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眾、參與者到性別檢測——奧林匹克運動會與女性解放
作者┃ 楊曉越
來源┃《中國國家歷史 ·柒》
東方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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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8 月10 日,巴西里約熱內盧科帕卡巴納海灘,一場埃及對戰德國的沙灘女排比賽正在上演,場外陣陣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場內局勢則陷入膠著。在激動人心的對抗之外,更加吸引眼球的是雙方運動員迥然不同的服裝。一方是身著性感比基尼的德國女選手,而另一方卻是穿戴「希賈布」,「全副武裝」、包裹嚴實的埃及女選手。二者極具視覺反差的形象被一位路透社攝影師捕捉後傳至社交媒體引發熱議,BBC 非洲頻道將其稱之為「比基尼」與「長袍」的對決。分析評論認為這其實是對奧林匹克精神最深刻的詮釋,奧林匹克運動會不論宗教信仰,亦不分種族,不分性別,它向所有熱愛體育的人敞開懷抱。
埃及對戰德國的沙灘女排比賽
在這場男女共同參與的盛會中,我們可以看到無數女性運動員在賽場上揮灑汗水,奮力拚搏,但這一切得來不易。最初的奧運會禁止女子參加比賽,完全是男人主宰的天下。 回首奧運史,雖然這百年光陰在歷史長河中實屬滄海一粟,但對於女性運動員而言,從最初的被排斥到如今可以同男選手分庭抗禮,她們邁向參賽之路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辛。誰說女子不如男?奧運賽場上的一代代女性運動員們努力吶喊出自己的聲音,表達著對於運動的熱愛、對於力量與技藝的追求,她們改寫著原本被拒之門外的命運,一步步打破桎梏,爭取權利,展示自我,用絕佳的表現驚艷世界,贏得屬於女性自己的無限榮耀。
禁入者、觀看者、參與者:女性參與奧運會的發展歷程
赫拉克勒斯勇斗野獅
古代奧運會始於古希臘,當時只有男性公民才被允許參加,女子無權參與,甚至不能觀看比賽。傳說這是因為古希臘競技運動的保護神赫拉克勒斯認為,允許女性進入競技場會給男選手帶來晦氣和不吉利。違反規定的女子會被視作是對神靈的冒犯,面臨被推下山崖活活摔死的極刑。儘管如此,勇敢的女性沒有在禁令面前望而卻步。《體育故事》里講道:一位名叫弗列尼斯的女子,在兒子帕西多路斯參加奧運會的那天換上男裝以教練員的身份混入賽場,冒著生命危險為兒子加油助威。當看到兒子衝過終點奪冠的那一刻,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弗列尼斯不顧一切地跑到場地中央,抱住兒子歡慶勝利,在激動和狂喜中用來包裹頭髮的頭巾掉落在地,就這樣,她的女子身份暴露於人前,現場幾萬觀眾立刻目瞪口呆,那些赤身裸體的男運動員們更是亂作一團。弗列尼斯也嚇壞了,因為她知道,依照規定她將受到嚴懲。然而,幸運的是,因為弗列尼斯的父親、兄弟和兒子均榮獲奧運會冠軍,考慮到她的整個家庭都為奧運會做出了傑出貢獻,所以人們決定免除她的死罪。但是從此以後,奧運會的規定愈發嚴苛,禁止進入奧運賽場的教練員穿著衣服,以防止女人再次假冒教練混入場內。雖然古希臘的奧運會並沒有因弗列尼斯的勇敢之舉而向女子敞開大門,但作為整個社會一大重要組成部分的女性,她們從未放棄過爭取參加體育競賽的機會,而且女性自己也曾舉辦過體育賽事。《女性與體育:歷史的透視》一書中介紹了古希臘專為女子創辦的稱作「赫拉運動會」(Heraea Games)的比賽。據說,「赫拉運動會」是由古代奧運會的創始人佩洛普斯的妻子基波達米婭公主創辦的。基波達米婭因自己婚姻幸福而酬謝天后赫拉女神時,從16 個城邦中各挑選出一名女子在奧林匹亞舉辦了第一次女子競技賽會。此後漸成風氣,於是每4 年便在奧林匹亞聖地舉行一次。會上只有賽跑一個項目,賽程為5 英里的5 / 6,按年齡分為3 組進行比賽,通常年齡最小的一組先跑。競技女子身著一件緊身的、裙端僅垂到大腿中部的短裙衣,袒露右肩和右胸,赤腳在跑道上奔跑追逐。贏得比賽的女子優勝者和奧運會男子優勝者一樣,會獲得一頂神聖的橄欖花環以及一塊祭祀赫拉女神用的畫像。
