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好友婚禮 當晚新娘在洞房失蹤,房中卻坐著個雙頭嬰兒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林愫藜 | 禁止轉載
自從成為溫若,過去的我便與塵世做了訣別。
現在的我只是一具骷髏,無心無情,無所謂親人,更無所謂朋友。
我對魑魅魍魎向來無情,對凡人,只有更甚。
1
杏花雨,胭脂香。
三月的臨安城,遮上了一絲朦朧,桃花經過一夜雨水的洗佻染得更紅,美得讓人心醉。
晨起,我方將畫骨堂大門打開,卻已有十幾個年輕女子等在門口。見門打開,急急就朝內一擁而入,爭相大喊:「閻公子可在?」
我一把將手中的打魂鞭抽在地上,面上沒有任何情緒,「若是再往內一步,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為首的女子容顏不俗,言語有些嬌嗔:「你也是姑娘,怎得這般沒有女子儀態?虧得閻公子整日與你住在一處,真叫人瘮得慌。」
我語氣中的冷意又添幾分,「若你喜歡,大可將他領了回去!」
「誒,你——」她微羞紅了臉,吞吐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我身為女子,怎可隨意……」
「如此,」我開口將她的話打斷,聲音清冷如秋,「那就離開。」
再不管她,猛地就將門重新關上。
自從將閻墨留下,畫骨堂再不得安生。每每一大早就會有女子為見他面等在門口,讓人生生厭煩。
我抑住滿腔怒火欲往他房門走去,卻見他已笑嘻嘻地朝我過來:「溫若……」
他方上前一步,還未開口,就被我冷冷打斷:「我說過畫骨堂一日只接一客,閑人勿進,」我微微揚起下巴,「你若不遵守,即便你是閻王,畫骨堂也不會再容得下你。」
他忽地薄唇淺勾,低低笑出了聲,「莫非你是在吃她們的醋?」
此話一出,我臉上的慍怒更甚。
「好好好,我一定遵守。」他嘆了一口氣,「你一直這樣孤身,何苦為難自己?」
所謂為難,指的又是什麼。
我已不記得孤身多久,也不曾記得笑是什麼,印在腦中的,除了日復一日的驅鬼除魔,便再無其他。
自從成為溫若,過去的我便與塵世做了訣別。現在的我只是一具骷髏,無心無情,無所謂親人,更無所謂朋友。
我對魑魅魍魎向來無情,對凡人,只有更甚。
當初將他留下,不過是因他閻王身份,對我報仇有益無害。但倘若他不守規矩,照走無誤。
濛濛細雨不知何時已悄悄落下,滴在眼角,有些許冰涼。
我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只要我在一日,畫骨堂便是這規矩。」話語間是毫不留情的冷淡與決絕,「你也待不了多久,你最好記住。」
「知道啦,知道啦,這話你都說了十幾回了!」他絲毫不惱,依舊笑嘻嘻道:「其實本王也不是隨便就與她們搭訕,還不是為了打聽各處消息。你可知近日城中出了大事,就你整日待在堂子,知曉才怪。」
我狠狠瞪他一眼,「什麼事?」
他忽將聲音壓低,語氣里說不出的詭異,「近日城中已有好幾個青壯男子無端死去,且都被吸去精氣,死狀極是恐怖。大家都在傳,說是城中有吸人精氣的狐狸精!」
2
「主人?」忽然有淳厚的聲音傳來,將正說話的閻墨嚇了一跳。
我微抬眼,來人是個意氣風華的男子,穿一身黑色的袍子,眉目之間也是極嚴肅的。
閻墨沒好氣地道:「是夜風啊,本王正講到死狀恐怖之處,你就突然出現。總有一日,要被你這樣嚇死。」
夜風隨即低頭,低沉道:「主人,我……」
「罷了,罷了,有何事嗎?」
「主人,方才有人送了一份喜帖。」
我稍一愣,原來閻羅犬竟能幻化人形,如此也好。閻墨始終不肯與我說實話,倒是能問問夜風究竟為何閻墨會變成如今模樣,以及之前他與宋然定的交易,又是什麼。
見我一直望著夜風發獃,閻墨隨即將我的視線擋住,酸澀道:「難道夜風比本王還好看嗎?你竟看他看了這樣久。」
我心有薄怒,卻也只淡淡望了他一眼,問道:「這喜帖是何人送來的?」
「王侍郎家公子明日成親,」他邊拆開喜帖,邊緩緩道,「王侍郎與宋然兩家是世交,你幫宋然還明身份便是恩人,自是要請你去赴宴的。」
