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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撞見女鬼,竟然那麼美麗

我叫孫小賤,不錯,就是犯賤的賤。

這個名字的由來,或許是我永遠的痛,也是我阿娘,永遠的痛。

當年,阿娘懷著我的時候,父親卻跟著別的女人走了,而且,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聽人說過,阿娘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錯,在我記憶中,她確實從來都沒有普通過。

一個女人,從來都不收拾自己,整日喝得爛醉如泥……

我從來都沒有見她打扮過,我也從來都沒有見她清醒過。

在整個鎮上,都算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從小到大,就因為這個,我沒少被人嘲笑,沒少被人欺負。

不對,或許,她也有稍稍清醒的時候。

每月十五的深夜,我會看到,她總是一人爬上屋子的天井,孤獨地望著天空,淚如雨下,喃喃自語,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人的名字。

從我有記憶開始,似乎,每年,每月,都是如此。

不管是明月當空,還是大雨傾盆,從未斷過。

這或許,是她每個月,最為清醒的一天。

這或許,又是她,不同於普通人的一個方面。

前幾天,又是十五,卻是雨夜。

在那滂沱大雨中,她痴坐了一個晚上,我想要拉她回屋子,卻被她給狠狠地揍了一頓,差點直接將我從天井上面踢了下來。

不要看她身軀骨瘦如柴的身軀,不要看她有些渾渾噩噩,可是打起架來,卻不是任何一個彪形大漢可以對付得了的。

即使,如同我這般,還不到二十,卻已經一米八幾的身材,經常上山打獵的身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有時候,我還真不知道,她那敏捷如豹子,大力如狗熊般的身手,是怎麼來的。

只是,這一次,似乎與尋常,有些不一樣了。

第二天,她病倒了。病到,居然連去買酒的力氣,都沒有。

家裡,已經一貧如洗,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換錢了。

前幾天,我上山打獵換來的錢,全給她買了葯。

幾天了,可是依舊未見好轉。

看著前來看病的鎮醫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心,頓時慌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胡,求求你,求你救救我阿娘,我求求你了。」

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夠輕易下跪。

可是,此刻,我已經顧不上了。

雖然,我並不怎麼受她的待見,雖然我小時候還會受到她的毒打,可是,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母親,她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死去。

老胡那微顯肥胖的身軀,彎下了腰,一雙有力的大手將我扶了起來「小賤,快起來吧,真的不是我不治,是真的我無能為力了,得趕緊送往市區大醫院才行。」

老胡,是鎮上唯一的醫生,在這偏遠的小鄉鎮,缺少器械和藥材,很多病都治不了。

送市區大醫院?不要說醫藥費,就說這近百里的路程,怎麼送過去都是個問題,我不由得犯難了「老胡,還有別的辦法嗎?」

看到我為難的樣子,老胡躊躇良久,方才長嘆了一口氣道「辦法,還有一個,不過……」

他的話,頓時讓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您說,是什麼方法,只要能救我阿娘就行。」

老胡再次猶豫了,等了良久方才道「小賤,你阿娘是思念成疾,此刻更是受到了熱毒侵襲,若是能夠找到一種叫做金線重樓的藥材,我還有一絲希望能夠救到她。」

「金線重樓?」我聞言一愣「那東西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呢?」

平日進山捕獵的時候,我也會為老胡采些一些草藥來貼補家用。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金線重樓這個名字。

「後山腹地!」老胡緩緩擠出了四個字。

我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驚。

木齊鎮背靠昆崙山,這些年來,雖然我打獵的時候,崑崙外圍很多地方都走過,可是我從來都不敢再往裡面深入,那可是有著許多恐怖傳說的地域。

不過,此刻,我似乎並沒有其他選擇。

上山採藥,就能夠救阿娘,我自然願意。

跟著老胡來到了他的鎮診所,他從一本泛黃的醫書中,翻出了一章彩色的圖片「這東西就是金線重樓。」

這是一株奇怪的植物。

一根細長的花莖,中間的位置,長出了七片深綠色的葉子,圍成了一圈,分布得十分均勻。

而在花莖的頂端,卻開著一朵嫩綠色的花朵。

花朵亦是有七片花萼,幾乎與下面的葉子,組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完全相同的圖案。

