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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岱林墓志銘:康有為和徐悲鴻都為它點過贊


朱岱林墓志銘:康有為和徐悲鴻都為它點過贊

朱岱林墓志銘:康有為和徐悲鴻都為它點過贊

自古魏晉多名士,魏晉名士多風流。在中國歷史上,魏晉名士絕對堪稱是一個驚世駭俗的群體。功名富貴被他們看淡、生死毀譽被他們看破,隨情任性帶來的特立獨行讓他們恣肆癲狂,悠然自得中讓他們達到了文學和藝術的巔峰,讓後人稱讚。

碑文書法價值極高

明朝末年,我市田柳村西出土《朱岱林墓志銘》碑。清雍正三年(1725年),壽光舉人王化洽訪得始顯於世。該碑書法被譽為「上宗魏晉,下開隋唐。」是北齊墓誌的精品。康有為所著的《廣藝舟雙楫》一書中將其列為「逸品上」。評價此碑書法「如白雲出岫,舒捲窈窕。」徐悲鴻也十分推崇此碑,字也深受影響。

《朱岱林墓志銘》碑,長115厘米,寬84厘米。共40行,每行行34字,共1360字。是朱岱林四子朱敬修撰序,侄子朱敬范撰銘,北齊武平二年(571年)二月刻,為北齊正楷書碑。該碑現藏於市博物館,雖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但仍能感覺到碑文的圓秀和瘦硬剛勁;字體雖為楷書,但又參以篆隸筆意,於古樸中又含婀娜剛健之姿,從中可見楷書嬗變之蹤。

石轎子的美麗傳說

關於該墓碑的出土,在田柳鄉民間有著這樣一個傳說。明朝年間的一個清晨,田柳庄大霧瀰漫,下地幹活的一位村民看見朱家墳塋以西的土台上有一頂轎子,雖然剛剛離地但不見轎夫,在霧中時隱時現,不就消失。該村民便將所見告訴其他村民,未得到認可。不幾天後的一個雨天,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看見的人多了,大家都以為有寶貝要出現,有人用鐵鍬去挖,因深度不夠,一無所獲。到明朝末年,土台應經成為村民挖土的土場,一戶人家在挖土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硬東西,露出了長方形的石頭轎頂,再繼續挖,就出現了一頂石轎子,裡面有一塊刻著密密麻麻小字的長方形石碑。由於他們不識字,就用大車把石碑和石轎運到庄中心的關帝廟裡,石碑就成了廟裡供奉的桌面。

三堂會審打贏官司

雍正初年,王化洽來田柳庄走親戚,無意中發現這塊石碑竟是《朱岱林墓志銘》碑,極為驚嘆。他了解了墓碑的價值後,便拓印此碑,並將拓片帶到北京,引起了京城書法屆的一陣轟動。1767年,濰縣的一名從事古玩收藏的人通過拓片,多方打聽到墓碑的存放之處,便買通守廟的道士,將此碑運走。濰縣人自此在京城出售此碑拓印,一本能賣到十兩銀子。

田柳庄人發現墓碑被盜,偶然機會得打濰縣人的拓片,便起一紙訴狀上告,由省官、壽光縣官和濰縣縣官三堂會審。由於護廟道士已經去世,田柳庄人說濰縣人盜碑,濰縣人堅持自己買碑,各執己見,幾次會審未得出結果。後來細心的村民發現拓片的一角殘缺,正對上廟中的一塊殘石,原來是濰縣人運碑時磕落的那一塊,官司打贏。《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石碑,詳細記載了墓誌石的發現和官司情況。

朱岱林墓志銘:康有為和徐悲鴻都為它點過贊


北魏高士朱岱林及墓誌

「上宗魏晉,下開隋唐」

《朱岱林墓志銘》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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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山墓誌》清

《朱岱林墓志銘》碑,為魏碑書法中的名碑,北齊正書碑刻,40行,行34字,北齊武平二年(571)二月刻。明末出土,清雍正三年(1725)為王化洽(壽光人)訪得始顯於世。明末清初,出土於今田柳鎮田柳庄。

