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之：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2016年的冬天，陳燕結婚了，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可是，隱隱的大家好像都明白些什麼。

有些愛情美好之所以美好，源於純真，無邪，源於彼此都覺得美好，還源於她不可多得，有人將她視若珍寶，將她悉心呵護，將她寵讓她心安。

可是，誰也不能說愛情敗給了距離，愛情選擇了現實，還是說愛情最終因為物質和別人的評價走向了盡頭。

愛情是無辜的，愛她的人也是無辜的，無辜的受害者，或許也是心甘情願吧？

01.

很多很多看到的人，見過的事，最後都忘了，而那些美好而深刻，離經叛道，非比尋常的卻還能找到一些蹤影。

也許，因為人都是喜歡特別的東西，喜歡被特別的對待，享受特別的待遇，期待不一樣的遇見。然而，會不會有那麼一瞬間，突然不再期待特別，只希望安然，穩定？

人的一生太多太多的不可說，一說就錯，可不說，誰懂呢？你？我？他？還是她？

愛情是什麼？一說就錯。因為愛情沒有絕對，愛情沒有標準，甚至愛情的條件都不需要，那麼愛情是什麼呢？平平淡淡是愛情，轟轟烈烈是愛情，可如果說愛情是平平淡淡，或者轟轟烈烈，別傻了，都知道愛情不只是這些。

從他們的身上看到愛情的影子是在學生時期。

那個少年叫朴華，少女陳燕。

02.

朴華學習成績優異，備受老師學生的矚目，可是他孤僻，桀驁，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同學們很少和他一起玩耍，而事實上，他也很少和人說話，或者一起做點什麼。

常常看到他不是在寫作業，就是捧著一本厚厚的教材，要麼就是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直盯著某處。

他一直都是這麼高傲的存在，孤冷，甚至有些可憐。

他顯有的幾個朋友，如果不是他們或者他有什麼事也不與他在一起，他們的朋友相對於他總是要合群一些。

朴華學習很用功，也很有天賦。

他曾經考過數學滿分，曾經獲得縣級的好幾個獎，他還曾被某位知名教授點評過。

可是這些，好像沒有讓他更受歡迎，相反的，他被徹底孤立了。

於是，他的身邊不再有朋友。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03.

陳燕是班上不可多得的美女，聰慧，可愛，與人相處也有禮貌，還樂於助人。

在她眼裡，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她一樣對世界充滿愛的人，另一種就是將愛隱藏至自己世界的人。

顯然，朴華在她眼中是後者。

朴華待人接物有禮貌，說話方式雖然很直接，卻是赤子之心不可多得，更重要的是他不會過多的打擾別人，也不會去和誰套近乎，討好誰，奉承誰，或者是親近誰，冷落誰。

這種距離感就像是天生，更像是冷靜，理性，或者是某種外冷內熱的表像。事實上，除了朴華自己清楚，別人不得而知。

但無疑，朴華顯然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比如他看到某個身影的時候，眼角的稜角會緩和些許，他聽到某人的聲音的時候，自己的動作會輕些，再輕些。

04.

陳燕是文藝委員，她也確實很文藝范。

懂搭配，會美術，天生一副好嗓子，加上平日里的愛好除了看看言情小說，就是去散步什麼的。

所以，學校里不可多得的在每天的早晨或是晚上都可以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

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不過大部分都是暗戀。

在學生時代，愛情大多都是見光死。父母和老師的嚴厲批判，學校的規章制度，以及同學間的見不得別人幸福的不知名的陰暗，這些無可厚非的將愛情推入到了深淵，可依舊少不了人的本能對愛，對愛情的嚮往和幻想。

所以，在學校里，愛情是神聖的，是私密的，是不可言說的。

05.

朴華和往常一般做著筆記，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黑板，或者眼睛注視著講台的位置，老師正在老調的說著課本上的內容。

正在這時候，一個女生怯生生的出現在門口。

「這裡是初三年級四班嗎？」女生的好嗓音瞬間讓整個教室活躍了起來。

老師回過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很顯然他沒有沒有想到新來的她能帶來這樣的效果。

老師點了點頭，問道:「你就是剛從鄰縣高才中學轉來的陳燕？」

女生點了點頭，眼睛偷偷的觀察著教室里的一切。

就在一個個腦袋中間，她看到了某個奇怪的存在。只有他，好像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興趣，不受絲毫影響，只見他時不時的在紙上寫著什麼，時不時的看看黑板，眼神專註而冷淡。

真是個奇怪的人，他是誰？他不喜歡美女嗎？他在乎什麼呢？

陳燕腦海里不經想起某人的一句話，看似無情卻有情。只是這和他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

不過，她還是相信每個人都是有愛的，都很友愛。

06.

