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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

全球通史

「全面展現全球歷史文化風貌,趣味解讀世界史。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上古神話到當今各國八卦,我們為您一一講述」

四月京中春色融融,花府中也是喜氣洋洋。

「終溫且惠,淑慎其身。」花不歸笑道,「這孩子就叫淑慎吧。」

灼灼欣喜地看向襁褓中的妹妹,她一笑,那小小的人兒也跟著她笑了起來。灼灼奶聲奶氣的道:「爹,阿慎好乖,灼灼喜歡阿慎。」

對此,淑慎從小就不服,明明她才是人群中最明亮耀眼的那一個,卻取名為淑慎;而長姐,自幼端莊自持,卻取名為灼灼。

時間一晃,就過了十二年。

一年之計在春,一日之計在晨,正是春日清晨,淑慎摘了一籃子帶著露水的花闖入灼灼的房裡,臉上猶掛著汗。

灼灼笑著看向淑慎:「天也熱了,大早上就出了身汗。快過來,長姐給你擦擦汗。」

淑慎放下花籃一頭扎進灼灼的懷裡,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撒嬌道:「長姐,你每天總是在這房裡做針線,好沒意思,你和我去園子里逛去。」

灼灼伸手理理她鬢角汗濕的發,笑道:「多大的姑娘了,你也該多聽聽大人的話了,以後別四處亂跑。」

灼灼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繼而想到了些什麼,笑道:「阿慎,今天我和娘要去寺里燒香,你要不要一起去?」

淑慎撇了撇嘴:「不要,娘在旁邊,一定會處處管著我。」

灼灼捏捏淑慎的臉蛋:「傻阿慎,以後你想讓人管還沒有人管你呢。」

淑慎再次撒嬌道:「我讓長姐管,長姐管我不嚴,我情願長姐管一輩子。」

灼灼的笑意有些僵:「阿慎,長姐怎麼能陪你一輩子呢。」

對啊,長姐今年已經及笄了,肯定要出嫁的。自己總有一天也要嫁出去的。

淑慎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灼灼將她拉起來:「阿慎聽話,去擦擦身子,換一身衣服,身上香香的長姐才喜歡淑慎。」

淑慎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跑出了長姐的房間。

趁著灼灼和花夫人去了寺里燒香,花不歸和友人喝酒不在府里,淑慎在丫頭奶娘賭錢時跑了出去。

去年九月時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這半年來民間也是喜氣洋洋。

淑慎在京中長大,是因為父親花不歸在朝中為官。

先帝在世時,花不歸為翰林學士。

彼時朝中便分為兩黨,一是太子黨,一是齊王黨,兩黨水火不容。

先帝駕崩後,新帝在太后一黨的幫助下殺了齊王登上皇位,齊王黨人也死的死貶的貶。

花不歸雖有著文人的傲氣與風骨,不屑參與黨政,但因著他曾在先帝面前說過齊王的好話而遭到太子黨人的排擠,此番太子繼位,花不歸便主動辭官回了安遠郡,花不歸的親弟花永離在安遠郡擔任太守。

來了這裡,花不歸每日和著一幫文人飲酒賦詩,比在京時快活了百倍。

淑慎自一月里來了安遠,還沒有好好地出來玩一回。這次有了機會,她拿了素來攢下的銀錢,在一間偏房裡扮作了小廝偷溜出府。

安遠郡距京城較遠,山環水繞,景色雖美,卻也算不上是富饒之地,但在安遠候的管制下也是一片安寧。街上攤販眾多,舞獅雜耍的也不在少數,淑慎就好熱鬧,各個攤前都擠了一遍去買小吃。

遠遠聽得觀看雜戲的人群爆發出喝彩聲來,淑慎拿著兩串糖葫蘆,笑嘻嘻要擠到人群中去看雜戲。

但她還未擠進去,就感覺衣服後領被人拽住,硬生生的被拽了出來。

淑慎回頭,看見拽他的少年眉目帶笑,忙吐了吐舌頭,待看到笑著的少年身後另一位少年時,淑慎愣住了。

「大哥,二哥。」淑慎低眉順眼的道,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們。

她身前兩位都是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面容俊秀,卻帶著冷意,正是她大哥花安歌;另位看似洒脫不羈,行動帶風的是她叔父家的二哥花逾明。剛才拽她出來的,是她的二哥花逾明。