斗轉星移,歲月變換,當我們把目光投注到現代奧林匹克運動之時便會發現,現代奧林匹克運動中,女性體育的發展與女權運動的風起雲湧密不可分。《女性參與現代奧林匹克運動的百年歷程對女性思潮嬗變的影響》一文指出,19 世紀70 年代末,蓬勃發展的女權運動從過去重視政治、文化、教育等領域發展到體育這一長期把她們排斥在外的所謂男性領域。這一思想由美國波士頓迅速傳遍大洋彼岸的英國、法國、德國、丹麥、瑞典等國家,並在19 世紀末20 世紀初釀成了一場爭奪女性體育權利的運動。毫無疑問,奧林匹克運動會為女性爭取自身解放提供了一個極好的舞台,但在追求性別平等的漫漫長路上,前方仍是障礙重重。
皮埃爾·德·顧拜旦
被譽為「現代奧林匹克之父」的皮埃爾·德·顧拜旦(Le baronPierre De Coubertin)雖然對現代奧運會的誕生功不可沒,但其一生都極力反對女性參加奧運會。他認為女子體育競賽是「人類眼睛所能看到的最沒有美感的景象」,開放女性參與是「沒有實際操作性、無趣、反審美並且不正確的」,在1912 年的《奧林匹克評論》中,他給奧運會下的定義是:「以國際主義為基礎的,以忠誠為手段的,以藝術為環境的,以女性的喝彩為獎賞的,莊嚴的、周期性的男子體育精神展示」,因而在其任期內,有關女子的奧運會參賽資格遲遲未能得到正式承認。雖然如此,女性仍舊在儘力爭取自己的體育權利。在公認的第一屆現代奧運會——1896 年雅典奧運會上,儘管沒有一位女性運動員正式參賽,但有一位女子在要求參加馬拉松比賽遭拒後,仍堅持4 個半小時跑完全程,以自身的行動挑戰傳統觀念的固陋。據《20 世紀的奧林匹克運動》一書介紹,在1900 年第2 屆巴黎奧運會上,以開放著稱的東道主法國率先派出了女運動員參賽。由於法國是東道主,所以縱使顧拜旦和國際奧委會(IOC)反對女子參加奧運會,但卻拿法國沒有辦法,隨後英國、美國等也紛紛效仿。雖然女性的這次參賽並沒有得到奧委會的正式認可,但它標誌著女子首次登上奧運會賽場,同時也衝擊了不許女性參加奧運會的慣例。在1912 年的斯德哥爾摩奧運會上,國際游泳聯合會(FINA)受當時女權運動的影響,首先決定將女子游泳列入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澳大利亞女運動員范妮·杜拉克(Fanny Durack)獲得女子100 米自由泳第一名,成為現代奧運史上的第一位女性冠軍。她在100 米預賽中以1 分19 秒7 創造了當時世界最好成績,比第1 屆奧運會該項男子冠軍的成績還快2 秒4。然而,國際奧委會卻故意對女性運動員在奧運會上的優異表現視而不見,拒絕設立除游泳等極少數項目以外的其他女性比賽項目,這自然引起了希望平等參與體育的女性的強烈不滿。1917 年,一位法國女子勇敢地站出來與顧拜旦和國際奧組委進行了鬥爭,強烈要求允許女性參加1920 年安特衛普奧運會的田徑比賽,當該要求遭到拒絕後,她在1921年建立了國際婦女運動聯合會(FSFI),並在次年於法國巴黎舉行了第1 屆「婦女奧運會」。苦心人天不負,1924 年國際奧委會迫於社會各方面的壓力,終於做出了同意女性參加奧運會的決議。於是自1928 年的阿姆斯特丹奧運會起,男女運動員才真正做到了制度規定上的平等參賽。
范妮·杜拉克
《婦女在奧運會中地位的轉變與提高》一文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婦女地位上升、經濟發展與局勢和平為女性參加體育運動提供了良好條件,再加之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使得諸如女子身體不適宜運動等理論徹底破產。此外,二戰後奧運會的設項也不斷朝著男女平等的方向邁進。從 1948 年的倫敦奧運會開始,國際奧委會幾乎在每屆奧運會上都會新增女子項目。例如,在1984 年的洛杉磯奧運會上,女子馬拉松第一次成為奧運會正式比賽項目,美國的瓊·本諾伊特(JoanBenoit)以2 小時24 分52 秒的成績成為第一個女子馬拉松冠軍。隨著項目的增多,女性參加奧運比賽的人數也不斷上升,今年裡約奧運會的女性選手人數比第2 屆奧運會時增加了近230 倍。