「我不去。」聲音涼薄,不容置疑,「早先就定了規矩,我只驅鬼,不作人情。」
「明晚你還非去不可了!」他合上喜帖,漠然望著我,「本王早就打聽到明晚昭王和昭王妃也去,難道你就真打算窩在堂子一輩子,不去見見你的舊識么?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若你連和他們見上一面都不敢的話,還談什麼報仇呢?」
我猝然不語,緊抿著唇望著他。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嚴肅,眼底的沉穩波瀾不驚。我想辯解什麼,卻終是咽了下去。
「死去的男子都是在何地被發現的?」良久後,我終於開了口,聲音平淡,「若真是被妖物吸了精氣,一日不除,後患無窮。」
「城南。」他又一如常態,薄唇微勾,「本王去瞧過,所有戾氣皆是來源於一處,城南紅袖館。」
聽完,我抬步就走,卻被他攔住。
「你去哪兒?莫非現在便要去紅袖館?」他無奈一嘆,低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青樓白日里不會開門,即便你去了也是白費。何況你一身女兒裝,連門都入不了。」
等到入夜,天穹變得墨黑,一角彎月倒懸在天際,月光傾斜而下,映照著萬家燈火,像是鋪上了一層銀色絲綢。
紅袖館歷來是千嬌風流之地,嬉笑百里不絕,千燈照徹樓宇,笙歌猶自徹曉。所謂青骨妖嬈共春宵,紅帳旖旎短眉梢,說的便是如此。
我一身男子裝束和閻墨一同進去,立刻就有妖嬈女子將我們圍住。
「哪裡來的兩個俊俏公子?今夜讓奴家伺候可好?」女子聲色嬌媚,酥軟玉體不斷在我腰間來回蹭。
「快滾!」我猛然一甩打魂鞭,如同水蛇,纏繞著向女子飛去,卻被閻墨緊緊抓住。
他朝我使個眼色後,一把將纏著我的女子攬在懷裡,輕勾她鼻,「他這人有龍陽之好,莫怪莫怪!」
女子朝我啐了一口,「那來這裡幹嘛?直接去對面得了!」
閻墨薄唇一勾,「這不是我非要來此,他只好跟著了!」
「你……你們是……咦,真是噁心!」女子立刻從他懷中掙脫出,白了我們一眼就厭惡地離開了。
「怎麼樣,若若,是不是該好好地感激我一下?」
「滾!」我直直往前走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3
簾幕忽然拉起,一絕色傾城的女子輕附一條繫於懸樑上的紅絲徐徐落下,水袖一揚,堪堪半掩了妝容,一雙光波流轉的明眸經過眉筆深深地勾畫,分明的千嬌百媚,將妖嬈多姿的神態舞了個十足。
只是美則美矣,周身濃烈的戾氣卻叫人不容小覷。
我隨即握緊手中的打魂鞭。
台下,眾男子們的眼睛裡燃著熊熊烈火,心癢難耐,巴不得趕緊就沉醉在牡丹花下。
鴇母樂呵呵道:「老規矩,玉墨姑娘花落誰家,就看各位爺的了!」
「五百片金葉子!」我面無表情,直接就大聲喊出來。
眾人一片騷動聲,「五百片金葉子,這麼多!」
「這是什麼人呀?竟然如此出手大方!」
鴇母大喜,又問:「還有比五百片金葉子更高的嗎?若是沒有,玉墨便是這位公子的了!」
見無人應聲,鴇母朝我賀喜:「這位公子,快跟小的來這邊。」
閻墨急道:「那我呢?」
鴇母輕笑:「這位公子還是留在大廳好生休息。」說完,就將我領到二樓一個房門前,又道:「公子留步,玉墨正在裡面等著公子呢。」
我點點頭,推門而入。一進內,空氣中便有一股奇異的脂粉香氣,濃淡隨風飄散,充斥在整個房間中。細嗅之下,竟還有一絲淡淡的屍臭之氣。
抬眼,只一片旖旎霞光,悠悠漾漾。
玉墨正輕倚在床榻,鬆鬆散散的青絲隨勢斜開背部,露出一片雪白。見我進來,勾著小指,嬌媚道:「公子,奴家可是等你許久了。」
「哦?」我淡淡地道,「等著將我吃乾淨嗎?」
她卻笑著反問道:「難道不是公子要將我吃了么?」
她從床榻起身,朝我走來,「公子可真是俊俏,只是你這耳洞可真是粗心,扮成男子也該像一些不是?」她沉下眉眼,聲音冷了幾分,「素聞畫骨堂的溫若十分厲害,今日竟主動找上門來,簡直找死!」
「你既是知曉我的身份,」冷笑驟起,殺意浮上眼眸,我將打魂鞭猛地一甩,「那也就不再費事了!」