中間一團紫色的輪狀花瓣,四周七條修長纖細的鵝黃色的花瓣……

胡醫生直接將那彩色圖片從書上撕下來,而後拿出一個保鮮膜的袋子將它小心翼翼包起「小賤,這圖片你收好了,到時候記得仔細辨認,可千萬別找錯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而他的話又接著響了起來「這幾天我會幫你照顧你阿娘,你就放心入山去吧,記得,五天之內一定要回來,不然,即使找到了金線重樓,我恐怕都無能為力了。」

我默默點了點頭,又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疊饃餅,轉身走出了大門。

一場秋雨一場涼。

八月崑崙,天氣已經變得有些涼意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看著前方的山路,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再往前,可就是我從未進去過的地方了。

據說,那裡有很多的大型的猛獸,還有毒蛇,甚至,還有專門勾人魂魄的女鬼。

摸了摸背上的獵槍和弓箭,我的心中,不由微微安定了一些。

夜,很靜。

一輪皓月掛在天空,樹影婆娑,隨著山風不停搖曳。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

清脆的歌聲響遍了山林,我不由得,心中一驚,屏住了呼吸,我仔細地聆聽起來。

這山中,怎麼會有女人的歌聲呢?

不錯,是女人的歌聲,如此婉轉,如此悠揚,還帶著絲絲惆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崑崙腹地那,專門勾人魂魄的女鬼嗎?

我也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戶了,見過野熊,殺過野狼,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女鬼到底長什麼樣子。

難道,這山中,真有女鬼的存在?

好奇害死貓。

心中越想,我就越覺得心痒痒,於是順著歌聲的方向摸了過去。

深山中,一條小溪,從山腰傾瀉下來,歌聲就是從小溪裡面傳過來的。

偷偷摸到了小溪旁的樹底下,一眼望去,我不由變得獸血沸騰起來。

溪水中,確實有一個女鬼。

此刻,她正背對著我的方向,站立在溪中洗澡。

月光照在她那裸露的白皙的後背上,泛著淡淡的銀光。

一縷烏黑的長髮,從頭上散落下來,隨風輕輕飄舞,頓時給人一種仙女下凡的感覺。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

女鬼的歌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雖然離得如此之近,卻顯得更為悠揚,更加空曠。

聽著那歌聲,看著那曼妙的背影,我不由得痴了。

這可是我第一次,如今近距離接觸,這光著身子的女人。

嘩啦啦的水聲,打破了此間的寧靜,亦是將我已經飄飄欲仙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溪水中,居然,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黑影。

我不由得,一個機靈。

作為深山的獵戶,我自然明白,那是山蟒的存在了。

那女鬼,恐怕有危險!

幾乎是不假思索,我便欲從樹底下沖了出去,可是剛剛踏出去的腳,卻又馬上停住了。

若,她是女鬼,又怎麼會害怕區區一條山蟒呢?

女鬼,已經發現山蟒了,而且似乎,她還顯得有些慌亂。

碩大的蟒頭,從水中揚了起來,濺起了一片浪花,它挺直了身形,低著頭顱,似乎正在打量著女鬼,不敢輕易進攻。

此刻,女鬼已經轉過身來了。

不得不說可惜的是,她的下身都泡在了水中,秀髮垂在胸前,除了她那清秀的臉龐,我似乎再也看不到絲毫實質性的東西。

想不到,女鬼居然也十分緊張。

此刻,她正微微躬著身子,手中握著一柄精緻的小匕首,月光的輝映下閃著寒光,緊緊打量著山蟒那泛著綠光的身軀。

山蟒,進攻了。

隨著一個巨浪撲過去,它那巨大的頭顱,張開了血盆大嘴,朝女鬼撲了過來。

雖然在水中,那女鬼的速度卻仍舊十分迅速,身形一閃,已然避開了蟒頭的攻擊,手中的匕首,更是毫不猶豫地從蟒頭上划了過去。

金戈交鳴的聲音響起,甚至,我還看到了,匕首劃在蟒頭上擦出來的火花。

怎麼可能?這山蟒的頭顱,居然如此堅硬。

顯然,不僅僅是我驚訝了,就連那女鬼都沒有料到。

只是僅僅這麼一愣神,蟒蛇再次動了,那手臂粗的尾巴,順著水面朝女鬼橫掃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吃驚,或許是因為那浪花使得水中阻力太大,女鬼雖然一個猛躍,雖然躲開了這致命一擊,可是動作還是微微慢了一些,頓時被浪花打了個踉蹌。

