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起歌來是王菲，拿起吉他是竇唯，但她更是獨一無二的竇靖童

文史 08-10

竇靖童最近一次公開亮相，是和「雙黃蛋」金馬影后周冬雨、馬思純一起上《快樂大本營》。和前輩們比起來，新一代的面孔更自如，更瀟洒，也更像這個年紀原本的樣子。因為這個機緣，和你們聊聊一直想細說的竇靖童。

作者 / 張小姐

1997年1月3日，竇靖童出生於北京。這個還在媽媽肚子里就上過專輯封面的女孩，一出生便受矚目。她是竇唯和王菲的愛情結晶，她身上有著「最好的音樂基因」。從圈中人士到普通樂迷，很多人在等著她長大。

1998年9月，王菲產後復出發行專輯《唱遊》，其中一首《童》，由王菲包攬詞曲，竇唯編曲，開頭便是竇靖童清脆的童音，「嗨，媽媽」。而那句「你不能去學壞，你可以不太乖」更是成了一句對竇靖童成長軌跡的預言。次年9月，王菲又發行專輯《只愛陌生人》，在主打歌《只愛陌生人》中，竇靖童同樣獻聲：「come on, baby」。在這首歌里，她咯咯的笑聲貫穿始終。

《只愛陌生人》這張專輯發行不久後的世紀之交，王菲與竇唯正式離婚，竇靖童跟隨王菲前往香港生活。彼時方才兩三歲的竇靖童，便已經說得出「媽咪，唔好睬佢哋」這樣瀟洒的話。

和所有的星二代一樣，竇靖童備受矚目，但這種矚目大多建立在「王菲和竇唯的女兒」的基礎之上。而她本人的音樂才華真正進入大眾視野，是在2012年，15歲的竇靖童在微博上發布了自己的原創作品《with you》。

那時竇靖童正對枯燥的校園生活心生厭倦，又有些迷茫，於是報考了一所美國的音樂學校。入學要求提交三首原創作品，《with you》便是其中一首。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寫歌。後來在採訪中提及這次嘗試，她說：「那時的心態就是興奮，覺得我寫歌了，特別想分享。也不是說覺得自己寫得有多好，或者說就此準備好開始做音樂了，一時衝動就發出去了。」

強大的遺傳基因和出眾的音樂才華讓竇靖童初露頭角，《with you》這首歌只花了半個小時，「摸了幾個和聲就摸出來了」。這首歌的視頻里，15歲的少女乾淨而略顯羞澀的臉像極了竇唯，磁性的嗓音在行腔和轉合之間又讓人看到幾許王菲的味道，二者融合在一起，是已經閃閃發光的竇靖童。

2013年，同樣是通過發布視頻，竇靖童發布了自己的第二首歌《on the beach》，這時她在大眾的認知中已經開始逐漸從「王菲和竇唯的女兒」向「樂手竇靖童」轉變，那些曾經捆綁在她身上的話題，也終於開始為她鬆綁，為她耀眼的才華讓路。

在香港、上海和北京輾轉接受了教育，如願入讀美國的音樂學校後，竇靖童如魚得水。美國的寬鬆環境讓她的音樂想法有了發展的空間，她的第一張專輯《Stone Café》的名字就取於學校餐廳。

學校位於密歇根北部的一座小鎮，竇靖童所在的唱作系在學校的地下室上課，她在那裡待了三個月，這段寒冷的日子裡她寫出了幾首歌，也讓她想明白了自己究竟要做什麼。「三個月的生活對我改變很大，因為我一直徘徊，要不要繼續上學」，她說，「那個學校最後推了我一把，乾脆不上了。」

離開這所音樂學校後，她在洛杉磯睡了一年的沙發，所有家當都裝在一隻行李箱里。也是那一年，她終於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做一名歌手。

竇靖童的第一次樂隊演出是在日本，以一種並不主流的姿態和一個海外歌手的身份，在東京一個live house進行演出。隨後，在2015年10月，北京理想音樂節，竇靖童第一次以職業歌手的身份演出，唱了六首英文歌。「她還蠻緊張的，有點綳著的很緊的感覺。」竇靖童的助理描述她的演出狀態。

那場演出，竇靖童依然是一貫的中性打扮，黑色長褲，帶著刺繡的軍綠色外套，短髮。她的歌聲輕柔，嗓音帶著好聽的磁性，像拂過心尖的風，一臉毫不做作的漫不經心卻又認真得讓人移不開雙眼。清秀，好看，乾淨，少年感。台下尖叫聲迭起，這一場演出，她圈粉無數。

有人說竇靖童「唱起歌來是王菲，拿起吉他是竇唯」。的確，天后媽媽和「仙兒」爸爸給了她耀眼的背景，讓她甫一出道便擁有許多藝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關注度，但她什麼也沒說，用個人魅力和音樂才華做了最好的註解。

竇靖童的歌里沒有故作高深的晦澀，也沒有痴男怨女的哀愁。她始終處於一種十分放鬆的狀態，把自己對音樂的想法和對人生的感悟揉進歌里。她不需要刻意展示，也沒有與爸爸媽媽的影響劃清界限，她天然地、毫不費力地活成了獨一無二的自己。

自然放鬆的態度不僅是對於音樂，竇靖童對於外界的關注與議論也是如此。

在一次採訪中，她說：「我覺得大家怎樣看我，怎樣議論我，或者期待也好，壓力也好，這些都是我不應該去想的東西，not my business，是他們的事情。」

幾乎所有對竇靖童的印象，都無例外地提到了一個關鍵詞，「禮貌」。即使是在面對刁鑽的港媒，被問「哪個父親最好」這種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時，竇靖童也只是無奈地笑笑，說，「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回答。」

2013年9月，王菲和李亞鵬宣告離婚。竇靖童在微博上寫：「The pain is real, but life goes on. Ps: I love you.」兩人離婚之後，李亞鵬仍然到音樂節現場看竇靖童演出，而她也仍然和李亞鵬與李嫣相處一如往常。王菲與謝霆鋒傳來舊情復燃的消息時，竇靖童也依然淡定，在她心裡，無論是媽媽王菲，還是她自己，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2015年，「竇唯地鐵打盹照」傳遍網路，引發輿論一片惋惜之聲。竇靖童什麼也沒說地在自己的微博上曬了一張地鐵照，這一舉動被解讀為在隔空聲援竇唯。她似乎總有著這種奇妙的能力，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突兀，即使沉默也絕不會顯得漠然。

「你可以不太乖」，竇靖童多變的發色和紋身讓她看起來不像個乖小孩，但實際上，這些叛逆事情，「都是提前跟爸媽打過招呼的，是被允許的。」

15歲的時候竇靖童有了第一個紋身，她後來在採訪里說：「刺青對我來說像一張照片，它記錄了我當時的心情和狀態，所以我不會後悔，也不會去評判好看不好看這種。我只覺得它們很可愛，看到身上記錄著自己15歲，或者16、18歲時心情的狀態。」

早些年她在出席活動時也穿過抹胸裙，留長發，化濃妝，但後來在做音樂的過程中她也逐漸摸索出了自己的風格，「不是說我不喜歡化妝那些，只是覺得自己不合適。」

竇靖童在接受採訪時講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年在大理，日落的時候她看著酒店窗外的落日，突然就哭了一個小時：「莫名其妙地，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好美好美，很開心很開心。」

這倒是很符合竇靖童的性情，不急不躁，像個孩子但又有超越年齡的懂事與天真。竇靖童不太乖，但她沒有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