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書法作品應該從左邊插筆起首

昨天又有同事問我，為什麼我的書法作品是從左邊插筆起首的?

我對這個問題已經思考了很多年了，當時我就跟他們說：「如果想說清楚要講深層的原理，可以從人類左撇子、右撇子的起源這個生理現象談起。我詳細追溯過這方面的科研資料。實際上呢，從用力的角度說，我們知道這個轎車是前邊兩個輪子出力、主動，實際上是拖著這個車走的。為什麼人類這樣設計呢？因為他省力，便於操控。我們看人類一般都是右手寫字，那麼從左往右實際上是拖著這個字在走，而中國傳統的從右往左那是推著這個字在寫字，從發力的角度說呢，不科學。

另外從便利，剛才說的便於操控，便利的這個角度說呢，還是從左往右便利。我看到過一份資料，我專門收集這方面的資料嘛。歐陽中石先生，大家知道他是傳統意義上的書法家，他是從右往左寫的，但是有一次他病了，身體不好的時候，就是操控能力不是很強的時候，他寫一幅橫幅他是先寫左邊的字，往右寫過來，然後成品之後看起來是從右往左讀的，但是實際創作呢，是從左往右。這種現象我在濟南參加過一次筆會，看到山東省一個不是很出名的書法家，寫「天道酬勤」，他也是這樣「勤、酬、道、天」，從左往右四個字這樣寫，寫完了，讓人看到的是從右往左，但是他實際是從左往右寫的。你看，全世界大多數文字都是從左往右，符合便利原則，我們何必弄得這麼冠冕堂皇、巧令言色呢？

如果再進一步解釋，為什麼中國自古都是從右往左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其實，中國的書法最早成型、流傳的是金文，最早的是金文，因為甲骨文失傳了，甲骨文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傳了嗎？最早興起能流傳的示範作用的是金文，但是你注意到沒有，金文，它是澆鑄出來的，在做那個范模的時候（范模、模範），在做這個的時候如果是自左往右寫，澆鑄出來之後成品會怎麼樣呢？那不正好是「鏡面作用」的相反嗎？那就變成從右往左，我猜測這可能是中國書法作品從右往左書寫的某個原因吧。

那一次，我還跟王先鋒老師說，你看茫茫宇宙這些星球的公轉和自轉都是一個方向，對書法有沒有啟示呢？他說對，他說他也感覺中國字單個字是從左往右寫的，然而排起來從右往左這樣感到彆扭。然後我又問他，我說為什麼這個星球都是公轉和自轉一個方向，而中國字為何這樣特殊？我又對他說，我說你能有把握肯定所有的星球公轉和自轉都是同向嗎，我沒有查找科學資料，但是僅憑直覺我感覺一定會有公轉和自轉相反的（其實我知道金星的情況）。為什麼呢？因為好多年前我就觀察過這個氣旋方向，喜歡演示這個效應。我把自來水水盆兒灌滿水，然後打開底塞，看水流自然下漏時旋轉的方向。我稍微加一點力氣，操控它的方向，就不會符合這個氣旋效應。偶然的一點外力，就改變了方向。如果沒有偶然性，科學家也不會說「南美洲有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將會在北美洲形成一場風爆。」——偶然性，有時候也會有巨大的影響。

好，先說這些吧，在早班公交車上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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