秀髮,直接被水給沖開了,頓時被我,一覽無餘。

不過,此刻的我,卻沒有了心思再去欣賞這春光乍泄。

這女鬼的能耐,似乎,有些低……

我知道,若是這時候,我再不出手,恐怕她就要葬身蛇腹了。

獵槍已經拿到了手中,上膛開槍,幾乎是一氣呵成。

子彈飛射了出去,正好擊在了,那低頭準備俯衝的山蟒頭顱上。

只是我沒有料到,「叮」的一聲,子彈居然並沒有如我所願射入山蟒的頭顱,而是被彈開了。

而此刻,山蟒似乎,憤怒了。

捨棄了跟前的女鬼,山蟒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水桶般的身軀,從小溪中沖了出來,狠狠地撞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發出吱啦吱啦的響聲,彷彿金屬正在樹榦上摩擦。

一股腥臭的勁風襲到,此刻的我,自然不敢怠慢,就地一滾,朝山坡下溜了下去,手中的獵槍更是毫不遲疑,再一次響了。

山蟒的頭顱再硬,它的眼睛,一定擋不住我的子彈。

這便是這些年打獵,我積累的狩獵經驗。

一槍下去,子彈若是能夠從獵物的眼睛射進去,再從另外一隻眼睛射出來,動物的皮毛也就是能夠完整,也就能夠賣得起更好的價錢了。

這蟒蛇鱗片雖然堅固,眼睛一定是弱點。

腥臭的氣息,更濃了。

雖然未曾對穿,可是山蟒眼睛卻被擊中,頓時吃痛,瘋狂地撞擊著兩旁的樹木,再一次朝我撲了過來。

我的獵槍,一次性只能夠裝兩發子彈,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填彈了。

腥臭的氣息,迎面撲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山蟒朝我噴射的涎水了。

噗通一聲落到了溪水中,我再無處可退,而山蟒的額頭,已經湊到了我跟前。

心中,不禁一陣凄涼。

想不到,此刻,沒有找到那金線重樓去救阿娘,卻為了救一個女鬼,而葬身蛇腹……

「砰」的一聲槍響,在我耳邊炸了起來。

而下一刻,山蟒那碩大的蟒頭,居然血流如注,疲軟地朝我砸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顧不得水底的石頭割得慌,慌忙一個懶驢打滾,朝一邊躲了過去。

蟒蛇那巨大的身軀,就砸在我的跟前,巨大的水浪,直接將我掀翻在地。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而眼角的餘光,不由得望向了剛剛槍響的方向。

剛剛那溪水中的女鬼,此刻身上已經穿上一件長裙,手中握著一把獵槍,槍口正冒著煙。

居然,是她救了我。

而且,想不到,她居然還能夠一槍斃命,不但擊中了山蟒的眼睛,更是直接深入了他的腦顱。

比我剛剛那一槍,還要精準。

水花濺在了她的身上,使得長裙緊貼著她的身軀,露出了那玲瓏的曲線和半隱半透的隱私,這可是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的春光,不由得狠狠吞了口口水。

顯然,女鬼亦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了,低頭看了看,滿臉通紅,大聲叫了起來「我說你,看夠了沒有啊?」

「啊?」我聞言不由得臉色大窘,慌忙移開了視線,掙扎著從水裡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剛剛不是故意的……」

女鬼並沒有回答,而是隨著一陣水聲響起,她似乎已經上岸了。

等我再抬頭的時候,她已經披上了一件外套,將身子裹了起來,不過手中的槍並沒有放下「好了,現在說吧,你為什麼來這裡了?」

我聞言愣了愣神,而後心中一動「我是來找一味叫做金線重樓的草藥,不知道女鬼姐姐,你知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有啊?」