打魂鞭直直射向她的胸口,立刻現出一道燒焦灼痕。不過瞬間,灼痕竟是自動縫合,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我緊接著又是幾鞭下去,卻仍是如此。
「就你這小小的打魂鞭還妄想打傷我?不自量力!」她猛一使力,生生將自己腰間的兩根肋骨扯下,幻化出兩把鬼剎刀,刀鋒處泛著嗜血的赤紅煞氣。她揮著刀,就朝我衝過來。
我暗叫不好,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籙灑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詞。很快符籙迅速集合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罩子,將她牢牢困在其中。她每碰觸罩子,都會被符籙所傷。
我冷冷盯著她,「你吸食那麼多無辜男子的精氣,必死無疑!」
「這些男人本來就該死!拋棄妻子,執迷美色,哪一樣不是死罪?你也是女子,難道他們這些負心人就不該死嗎?」
「還敢狡辯!我要讓你灰飛煙滅!」我一手急晃鎖魂鈴,一手為筆畫符,輕念:「臨兵斗者皆陣法列前,滅!」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搖鈴聲,一個偌大的金色符文燃著血紅冥火就朝她飛去。
她驚慌到極點,忽地伸出利爪抓破皮肉,將方才的人皮撕扯去後,露出的是一個長有兩個頭顱的巨型嬰兒。說是嬰兒實難辨認,它渾身上下皆是膿皰,中有蛆蟲蠕動,兩個頭上都只有一隻眼睛,四肢是鋒利刀刃,令人無法直視。
它一陣撕心裂肺大吼,罩子被狠狠震碎,欲要靠近的符文也變成粉末。稍不留神之際,我的手臂被鬼煞刀鋒利一滑,畫紙被撕下一片。
眼看著鬼煞刀要划上脖頸,一團白色之物猛地打在怪物身上,隨即它身上膿皰燒成焦炭,皮肉也變得坑坑窪窪。怪物疼得四處躲藏,但一團又一團的白色東西仍是源源不斷砸在它的身上,其中一隻眼睛被砸中,流出黑色的膿血。
不等我明白過來,一陣陰風肆起,怪物沒了蹤影。
這時,閻墨從窗戶跳下,手中拿著一包白白的東西,朝我得意道:「本王今晚又救了你一次!」
他的樣子可謂狼狽,衣服破損邋遢,頭上甚至沾著幾根黃色雞毛。
我冷怒道:「這下人都沒了!」
他卻笑意盈盈,指著一處道:「不慌,你看它明晚去的地方正是我們要去之處。」
的確,在妝奩旁正放著一張喜帖,四周用帕子包著,想必十分珍重。
正瞧著,一股濃臭之味猛然在房內蔓延,我忙問:「那是何物?」
他晃了晃,勾唇一笑:「這個呀,是本王從雞窩裡找來的寶貝,白雞糞。它可是驅鬼的利器,比黑狗血作用還大,沒想到真派上了……」
「若若,誒……人呢?」
不等他說完,我急急就衝出房間。
後來,我曾聽夜風說,那日閻墨洗了五次澡才心安。
4
三月初七,臨安城王侍郎府中。
星稀月朗,滿園紅綃,整個院子掛滿了紅色燈籠,澄澈的艷紅燭光撒了一地。
「昭王殿下與昭王妃到!」
隨著一聲通報,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到那對璧人身上。
昭王與昭王妃是奉旨完婚,三年來夫妻和睦,錦瑟和鳴。李蕭然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俊美男子,而沈岫[xiù]煙更因她的絕色美貌轟動全城。
此時,我坐在角落處,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岫煙,細長的指甲似要將掌心狠狠戳穿。
忽然閻墨一把摟住我的腰,神色頗是曖昧地在耳邊吹了口氣,「若若,想不想去會會你的夫君?」
我抬手就要一個手刀,他卻捏了個口訣,身子便任他掌控:「總不能一直躲著。」心中的怒火升騰,卻只得乖乖跟著他走,直到走至昭王與昭王妃面前才停下。
他拱手作了一禮,道:「在下畫骨堂閻墨,有幸見得昭王殿下與王妃。王爺與王妃真可謂是琴瑟和鳴,天作之合。」然後又將手放在我腰間處,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溫若。」
身子得了自由後,我極淡地笑了下:「見過王爺和王妃。」