花逾明打趣道:「淑慎,幾日不見你居然變成了小子,正好二哥帶你去吃酒。」

淑慎抬頭偷偷看了眼花逾明笑的一臉燦爛,再看看花安歌那陰沉的面,又低下了頭。

花安歌冷聲道:「回家。」

淑慎可憐巴巴的看了花逾明一眼,花逾明上前奪走淑慎手裡的糖葫蘆,自己咬了一口道:「你再不聽話,回頭大哥罰你抄《女誡》。聽話,二哥帶你回去。」

淑慎跟在他二人身後回了府,回去時,她房中的丫頭正滿院子的找她。

花逾明趁著花安歌離得遠時賊笑著湊到淑慎耳邊道:「再過半月大哥要去安南,到那時我帶你出去玩。」

淑慎眼睛閃爍了一下:「那你吃我糖葫蘆的事就不計較了。」

花逾明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好丫頭,你心裏面還記著我的賬。」

淑慎沖他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到了自己的房裡。

灼灼和花夫人傍晚時才回來。

晚飯後,淑慎溜到灼灼的房裡興奮地講著這天的經歷,順便也和灼灼一起睡了一晚。

次日,淑慎和灼灼到父母處請安後便在花園裡坐著,灼灼手巧,淑慎便折了柳枝掐了些花來讓她編花圈。

微風和暖,柳條生煙,在這小小的園內,一片祥和靜謐。

淑慎靠在灼灼的肩上:「長姐,要是永遠能這樣,該多好。」

灼灼點了下淑慎的鼻尖:「阿慎真懶,明天長姐教你刺繡,你看你已經十二歲了,還什麼都不會。改天到了夫家,長姐擔心阿慎受欺負。」

淑慎揪著手裡的花瓣:「阿慎不想學。」

灼灼嘆了口氣。

一個小丫頭從此經過,看到了她們,笑著道:「大小姐,有人來提親呢,大老爺現在可忙,二老爺在那裡和人談著呢。二小姐,您就別膩著大小姐了,讓大小姐過兩個清閑日子吧。」

說話的小丫頭是花夫人身邊的人,平日里是很少開玩笑的。

淑慎猛地站了起來:「誰這麼大膽要娶我長姐,我要去看看。」

灼灼忙拉了淑慎:「阿慎…」

淑慎回頭,看到灼灼的眼裡滿是淚水。

提親的是安遠候的人。

若是花不歸,肯定會一口回絕。但恰好是淑慎的叔父花永離去迎的。

花永離既是太守,免不了和安遠候打交道,他雖想借著聯姻拉近與安遠候的關係,卻也不好替花不歸做了決定,所以也沒有給提親之人明確的回復。

昨日灼灼和花夫人去寺里燒香,回來時一陣清風吹了轎簾,恰好被那安遠候窺了容顏。灼灼容顏動人,氣質出塵,只那一眼,便讓安遠候動了心,當下便打聽了灼灼的身份,今日就譴人來求親。

可那安遠候府中雖沒有個正夫人,但美貌姬妾卻是數不勝數。況且他的好色之名,淑慎即便剛來安遠不久,也是知道的。

一晃半月過去,因為安遠候提親一事,花安歌也未去成安南。整個花家,彷彿籠了一層陰影。

淑慎自然是不願意長姐出嫁,特別是嫁給那個以花心風流出名的安遠候。但安遠郡畢竟是安遠候的封土,若是因此得罪了安遠候,花家以後的日子也會不太平。

灼灼怕父母兄妹擔心,每日早晚請安時仍舊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這樣就越發讓淑慎難受。她的長姐,如此美貌,又如此賢淑,怎麼能嫁給安遠候那個混蛋呢。

