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並不是心機婊，她不過是個忠實的奴才罷了

文/有毛僧

在《紅樓夢》中，襲人這個形象極為成功，作者將一位丫鬟的努力與奮鬥刻畫得淋漓盡致。不過，很多紅學家對她意見很大，如山東大學的教授馬瑞芳老師就認為，襲人是個很壞的人。

的確，很多人認為，襲人做過一些並不光彩的事情，如，晴雯的死，就是因為她在王夫人身邊說了幾句煽風點火的話；襲人引誘賈寶玉，奪了他的第一次等。其實，仔細分析下，這些都是有偏頗的。

分析襲人這個角色，不能從現代人的價值觀出發，而是要從當時她所處的環境，以及她的身份地位出發。如果仔細看下她前後做的事情，不禁會發現，她其實也是個極為可憐的小人物。

忠心的奴才

在古代的價值觀中，一個人可以幹壞事，但是不能不忠誠。忠誠是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價值觀。襲人是個典型的忠誠的下人。花家當年因為家貧，所以將襲人賣給了賈府。襲人進府後，先後伺候賈母、史湘雲、賈寶玉，盡心盡責。

王夫人之所以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服侍賈母時，眼裡只有一個賈母；服侍史湘雲的時候，眼裡只有一個湘雲；服侍寶玉的時候，眼裡只有一個寶玉。這種對主子忠誠的人，最討人喜歡。無論她做過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僅憑這點，也會被人原諒。

她對待賈寶玉，遠比任何一個丫鬟或姐妹要體貼入微。林黛玉、薛寶釵在這點上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比的。襲人對賈寶玉的重要性很多人都忽視了。其實，她扮演的是母親、姐姐、情人等角色。難怪賈寶玉死活不讓其人贖身離開。

向上的進取心

襲人是很有進取心的一位丫鬟，但是又有分寸。很多人將她說成心機婊，這個很難說得清楚。有人說，晴雯之死，是她在王夫人身邊煽風點火。不過，晴雯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作的。如果沒有她大媽丫頭時的樣子被王夫人看見，也不會有後來的橫禍。

再說，王善保家的與晴雯衝突的時候，王夫人都不知道晴雯是誰。如果襲人要辦她，肯定會經常在王夫人面前嚼舌根，但是從事實上推理可以發現，襲人並沒有那麼做。她與王夫人走得近是沒有錯誤的。他伺候賈寶玉，當然要向寶玉的親娘彙報，這是合乎禮儀的。

襲人與寶玉上床並不越禮，更何況，之後再也沒有過，說明襲人並不是心機婊，她處處為寶玉著想，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更何況，這也是她很有進取心，很想出人頭地的自熱流露，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結語

襲人嫁給蔣玉菡之後，繼續伺候賈寶玉與薛寶釵夫婦，足見她是個有始有終的人，而不是心機婊。如果是心機婊，在賈家敗落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她早就另攀高枝去了。評價襲人這樣的角色，要綜合來看。她從未傷天害理，從未算計過別人，終生為主子盡責。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用心機婊一詞抹殺。

參考文獻

1. 韋世棟：「試析《紅樓夢》中花襲人與賈寶玉的多重關係」， 《文學教育》，2016年8月刊；

2. 王琪：「晴雯之死與襲人之冤」，《成都市委黨校學報》，2006年10月刊；

3. 李迎春、宋國正：「淺論《紅樓夢》中的襲人」，《資治文摘》，2009年2月刊；

4. 馬鳳華、劉萬里：「紅樓敘述迷霧與襲人形象的歧義性」，《南都學刊》，2005年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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