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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心瑞:在藝術上,我是非常崇拜父親張大千的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父親在女兒的成長過程中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對她們的一生也會產生深遠的影響。不管是偉大的父親還是平凡的父親,在女兒眼裡他們似乎都有很多可以訴說的。作為一代國畫大家,有「東方之筆」之稱的張大千,在自己的女兒眼裡會是怎樣的一幅形象呢?張大千的女兒張心瑞如是說:「在藝術上,我是非常崇拜父親的。我覺得,他在藝術上從來沒有滿足,總是精益求精,不斷吸收一些新的東西融入他的畫作。」

張心瑞:在藝術上,我是非常崇拜父親張大千的

張大千和張心瑞

愛女之情《墨荷》見

《墨荷》是張心瑞最為喜愛的作品之一。畫面上,一莖壯碩的荷葉迎風而立,在其庇護之下的,是一顆稚嫩的花骨朵。配合畫上的題詞來看,誰說這不是老父親在暗喻愛女之情?「十女心瑞與老父別十六年,遠來八德園省侍,忽忽又別十八年,來環畢庵乃不得見,世亂如此,能有團聚之日否。言念及此老淚縱橫矣。奈何。奈何。」

寫下這些詞句之時,張大千已離開大陸32年。1949年去印度辦展的偶然別離,不料成為永別。期間,張大千與在大陸的子女幾次謀劃重逢,卻大都被緊閉的大門阻隔。兩聲「奈何」背後是張大千的無望與悲苦。

留在大陸的5個子女之中,唯有張心瑞得以在葉淺予的幫助下去巴西與父親共度一年時光。其餘的時間裡,除了遙遙凝望之外,他們彼此相守的唯有從前相伴的零星記憶。直到1983年張大千在台灣逝世,身在大陸的子女日夜兼程趕到香港,卻依然無法進入台灣。最後,只得在香港隔海祭拜。

如今的張心瑞已是年近九旬,早已到了張大千寫下那句「奈何。奈何。」的年齡。雖然在海外生活多年,張心瑞與子女鄉音未改。在一篇追憶父親的長文《珍藏的記憶》中,老人書寫了家族近100年的顛沛流離與大時代的變革緊緊相扣,令人唏噓。但老人自始至終都以從容節制之筆道來,沒有激憤,對父親與其他家人的深厚情感可從她對細節的精細描摹中流露出來。

只要一談到父親,張心瑞便饒有興味。陳年舊事在老人說來細節十分清晰,彷彿就發生在昨日。當提到1963年來到香港見到分別16年的父親之時,張心瑞竟紅了眼眶,流下了淚。一年之後的再次別離,以及奔喪不及的苦痛,這些原本是她與父親之間無法繞開的話題,眼下卻硬是讓人不敢再次觸及。

我在藝術上是非常崇拜父親的

父親是孩子最好的榜樣,對於張心瑞而言,父親張大千就是自己藝術之路上最崇拜的偶像。提到對父親的崇拜,張心瑞曾經說到:「在藝術上,我是非常崇拜父親的。我覺得,他在藝術上從來沒有滿足,總是精益求精,不斷吸收一些新的東西融入他的畫作。他後來的潑墨,並不是後來才有的,古人早就做過。敦煌壁畫讓他在色彩上受到非常大的影響。他畫畫之前,總是胸有成竹,下筆非常順暢。」

在女兒張心瑞眼裡,父親張大千總是喜歡推陳出新,而且還很勤奮。「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他總是比所有人都起得早,起來就寫書法。吃完早飯就開始畫畫。抗戰期間,我們住在廟裡,很艱苦,沒有電燈,他點個煤油燈或者洋蠟燭,天天畫到12點。每天只有中午休息一會兒,但說是休息,也是書不離手。所以,我覺得他是詩、書、畫全能的。他去敦煌的時候40出頭,當時那裡的生活條件非常差,但他就在木梯子上面臨摹繪畫,一直在那兒呆了3年。我覺得這段艱苦經歷對他的繪畫(風格)而言,是非常重大的轉折。」

耄耋之年,讀書寫字依然是張心瑞的樂事。張心瑞的花鳥畫頗得父親神韻,而書法作品則端莊秀雅,更見功力。即便是已有一番藝術成就,張心瑞也心存遺憾之事。她曾後悔自己年輕時「不懂事」,沒有像父親其他門生那樣勤奮學習。即便後來,張心瑞在四川美術學院工藝美術系擔任教職,卻依舊以未能好好精研國畫為憾。所幸,老人的丈夫蕭建初是張大千門生,而子女之中亦有以繪畫為業的,加之張大千的兒子葆蘿承繼父業,大風堂的文脈可謂後繼有人。

他是講求規矩嚴格的父親

在張心瑞眼裡,父親是很喜歡和門生、友人在一起的。他不是如很多人那樣對學生留一手。他總會買古畫,給學生看,讓他們臨摹,還讓他們師古而不泥古。他平時也廣交朋友,自己印象中很深的是:在家的時候,他身上很少有現金,朋友相求,他哪怕想辦法也要借錢給別人。我們在香港的時候,每天從早到晚都是賓客盈門,其中有很多是日子窘迫的老鄉、學生,他都會幫助他們,或是給錢,或是送他們畫。還有一個西北的學生,一家五口人住在我家,這樣的情況很平常。他對人的態度影響了我們下一代。

在張心瑞的內心深處,家庭生活亦是充滿溫情。父親張大千曾與2位妻子、10個子女以及叔伯家的孩子共同生活,平順、友愛、秩序井然。老人認為,這種和睦源於嚴格的家規,以及對他人抱有的深切同情。

張家有禁止條例:不準吸煙、賭博、喝酒。他特別重禮節,尤其是對年長之人。在張心瑞的記憶里,張家是一個大家庭,堂兄、堂姐都喜歡和父親住在一起。「我二伯父比較嚴肅,小孩子都很怕的。我記得小時候,大一點的哥哥姐姐犯錯以後,知道自己要被二伯父懲罰了,便會說:「希望八老子(八叔,指張大千)快來解救我們。」我爸爸一般說兩句好話,他們就得救了。我小時候好像也沒有受到他很嚴厲的懲罰,我們家那麼多人也從未有人大聲吵鬧過。」

「父親唯一放鬆的時候就是大年三十晚上。家人可以一起賭博,賭的是他的畫,他平時不會輕易畫畫給家人。他總是非常勤奮,但只有那一天他會很放鬆。對子女也是這樣,只有除夕、初一、初二我們很放鬆,初三以後便要開始學習了。」

和父親的聚少離多是張心瑞最遺憾的事情。「我們都在他身邊時間太短,沒能好好地向老人學。只能說,我們還保留著家風,在為人做事上,保持著對別人的寬厚。家裡現在也有孫輩在繼續畫畫,總算他的繪畫還有後繼者。」

父親是一本書,指引了我們的人生,豐富了我們的人生。張大千和張心瑞父女一場,有很多的故事或許並不為外人道也,但透過簡單的言語,我們依然能看出一個女兒對父親深沉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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