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十年的老馬竟是人變的，馬夫求情，神仙才放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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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馬夫接了一趟活，卻是神仙來考驗馬，後來才知它是一個人

文/吳宏慶

馮平山是六里橋的一個車夫，家中除了一匹老馬，身無長物。這馬還是他年輕時意外得來的，如今快三十年了，已是人老馬衰，無限凄涼。

話說這天，有個自稱李季的中年人找到馮平山，打算雇他去一趟百里外的張家堡。馮平山不敢欺瞞他，說：「我的馬是匹老馬，腳力不健，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李季笑說：「我正是沖著老馬來的，若是健馬，我還不雇呢。」馮平山很高興，當下，二人談好價格，定在了明日一早出發。

夜裡，馮平山給馬喂夜草，他嘆了口氣，說：「馬呀馬，也不知你前世欠了我什麼，今生讓你來隨我吃苦，若有來世，我做馬兒你做人。」馬像是聽慬了，眼角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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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馮平山將馬套好，安上了車廂。不多時李季來了，不知為何，那馬看到他卻不停地打著響鼻，連連後退。馮平山趕緊一邊吆喝著馬，一邊上下打量著李季。可李季仍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什麼問題。

「對不起，它平常不這樣的。」馮平山好容易安慰好馬，對李季解釋說。

「沒想到它這一把年紀了，脾氣居然還這麼大，唉，這輩子又是白活了。」李季搖頭嘆息。

馮平山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就好像有人當他的面罵他家人一樣，忍不住地說：「李老爺，它在馬裡面己經是老人了，就不要罵它了吧。」

李季不屑地說：「老了又如何，要是不善再老也不值得尊重。」

說來也怪，那馬聽了他這番話，像是含了一肚子氣，顛得厲害。馮平山奇怪不己，怎麼看起來他倆有仇一般？他問李季，李季笑說：「何止有仇，簡直是苦大仇深，我敢肯定，這會兒它一定在想怎麼踢死我。」

馮平山更是奇怪。差不多三十年前，他守在破舊的家中不知該如何生活時，一匹小馬駒突然就出現在他眼前。他驚喜不已，認為這是上天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從此就做起了馬夫。這麼多年來一人一馬從沒離開過，李季是怎麼跟它結的仇呢？但再問，李季卻是笑而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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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來到了張家堡。在李季的指點下，馮平山來到一戶人家門口。裡面的一個年輕人正要出門，好奇地問他們找誰。李季說找個叫張奇的人。年輕人一臉詫異，說：「張奇己經失蹤多年了。當年他橫行村裡，人見人厭，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見了。他老婆等了幾年沒等到，就帶著孩子改嫁別處了。這房子正是我從她手裡買來的。」

年輕人說了後就走了。馬呆在那裡半天，突然沖著李季跪下，連連磕頭。李季嘆了口氣，說：「做了這麼多年馬，今天才後悔，晚了，再去做一世的馬吧。

直到現在，馮平山才回過神來，原來馬就是張奇呀。張奇當年做盡了惡事，被神仙李季罰做一世的馬。今天李季很可能是來考驗他是否悔改了，但顯然失望了。馮平山趕緊替他求情，說：「神仙，當年他混賬，可做了這麼多年的馬，也該扺消罪了。如果不行，我願意我來做馬，他來做人。」

馬連連搖頭，馮平山卻一再要求。李季嘆了口氣，說：「你們情深，倒顯得我無情了，也罷，起來吧。」他拍了拍馬頭，馬就地一滾，現出一個白髮老人，臉上己是淚水縱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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