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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什麼摸?還不是兩坨肉!

 最近我的夢裡總出現一條玄色大蛇,赤紅的眼睛攝人心魄,他纏繞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動著,冰冷堅硬的鱗片劃得皮膚生疼。


  


  每次我想呼救,便被猩紅的蛇信撬開唇,長驅直入,冰冷黏濕的蛇信子追逐著我,一點一點奪走我的呼吸。我像是溺水的人,不停的掙扎著,卻被大蛇纏的更緊,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大蛇才稍稍放開我,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不禁被嗆得咳了起來,這時耳邊傳來「斯斯」的聲音。


  


  「你們毀我修為,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碩大的蛇頭貼在我的鼻尖,我驚恐的瞪大眼睛,然而還未說出一句話,便再次被大蛇堵住了嘴巴。


  


  我感覺到堅硬的蛇尾沿著我的小腿慢慢遊走,有點疼又有點癢,我不安的看著大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大蛇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松香,居然意外的有些好聞,我深吸了幾口意識便漸漸沉淪,眼前的大蛇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身體開始有了變化,迫切的想要什麼,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我迷離著雙眼望著有些模糊的大蛇,難受的扭動了下身體,最後竟不知覺的躬身迎向他。


  


  這一動似乎撩撥了大蛇,下一秒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我驚呼出聲,大蛇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下,頃刻便肆無忌憚起來。


  


  身下的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緊緊抓住被單,任憑大蛇在我身上攻城略地,忍不住發出「嗚嗚」的抽泣聲。


  


  在夢裡,大蛇似乎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的要著我,昏迷前的一刻感覺既微妙又有些惱怒。


  


  第二天醒來,我掀開被子便看到潔白的床單上血跡斑斑,渾身酸痛的似乎動一下就會散架,胸前的星星點點更是不停的提醒著我昨晚的那場夢,而那隻大蛇早已不見蹤影,讓夢裡的一切顯得既真實又虛幻。


  


  我慌慌張張的將床單捲起來扔進水盆里洗乾淨,生怕被同宿舍的室友發現。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那條玄色大蛇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而我每晚都強撐著眼皮不敢讓自己睡著,最後卻總是抵擋不住困意……


  


  萬物皆有靈性,我覺得我一定是跟夢裡的大蛇有什麼恩怨,才會被他纏上。


  


  我叫蘇蘇,今年十八歲,是一個剛剛來到Y市上大學的女學生。可能誰也不會想到,現在活蹦亂跳的我一個月前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大概一個月前,我得了一場怪病,渾身長滿了鱗片,身體一陣冷一陣熱,還總是要吃生肉。有的時候鱗片底下的皮膚疼痛難忍,我便用手指一片一片的將鱗片扣下來,直至鮮血淋漓。


  


  外婆為了防止我再傷害到自己,就用麻繩把我綁在床上,還到處找醫生給我看病,可是所有醫生都是搖著頭走的,勸外婆早點放棄我給我準備後事。但是外婆始終相信我還有救,天天和表舅尋思著怎麼救我。


  


  後來表舅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一個偏方,說是午夜時分去後山的五仙觀里找蛇,殺了取他的蛇膽讓我摻著酒吞下去病就能痊癒。表舅也是病急亂投醫,當天晚上便上了山,直到後半夜才回來,還帶著一身的血腥味。


  


  吃了表舅找來的蛇膽之後,我身上的鱗片開始一片片的脫落,一個星期後,我的怪病竟完全好了。


  


  外婆迷信,硬說是五仙觀里的五大仙顯靈,這才救了我,拉著我提了一籃子瓜果糕點前去還願。


  


  那天還沒走到五仙觀,就看到觀前圍滿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我和外婆好奇的走過去,最外面的一個人看到我們立馬驚恐的讓開了,前面的人也都往後退了一步,留出了一條縫隙讓我們進去。我遠遠的看見觀里的大殿中躺著一個人,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身邊的外婆似乎發現了什麼,鬆開我的手快速的走進五仙觀,在看清地上的人後,「哇」一聲哭了起來,「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呀……這是發生了什麼?造孽呀!……」想要上前,卻又害怕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活物。


  


  地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還在為我的病操勞的表舅。表舅的死相極其駭人,身體上纏滿了細細長長的小蛇,五顏六色的,眼珠好像是被蛇吃掉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還能看見裡面有蛇蠕動著,所以外婆才不敢靠近。


  


  表舅死之前應該強烈的掙扎過,我看到他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手裡還緊緊握著什麼東西,但又不敢去拿。