李蕭然點點頭,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本王早就聽聞臨安城開了一個畫骨堂,專門替人收妖捉鬼,過些日子,本王可要上門親自拜訪拜訪。」
「王爺能來,畫骨堂蓬蓽生輝。」閻墨又是一禮。
沈岫煙忽然開口,「溫若姑娘總覺著有些熟悉,可是熟人?」
我心中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色,聲音不咸不淡:「不認識,我怎敢高攀王妃。」
閻墨連忙賠笑:「若若便是這樣的性子,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沈岫煙笑了笑,「小事罷了。」
親事正式開始,大家再次沉浸在喜氣中,當新娘被送入洞房後,我們悄悄退出了前廳,使了個隱身咒就來到了洞房內。
紅綢高掛的洞房內,明明如同溫室,此刻卻是冰涼無度。
新娘果真有異。
我冷笑道:「昨晚讓你跑了,沒想到今晚竟成了新娘!」
「又是你們。」新娘聲音尖銳,「你們還敢來這裡找死!」
她慢悠悠揭下紅綢,是一張明艷動人的臉,可一說話卻有無數只黑色的蟲子從口中而出,連帶著一股股泛著黃色的粘稠物從臉上掉下,很快那張臉只剩下無數條蛆蟲在肆意蠕動,啃食著臉上剩餘的皮肉。隨著皮囊的撕裂,兩個頭從身體內鑽出,只是其中一個眼睛瞎了。
方才還是新娘的模樣,此刻卻是醜陋無比的鬼怪。
「孽畜!簡直口出狂言!」我將從師父那處得來的符咒甩向空中,這符咒是由煉獄之火寫成,其威力不可小覷。
「啊——」
鬼怪一陣慘烈叫喊,符咒燃燒著她的三魂七魄,愈來愈猛。眼看著她就要被符咒燃燒殆盡時,房內忽然颳起一團戾氣陰風,桌椅搖晃,好似瞬間有無數惡鬼冤魂衝進房內,一下子讓人冷得直打哆嗦。陰風將鬼怪緊緊包裹,如同一道光壁形成阻隔,符咒再奈何不了她。
「怎麼回事?她的力量怎麼忽然變強?」我蹙起眉頭。
閻墨環視了一圈,才道:「果真如我所料,這女鬼沾染了鬼王刀的氣息,否則憑她不可能會有這般巨大的力量。她背後,是有人在操控。」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丫鬟的敲門聲:「小姐,你房內有人嗎?要不要奴婢進來看看?」
閻墨低聲道:「不好!千萬別讓她進來!」
可仍是晚了。
門猛地打開,黑色戾氣將丫鬟死死纏住,鬼怪瘋狂地吸食著丫鬟的腦髓和精血,直至丫鬟變成一具枯屍。吸過精血的鬼怪,隨即恢復成新娘的嬌顏,身上的傷口悉數不見。稍一開口,湧出一大片黑色屍蟲,黑壓壓地就朝著我們爬過來。
她吐納著舌頭,舔舐著唇邊的血水,「我還沒嘗過捉鬼師呢,今晚就嘗嘗鮮!」
5
「呵,不過一塊腐肉罷了,不自量力!」閻墨聞言大笑出聲,彈指一響,夜風化成閻羅犬隨即出現,虎視眈眈地死死盯著湧上來的屍蟲群。
閻墨輕輕地摸了摸它的頭,邪笑道:「夜風,看你的了!」
話語間,夜風已經飛撲上前,口中噴出一團烈火,將面前的黑色屍蟲群燒了個一乾二淨。
「這是——閻……閻羅犬!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就憑你還不配知曉我的身份!」閻墨目光一凜,此時的他蕭肅而立,目光冷漠,現下我竟感覺到真正的他與身俱來的王者之氣。凜然傲骨,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讓人不寒而慄。
他冷聲道:「鬼王刀在哪?他又在哪?」
「想知道嗎?」新娘聲音轉媚,柔聲道:「想知道就殺了我啊!」
她掌心一揮,狂風猛然驟起,將房內所有物件統統吹落在地,引起一陣清脆之響。風勢愈來愈大,很快整個新房已變成一片廢墟。
這時,一個人影怒氣沖沖地就奔過來,臉上的氣憤溢於言表,「你們都幹了些什麼!這……這好好的房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小雲可有事?言兒,趕緊去看看!」
「雲兒,你可有受傷?」王公子擔憂地將新娘抱在懷中,滿目憐愛之色:「有我在,雲兒別怕。」
