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民政局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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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王特別鬱悶，沒事就坐在客廳抽煙，這可把張奶霞惹毛了，拿起抱枕就往老王身上扔。

老王本來心情就不順暢，被張奶霞這一刺激，整個爆發，追著張奶霞就是一頓毒打。

張奶霞理虧，不敢多說，悄悄收拾東西回了娘家。

老王一看，張奶霞不見了，腦袋清醒，後悔不及，又坐在客廳接著抽煙。

但是，一根煙結束，老王有個大膽的想法。

他打電話給張奶霞，讓她明天回家。張奶霞還在氣頭上，叛逆心重，說，憑什麼？

老王說，我要和你離婚。張奶霞懵逼了，罵道，你說離婚就離婚啊，我不同意。

老王氣定神閑，說，我等你三天。三天很快，一眨眼的功夫。

張奶霞如坐針毯，但是終究需要面對。

-Ⅰ-

回去，老王依然在抽煙，整個屋子，烏煙瘴氣的，張奶霞脾氣上來了，用腳踹了一下門。

老王抬頭問，回來了，明天去民政局。張奶霞不樂意了，問老王，是不是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老王沉默了，猛吸一口煙，說，是的。張奶霞上去就是一耳光，打的老王臉通紅。

老王說，你夠了，趕緊平復情緒，跟我去民政局吧。張奶霞這下認輸了，眼淚控制不住，就流了下來。

老王說，你哭啥，哭就有用了。張奶霞說，你真狠，我死都不離婚。

老王彎腰去拉張奶霞，張奶霞跑進卧室，一陣嚎啕大哭。

沒辦法，老王出去安靜了幾天，張奶霞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

她不明白，一直以來，對她千般好，萬般體貼的老王，為何忽然變了一個人。

早晨，張奶霞在廚房做飯，老王領了一個女人進來。

張奶霞仔細打量，黃色的頭髮，黑色的絲襪，高挑的身材，她比不上。

-Ⅱ-

那女人撇了張奶霞一眼，問，什麼時候離婚？

張奶霞感覺，老王逼人太甚，扯著那女人的頭髮，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老王拉開，劇烈咳嗽，責備張奶霞，不知好歹。

張奶霞委屈啊，但是家醜不敢外揚，獨自承擔，沒去訴說。

最後，咽不下這口氣，張奶霞問，她哪裡比我好，除了年輕。

老王沒回答，那女人緊貼老王，做出一副妖媚的姿態說，我活好，你不知道我床上多厲害。

張奶霞徹底無語，沒想到老王已經這麼不要臉。

再糾纏下去，也是傷害，張奶霞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同意了。

老王眼裡閃過一絲關心，但轉瞬即過。離婚後，張奶霞守著房子，一個月沒去上班。

-Ⅲ-

老王凈身出戶，什麼都沒要，或許是內心愧疚。

偶爾，早晨起來，站在窗檯看樓下的人群，張奶霞思緒萬千。她會回憶和老王戀愛的浪漫，懷念從前。

雖然老王已經離開這套房子，但是他的許多東西仍然在，衣服，鞋子，小掛飾。

張奶霞經常摸著老王的衣服哭，她恨他，但她同時也愛過他。

年後，張奶霞賣了房子，準備離開這座城市，在路上她遇見老王的情人。

她看見，那女人挽著別的男人的胳膊，極度親密。這本和她無關，但她還是衝上去，罵那女人水性楊花。

-Ⅳ-

那女人解釋說，她和老王不是情侶關係，是老王給她錢，讓她扮演了情人。

她還說，老王得了癌症，已經死了，埋在異鄉。

張奶霞腦子特別亂。

那女人繼續說，這一切都是老王安排好的，他知道，他的病治不好，也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所以才動手打你，假裝出軌，各種傷害你。

他希望給你留下大把的錢，他希望你趁年輕，早點去尋找下一站幸福。

至於他，憎恨一個人，比愛一個，忘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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