  


  而五仙觀里五大仙的雕像碎了一座,正是居於中間的柳仙也就是蛇仙的雕像。


  


  我們這個地方人本來就少,一點小事都能傳的人盡皆知,我得怪病還有表舅取蛇膽的事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


  


  我聽到他們紛紛議論著,說是我得罪了神靈,才會讓表舅招此橫禍,否則死的應該是我……我低著頭緊緊握著外婆的手,不讓眼淚掉下來,更不敢去看錶舅。


  


  辦完表舅的後事,外婆就讓我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提前來到了Y市,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看村裡人的眼色,也不希望我自責難過。


  


  那個奇怪的夢就是從我開學的第一個晚上開始的……


  


  而且不單單是夢,我的身邊還接二連三發生著各種詭異的事情。去實驗室上課,好端端的試管突然在我面前爆炸……洗澡洗到一半所有的燈泡忽暗忽明……在水池裡洗衣服,洗著洗著水龍頭裡流出來都是生鏽的鐵水,殷紅似血……諸如此類。


  


  宿舍里另外三個女生剛開學的時候,還會和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後來覺得跟我在一起總會發生倒霉的事,就自動疏遠了我。


  


  自從夢到玄色大蛇,我的身體也漸漸出現了變化,原本長相平平的我五官變得立體起來,就連身體都變得前凸後翹,玲瓏有致,我心想估計是到了十八歲長開了,不然怎麼有句古話說,女大十八變。


  


  還有讓我奇怪的是,原本討厭水的我竟然開始喜歡起水,每天要花上一兩個小時來洗澡,享受著沐浴在水裡的感覺。


  


  人一好看了是非就多,還總招人羨慕嫉妒,特別是我這種讓所有人敬而遠之的對象變好看了,更讓那些女生恨得牙痒痒,整天變著法說我整容了,鼻子、嘴巴、眼睛、下巴甚至是耳朵都動過刀子,她們也不想想我哪來的錢去整容。


  


  不過嘴長在人家身上,我也管不了。


  


  轉眼間距離開學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大蛇出現在我夢裡的頻率也漸漸少了,直到後來,我竟兩個月沒有再做那個奇怪的夢。


  


  玄色大蛇從我的夢中消失了兩個月後,我開始暗自竊喜,以為終於擺脫了他,直到我的身體開始出現異樣。


  


  本來每天都按時起床的我越來越嗜睡,每次醒來也都是因為突然湧起的噁心感。剛開始我只以為是著涼感冒了,可是一個星期後,噁心感越加的強烈,我什麼都吃不下,心裡卻總想著血淋淋的生肉,想著想著竟有了食慾。


  


  更加可怕的是,短短一個星期內,我的肚子居然微微隆起,像是有了身孕。我算了算日子,大姨媽已經兩個多月沒來了,我居然粗心到沒有察覺到。


  


  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我的肚子已經大得像個皮球,我捧著肚子疼痛難忍的躺在床上,然後就看見我的肚皮破裂,一條手腕粗的蛇從裡面爬了出來,那條蛇張著血盆大口看著我,就在他準備一口吞掉我的時候,我被嚇醒了。


  


  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我已經毫無睡意,心裡全是那條蛇,隱隱猜到了什麼,又反覆告訴自己絕不可能,那只是一個夢,不斷重複的噩夢,不是真的,我也絕對不會懷孕。


  


  但是不相信歸不相信,我還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因為不敢去醫院檢查,只好晚上偷偷去便利店裡買驗孕棒。


  


  買好之後,我做賊心虛的躲進了洗手間,等待結果的那一分鐘,絕對是我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刻。


  


  就在我緊張的準備查看驗孕棒時,洗手間的門被大力的推開,我來不及躲擋,被門狠狠的撞到,手裡的驗孕棒也甩了出去。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同宿舍的一個室友撿起地上的驗孕棒,幸災樂禍的跟不知何時湧進來的一群女生說,「你們看,我就說她不對勁。」


  


  我看到驗孕棒上有兩條線,一條清晰,一條很淺,不仔細看都不會看到,我當然明白這代表什麼。


  


  面前的這群女生早已炸開了鍋……


  


  「平時看她挺老實的呀!」


  


  「你們看她四肢那麼細,就肚子大的不正常。」


  


  「我還看到她吐過好幾次。」


  


  「你們說她會不會被學校開除?」


  


  ……


  