提親的人每日都來,可見安遠候對灼灼是上了心的。

花不歸和花夫人從未在灼灼面前提及此事,可大家都心照不宣。這日,花夫人來了灼灼的房裡問灼灼的看法,若是灼灼不答應,他們絕不會強迫。

灼灼居然點頭答應了。

當晚花不歸大醉後痛哭自己無力安排自己女兒的婚事,又感動於女兒如此通情達理,再哭於這世間到處是以強權壓人。

灼灼的婚事既定,每日便在閨房裡忙著做嫁衣。

淑慎經此一事,大病一場。

灼灼是在冬日出嫁的。

淑慎病癒後,一直不敢去見灼灼。

她難以想像,她的長姐會成為一個人的妻子,會像自己的母親一樣,生很多的孩子,變得嘮叨,日漸一日的老去。

他的父親花不歸,一生只有花夫人一個女人,僅是因為花不歸愛飲酒,心直口快不顧他人想法,母親便終日擔心。

那安遠候,可不僅僅有一個女人,也不僅僅只是愛喝酒,她那如花似玉的長姐,還不知道會被摧殘成什麼模樣。

淑慎躺在床上,兩眼無神,花夫人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額頭。

「好孩子,你已經好了,去看看你長姐,你長姐總在你睡後看你,你不去看看她,她會傷心。」花夫人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淑慎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話。

惹得花夫人摟著淑慎又哭了一場

灼灼出嫁那日,淑慎哭了整整一日。

她不知灼灼會有怎樣的未來。

她也不知自己會有怎樣的未來。

她比灼灼更為貌美,若有強權加於花家,對方縱然是個半老頭子,恐怕她也要嫁出去。

一晃又是三年。

春,淑慎抬手擋住陽光,眯眼一笑:「這幾日都是陽光明媚。」

說罷,她的笑又收斂了。

這裡不是安遠。安遠春日多雨,難得看見太陽,可這裡,可謂是「春雨貴如油。」

兜兜轉轉,淑慎又回到了京城。

不過這次,她是獨身一人。

皇帝要選秀女,安遠郡需要推選兩名。整個安遠都只花家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天家自然要選整個地區最好的小姐。

論身世,論樣貌,淑慎都是一等一的好,她就被送入了京城。

這京中高官也有女兒要入宮,花淑慎的樣貌太過扎眼,蓋了某些人的光輝。

不論陰謀陽謀,淑慎還是被刷了下來。

恰逢宜文公主挑選陪讀,不知怎得就選中了淑慎。

宜文公主從去年便搬入了公主府中,在自己的府里比在宮裡不知自在了多少,所以也用不著每天去對著夫子那張老臉生氣,淑慎自然也就閑了下來。每日就只是陪在宜文公主身邊為她講些笑話解解悶。

這公主府住起來很是舒服。

可淑慎,滿心想的都是自己那遠在安遠的家。

宜文公主接過身邊侍女遞來的香帕擦了擦手,笑著看向淑慎:「淑慎可又是想家了?」

淑慎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宜文公主一笑:「看著你是個機靈人,沒想到卻這麼呆。」

淑慎在心裡暗暗地誹謗著宜文公主,宜文卻轉身接近淑慎,抽了淑慎腰上的一塊帕子道:「哎呦,這花樣,怕是宮裡的老人也綉不出來。」

淑慎頓時急了,一把將帕子奪過來,豎著眉毛說道:「誰許你碰了?宮裡的能和我的帕子比?」說完淑慎才知自己行為實在失禮,忙又跪下,後背上已是一層冷汗。

可這帕子,是灼灼繡的,在淑慎即將離開安遠時送來的。帕子四角密密的綉了各樣淑慎喜歡的春花,中間特意綉著「終溫且惠,淑慎其身」八字,便是要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要淑慎其身。今早淑慎睹物思人,碰上侍女叫她,她便塞進了腰間外衣束帶上,誰知這宜文公主這樣眼尖。

