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邊街頭藝人到電影青年，洛杉磯這座城市怎麼吃早餐？

美食 08-12

早餐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看似庸常的生活總在通過一些「程式化」的步驟來推演它本來的繽紛面目，這些步驟不要求人類日復一日完成得滴水不漏，甚至不要求人類必須去完成，但它們總會在被一番有意或無意的精心對待之後，讓你懂得美妙地生活。

James Casay通過一部短片告訴人們，早餐就是這些步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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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早餐的刻板印象」

無需贅述早餐之於人類在生物學上的重要性，僅就文化層面而言，鮮少有這樣一個概念，它既能恰如其分地反映就餐者的生活態度、個體性格、背後族群的習性、地方文化特色，考究起來切入點又能如此之豐富。

快速切換的鏡頭讓人眼花繚亂，展示了早餐採用的原料、烹飪方法、營養調配、分量、佐餐、食用禮儀等等等等。

既代表一個自然人清晨睜眼後排行前三的慾望，又反映一個社會人周遭的方方面面，餐桌上的食物彷彿都蘸著濃厚的歷史醬汁，地區的未來則隨著香味和蒸汽一同升騰。

這是一部寫早餐的短片，導演James Casey將鏡頭對準洛杉磯，從路邊餐館到宗教佛堂，一百種人，一百種生活，一百種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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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通過一些籠統的辭彙來刻畫洛杉磯人，但在早餐的國度，鏡頭下的洛杉磯人複雜到根本無法規劃統一。人說，早餐要吃得像國王一樣，王國的疆域比想像中大多了。

用早餐為各個地方的人打上不同的印象流標籤，是很多生活方式類出版物願意做也容易做到的：法棍和黑咖啡之於巴黎人，培根、雞蛋和breakfast tea之於倫敦人，貝果之於紐約人，豆汁兒焦圈之於北京人，還有在四大金剛里徘徊的上海人……這都是我們早已習慣的城市早餐語彙。

而在這部短片中，鏡頭前的街頭藝人、健身教練、電影青年、餐廳老闆卻無法歸類，萬花筒般的日常衍生出萬花筒般的早餐，同一座城市的居民，完全無法簡單地被一兩種食物打上標籤。

「人與早餐的巧妙映射」

你發覺定義早餐就像定義人類本身一般繁瑣，一次普通的攝取營養和生存必需品的過程竟需要各種周到：尋常的進餐，意義在於善待口腹；一桌子卡路里，用來滿足肌肉的消耗；更多的卻是某種你意識不到的重要儀式，一道你和外界的關聯，創造力的舞台。

導演也在發出這樣的追問，早餐究竟意味著什麼？

Meal？Fuel？Or，rit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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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鏡頭對準不同人群的早餐日常後，似乎有了答案：心血來潮用牛油果抹片麵包，也許是 instagram 上健康紅人的心頭好；吃貝果必言水質，一個驕傲的白領需要這種身份認同的說辭；面前擺滿碳水化合物和高熱量炸物，證明他真的需要很多能量；健身教練之外，還有誰在早上喂自己30個蛋白——有的，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早餐的奇妙關聯」

不可捉摸的早餐甚至還演化出一些奇妙的關聯。

台灣作家陳雪將她的同性伴侶稱為「早餐人」，她們通過規定製作和享用早餐的行為準則來勾兌粗糙的、充斥著柴米油鹽的生活與純愛的幻想。

在遇到這人之前，她覺得「每個人都是千瘡百孔」。

不知為何，看她的故事總令人想起更久遠一些的卡爾維諾——這個義大利人「對任何唾手而得，快速，出自本能，即興，含混的事物沒有信心」，他相信「緩慢，平和，細水長流的力量。」有趣的，或許是這兩者都可以用來形容早餐。

相信或不相信，

他們都會在某個慵懶的早晨，

從夢裡醒來，

再度進入一個早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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