  「她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就不怕肚子越來越大遲早被人發現?」


  


  女大學生未婚先孕這種話題,不管放在哪裡,也不管什麼時候總會是讓人興奮的談資,更何況是這群十八九歲,對男女之事充滿了好奇又不敢嘗試的女學生。


  


    我並不想理睬她們,一把奪過室友手裡的驗孕棒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大概室友見我並沒有被嚇到手足無措的樣子很不滿意,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走,「你就想著怎麼跟所有人解釋吧!不過看這情形,你也解釋不清楚。」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要跟你解釋的打算。」我拉開她的手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明明只是一個夢,我為什麼會真的懷孕?人怎麼可能會跟蛇懷上孩子?無數個疑問在我腦海里盤旋著……


  


  我挺驚奇這個學校傳播消息的能力,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像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知道了我懷孕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一路聽著各種議論、看著各種眼色來到了教室里,教室里的同學看到我很是詫異,那神情就好像在說,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有臉來上課?


  


  我剛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話的班長猶豫不決的走到了我面前,「那個,蘇同學,班主任讓你去辦公室找他一下。」


  


  「哦。」


  


  踏出教室的那一刻,我聽到身後像是突然爆炸了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班主任倒是很直截了當,先是問我謠言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後又半晌不說話,最後直接跟我說,「要不你先休息幾天,順便讓醫療室的老師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們也不希望你的名譽受損。」


  


  「好。」


  


  走出辦公室後我也沒去上課,肚子餓的難受,就打算去學校食堂吃點東西。可是平時在我眼裡的美味此刻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頓時沒了食慾,但肚子還在餓著,越來越餓,你們完全不明白那種餓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的感覺。


  


  理智漸漸喪失,我覺得自己的肢體已經完全不受大腦支配,當我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生肉。鬼知道我多想一口咬上去,可是真正聞到了血腥味又覺得說不出的反胃,最後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將肉丟進了垃圾桶。


  


  回到宿舍後就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部被丟在了宿舍門口,被子枕頭上面全是污水,課本、杯子、毛巾撒了一地。


  


  我隨口說了句「幼稚」,抱起被子和枕頭準備進宿舍,而我那三個室友擋在門口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我們可不想跟不乾不淨的人住在一起。」


  


  「讓開?」


  


  飢餓和煩躁已經讓我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看著她們的臉,我居然有種將她們撕碎的衝動。


  


  我跟她們就這樣僵持著,身後還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這麼大的動靜最後引來了宿管阿姨,看到她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宿管阿姨狠狠訓斥了她們。


  


  「阿姨,不是我們欺負她,她不明不白的懷孕,我們怎麼敢跟她住在同一個房間里?」


  


  宿管阿姨疑惑的看了看我的肚子,欲言又止,轉而對我的室友們說道,「你們不要亂說,先讓她進去。」


  


  在宿管阿姨的幫助下,我避免了睡走廊的厄運,雖然我那些室友當著我的面說了一晚上的風涼話,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那幾天,我吃不下任何正常的食物,身體越來越虛弱,而肚子里那個怪物的存在感也越來越強烈。在班主任通知我第二天要去醫院檢查時,我去藥店買了打胎葯,吃完沒多久肚子便劇烈的疼起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滾,不斷的撞擊著我的五臟六腑,要從身體里鑽出來,後來怎麼昏迷的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昏迷中我又見到了消失兩個多月的大蛇,他很憤怒,「你居然想殺死我的孩子。」


  


  「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我近乎絕望的哀求著大蛇。


  


  「什麼都答應?」


  


  「嗯嗯。」見大蛇的態度有所軟化,我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記住你說過的話。」……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肚子,在感受到它依舊隆起時,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我根本殺不死這個怪胎,大蛇也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我,但是看目前的情形,他也不會讓我這麼快死。


  


  經過這次的差點流產,再加上本身就餓得虛弱,還有懷孕的種種反應,我已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於是主動跟學校提出了休學,班主任也心知肚明的沒有問原因。


  


  當天下午,我在所有人或好奇或幸災樂禍的表情中,收拾東西回了家。外婆見我突然回來很是疑惑,一個勁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在見到外婆的那一刻掉了下來,我抱著外婆嚎啕大哭,把她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勁拍著我的後背哄著我。


  


  等到哭累了,我才跟著外婆進了房間,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怪事,受的委屈,還有那些奇怪的夢告訴了她。


  


  外婆聽完後嘴裡一直說著「不好,不好」,怕我擔心,又不停的拍著我的手背安慰我說「沒事,沒事」。


  