隨著陳燕的到來，班裡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下課後，有人開始套近乎，有人羨慕嫉妒，也有人熱情友好，但他好像不太一樣，不冷不淡，視若無睹。

陳燕一來，班裡的文藝委員的重任就交付給了她。為此，她還獻了一首《遇見》。

聽著悠揚的歌聲，看著靚麗而青春的她，還有她跟著歌詞一顰一笑的表情都那麼美。這樣的美，是校園才有的青春，純真。

在這首歌聲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某人濕潤的目光，潮濕而又柔軟。

那一刻，她有些於心不忍。

07.

從老師口中得知他的姓名，到熟悉他的愛好，習慣他的孤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變好。

他們最終還是說上話了，雖然不多，可時日不短，這是個不錯的開始。

那天，她遇到了一個特別想知道答案的難題，問了班裡幾個學習好的，大家一致指了指少年的位置。

她就這樣來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抬頭看了她一眼，什麼話沒說，繼續低頭寫著什麼，不過字跡好像不比之前寫的那麼穩定而又工整了。

陳燕笑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果然，他沒有讓任何人失望，他的答案讓她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曙光。

她問:「愛是什麼？」

他反問:「你覺得愛是什麼？」

她回答:「我是來請教問題的。」

沒由的，第一次她沒有對待別人那般的好脾氣，她甚至有些鬧氣。

他再次看了她一眼，表情緩了緩，挪動了一下位置，放下筆，思索了一會兒。

「愛是什麼？是同床共枕？好像有點猥瑣；是風花雪月？好像不夠現實；是同甘共苦？好像沒遇見過。答案好像可以有很多，又好像沒有一個可以完全地代表愛情。」

她點了點頭，繼續期待著他說一個更強有力的愛。

「愛在一千個人中就有一千個不同的詮釋，也許有相似的愛，但絕對不會有一樣的愛。」

她似懂非懂，試探性的問:「你的意思，愛是特別的？愛是不一樣？」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給她繼續提問的機會，接著說:

「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得到這個似答非答的答案，陳燕久久的沒回過神來。

這句話簡短，可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多想，去辯解嗎？去爭議嗎？愛究竟是什麼？愛的形式那麼多，又父母的親情的愛，有來自朋友閨蜜的友愛，有來自異性之間的相互吸引，有對祖國對土地對自然的愛，愛何其多？愛何其繁雜？愛是什麼？真的有答案嗎？

也許就是他說的那般吧: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話，最終以一句類似禪的一句話結束，以愛是什麼開始。

可是，愛是什麼呢？陳燕從他的話中似懂非懂。

也許，這個年紀說愛還太輕巧，也還稚嫩的很。

或許，聊聊喜歡或者好感會比較容易詮釋吧？可她鬼使神差的還是問了，沒問喜歡，也沒討論好感，單單只是問了愛是什麼。

那天起，過去一直沒換的個性簽名換了，換成了那句她至今還未徹底明白的他說的那句:「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08.

六月的雨，時不時伴隨著某陣熱潮洶湧澎湃，直擊人心，讓人心神不寧。

陳燕已經在初三年級四班呆了整整一年了。

一年的時間，大家好像都變了些，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變了，但一定是變了的。

也許，就像政治課上講的「潛移默化」。

或者，就是語文課上講的「習以為常」。

馬上就畢業了，大家都將各奔東西，陳燕時不時看看窗外，聽風吹打著樹葉的聲音，看遠處的白雲千姿百態似乎都裝在了那扇小小的玻璃窗里。

她最近又學會了一首新歌，可是大家都忙著複習，忙著為中考做準備。於是，她只能獨自在內心裡嘆息。

《兒時》這首歌是從朴華的空間里聽到的，第一次聽就被歌聲還有旋律帶著回憶了好久好久。後來，陳燕為了下載無損音質的版本還特意開了會員。

就是那一首歌，在她的MP3里一直留存著，直至畢業。很長一段時間，單曲循環著，耳機音量永遠開到最大。歌詞里有太多太多畫面，好像有很多很多故事，有很多很多話，還有兒時的回憶，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又帶著某種淡淡的憂傷。

也許，真的是憂傷，過去的都挺憂傷的。

09.

臨近畢業的前夕，同學們都籠罩在一種叫做未知和未來的恐懼中。

畢業，對某些人來說意味著，學生時代的終結。

畢業，對某些人來說意味著，將要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新一輪的學習。

畢業，還意味著各奔東西，各自散去。意味著離別，意味著分開，意味著又長大了一些。

長大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一切又像是轉眼之間。

回想往昔，他們聊到的內容挺多的。

他想去的城市是大理，而她之前想的是去成都，還有杭州，而他說了大理能讓人安定之後，她決定再加一個城市。

他說喜歡的歌手，是一個現在不太知名的小眾歌手，路綺歐。她在網上搜到了她的信息，然後也喜歡上了她。

他說將來要過簡單的生活，可是問他什麼是簡單的生活，他卻沉默了。也許，簡單的生活就是言語不多吧？

她有很多很多千奇百怪的問題，而他好像每次都能給出與眾不同的答案。

她最終還是沒有問他分別是什麼。也許她害怕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害怕答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分別在即，可又似乎隱隱在期待著他說些什麼，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10.

