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30年，這隻世界上唯一上過大學的39歲猩猩，前幾天抑鬱離世了，最後的遺願更是讓人心碎……

願每個靈魂都能被溫柔以待！

它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隻上過大學的猩猩，懂英語，會用手語跟人交流……

8月7號，亞特蘭大動物園發布，39歲的紅毛猩猩Chantek，離世。

然而，它最初只不過是人類的一個「實驗品」……悲哀的化身。

20世紀70年代，美國一間靈長類研究中心，專門研究紅毛猩猩的各項生理特徵，而Chantek就是其中一個，被當做實驗體。

不幸中的萬幸，Chantek遇上了Lyn Mails ，美國田納西大學的人類學教授，那時候Lyn正為一個課題忙得焦頭爛額：人類行為，究竟是先天遺傳還是後天養成？

由於紅毛猩猩的DNA與人類的相似度高達97%，但又不是人類後代。對於Lyn而言，Chantek是一個非常合適的研究對象。

於是她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希望可以把Chanket帶走，把他當作一個人類來撫養。」

從此，Chanket的命運發生了轉變……

所以，才6個月大的Chantekt被Lyn帶往田納西大學，也成為了第一隻真正意義上進入人類社會的猩猩……

Lyn也就擔當其「媽媽」的角色，悉心地照料它，像自己的孩子般。

就這樣，Lyn和Chantek在一起生活了8年的時間。

這8年時光，應該是Chantek最快樂的歲月。

Chantek生日時，Lyn還會給它買蛋糕，開心地帶著其他人一起給它慶生。

為了給Chantek創造人類的環境，Lyn還為他安置嬰兒床，給他穿上尿不濕，用奶瓶給它餵奶。

甚至教它學會了打掃自己的房間，會使用工具，還會自己團雪球。

Lyn還會給它買玩具，讓它有個陪伴。

Chantek接觸的完全是人類的世界，漸漸地它還能敏銳地感受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也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

但是，在人類社會生存，最重要的，還得學會與人交流。由於猩猩無法像人類一般發音，Lyn就教它使用手語。

讓人驚訝的是，Chantek的學習速度非常快。

不到倆星期，就學會玩具、蘋果、吃東西等最簡單辭彙的手語表達。不僅如此，Chantek總計掌握了上百個手語辭彙，基本上簡單溝通無障礙。

例如，Chantek每次想吃東西都會重複這個動作，表示「eat food」。

還用手語表示抱抱。

路邊有狗叫，它就會用手比劃，遇到自己想表達的，但是沒學過的詞，還會觸類旁通，自己創造。

比如，他用tomato （番茄）+ toothpaste（牙膏）=番茄醬

由於不會表達番茄醬，它就這樣類比。

通過Chantek的一系列反應行為，Lyn堅信：和先天的賦予相比，後天的養成可以佔到更大比重。

（也算是間接驗證了自己的課題）

因為Lyn本人還在田納西大學任教，又不可能把Chantek一個人丟在家，她就把Chantek帶到課堂上，沒想到Chantek很快就和同學會熟絡起來，大家都很喜歡它。

學校也不反對Lyn帶「娃」上課，校長還親口承認Chantek的大學生身份。

當然成為一名「大學生」，並不簡單，必須通過考試測驗，要不然也會面臨留級重修的困境。

特意為Chantek設置的考試科目，各項測驗五花八門，有識別顏色。

或使用工具。

甚至自己動手製作工具。

每次測試它都能圓滿通過考核。

而且回到家，Chantek還會拿起書看，還真有點學生的樣子，似乎很投入呢。

最後，Chantek順利畢業，它的照片還出現在畢業年鑒中。

儘管Chantek已經順利的畢業，但是它還需要掌握基本的自主生存的能力，使用金錢。

於是，Lyn會給Chantek一些硬幣，讓它投到自動飲料販賣機里，教它自主買飲料喝。

Lyn甚至還想到一個方法，用小鐵環替代錢幣讓Chantek當做零花錢，想喝飲料、吃冰淇淋……就得用小鐵環跟媽媽換。

如果沒錢了，就得幫人幹活賺錢，靠自己的勞動力來賺取金錢。

Chantek還會將攢來的「錢」，小心謹慎地藏在「儲蓄罐」里。

原來，Chantek攢下這些錢，就是為了跟媽媽換下心儀的三輪車。

（這智商完全碾壓）

不僅如此，在停車場，他一眼就能認出了Lyn的車。它會主動打個手語要車鑰匙，拿到鑰匙就利索地開車門……

它還能認路，每次坐在車上用手指路，讓了Lyn帶它到一家快餐店。

它已經是那裡的常客了，最愛的是芝士漢堡（cheeseburger），用手語表示點餐。

還自己去買冰激凌吃...

但是原本平靜地一切，卻被打破了……Chantek的命運再一次發生轉變。

那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它被帶到學校去，不料，Chantek傷害了一個學生，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太大傷害，可還是被嚴厲地「處置」了。

Chantek被打了麻醉針，直接打回原籍，送回出生的研究中心，鎖進籠子，永遠地失去了自由，而這一關就是11年。

得知消息Lyn幾乎奔潰了，她無法相信Chantek能做出如此傷害的事。但是無論她怎麼求情，還是無事於補……她爭取了很久，才再被允許見Chantek一面。

當她終於獲許進入研究中心，見到的Chantek卻一動不動蹲在籠子里。

期間，Lyn常常來看望。Chantek也常常用手語回應。它用手語說。「我想出去。」

這讓Lyn既心疼又無奈，她只能不斷安撫Chantek……

 甚至還用手語比劃「hurt」（傷害），Lyn邊問它哪裡受傷，Chantek就用手語說著「feeling」（心裡）。

即使Lyn多次表示想接它出去，可始終不被同意。

見媽媽來看自己，Chantek就會表示出強烈的渴望和愛，「要抱抱」、「Lyn love」。

在研究所待了11年後，Chantek被送進亞特蘭大動物園的鐵欄假山裡，跟一群紅毛猩猩生活。

可Chantek始終和它們格格不入，彷彿在說，「我」與它們不一樣……

由於，長期的格格不入，Chantek變得越來越消極了……

漫長的時間磨滅了它的希望和期待，它不再奢望自己能夠出去，反而變得頹廢，自暴自棄，暴飲暴食，整日里只會獃獃地坐著。

久而久之，它在人類社會學到的技能開始退化，它學會的上百個人類單詞漸漸派不上用場。

它無法接受這些動物和它是同一個物種，它叫其他猩猩「紅毛狗」。

正是這種長時間的消極心態和孤僻行為，Chantek患上了憂鬱症，不得不服用藥物治療。

最後，Lyn在去看望它的時候，Chantek已精神萎靡、年老體衰的它，變得很沒有生氣……

終於，Chantek用手比划了個吃的動作，它想用這個鐵環跟媽媽換一個冰淇淋吃，或許這是它在籠子里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唯一的「錢」。

它小心翼翼地伸開手，托著鐵環……

（要哭了）

賦予它一切，最後又奪走了一切。

如果沒有讓我見過陽光，我至少還可以忍受黑暗。

《上過大學的猩猩》紀錄片

（The Ape Who Went to College）

編輯/風一樣的女子

本文系創意果子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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