  我們村有一個出了名的羊鬍子老道,平時瘋瘋癲癲,說出的話也半真半假,村裡人對他半是恭敬半是嫌棄,但只要家裡出了事就會想到他,所以外婆急急忙忙的帶著我去了他住在村尾的家。


  


  一進門,羊鬍子老道就盯著我看,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不等我跟外婆詢問,他就說道,「你家這姑娘被蛇仙纏住了,找我沒用。」


  


  外婆聽到這話馬上慌了,「這可怎麼辦呀?我們都鄉里鄉親這麼多年了,你一定要幫幫忙呀!」


  


  「不是我不幫,要是捉鬼降妖的事找我,我還能出出主意,人家可是仙,我一個小小的道士犯不著衝撞人家呀!」羊鬍子老道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然後指著我的肚子說,「她現在連蛇胎都懷上了,誰都救不了她。」


  


  見羊鬍子老道推脫,外婆趕緊從褲兜里拿出一塊包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取出裡面的一千塊錢,一把塞在了羊鬍子老道手裡,「你就幫幫我們吧!」


  


  羊鬍子老道見到錢眼睛一下子亮了,要知道一千塊錢在我們村裡可是不少的一筆錢了。我看到那老道笑嘻嘻的將錢塞進了口袋裡,「好說好說,我們都是鄉親,這個忙一定要幫。」


  


  也不知道羊鬍子老道是真有能耐,還是假把式,當天晚上他去了趟五仙觀,回來就跟外婆說,只要將我許給蛇仙,就算是天大的事蛇仙也不會再跟我計較。如果我們不願意,那就等著死吧!


  


  外婆左右為難,一邊是我的性命,一邊是我的幸福,再三權衡下,還是從柜子里取出了一件紅色嫁衣,那是她花了很長時間一針一線為我縫的,就是為了讓我結婚那天穿。


  


  我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外婆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但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不幸,因為我有一個疼我寵我的外婆。


  


  外婆和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等著天一亮道士帶我去五仙觀跟那條蛇行拜堂之禮,然而第二天我穿著紅嫁衣等來的卻不是羊鬍子老道。


  


  天一亮我們家院子的門就被敲的「咚咚」響,外婆去開了門,門外站著好幾十個人,都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蘇家阿婆,今天一早有人發現老道士慘死家中,他昨晚上還好好的,你說發生了什麼?」從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羊鬍子老道昨晚回去後就死了,這些人認為是我們做的,所以就跑來興師問罪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是呀是呀!就你們家怪事多。」


  


  「你們家蘇蘇不是在上大學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見到有人疑惑的打量著我,我趕緊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還好嫁衣比較寬鬆,他們看不出我的肚子。


  


  「你們家蘇蘇這是要嫁人了?嫁給誰呀?我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過?」


  


  這些人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但我一個都回答不上,羊鬍子老道昨晚可是說的信誓旦旦,只要嫁了蛇仙就沒事了,怎麼突然就死了?難道是那條蛇不願意娶我?可也犯不著殺人呀!加上表舅,已經有兩個人慘死在他手裡了。


  


  「我家蘇蘇沒有要嫁人,我就是讓她試試我給她做的嫁衣,這幾天回來也是因為想我了,你們也是,多簡單的事想的那麼複雜。」


  


  雖然外婆說的很認真,但那些人並不相信,「就算你這些說的是真的,但是老道士的死一定跟你們脫不了干係,好幾個人都見過你們昨天去過他家。」


  


  「是呀是呀!」這時人群里衝出來一個人,「她家蘇蘇得罪了蛇仙。」一句話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雖然鄉下的老一輩大多數迷信,但真信這個世界有蛇仙的也沒幾個。


  


  說話的人是羊鬍子老道的鄰居二柱子,平時就他跟羊鬍子老道走的比較近,還總說要跟老道學降妖除魔之術。


  


  「你們聽我說,昨天老道士讓我準備蠟燭貢品,說是蘇蘇被蛇仙纏上還懷了蛇胎,只有嫁給蛇仙成為他的妻子才能保住性命。得罪了蛇仙可不是小事,現在死的是老道士,以後說不定我們全村人都跟著遭殃。」


  


  二柱子說的慷慨激昂,村民們也聽得熱血沸騰,當下一群人就扛著我去了五仙觀,要將我嫁給那條蛇。


  


