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別黑我！有毒的污染海水竟把小動物皮染成「黑質而白章」！

知識 08-16

拜託！別黑我！

郭筱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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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在《捕蛇者說》披露，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嚙人，無御之者。這種蛇極度危險，甚至超過謝騰飛。但是，如果現在科學家告訴你，竟有蛇類由於環境污染，進化出黑色蛇鱗。人類已經成了毒害環境的兇手啦。

捕蛇者說發表一千多年後，在澳大利亞和新喀里多尼亞海岸，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鰲頭海蛇（Emydocephalus annulatus），它們身上有黑白相間的條紋或斑點。悉尼大學進化生態學家裡克·希恩（Rick Shine）發現，棲息在珊瑚礁更原始區域的海蛇不如嚴重受人類活動影響的城市或軍事區海蛇黑得厲害。這一結果及對蛇皮的元素分析表明，海蛇變黑的現象屬於工業黑化。類似的有名案例，是19世紀英格蘭的黑色幺蛾，其黑暗翅膀黑咕隆咚的工業區有保護的色作用，能夠規避覓食的飛鳥。

但是，希恩不認為海蛇在偽裝，因為黑色會更顯眼。它可能更像是巴黎的黑羽鴿子。華沙大學進化生態學家Marion Chatelain解釋說，當年巴黎的野鴿的羽毛自黑，是一種化合鋅等有毒金屬的技能。鴿子換毛時，這些脫落的羽毛能帶走許多毒素。

海洋生物學家Claire Goiran在其任教大學附近的瀉湖發現了大量黑色海蛇。研究發現，這一切都是因為污染。黑蛇表皮有色塊沉澱現象，海藻芽孢沉澱於絨毛之上，使它們比普通海蛇的游泳速度降低了20％，染色後蛻皮的周期也比普通海蛇短上許多。

為了證明這些海蛇變黑與工業黑化和污染有關，研究人員從來自新喀里多尼亞（New Caledonia ）和澳大利亞的15個不同海域收集了1450條蛇，包括了不少博物館的標本。結果顯示，出現黑蛇比例高的地區有9個被標為「嚴重受污染」的區域。其中一個受污染區是在偏遠的澳大利亞礁石海域，該地區長期屬於軍方的轟炸訓練場，這裡捉的13條海蛇都是污黑色的。研究人員收集黑蛇脫落的皮膚，並將之與正常皮膚做對比。由於在水中收集蛻皮有難度，因此改為收集海蛇岸上脫落的皮膚作為樣本，再進行比較。

研究發現，總共有1456條來自博物館、澳大利亞和新喀里多尼亞（New Caledonia）的15個不同海域的黑蛇被研究，其中1153條來自新喀里多尼亞的工業區。黑蛇皮膚中的金屬微量元素含量高於標準值，可能會引起鳥類和哺乳動物健康問題。它們皮膚的黑色比藍白條紋區域多了鋅和砷等有毒物質，他們變黑大概也是因為這些金屬元素。甚至有觀點說，這些受污染的海水更利於海蛇生存。但這仍是個假說。海蛇與眼鏡蛇和曼巴蛇遠祖相同。本文的鰲頭海蛇體型偏小，毒腺也已萎縮，嘴巴都含不住大家的手指。目前最大的困難，是這類海蛇在捉到以後活不下來。

本文編譯：當春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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