據記載,此志當時未受文人重視。清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壽光人王化洽發現後拓得數紙,始為流傳,被譽為「上宗魏晉,下開隋唐」,雖為楷書又參以篆隸筆意,於古樸中又含婀娜剛健之姿,從中可見楷書嬗變之蹤,是距今一千四百多年之久北齊石碑中的精品,此墓誌對於古代書法的研究和考證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朱岱林其人其墓誌

《朱岱林墓志銘》石碑,其四子朱敬修撰序,侄子朱敬范撰銘。北齊正楷書碑,是魏碑書法中的名碑。《壽光縣誌》(1992年版)記載:「明末,出土於城北15公里的田柳庄西。志長115厘米,寬84厘米,厚8.6厘米,四邊多殘痕,墓志銘共40行,行34字。魏體楷書陰刻。清雍正年間,本縣舉人王化洽(壽光營里社人)見之甚愛,拓數紙攜入京,經名家鑒賞,認為其書法藝術,「上宗魏晉,下開隋唐,一時大佛寺賈使君諸名拓不是過也。」嘉慶道光年間,字尚好,後被濰縣人盜去,村人告發,幾經輾轉追回。但由於偷盜者多次付拓,損壞嚴重,左下角斷裂。字跡大半模糊不清,失去原貌,今藏縣博物館內。」

據於1985年收藏於我市博物館的《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碑載:「墓誌石由田柳庄西坡移置村內神祠,自前明季葉始先顯世。」「雍正間孝廉王謂此字上宗晉梁,下啟唐宋。」「丁亥春(乾隆1776年)濰陽人將石竊。」「里人具呈批准領石置原處」,碑文與縣誌相符。

朱岱林(公元477年——公元531年),字君山,樂陵濕沃(今壽光市境內)人,因仕於北魏,故謂曰北魏高士,曾任彭城王主薄。

據於1985年收藏於壽光市博物館的《記朱公墓誌石始末》碑載:「墓誌石由田柳庄西坡移置村內神祠,自前明季葉始先顯世。」「雍正間孝廉王謂此字上宗晉梁,下啟唐宋。」「丁亥春(乾隆1776年)濰陽人將石竊。」「里人具呈批准領石置原處」,碑文與縣誌相符。

墓誌的首句對墓誌主人的介紹是:「君諱岱林,字君山,樂陵濕沃人。」對於朱君山是否壽光人,孫仲春先生考證朱岱林確為壽光人無疑。

根據其一,北魏有兩個樂陵郡,一在滄州,一在青州。《魏書·地形志》:「樂陵郡,故千乘之地,劉義隆(南朝宋文帝)置,魏因之。」千乘治陽信,注云:「有千乘城、博昌城。博昌即今壽光城西北處,足證朱岱林是時青州人。

其二,北齊張湛造像載:「北齊河清□□,歲次甲申朔正月卅日,樂安郡樂陵縣人張湛……」(見《民國·壽光縣誌·金石》)。此像出土在壽光城北,證明當時壽光有樂陵縣,所以朱岱林是壽光人。

其三,朱岱林的胞兄是朱元旭。《魏書》傳載:「朱元旭,字君升,本樂陵人也,祖霸,真君末南叛投劉義隆,遂居青州之樂陵……」但朱岱林墓志銘是其子敬修撰文,故意迴避了本段歷史,就很容易使後人以為是滄州樂陵人,墓在壽光。真君即太平真君,北魏太武帝年號,真君末當在公元450年。朱岱林死於普泰元年(531年),年54歲,葬於武平二年(571年)。距祖上遷來壽光140餘年。朱岱林生葬均在壽光。

