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

「除了有趣的思想我們什麼都不賣」

文/芝士粒

「

只有記憶中的食物不會變質

」

「你說，為什麼我那麼努力，還是做不到讓他們記住我這個朋友呢？」

「我為他也犧牲那麼多，現在到頭來一場空。」

「謝謝你聽了我那麼多。」

一。

不知道你的身邊是否有這樣一種女孩，她在和你遇見的第一天，就熱情滿溢地跟你打招呼，拉著你的手，跟你談論你們從未相見的日子裡，她做了些什麼，似要補全你們之間從沒接觸過的空白，像極了多年未見重逢的老友。

然而之前你卻從未見過她。

但我也因此這樣認識了她。

在和她接觸的日常里，我的衣服扣子掉了，她會主動地說：「給我吧，我會，我來給你補吧。」

知道我晚上會餓，總是在我打開宿舍門的那一刻，滿懷笑意地把餅乾或者其它小零食用雙手捧到我面前，我要是不拿，她會哄著，磨著我去吃。

我的每一種情緒，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會讓她捕捉到，並且，她在我發生不好的事情後是最主動關心我、在我有事麻煩她的時候最能隨叫隨到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在開心的時候，有好事發生的時候我並不會記起她，甚至，我會忘記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為什麼呢？

二。

前幾年暑假有一段特別空閑的日子，跟母親學做飯。

特別羞愧的是，我當時連煮白飯，竟連米和水的比例是多少我都不清楚，結果第一次煮飯的時候，我舀了一勺米，放了兩碗水。

電飯煲響起的那一刻，我打開一看，發現全都是水。

母親過來瞄了瞄我的成果，嘆了口氣。

當時我特別不服氣，我把電飯煲的蓋子蓋上，打算重新來一次。

那時我特別天真地想，只要我煲下去，把水分蒸發掉，那麼自然而然就能成為香噴噴的米飯了。

母親聽了我的想法之後，告訴我：「水和米的比例在1:1之下才能成為米飯，多了成粥，少了便成夾生米，你這，頂多能熬成稠稠的粥。」

結果也真的如母親所言，那天我們喝了一碗稠稠的粥。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過於用力的開始會讓之後的交往變得越來越費力，就好像，煮飯時你的水加多了，無論你重複多少次精煮的過程，甚至火力全開，它都沒辦法變成你所期待的樣子了。

我和她這樣的相處，從一開始，她毫不猶豫地往天平裡面加了很多的砝碼，但另一邊的我，還在思考是否進行這個測量，這邊的天平就已經被抬高了，我也看不見另一邊的她了。

三。

她一直都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有求必應的人，逐漸地別人也把她當成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在進行第一段戀情失敗的時候，她一個人拎著一打啤酒走到頂樓，一瓶又一瓶地灌下去，怎麼攔都攔不住。

她為那個男生，洗衣服，做飯，看男生喜歡一雙球鞋攢了兩個月的錢去買，為男生喜歡的一樣吃食，搭一個半小時的公車去買，太多太多所有女朋友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全做了。

結果看來，她所有的努力都沒有換來男生對她的一絲眷戀。

她說：「他沒能了解我是我錯了嗎？我明明那麼努力。」

我：「你有跟他說你想要去台灣做交換生這件事嗎？」

她：「我覺得他不希望我去，他應該也離不開我，所以我沒說過。」

我：「他知道他那雙球鞋怎麼來的嗎？」

她：「沒關係，他喜歡就好。」

我：「那你覺得你什麼都不講，什麼都認為對別人好，別人就真的什麼都懂，什麼都像你這麼認為嗎？」

她：「其實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喜歡不喜歡你都能說出來，但我一直希望我對於別人來說是必要的，所以一直去遷就別人，不幸的是，我還是被忽略了。」

「我想說我怕黑，但我更怕把這句話說出來。」

四。

高中學數學課，講到集合，老師都會叮囑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空集的存在。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很難去記住空集，它比零的存在感還要低，但它又屬於任何一個子集，也確確實實孤獨地存在著。

空集的不幸，是太過於貪心，想要存在於每一個群體，但同時又羨慕那些可以被記住的子集；

與其羨慕，不如下定決心做回自己；

當然，可以被記住的子集，就不能存在任何一個集合了。

不過，安於現狀也是一種選擇，但我希望你對自己好點。

作者 芝士粒

設計 蠢蠢

插圖 《被討厭的勇氣》

封面 豆瓣@鹵貓

音樂? -- The Tumbled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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