「夫君,雲兒不怕。」新娘聲色柔美,滿目哀痛,「只是這兩人忽然跑到房中,非說雲兒是女鬼,要將雲兒灰飛煙滅。夫君,雲兒怎麼可能會是鬼呢?」說到此處,已有眼淚不覺流下,惹人憐愛。
閻墨趕緊笑道:「王大人,這事我們可以解釋……」
王侍郎卻毫不領情:「簡直是混賬!你們這些人成天只知道裝神弄鬼,這世間哪有什麼妖魔鬼怪,全是你們招搖撞騙,如今竟敢騙到我頭上來了。來人,給我送入大理寺!」
「我看誰敢。」我沉下眉眼,聲音冰涼,「若是不想死的,就上來試試!」
氣急敗壞的王侍郎喝道:「簡直是目無王法!都給我上!」
「依本王看,還是小事化了吧!」這時,李蕭然從人群中走出,緩緩道:「王侍郎你也消消氣,畢竟今晚是公子成親,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倒讓旁人看笑話了。至於這溫若姑娘,本王曾經聽過她的厲害,宋然將軍之事也是事實,想必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不如大家都先將此事放一放,改日再好好談談。」
許是昭王開口,王侍郎面上才有所緩和,點點頭:「罷了,你們就走吧!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從侍郎府出來,閻墨始終沒有說話。我問他:「你在想什麼?」
他卻笑道:「本王差些忘了問你,見過夫君後可有啥感覺?」
我隨即瞪他一眼,慍怒不言。
「雙生鬼胎實難形成,更是百年難遇,她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
我不由問道:「她就是雙生鬼胎?」
雙生鬼胎我從未碰見過,的確是非常難遇,就連師父也不曾見過。但聽師父說,雙生鬼胎是由死去的鬼母懷胎所生,因是鬼胎常年吸收至陰之氣,戾氣超乎尋常。
他點點頭:「但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在紅袖館時隨意殺人,但在侍郎府卻一直以張家小姐居身。她力量強大,完全沒必要躲避我們,除非侍郎府中有她需要的東西。」
「那是什麼?」
他薄唇微勾,「想要知道的話,回去便知。」(原題:《美人鬼骨之雙生鬼胎》,作者:林愫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閨蜜收養十歲女孩後突然離世,我收養她後,居然也鬧出人命
※富二代搶我女友,我憤怒殺他,可他臨死前說的話讓我如墜冰窖
※未婚妻被拐,我瘋找5年後終尋到她,她卻在我心頭插入一把刀
TAG:每天讀點故事 |
※婚禮當天新娘為躲避鬧婚,帶領親友去河裡抓小龍蝦!
※女婿選擇二婚,我在婚禮上看見新娘,給了他們一套房
※當伴郎卻愛上新娘,她離婚後狂追兩年娶回家,出門開豪車卻租房住
※婚禮當天新娘穿著婚紗雙腳被腳鐐鎖住,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樓盤看房也要當心!準新娘被另一看房者砸中,雙雙身亡
※新郎在婚禮當天去新娘家迎親,到了新娘家後卻當場傻眼
※兒子結婚,婚禮上來了個女人,新娘跟著她跑了
※新娘婚禮當天卻被別的婚車接走,網友:搓衣板好玩嗎?
※夫妻拍婚紗照,新郎脫下外套給被冷發抖的新娘穿,網友:好男人啊
※夫妻路邊拍婚紗照,新娘時髦抽著煙,網友:家母看到婚就沒法結了
※父親再婚沒通知女兒,女兒生氣趕回娘家,看到新娘後,她哭著喊媽
※你想不到的唐代婚俗:夜裡迎親,新娘頭上蒙圍裙,而且也鬧洞房
※女兒去世半月女婿再娶嬌妻,丈母娘婚禮現場大鬧,看到新娘愣了
※丑小伙娶漂亮新娘遭全村男人嫉妒,結婚當天都要去「搶親」
※小伙婚禮當天帶著父母跑了,新娘懵逼了!
※李亞男挺孕肚當伴娘,成功的搶新娘鏡頭,網友:孕婦當伴娘是大忌
※黑人小伙結婚當晚突然離世,新娘回到娘家,父母卻說女婿活該
※入洞房時發現新娘不是意中人,他怒拒與妻同房,後來有了兩個孩子
※朋友結婚,婚禮上來了個小女孩,指著新娘說:那是我媽媽
※朋友的婚禮上新娘被「這個」搶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