    五仙觀還是跟以前一樣,走進大殿就看見五大仙的神像莊嚴的坐在神案後,先前碎掉的蛇仙神像也被重新修復好了。


  


  但自從表舅死在這裡後,村民們就很少來祭拜,所以大殿內布滿了灰塵,神像上也都掛著蜘蛛網。


  


  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現在還供奉著五大仙,五大仙民間俗稱「狐黃白柳灰」,分別是狐仙(狐狸)、黃仙(黃鼠娘)、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


  


  如果羊鬍子老道說的是真的,那纏著我的那條蛇就是五大仙中的柳仙。


  


  因為人多收拾起來快,五仙觀很快就煥然一新,貢品整齊的擺在香案上,燭台爐鼎也都已經擺放好。


  


  我被人拉著走到香案前,周圍圍著的村民亂鬨哄的吵著。接著村長讓我對著蛇仙的神像拜了三拜,就算成了親,然後那些村民將我一個人關在五仙觀里便離開了。


  


  我心想這也太草率了吧!好歹是蛇仙,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夜晚一降臨我就靠著香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夢中我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嬉笑的聲音。


  


  掀開蓋頭,我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楠木大床上,頭頂大紅的帷幔自上而下垂落到地面,與地上鋪著的羊絨毯子交匯在一處。其他地方相對來說倒是比較簡單樸素,硃色桌椅上擺放著各色的花花草草,桌子上龍鳳燭的火焰搖晃著,讓屋裡的一切顯得既詭異又嫵媚。


  


  我疑惑的打量著這個房間,很顯然這是一個古代人的新房,而我就是那個新娘,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不是剛剛才在五仙觀跟那條蛇成了親嗎?怎麼現在又要成親?


  


  房門就在這時被人推開,面前突然煙霧繚繞,我看到一個人影從煙霧中走了過來,近了才看清他的長相。男子身穿一襲玄衣,眉目如畫,薄唇微啟,渾身散發著冷峻不群,我心頭一盪,竟覺得男子有些好看,看著他的眼神也不禁有些痴迷。


  


  「你是誰?」


  


  「我是你夫君啊!娘子。」男子輕扯嘴角笑的邪魅,我再次沒出息的看出神了。


  


  哎?夫君?我剛剛好像聽到……


  


  「夫君?你是說跟我成親的是你?」怎麼可能?「我的夫君應該是條蛇,脾氣還不太好,我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最好不要惹他。」


  


  「哦?脾氣不好?」


  


  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面前,近到我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的陰影,同時我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松香,心下頓時一驚,這個味道……


  


  「你是……」


  


  「看來娘子的記性不是很好,剛問過的問題又來問。」男子說著又靠近我一點,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解著我的衣服,「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可不要浪費。」


  


  衣服解開的瞬間一股冷氣鑽進了脖子里,我也立即清醒了過來,「你是那條蛇?」我推開男子,慌亂的將衣服裹好,「是你殺了老道士?」


  


  「那道士好心將你嫁給我,我為何要殺他?」


  


  「不是你?就算老道士不是你殺的,我表舅的死也跟你脫不了關係。」看著變成人形的大蛇,我內心的恐懼減輕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


  


  大蛇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把將我抱起丟在了楠木大床上,「現在說這些,娘子不覺得很煞風景,你表舅的死雖然是因我而起,但也不是我所為。」說完大蛇就繼續解我的衣服,動作十分嫻熟。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怎麼會?除了他還有誰會害死表舅和羊鬍子老道?


  


  「專心點。」


  


  涼絲絲的呼吸噴洒在我臉上,我望著近在咫尺的大蛇,「那個……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那個……」


  


  「放心,我的孩子沒那麼嬌氣。」


  


  這一夜,大蛇極盡溫柔,我甚至出現幻覺,覺得之前那無數個噩夢裡的大蛇不是面前的男子。


  


  醒來後,我依舊靠在五仙觀里的香案旁,衣服也穿得整齊,只是手裡多了一塊墨色玉石,上面盤踞著一條蛇,「又是做夢?」


  


  「娘子可曾記得答應我的事。」


  


  耳邊突然傳來清冷熟悉的聲音,我嚇得將手裡的玉石扔了出去,什麼時候我已經能大白天睜著眼做夢了?