奪冠的瓊·本諾伊特
除了女性自身爭取體育權利的鬥爭之外,一些來自男性世界的開明人士也與她們並肩戰鬥。雅克·羅格(Jacques Rogge)繼胡安·安東尼奧·薩馬蘭奇(Juan Antonio Samaranch)之後接任奧委會主席,他在前任的基礎上進一步大力推進性別平等。2012 年第101 屆國際婦女節(IWD)上羅格發表演講稱將「對性別平等發起衝擊」,他說:「兩性平等現在已經被列入『奧林匹克憲章』,是奧運會組織的指導性文件」。2012 年的倫敦奧運會首次實現了歷史上所有國家都有女性運動員參賽、所有比賽項目都設有男女項目。
雖然奧運會在性別平等方面做得越來越好,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些傳統男權社會的觀念和陳規並沒有完全去除,文化、宗教等方面的性別禁忌依舊存在,它們會時常出來作祟,給體育運動增添不和諧的音符。例如,荷蘭女子跑步選手范妮·布朗克斯·科恩(FannyBlankers-Koen) 在1948 年倫敦奧運會上獲得四塊金牌後曾收到惡意郵件。在更晚近的年代則出現女性運動員需要接受性別檢測的情況,而這有時被認為帶有侵犯性和歧視性色彩。
安能辨我是雄雌?——源於女性賽事爭議的奧運會性別檢測
性別檢測的產生源於有關女子比賽勝負的爭議。誠然,因先天生理條件的不同,男女在運動中的表現本就存在明顯差異,而競技體育恰恰又是在很大程度上有賴於運動員肌肉力量和耐力的比拼,所以在這方面男性自然比女性佔有優勢。因此,如果男人偽裝成女人到女性群體中參與競爭,奪冠的概率便大大增加,求勝心切之人不免會打起男扮女裝的主意,這無疑是對女性公平參賽環境的破壞,所以人們往往會質疑女性運動員的性別。「公開、公平、公正」的「三公」原則是奧林匹克精神的基石,為消除競賽中的欺騙行為,性別檢測被提上議程,尤其是針對女性賽事的檢測。性別檢測的技術處於不斷發展變化的過程中,其檢測標準受多項因素制約。
備戰中的海倫·斯蒂芬
在日常生活中,區別男人和女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憑藉外貌和體形,所以一開始人們也是按照一般性別特徵的常識來判斷區分男女運動員,但現實情況遠非想像中那般簡單。據相關報道,在1932 年洛杉磯奧運會上創造女子百米世界紀錄的波蘭選手斯坦尼斯洛娃·瓦洛斯維奇(StanislawaWalasiewicz)因其男人般強壯的身體和低沉的聲音曾招致許多人的猜疑。而四年之後,當她再度出征柏林時卻意外地輸給了美國人海倫·斯蒂芬(Helen Stephens),瓦洛斯維奇憤然指責斯蒂芬是男性。由於當時缺乏可靠的科學檢查手段,國際奧委會只能要求斯蒂芬本人證明自己確是女子。迫於無奈,海倫只得在裁判團面前脫光衣服證明自己是女兒身。原本以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豈料時隔44 年後此事再生波瀾。1980 年,結婚後移居美國的瓦洛斯維奇被歹徒劫殺,屍檢結果表明曾經指責斯蒂芬是男性的瓦洛斯維奇卻擁有完整的男性外生殖器及含混的染色體,此消息一出,輿論嘩然,很多曾是瓦洛斯維奇手下敗將的運動員心中不滿,甚至還有選手公開表示要求瓦洛斯維奇交還奧運獎牌。在1964 年東京奧運會的田徑賽場上,身材健碩的波蘭運動員埃瓦·克洛布克瓦斯嘉(Ewa Klobukowska)在女子百米短跑中奪得銅牌後又和隊友打破4×100 米接力世界紀錄。但是3 年後她卻被查出性別染色體不合格,鑒於奧運會的競賽規定,她不能作為一名女性參加國際大賽,雖然她的隊友仍可以保留接力賽金牌,但她們創造的世界紀錄被取消。對此克洛布克瓦斯嘉表示「清楚自己的性別」,稱對自己來說「這是一件十分骯髒和無聊的事。」同樣是在東京奧運會上,強壯的前蘇聯運動員塔瑪拉·普萊斯(Tamara Press)獲得射擊和鐵餅兩塊金牌,伊爾娜·普萊斯(Irina Press)取得了五項全能冠軍。兩姐妹在職業生涯中創造了23 項世界紀錄,但她們過於強健的體格令人生疑,甚至有媒體猜測說她們被注射了男性荷爾蒙,也有人說她們就是男性。最後,「她們沒有長鬍須」的定論堵住了眾人的嘴。但在下一屆奧運會決定實施性別檢測的時候,兩姐妹卻悄然退出了奧運舞台,這一舉動更使得事件本身撲朔迷離。