「你叫我什麼?」聽到我的話,對面的女鬼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甚至有些憤怒了。

我心中又是一驚,目光落到了她身旁的地上。

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

不對,她不是女鬼,她在地上,有影子。

看到地上的影子,我已經確定,她是人,不是鬼了。

此刻,女孩還顯得有些生氣,正怒氣沖沖地盯著我,手中的獵槍並沒有放下,槍口正對著我的腦門。

不是女鬼,那就好辦,我靈機一動,慌忙陪笑道「我說,美女姐姐,你知道不知道,這山裡什麼地方有金線重樓啊?」

女孩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看著我哈哈一笑,槍口也跟著放下來了「這還差不多,孫小賤,這金線重樓是什麼東西?」

我愣了愣神,飛快地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女孩的記憶,可是仍舊一無所獲「你認識我?」

「我是歐陽曉曉,前年的時候,我跟我爸一起去過你們鎮子上。」歐陽曉曉笑了笑「當時正遇到你打獵回來,還跟你買了好多野味呢,老胡那時候跟我們吹噓,你孫小賤,可是整個木齊鎮,最為厲害的獵手。」

她這麼一說,我頓時有了記憶,似乎還真有那麼回事。

當時有個男人帶著一個女孩說是來旅遊的,說要買些特產回去送人,是鎮醫老胡帶到我家去的,我還幫著他們將野味全部腌成了腊味。

我記得,那女孩就叫歐陽曉曉,還比我小一個多月。

既然是熟人,在這荒山野嶺遇上,我們不禁驚喜萬分,想到剛剛那山蟒,仍舊是心有餘悸。

剛剛遇險還一起互相幫忙過,此刻我們關係又是拉近了不少。

歐陽曉曉是跟她爸一起入山的,是為了找一種叫做「七葉一枝花」的東西,至於為什麼要找那東西,她卻沒有說。

當再次問起我為何入山的時候,雖然心中有些焦急,可我亦是沒有絲毫隱瞞,將母親生病需要草藥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當我將懷中那被保鮮膜包著的金線重樓的圖片,拿出來給歐陽曉曉看的時候,她頓時變得十分驚訝「你說的這金線重樓,就是我們要找的七葉一枝花。」

七片葉子,七片花萼……

七葉一枝花?

看了看手中的圖片,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既然我們都是要找這東西,小賤,要不然一會你跟我去找我爸,人多力量大。」歐陽曉曉看了看我道。

人多力量大,這話確實不錯。

尤其是,這崑崙腹地,我也未曾來過,若是有歐陽曉曉和她爸爸一起幫忙,也有個照應,或許機會也會更大。

達成了一致,我們相視笑了笑,目光卻又落到了剛剛那條山蟒的屍體上。

歐陽曉曉說,她手中的匕首,可不是凡品,居然都傷不到那山蟒的頭顱,實在是有些古怪。

它頭顱居然那麼堅硬,若是普通山蟒,是絕對不可能事情。

我們走到了那山蟒屍體的跟前蹲了下來,這才發現,從頭到尾,這山蟒的身上,都被一層厚厚的青銅鎧甲包裹著,因為歲月的侵蝕,鎧甲上面已經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銅銹。

剛剛我在月下看到的,它身體反射的綠色光芒,恐怕就是這些銅銹產生的。

山蟒兩隻眼睛此刻已經變成了血窟窿,正冒出了汩汩腥臭的暗紅的血液,幾乎將整條小溪都染紅了。

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山蟒頭顱的鎧甲上「曉曉,你看這是什麼?」

在這青綠色的青銅鎧上,刻著一個圖案,而那圖案模樣,居然,和我們要找的草藥,一模一樣。

長長的草莖上,七片葉子,七片花萼,再加上那輪形的花蕊和纖細的花瓣,典型就是一顆,老胡告訴我的金線重樓。

只不過,刻在這鎧甲上的金線重樓,整株都是猩紅色……

歐陽曉曉在鎧甲前蹲了下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良久方才站起了身「小賤,走,咱們趕緊先去找我爸。」

這事情也實在是太邪乎了,一條山蟒上居然披著盔甲,此刻更是映著我要找的金線重樓的圖案……

看到歐陽曉曉緊張的模樣,我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難道她爸爸會知道,這一切會是怎麼回事么?