宜文公主笑了笑,說道:「你起來吧。本宮喜歡活潑機靈的人,你也不用特意裝出乖巧樣來。只是這規矩還是要學的。」

淑慎當下才明白宜文公主是要引她露出她真實的性情。

不過既然她又說這規矩還是要學的,那自己還需知禮節。如此想著,淑慎叩首謝恩,再三言罪。

再次站起後,淑慎鬆了口氣,又聽宜文公主道:「最重要的東西別擺在面上讓人看見,讓人看見了,說不定就沒有了。」

淑慎眼睛一眨:「公主如何知道這塊帕子對奴婢很重要?」

宜文公主轉身坐在榻上,素手輕輕端起桌上的茶盞,莞爾一笑:「本宮見你對著這塊帕子落淚,見了三次,連離開家鄉這點小事都要流淚,以後你怕是會哭死。」

淑慎微微愣了下:「那奴婢怎麼不知道?」

宜文公主眼睛都沒有看她:「你哭的用心,哪裡看得見本宮,罷了,這些蠢問題,你也少問,陪本宮出去散散心。」

淑慎從來都未摸清過宜文公主的心思。宜文公主僅僅比她大一歲,卻讓淑慎有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她喜怒無常,即使有天大的壞事到了她的頭上,淑慎也很難猜出她下一刻的表情。

這公主府極大,淑慎在無事時便拿了風箏在空地上放。

天藍得很,風裡還透著些涼意。淑慎本來著了披風,卻因為放風箏出了一身的汗脫下了。

此時收迴風箏,吹了吹涼風,淑慎覺得有些頭疼,想在這草地上躺著被那暖暖的陽光曬一曬。

她將風箏放在一旁,把披風當成被子蓋在身上,拿了塊絲帕折了幾折搭在眼睛上遮蔽陽光,不一會兒,便入了夢。

淑慎是被劍破長空的聲音吵醒的。

剛才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二哥花逾明陪她耍劍,劍聲和著風聲在耳邊穿過,她好不開心。涼風把遮蓋著眼睛的帕子吹偏了位置,淑慎覺得有些刺眼,迷迷糊糊拉了帕子重新蓋住眼睛,卻聽得劍聲更加清晰。

一時間,淑慎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還以為真是她二哥花逾明在舞劍。

淑慎支著手坐了起來,看到十米開外舞劍的男子。

眼睛清明了些,淑慎看清那男子的招式甚是爽利,動作毫不花哨,一招一式都不多餘。這與她二哥不同。

她二哥花逾明的劍法是圓美流暢的,雜帶著多餘的姿勢動作。

那男子應是看見了淑慎,手裡的劍停了下來。

淑慎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拿著披風走上前道:「你的劍使的可真好,是不是我打擾了你?」

那男子目光冷漠,想是不願意理會淑慎。淑慎不知趣的說道:「我叫花淑慎,是公主的陪讀,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將劍放入劍鞘里,像是沒有聽見淑慎的話語一般,轉身就要離開。

淑慎見他是如此無禮傲慢的一個人,當下也生了氣,說道:「我好言好語的對你,你卻不理我。你知不知道你打擾了我的好夢。」

那男子仍舊沒有回話,轉身便離去了。

淑慎氣的差點原地爆炸,但她從不是個服輸的人。你不理我?好,以後我每日都要來,佔了你練劍的地方放風箏,看你理不理我!

一連三日,淑慎都在這個時間點左右拿了風箏過來。

那男子果然也在這裡,但這片地方也是寬敞,兩人互不干擾。

時間一長,淑慎心裡打怯了。

她是知道宜文公主的一些愛好的。

宜文公主表面端莊,性情溫和,但在這端莊麵皮下,淑慎不止一次撞到宜文公主和一些男子燕好。宜文公主對這些怕是習以為常,並沒有怪罪她。淑慎和一些侍女混熟以後,在路上碰到個容貌秀麗的男子,那些侍女便會道這是宜文公主的男人。

莫非,那舞劍的男子,也是宜文公主的面首?

因為字數限制,放不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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