  


  「我功力受損,無法幻化成人形,姑且附身於玉石之中。娘子千萬不要有將玉石扔掉的想法,不管你怎麼扔,玉石都會回到你身邊。」


  


  這還是大蛇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撿起地上的玉石,知道他沒法變成人形後底氣也硬了很多,「我當初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你說會放過我。」


  


  「我當然會放過你。」大蛇不以為然,「我現在不是已經放過你了?昨晚我可沒做任何傷害你的事,還是說娘子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放過是指你離開我的生活。」


  


  「恐怕已經晚了,現在你已是我的娘子,這一生都會烙上我的印記,你可知違反與妖仙的約定會是什麼下場?」


  


  香案上的蠟燭突然熄滅,我感覺有陰冷的妖風從門縫裡吹了進來,氣氛突然變得詭異無比,看樣子無論如何我都逃不出這條蛇的掌心……


  


  大蛇讓我做的事就是去一座古宅里幫他取一樣東西,我聽說過那個古宅,在五仙觀後面的那座山上,是一座實實在在的凶宅,聽說這些年誤進那座古宅的人都沒出來過,至於那座古宅是什麼時候建的,主人是誰,說法很多,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我在大蛇的指示下艱辛的找到了那座古宅,古宅四周雜草叢生,門口的石獅子倒在地上,還沒走近就覺得怨氣重。


  


  隱隱聽到古宅里有人在唱歌,我嚇得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大蛇似乎感覺到了我的退卻,「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當然這樣說,如果你說有事我一定不會進去,「裡面真的有鬼嗎?」


  


  「你是我的妻子,他們不敢對你怎樣。」


  


  我暫時信了大蛇的話,小心翼翼的走到古宅前推開了斑駁的朱漆大門,隨著「吱呀」一聲,我看清了古宅里的景象。


  


  一地的骷髏白森森的,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我花了好大的勇氣才強迫自己踏進了門檻。


  


  「走過前面那道門,你會看見一座祠堂,我要的東西就在那裡。」


  


  我小心的避開那些骷髏,生怕自己一腳踩上去,「各位大叔大嬸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千萬不要纏著我……」






  一路念叨著來到了祠堂,祠堂里的牌位橫七豎八的放著,大蛇說的那個東西就放在最中間一個牌位後面的暗格里。


  


  我趴在香案上拿起牌位剛準備去取,身後颳起好大一陣風,面前的灰塵揚起,我趕緊捂住眼睛,卻聽見一道柔情似水的女聲,「玄夜大人,您終於來了。」


  


  轉過頭就看見一個白衣似雪的女子站在那裡,烏黑的長髮瀑布似的披散在身後,臉上是不尋常的蒼白,此時此刻看見這樣一個女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不是人,我拿著牌位的手不禁有些哆嗦。


  


  白衣女子繼續說著,「希望玄夜大人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為我府上三十三條人命討一個公道。」


  


  「放心。」這時大蛇的聲音從玉石里傳了出來。


  


  大蛇叫玄夜?看樣子他和這個女鬼認識,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確認女鬼不會傷害我後,我頓時安心了不少。


  


  女鬼說完了自己的事情這才注意到我,「這就是玄夜大人選定的女子?」白衣女子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女子日後恐怕是個麻煩,大人可要保重好自己。」接著便消失了。


  


  當著我的面就說我壞話,我對這個女鬼的好感瞬間沒了。


  


  暗格裡面是一個雕刻精緻的小盒子,我拿在手裡好奇的看著,「這裡面是什麼?」


  


  「我的真身。」話音落,昨天晚上那個玄衣男子就出現在了我面前,「多謝娘子讓我重獲自由。」


  


  我頓時覺得我給自己挖了個坑,還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離開古宅不久,我半路遇到了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他站在一棵柳樹下對我招著手,「過來呀!」


  


  大蛇雖然已經能幻化成人形,但是還很虛弱,依舊附身在墨色古玉里,我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動靜,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男子不禁有些害怕。


  


  我自然是不敢過去的,看了下四周安靜地有些詭異,趕緊低下頭加快腳步往前走,只是還沒走幾步就撞到了人,抬頭一看正是剛剛招手的中年男子,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怎麼看都覺得不懷好意。


  


  「有事嗎?」我感覺到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莫怕,我是好人。」中年男子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轉來轉去,眼裡的貪婪顯露無疑,「我是來跟你做一筆交易的。」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交易?「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我什麼都沒有。」


  


  「不不,我要的只有你有。」中年男子攔住想要走的我,急切的說道,「我可以幫你除掉那條黑蛇,只要你願意配合我。怎麼樣?這筆交易你不吃虧。」


  


我感覺胸口掛著的玉石動了一下,看樣子大蛇已經醒了,突然有點心疼面前這個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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