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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麥子熟了 ll《師傅,你咋這樣呀》

麥子熟了

作者簡介

筆名:麥子熟了,姓名:麥興平,男,寧夏青銅峽人,工程師,寧夏農學院畢業,曾就讀於燕趙中醫學校,自十六歲在《少年文藝》發表文章以來,有百十篇文學作品發表各類知名報刊雜誌。

師傅,你咋這樣呀

麥子熟了

從學校出來,我就分到了企業。心裡不免有種失落。好在企業在銀川,多少有點心慰,可剛報到就把我生硬地分配到車間,那一刻甭提有多委曲,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地哭一場。回到單身樓晚飯也沒吃,倒頭就睡,第二天到車間上班,主任連個笑臉也沒有,便派我到車間打雜。我不情願地跟著一群老男人不是拆就是裝地搞檢修,這群老男人知道我是大學生,爭著搶著做我師傅,我只是笑笑,也沒答應他們。車間有五六個女同事,都三十多,她們主要負責打掃衛生,倒個水,看個電機的工作。車間檢修時,她們也隨著這群老男人混。三四十的男人,女人在一起,什麼玩笑也開,那話聽著我都臉紅。男入們爭我做徒弟時,她們也爭我。我只是笑笑。第三天下午剛下班。一個叫魯萍的女同事,當著一群人的面把我脖子一摟說:"徒弟,今天師傅請你吃飯"。那聲音挺大的,後面一群男人開玩笑地嚷嚷:"你這個小騷貨還想吃嫩草,別忘了人家還是童男子呢",她側過頭聲音放的很高:"你們管得了姑奶奶嗎?只要姑奶奶看上,姑奶奶吃了就吃了,你們這群窩囊廢,讓我吃,我還不吃呢!",我帖在她身邊,臉燒燒的,一點聲氣也不敢有。出了廠區拐幾個彎就到了她家,她家不大,也不幹凈,飯廳也是客廳,我進門時,飯桌上還擺著二個剩菜盤子和二雙碗筷,有幾隻蒼蠅從這個盤子飛起又捨不得地落在碗上。她有些難堪地笑著說:"中午著急上班,沒收拾",我對她笑了笑說:"沒關糸,人一忙就這樣",她笑了一下遞了杯水,打開電視讓我先看。便一頭鑽進廚房 忙和起來,好半天才從廚房出來問我吃啥?我客套地說:"隨便吧,你做啥我吃啥",她應了聲又鑽進了廚房叮叮噹噹地忙碌著。我坐在沙發上調了幾個台,見沒啥好看的,想拉了個沙發墊枕依一會,剛拿起沙發墊枕時,有個好男性橡膠陽具平放著,我心猛跳著,臉一下灼熱起來,本想多看一下,但還是捨不得蓋上墊枕。她那天炒了四個菜,燒了一個湯,等她孩子放學進門時飯菜也好了,我很掬謹地端著碗,她不停地給我夾菜,生怕照顧不好我。