想到這裡,我整理了一下背包,饃餅都被血水給泡了,肯定不能吃了,不過打獵的工具,還是得帶著。

歐陽曉曉對這一帶很熟悉,此刻帶著我,迎著月光,在小路中不斷穿梭著,不過片刻便來到一片開闊地帶。

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了,居然還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山中,居然會有這麼一處地方。

開闊地處四周都被大樹環抱,若不靠近,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的存在。

前方是一片翠綠的草地,裡面還有著許多不知名的小花,在月光的照射下和山風的輕拂下,正在快樂地搖曳著。

草地過去,中央是一片石頭砌成的高大院牆,隱隱可以看到一些木質屋頂從院牆後面透出來。

看著我愣愣地站在哪裡,歐陽曉曉笑了笑「走,我爸就在裡面,我們也是前兩天才發現這個地方的。」

歐陽曉曉帶著我,踏過了草地,來到了院牆的跟前,我不由得愣住了。

在這院牆的上面,居然畫著許許多多金線重樓,一叢叢,一簇簇。

不過,就跟我們剛剛在那山蟒頭顱盔甲上看到的金線重樓一個模樣。

這些金線重樓整株都是血紅色的,簇擁在一起,密密麻麻,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而且,這院牆根本就沒有門,我們又怎麼進去呢?

歐陽曉曉走到了院牆跟前,雙手放在一朵金線重樓的花朵上,而後使勁一扭,一道暗門便展現在我們跟前「當初,我和我爸,為了研究這機關,可是費了不少時間。」

「曉曉,別告訴我,這次你和歐陽叔叔,又是過來旅遊的哦?」看了看歐陽曉曉,我不禁再疑惑道。

一般城裡人來我們山裡旅遊,是圖個新鮮,也就踏踏青釣釣魚什麼的,可絕對不會像他們父女這麼神神秘秘的,哪怕是那些驢友,也不會說,鑽入到這危險重重的深山老林中來,甚至還會什麼研究什麼機關……

歐陽曉曉轉頭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覺得呢?」

我覺得?

我自然是覺得,肯定不會是旅遊這麼簡單了。

看到我站著沒動,剛剛走進暗門的歐陽曉曉並沒有準備給我解釋,而是又走了出來,拉著我的手道「快走吧,難不成,你害怕了,害怕我是女鬼姐姐?」

我長這麼大,這可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拉著手,不禁滿臉都是火辣辣的,心臟不停地亂跳,似乎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就連她調侃我,都沒有聽出來。

歐陽曉曉的手,很柔軟,而且很溫暖,這種握在手中的感覺,居然如此舒服。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異樣,歐陽曉曉沒有鬆手,而是拉著我從暗門走了進來。

此刻,我已經被眼前的景色給深深吸引住了。

從暗門進來,兩邊都是半人高的矮松樹,一條小道從中間穿過,一直通向前方的樓閣。

這些樓閣,都是清一色的木質古式風格,雕樑畫棟,只是上面的圖案,色彩有些陰暗,在這月光的照耀下,頓時給人一種古樸和神秘的感覺。

順著小道往前朝樓閣方向走了數十米,在矮松樹林的盡頭,樓閣大門的兩邊,放著兩隻石獸。

我看不出,那石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它是蛇,可是卻又長著腳,頭上還有角。

說它是龍,可是頭上的角卻只有一隻,而且還在吐著信子。

只是,他們的身上的紋理來看,似乎應該都是披著一層鎧甲,就跟我們剛剛遇到的那條山蟒身上的鎧甲,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驚,不由得再朝他們頭頂看來過去。

果然,上面,亦是刻著一棵鮮紅的金線重樓。

「爸!」歐陽曉曉已經走在前面推開了大門。

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頓時迎面撲來。

「爸!」歐陽曉曉變得更加焦急了,三步並作兩步,朝屋裡沖了進去。

閣樓大門裡面,是一間寬闊的大廳。

那濃濃的血腥氣味,就是從這大廳中央傳出來的。

那裡,躺著一條巨大的山蟒,已經被人攔腰砍成了兩截,腥臭的血水,幾乎流滿了整個屋子的地面。

在這大廳的中央,掛著五隻燈籠,組成了一個五角星的形狀。

不過,這些燈籠的形狀十分奇怪,居然都是八角形的。

幾根支架撐起了整個輪廓,而在燈籠的每個面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燈罩,上面居然還畫著許多美女出浴圖。

