笑道:「饒你,饒你!」

女待詔拿了簪兒,歡天喜地出門去了,一溜煙跑到完顏亮府中。

完顏亮正坐在書房裡面,女待詔走進書房說道:「老爺恭喜,老爺賀喜!」

完顏亮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托你的事,如今已是七八日了,我正在此惱你。你今日來賀恁么喜?」

女待詔道:「老婦人如今不做待詔了,是一個檄定三秦扶炎劉的韓信,臨潼鬥寶尊周室的子胥,懷揣令旨兵符來救那困圍城的烈丈夫,怎麼還說個惱字!」

完顏亮一聽,知道有好事,欣欣然道:「早知你干成了功勞,我卻是錯怪你了。」

那女待詔把前前後後的話,細細陳說了一遍,才向袖中取出那同心結的鳳頭簪兒,遞與完顏亮說道:「這便是皇王令旨,大將兵符,一到即行,不許遲滯。」

完顏亮見了那信物,歡喜得如滿身如蟲鑽虱咬,皮燥骨輕,坐立不牢,說道:「這事虧著你了,只是我要什麼時候去,從哪裡進門?」

女待詔道:「今日黃昏時候,您把幅巾籠了頭,穿上一件緇衣,只說夫人著婆子請來宣卷的尼姑,從左角門進去,保你萬無一失。」

完顏亮笑道:「這婆子果然是智賽孫吳,謀欺陸賈,連我也想不出這個圈套了。」說罷忙取銀二十兩賞怒。

女待詔說道:「前日你讓我送給貴哥的寶環珠釧,貴哥都送給夫人作聘禮了,老爺今晚過去,得另尋兩件去送給她。」

完顏亮道:「環兒釧子,我還有兩對,比前日的更好,原留著送夫人的。夫人既收了那兩對,我晚上就帶這兩對去送給她。你須先和她約好,後頭也好常常來往。」

女待詔應允,又趕緊去見定哥,把完顏亮的話學了一遍,定哥聽了滿面堆下笑來,叫貴哥送他出門,臨了還囑咐道:「讓師父早些來。」

女待詔邊走邊悄悄地對貴哥說:「完顏老爺再三囑謝你,說晚上另有一對環兒釧子送你,比前日還好,你也要把握住機會,不要都讓給夫人了。」

貴哥紅著臉啐了一聲,道:「好你一個包前包後的馬百六。」

看看天色晚了,定哥便分付前後關門,男女各歸房去。大小侍婢,俱各早早歇息,不許東穿西走,只留貴哥一個在房服侍。

不覺譙樓鼓響,遠寺鐘鳴。完顏亮瞞著他的徒單夫人,一個從人也不帶著,獨自一個人悄悄走到女待詔家中,敲門叫道:「待詔在否?」

女待詔提了一盞小燈籠,走將出來開門。看見完顏亮黑魆魆的獨自立在街上,便道:「請進來,坐坐去。」

完顏亮不耐煩的說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說坐坐?」

女待詔道:「天色還早,怎的這般性急?」

海陵笑了聲,拽了她的手就走。

女待詔拍著完顏亮的手道:「放尊重些,不要連婆子也取笑。」

兩個提著這盞小燈籠,遮遮掩掩,走到烏帶府衙角門首,輕輕敲上一下,那裡面走出一個丫鬟,也拿了一碗小紗燈兒,迎門相叫。

完顏亮走進門去,丫鬟便從裡面拴上了門。

女待詔扯扯完顏亮說道:「顏師父,這個便是貴哥姐姐。」

完顏亮聽了女待詔的話,便千揖萬揖,謝了貴哥;又在袖子里取出兩雙環共釧,遞給她說道:「屢勞姐姐費心,這物件權表寸心,望姐姐勿嫌輕。」

女待詔從旁攛掇道:「老爺仔細看一看,不要錯認了,若論這般一個漂亮姐姐,就受老爺這聘禮,也不為過。」

完顏亮笑道:「原蒙姐姐錯愛,才敢唐突。若論小生這般人物,豈不辱莫了姐姐?」

女待詔道:「老爺不必過謙,姐姐不要害怕。你兩個何不先吃個合歡酒兒?」

完顏亮道:「婆婆說得極是。只是酒在那裡?杯兒在那裡?」

女待詔按著他兩個的頭道:「好個不聰明的老爺,杯兒就在嘴上,好酒就在嘴裡。你兩個香噴噴美甜甜親一個嘴,就是合歡杯了。」

完顏亮道:「果是小生呆蠢,這個主意都想不到。」

說著便摟著貴哥,要與他對嘴兒。

那貴哥畢竟是黃花少女,扭頭捏頸,不肯順從。

結果被完顏亮攔腰抱住,左湊右湊。貴哥拘不過,只得從了,完顏亮就用出那水磨的工夫,咂咂咬咬,多時還不放鬆。

女待詔笑道:「好姐姐,酒便少吃些,莫要貪杯吃醉了,撒酒風。」

完顏亮便照女待詔肩胛上拍一下笑罵道:「老虔婆,一味胡言,全不理論正事。」

三個人說說道道,走到定哥房中,完顏亮近前下拜,定哥慌忙答禮,分賓主坐下。

女待詔道:「今日該坐床撤帳。你兩個又不是親家翁,如何對面坐著?」於是把定哥拖過來,按坐在海陵身邊。

貴哥嘻嘻地笑道:「你才做媒婆,又做攙扶婆了。」

完顏亮笑道:「這個叫做一當兩,大家免思想。」

完顏亮和定哥兩個並肩同坐,一遞一杯,席前各敘相慕之意。

貴哥捧著酒壺,立在椅子背後,看他們調情鬥口,覺得臉上,熱了又冷,冷了又熱。

約莫酒至半酣,女待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貴哥我們走吧。」

說吧便收拾過酒肴几案,拽上了門,自和貴哥去睡了,獨留二人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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