在一片紅毯上，四周的人潮湧動，歡呼和掌聲讓人分不清究竟結婚的是不是自己。

主持人口中念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看著眼前些許陌生的他，想起了朴華，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想起，畢業後，他們一起看電影。

那時候，《不二情書》剛剛上映。

電影一個畫面尤為深刻，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爺，對著同樣白髮的老奶奶說:

「老太婆，你這一輩子不愛動，沒事就坐在椅子上織毛衣。身體啊，沒我那麼好。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八成啊你會比我先走。那也挺好，你膽子小，又笨。我先走的話，家裡那一大堆事你怎麼處理。你又愛哭，留你一個人在那哭我不放心。老太婆啊，人死之前，有病，有痛，確實招人煩。不過你放心，你再煩，我也不會嫌你。我脾氣不好，你要是到了那邊，願意的話，就等一等我。如果你不願意，你就找一個脾氣比我好的，我也答應。那咱倆就說好了，墓碑旁邊我會空出一塊，到時候把我的名字刻在你旁邊，你看行嗎？好了，趕緊地把衣服給換了，醜死了。」

那一刻，她耳邊好像聽到了眼淚滴落的聲音，就像大話西遊里流在心底的眼淚滴落了。

那一刻，她回頭看他，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安心，舒服，和溫暖。

他伸出手拍打著她的後背，像個大人一樣，像老爺爺的動作，親近而溫和。

那一刻，她知道他懂，他都懂。

她溫順而慵懶的靠在他的肩上，沉默，而安定。也許，這就是他說的大理給他的感覺吧！那一刻，她很想告訴他，你就是我的大理。

最終，在車站眼睜睜看著他去了他想去的城市，什麼也沒說。

11.

從大理回來，朴華找上了她，跟她說了一大堆似懂非懂的東西。

陳燕很高興他回來能夠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儘管說的那些和自己並沒有關係。

是的，他告訴她，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簡單的生活。

陳燕很想問他，簡單的生活里介不介意多一個她？

可是他一直說，一直說，根本不給她問的機會。來找她，好像是要告訴她，他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可是，她一直等，她還在等，最終她失望了，絕望了，他一直說的，都是關於未來，關於他自己，關於他的理想生活，唯獨對她，隻字不提。

她不經想起，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因為堵車，結果他就坐在公園坐了一下午，那一天，他們一起看晚霞，而對於她的遲到，他隻字未提。

她不經想到，這是同一個人嗎？

她從沒有在他那裡得到任何的承諾，甚至甜言蜜語都不曾有過，她就傻傻的等，等了整整一個夏天。可是秋天，原本是收穫的季節，他又要告別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多久，還要等多久。就像他可以好久好久不說話，就像他可以好久好久不打電話回家。

可她是女生，這些對她來說，太難了。

12.

高考成績出來，他如願以償去了大理那邊的學校。

而陳燕，卻因為差幾分只能在本縣或者別的城市的學校。她選擇了一個距離他比較近的城市，然後開始了各自的生活。

她遇到問題還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他也總能在第一時間就給出答案，一切都像是事先準備好了一切。

這種感覺是很容易讓人產生依賴的，會叫人上癮，會欲罷不能。

她的問題從課本到生活，從生活到情感。他的答案從信仰的高度，到經濟學、社會學、心理學，一直都是以一種近乎哲學、客觀、理性的狀態。

可漸漸的她也發現了他所不會的，比如他不會甜言蜜語，他不會講笑話，他不會對誰說喜歡你之類的告白，他甚至對於那些表白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如何應付。

這一切在當初的她看來是可愛的，是傻，是實誠。

然而，當生命中出現了另一個男生。他高大帥氣，浪漫又迷人，會說笑話，會講很多很多好聽的情話，會準備小禮物，會有驚喜。每天都像活在夢中，活在童話故事裡。這一切，都開始改變了。

在她眼中，朴華身上的所有亮點都被遮掩了。

是的，她已經沉醉在夢中，她置身於童話世界，她不再有問題，也不需要苦苦的等待，一切都觸手可及，一切都近在咫尺。

這個男生的愛和朴華不一樣，他直白，他熱烈而濃郁，滿滿的都是浪漫和刺激。

可這樣的愛，終究是急促了些許。

也許，這愛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的，所以未經人事的她輕易就陷進去了。

所以，當她看到那個男生以相同的方式和另一個女生曖昧的時候，她只感覺胃裡翻湧澎湃，在廁所里一陣嘔吐之後，淚水跟著一起流了出來。

曾經，她以為這才是愛，愛就應該浪漫，而濃烈。可現在這愛卻叫人噁心。這肯定不是愛，因為他曾經說過，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可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去驗證一些什麼呢？