八角形燈籠,散發出一種青色的光芒,將整個大廳都照亮,而除了地上山蟒屍體,和四周的幾個大柱子,整個大廳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

「爸!」歐陽曉曉鬆開了我,急切地朝大廳後面奔了過去,我不甘怠慢,慌忙緊隨其後。

夜,很靜。

回應她的,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聲。

整個樓閣的第一層,一共有三間房間,正如我猜測的那樣,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影,根本就沒有歐陽曉曉他爸爸的蹤跡。

「曉曉,會不會是歐陽叔叔出去了啊?」看著歐陽曉曉心急如焚的模樣,我不禁安慰道。

「不會,我爸的八角青燈都在,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離開的。」歐陽曉曉搖了搖頭,而後又開始呼喚起來「爸,你在哪裡啊?」

「咯吱咯吱!」「砰!」「啪!」樓上,似乎傳來了聲響。

「樓上有動靜,會不會歐陽叔叔上樓了。」看了看前方那略顯有些幽深的樓梯,我轉頭看了看歐陽曉曉又道。

「應該不會,我爸從來沒有去過樓上。」歐陽曉曉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這院子裡面,除了你和歐陽叔叔,還有什麼人嗎?」我亦是眉頭緊鎖,怎麼感覺這歐陽曉曉如此猶豫,似乎在瞞著什麼東西一樣。

「沒有!」她又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裡就你和歐陽叔叔兩個人,我們在一樓沒找到他,二樓又有動靜,肯定是他了。弄不好,他剛剛斬殺了那條山蟒,擔心再有什麼東西進來,而後上了二樓。」

歐陽曉曉一臉不置信的表情盯著我,想要說話,我卻又搶先開口了「要不,我們上樓看看,不就得了嗎?」

「可是,我爸特別交待過我的,一定不能夠上樓。」歐陽曉曉臉色居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我說,曉曉同學,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顧忌那麼多啊?」我不由得一陣鬱悶「若是在樓上找到了你爸,一切都好說;若是這樓上還有山蟒,剛剛那聲音是你爸跟山蟒在搏鬥,我們是不是也能夠幫上一些忙呢?」

聽到我的話,歐陽曉曉頓時猶豫,良久方才點了點頭。

從背上抓起獵槍,我們將子彈裝好,握在了手中,便貓手貓腳地朝樓梯口摸了過去。

男子漢大丈夫,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想認慫,慌忙搶先走在了前面。

樓梯,也是木質結構的,似乎是年代久遠了,踩上去居然冒出了「咯嘰咯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

八角青燈的光芒,並不能夠照耀整個樓梯的,不過是走了數步階梯,我們眼前頓時變得一片漆黑起來。

摸出手電筒給打亮了,順著樓梯照去,我才發現,這梯級的長度,遠遠比我想像的還要深遠,手電筒光射過去,居然看不到盡頭。

「小賤,你說我爸真的在樓上嗎?」歐陽曉曉顯得十分緊張,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而且居然還伸出手,抓住了我打手電筒的衣袖。

歐陽曉曉貼近了我的身側,我可以感覺到她那微微顫抖的身軀,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那股,獨有的女人香了。

看到此刻她居然如此依賴於我,我的青春柯爾蒙不由得迸發出來,一下子膽子亦是大了不少。

「曉曉,放心,有我在呢,別怕!」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而後舉著手電筒,托著獵槍,伴隨著樓梯那咯嘰咯嘰的聲音,緩緩朝上面走去。

在這悠長的巷道中,在這漆黑的環境里,總是容易讓人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我已經記不得爬了多少層樓梯了,我也不記得,我們到底走了多久,可是我卻感覺到,自己全身,似乎都因為緊張,而汗透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電筒光,居然落到了上方一道虛掩的木門上。

看來,我們馬上就要到第二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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