1964 年東京奧運會開幕式
性別爭議成為1964 年東京奧運會上的焦點,洶洶輿論已經影響到奧運會本身的公平性與公正性,有鑒於此,國際奧委會決定,從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開始,對女性運動員進行性別檢測,以此來防止男性運動員利用生理優勢混入女子項目竊取榮譽,並為真正的女性運動員提供公平良好的競賽環境。當時採取的是對第二性徵(乳房、陰腋毛等)和外生殖器進行性別鑒定,這要求女運動員接受身體檢查,或直接進行婦科檢查。在這次檢測中,所有接受檢測的女性運動員都得以通過,但這後來被證明不夠科學。於是從1976 年起,國際奧委會決定用「巴爾」試驗的方法對女選手進行染色質檢測。通常,女子細胞中有兩條X 染色體,男子細胞中有一條X 染色體和一條Y 染色體,Y 染色體決定人類性別,即有Y 染色體是男人,沒有Y 染色體則是女人。但是事實證明這種方法也並不完全可靠,而且此種檢測方式費時費力,在奧運會上適用性不高,為此,國際奧委會敦促各國加緊研究更科學的性別檢測方法。但在1999 年6 月,國際奧委會取消了「所有參加奧運會的女運動員必須參加性別檢查」的規定,宣布只在發現有「問題」的時候才進行性別檢測。從2000 年悉尼奧運會開始,規定只有在對個別運動員的性別存在疑問的情況下,才採用醫學人員的干預和評價。2008 年北京奧運會首次在奧運會設置了性別專業檢測的機構。根據醫學分類,最權威的檢測需進行6 種性別的鑒定(染色體性別、性腺性別、內外生殖器性別、基因性別、社會性別、心理性別),才能得出男女性別的最終鑒定。
生命微觀領域裡持續發展的現代科學技術不斷向奧運會的性別檢測提出科學質疑,性別之差並不簡單,相反卻異常複雜,縱使科技日新月異,但依舊難以盡窺人體奧秘。一位印度婦科專家說道:「誰也不能夠僅僅通過觀看他或者她的外生殖器,就確定一個人是男還是女。有的人生下來時性器官就曖昧不明,另外一些人的解剖組織構造與他們的性染色體不匹配。」此外,現實和科學都證明,人類的性別並不是表面上簡單的兩性,在男性和女性之間還存在著更為複雜的性別狀態,也就是所謂的「兩性人」,此問題這裡略去不談。
由此可見,奧運會中的性別檢測未能完全消弭爭議,技術仍存在發展的空間,而且性別檢測也並非只受科學的影響,它的實施與否還要承受來自社會方面的諸多壓力。要求性別檢測的原因或許也有男性對女性運動員的輕蔑,也有女性運動員之間的毀謗等等,但更主要的是為維護女性公平參與競賽的權利。
結語
《奧林匹克憲章》告訴我們,奧林匹克運動的宗旨是「通過沒有任何歧視,具有奧林匹克精神--- 以友誼、團結和公平精神相互了解的體育活動來教育青年,從而為建立一個和平的更美好的世界做出貢獻」,而女子參與奧林匹克運動的百年歷程正是人類「平等、發展、和平」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女性主義思潮影響下的女性解放運動成為了女子體育的助推器,她們在奧運會上從觀眾變為參與者再到接受性別檢測等一系列變化,也從反方向證明了女性解放運動所取得的累累碩果。
1964 年東京奧運會上的美國女運動員
但時至今日,奧運賽場上並不完全是一片祥和之氣,對於女性運動員的歧視也不能說完全瓦解冰消。就如此次里約奧運會上,雖然有不少穆斯林女選手現身參賽,外界對於這一群體依然存有很多爭論,反對之聲不絕於耳。如何將奧林匹克運動會與女性解放更好地結合起來,使其愈加有效地發揮雙向作用,是現如今需要我們共同思考的課題。正如前國際奧委會主席所說:「我們不應僅僅滿足於隨著婦女解放運動的發展而增加奧運會女子比賽項目,而應要求奧林匹克運動為推動婦女解放做出更多的貢獻」。當8 月10 日的女子沙灘排球比賽結束時,儘管埃及最終不敵德國落敗,但埃及隊員們仍對自己能夠來到里約參賽由衷地開心和自豪,那位19 歲的埃及穆斯林女選手Doaa Elghobashy 表示,她已經戴了10 年「希賈布」,但這從未影響她追求自己所熱愛的沙灘排球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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