她想不通，也不想，她此刻最想的是去到他的城市，然後在他身邊，看看他，和他說會兒話，即使永遠沒有情話，沒有浪漫也好，最起碼舒服，最起碼不覺得噁心。

她還記得，那天她說她戀愛了，電話的那頭傳來久久的沉默，還有平靜的呼吸聲，也許還有些許哽咽的聲音，但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

印象里，他應該是站在電話的那頭，然後靜靜的注視著遠方，然後內斂而又沉靜的目光。

13.

乾淨的城市，這裡到處是懷著信仰的虔誠之人，他們安定的生活著。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都簡單。

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意叫她一起。

是的，任何帶有引誘性的都是不應該的。

大理，它應該的純粹的，乾淨的，虔誠的，自由的。

朴華在她到來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住在木樓的酒店，喝井裡的泉水，去爬山，去看風景，去聽漂泊者的歌聲。

這一切都讓人很難悲傷起來。

可是，看到他，陳燕還是沒由的眼睛潮濕了，像六月的雨，潮濕的有些灼熱。

而他，只是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任她靠著，任她說著發生的點點滴滴，她哭，他也不制止，他的目光柔和，安定，和這裡的人一樣。

14.

陳燕離開大理的時候，她並沒有跟朴華告別。

臨走時，她從雜貨店買了一串據說是開過光的佛珠。

大理太乾淨了，尤其是對於剛受傷的她，確實不太合適。而他也是如此。

正因為經歷了這一段失敗的，自以為是愛情的愛情，陳燕從大理回來就徹底放下了。

只是心底還挂念著他，不過這種挂念不是愛情，不是友情，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它深沉，它乾淨，它純潔。

15.

之後的事情，一切都簡單明了。

這簡單和朴華追求的簡單不同，這是一個女人的簡單，不是夢想的，理想的，或是誰的，這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該有的簡單。

陳燕開始安分的學習，認真刻苦，不再胡思亂想。

問題也試著自己找答案，即使剛開始不會，在電腦上，圖書館，或者是論壇里找，她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在找答案。

當很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就打電話回家，摸摸從那個城市帶回來的佛珠，沾沾佛光。

再後來，順利畢業了。

再後來，通過相親認識了現在結婚的對象。

同樣一個簡單的人，一個簡單的老實男人。

16.

台上主持人帥氣的制服，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眼睛注視著男人，問他:

「李先生，在你面前的是端莊美麗、溫柔嫻淑的陳小姐，請你拉起她的手望著她，用心溫柔的對她說：來我們一起走。你願意牽著她的手走一輩子嗎？」

男子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臉紅紅的，滿是喜氣，他手心緊張的冒汗，結巴的，迫切的說:「願意，我願意。」

台下的親友們都跟著笑了。陳燕也笑了，不經眼淚滲出眼角。

當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願意的時候，女人的心是軟的，從始至終都是，所以心軟的女人總會點頭的。

恍惚間，女人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然後看著他的背影又消失了。

交杯換盞，酒過三巡，終於各自笑著散去。

留下兩人相顧無言，不過一切都才開始，一切都不急。

17.

時隔一年多，轉眼間經歷了很多事情。

她不經想起當年的那個男生，那個男生說過的話。

「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當時，自己真傻，想要證明什麼呢？

愛是什麼？是性嗎？是情嗎？是陪伴嗎？是責任還是義務，是本能還是天賦，是理性的還是感性的……

愛是什麼？有答案嗎？

當年彼此都太年輕，想法和說出來的話都很稚嫩。

至於愛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有一種愛叫放在心底去愛，她知道的是，哪裡可以看到這種愛。

簡單的生活分很多種，刻意的簡單是一種，隨意的簡單也是一種，當然，普通的老實人的人簡單也算一種。

至於什麼樣的生活是好的，沒有標準。

就像朋友開玩笑的問她，為什麼最後沒和朴華走在一起？

她只是笑而不答。

其實她心底是有答案的，不然也不會做出選擇，不然當初就不會離開，不然她也不會答應父母去相親。

是的，女人很普通，她要的也很簡單，她要的只是一個簡單女人都想要的幸福。

至於和誰在一起，是和當初喜歡的人，還是和別的方式認識的人，這都不是關鍵。

和誰在一起不都只有兩種結果嗎？要麼是自己瞎了眼，要麼是幸福一輩子。但是現在的生活很幸福，這就夠了。

愛是什麼？

愛不是時間問題，也不是距離的原因，更不是金錢或者權力的衍生品。

愛不可說，一說就錯。

謝丹儒

2017年06月於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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