那天吃完飯,我們聊了一會,我就要走,臨出門時,我回過頭說了聲:"魯姐,再見"。她卻叫住了我,硬逼著我喊她師傅,我聲音喊的好小,她在我身後笑的好開心。從她家到單身樓不遠,我卻走了很久,也不知盛夏的夜晚涼爽,還是城市的街道迷人,那天我憨憨地老想笑。第二天剛到車間時,師傅便叫我跟在她身邊,提個條掃滿車間亂轉,有老男人喊我幫忙時,她總是攔著不讓我去,老男人們看不慣,但他們也沒辦法,師傅上衛生間的空檔,有個個很高的老男人把我拉在身邊,死活要讓我做他徒弟,我挺高興的又是遞工具又是拿配件,他笑著對大家說:"今晚我要請他吃大餐",話還沒完,魯萍便擰著大個師傅的耳朵問:"吃什麼餐,你行啊,我尿泡尿的功夫你就挖我徒弟",大個師傅痛的直喊,好半天魯萍才鬆手,剛一鬆手,大個師傅一下硬起來。對著我說:"你呀,跟她有啥學的,她就會晚上叫春,跟我吧!",魯萍剛舉起條掃,大個師傅嚇的就跑,魯萍揮著條掃邊追邊笑著罵:"老娘的徒弟你也趕搶",頓時間全車間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看著他倆笑的前和後揚。也就是從那天起,我才真正有了師傅,她也真正有了徒弟。師傅長的不差,車間人總給面子,在師傅的保護下,什麼臟苦累的活全挨不上我,老男人們干氣的總瞅師傅不在時讓我給他們搭把手。我也不推辭,很儘力地幫。他們還是不死心地讓我喊他們:師傅,在師傅不在時我也喊他們,他們笑的嘴也合不上。有個我叫她李姐的同事,她也想收我為徒弟,師傅為這事和李姐爭吵起來,好久二人也不說話。師傅的老公也是廠里的,前幾年廠子在廈門辦分廠,她老公也去了,聽說還是個頭,師傅帶著孩子,日子過的也不精細,老在飯館湊和,只有我到她家時,她才認真地做頓飯。有幾次我偷偷翻開她家沙發墊枕,那東西有時在,有時也不在。我知道師傅也是女人,她也有寂寞,她如果想要個男人我相信會有很多,但師傅卻守著那份寂寞等著她的男入。時間也快也不快,轉眼半年過去了,我的實習期也到了,可廠子似乎淡忘了我,許多大學生都安排了,我卻沒有動勁。師傅為這事到廠長辦公室鬧過,還是無濟於事。車間的老男人們也很同情我,為我也到廠長那找過,還是無濟於實。我有些心灰意冷,一天比一天沒了信心,想重新找份工作。師傅勸我時,她也覺得無奈。春節過後,別人都在笑聲中坐在乾淨的辦公室里,而我依然陪著師傅,陪著這群老男人無奈地干著最無奈的工作。一天下班師博非讓我請她吃飯,我們找了間不大的餐館,師傅很小心地點了幾個菜,要了瓶紅酒,我們邊吃邊聊,師傅很反常,一會罵著領導,一會安頓我干工作要有信心,一會說說我們在一起的事,弄得有點要別離似的。那天師傅喝了好多酒,我牽著師傅回家後沒呆幾分鐘。臨出門時,她扶著門框認真地說:"喊聲師傅行嗎?",我回過頭喊道:"師傅",她笑的很牽強,揮揮了手識意我走。那天的星星好多,路燈下好多人,有玩撞球的,有吃燒烤的,也有聚在一起閑聊的,我似乎沒注意他們。一會兒就到了單身樓。第二天師傅沒來,主任卻把我叫到了辦公室,笑著拿出了紅頭文件說:"恭喜你,小夥子,你高升到原料處了,真有面孑,一下弄了個副站長,行啊!小夥子,那差事真好,還是個副科級",我捧著紅頭文件,心裡滿滿的喜悅。那天下午下班,主任找了個特大的餐廳,車間所有人聚在一起又吃又喝玩的特開心,只是師傅病了不在。酒宴完了,我敲開了師傅的門,師傅地在看電視,我像個孩子似的責怪起師傅,師傅微笑著像哄孩子似的哄著我。當我把我的高興事說給師傅聽時,師傅開心極了。那天師傅把我送下樓時,又把我送到單身樓,當我站在樓上說:"師傅,你回去吧!",師傅大聲地說:"我沒聽見",我扯著嗓子對她喊道:"師傅你回去吧!",她笑的一下蹲在地上,好久才站起聲說:"孩子,就是孩子,喊那麼大聲幹啥!"。師傅的背影真好看,有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真的好美。

到了原料處,偶爾也碰見師傅,起初還是那麼親切,慢慢地有些陌生。我老想起她,但懶的也沒主動找她,她時常來看我,總用飯盆帶些好吃的,她還是那麼潑辣,有熟人開玩笑:"你又來看你小白臉徒弟來了?",她還是亳無顧忌地說:"是呀!我的徒弟捨得讓別人嗎?"。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三年了,我也從原料處調到了分廠做了負責人。一天碰到一個熟人,他提起師傅,他說師傅一至跟老廠長有染,前些日子被她男人發現,離了婚。我心裡一下涼了起來,熟人走後,我撥通了師傅電話,當我問起她的事時,她慘淡地笑了笑,當我問起她與老廠長是不是因為我而發生時,她沉默了許久,最後勸我說:"好好乾,我魯萍的徒弟,不會比別人差的"。"師傅呀!你咋這樣呀",我酸楚地說著,電話那頭卻那麼安靜,安靜的我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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