其四,朱岱林墓志銘也明確記載:曾祖霸(《魏書》誤為祖),擁鄉里三千戶移居河南,值元嘉(陳文帝560)之末居青州之樂陵郡,即今壽光無疑。

據銘文記載:朱岱林與當時的賈思伯、賈思同、徐紇(皆壽光人)、崔光韶四人交往甚厚,有「飲醪投水之密」。徐紇則「愛人以記,兼柏欽尚,從其所好,不故軌維」。言其謂高士,因其「官不大顯」,死於青州任所。故史不予載。人以銘名,墓碑為「北魏高士朱岱林墓」,壽光人王化洽贊曰:「君山清風高節」恨不能為其立傳載書,則「負君山多矣」。

釋文

君諱岱林,字君山,樂陵濕沃人也。自辛朝喪歷,昌戶銜書,親以建社,賢亦啟國,扶封於邾,奄加茅土,方曹析壤,媲魯稱雄。別有由謚立姓,因字為氏,斯即去邑從朱,蓋是殊方共致。卯金則司空佐命,當塗即領軍贊業,愸在晉嗣美,表於趙垂名。所謂杞梓繼生,公侯間起,哲人世挺,衣冠代襲。曾祖霸,儒該丘素,術盡縱橫,魏使持節平州諸軍事、安遠將軍、平州刺史。俗鄰疆場,布以威恩,酹酒空陳,夜金不受。於後謗言及樂,讒巧亂鄒,倏爾鷹揚,翻然鵲起,擁鄉里三千餘戶,來逝河南。值元嘉之末,朝多喪亂,不獲其賞,仍居青州之樂陵郡。祖法強,下帷耽藝,閑靜自得,舉秀才,釋褐南平王府行參軍,遷尚書祠部郎中。禮閣有聲,含香擅美,後遷司徒府咨議參軍事,亡贈鴻臚卿。父孝祖,清規勝范,地美才高。俄而魏高祖孝文皇帝熊羆競騁,蒼兕爭先,化洽江湘,令行天下,錄奇異於岩藪,訪隱逸於閭閻。起家除槃陽縣令,轉北海太守。流涕孟侯,歌謠稚子,從今對古,並駕分驅。君膺茲秀氣,稟是淳和,五剌六里,方珠比玉,左智右賢,擬龍齊鳳,得嗟蔡子,見重侯相。年始十餘,身離艱苦,晨號夕踴,柴毀骨立。遂使鳩來棲集,馬輟芻草,精通飛走,操貫幽明。魏廣陵王愛善如蒼,好書比德,俾侯南服,妙選英佐,托以金蘭,征為國常侍。辭不獲已,俛僶從職。而侯羸荷眄,難交公子;介推逃賞,終遠晉文。未逾十旬,還以病解。後彭城王又以皇枝之貴,作牧東秦,召為主簿,久而從命王,藉甚有素,不苦抑遣,終遂干木之心,乃申安道之志。君雅量之地,無際可尋。元昆季弟,推之京宦,同於得喪,等概榮枯,含章韜彩,藏明晦用。兄元旭,散騎常侍,出除南兗州刺史。弟叔業,通直散騎常侍、左光祿大夫。高冠映日,長戟陵風,譽滿京華,聲馳宇縣。縱趙孝之讓禮食,曾何足雲;魯恭之就平名,詎堪方此。魏廷尉卿崔光韶,侍中賈思伯,並聰敏當世,器局標時,結四子七賢之交,飲醪投水之密,留連宴喜,付寫衿期。黃門郎徐紇,與君意得言忘,處權居要,恆思不次之舉,還疑志不可奪,醼言之暇,聊申微旨。君答云:「昔人有以術干帝,或遁質辭王,譬之鱗羽,本乖飛伏,而平生庸短,未希簪紱,如斯之貺,乞不加己。」紇愛人以禮,兼相欽尚,從其所好,不敢縶維。普泰之年,水德不競,蒼雲蓋軫,紫日生天。烏合蟻徒,聚三齊之地;豎牙嗚角,憑十二之險。不異井中,虛言聖出;何殊轍下,妄號神人。拔本塞源,摧蘭夭桂,春秋五十有四,遐邇悲噎,聞見涕零。惟君大度不群,峻懷孤上,托宿假道,唯仁與義,規矩成則,物我兼忘,非夷非惠,不石不玉,惻隱同於子魚,友悌侔於伯雅。何忽儋山石折,智士遽傾。以大齊武平二年歲次辛卯二月乙卯朔六日甲申,葬於百尺里東五里。第四子敬修,自惟罹此荼毒,眇然孩幼,離奇以生,龍鍾而立,窮而匡子,溫慚閔騫,岵山雖陟,過庭無訓。攜鋤而感,言下集冠之禽;攀松弗昭,寧降成墳之鳥。空追士季瞻像,載興傷慟,日殫睹狀,益增酸哽。磬茲鄙拙,式序徽猷,思與泣俱,文兼涕落,先言多不備述,往行蓋是闕如,良由才非,作者情隈無次。從父兄敬范,史君伯第三子,脫略浮華,不應徵聘,沉深好古,尤工摛屬,勒銘黃壤,以播清風。辭曰:

本自高門,世資陰德,從來位重,人兼才識。運海鱗奇,扶搖翅力,繁枝不已,清瀾焉息。(其一)

唯祖英毅,唯父深沉,飛纓鳴玉,作范垂音。仍生東箭,遂挺南金,素榮俱美,出處分心。(其二)

有應純和,義望余耀,嵇風阮德,梁游大釣。總於君子,藝才何劭,闕里儒英,瀨鄉玄妙。(其三)

道王天崖,志輕人爵,菊叢危坐,貂裘採藥。楚漢兒戲,仁雄寥廓,我如曾閔,何論許郭。(其四)

虛言輔善,實驗無親,石雞既落,儋山亦淪。少微之應,遂屬高人,悲王難序,痛霍何陳。(其五)

仁厚慶鍾,育斯才彥,歷階武目,過庭鯉眄。似鳳方鳴,如龍比絢,遺孤在笈,藐焉誰見。(其六)

誰見伊何,慈顏弗睹,忌朝不食,鄰人罷祖。比學西河,擬文東魯,述彪者固,情深陟岵。(其七)

魚山本志,門豹遺風,丹青已寫,玄窆方崇。思人下淚,瞻蓋悲空,山川不易,規猷詎終。(其八)

嗟嗟猶子,瞻儀在昔,荷恩惟訓,依希如覿。頌雅因詩,弘文托易,追思素道,敬鐫玄石。

附二:

邑孝廉王化洽拓朱君山墓志銘詙

雍正乙巳,偶以事過田劉村,憩足神祠,望案石寶光隱隱,問水老僧,滌塵積,刮剔濁垢填朱,曜目如新,乃高齊朱君山墓志銘也。摩挲覘玩,見其體雜篆隸,而點畫神致翔翥欲飛,徘回留之不能去,幾同昔之夜宿碑下者。歸命廣兒拓數紙,就正同人,共謂「上宗魏晉,下開隋唐」。一時大佛寺賈使君諸名拓不是過也。未嘗不亟思表章之,奈土人珍而善忌,嵌置神龕,年來竟不再得矣。去秋聞其里新甫田君,有子成童,悉通四子六經大義,與兒輩游且熟,立遣廣以撫拓堅請,因復得數十本,攜之北上,贈我交遊,間呈大人先生焉。夫此石千有餘年,深藏地下,為《金石錄》、《鐵綱珊瑚》、《石墨鐫華》等書所不載,且考其出也,屬前明季葉,歷若干歲,曾無一人過而問者,而略顯於余,豈物之隱見各有時耶,抑君山與余固有待也。獨念君山父兄,聲施彪炳,史有專傳,其友賈思伯昆弟,同葬吾邑,遺冢宰如睪如。若與名俱不朽者,而以君山清風高節,埋沒平疇禾黍中,非此石出,姓氏幾不聞於當世,又未嘗不私竊嘆悼之,而尤惜吾力不能碣其墓,續之乘書,大振幽光於潛德也,余負君山多矣。

乾隆己末季秋古重陽日壽光息齋王化洽識

附三

記朱公墓誌石始末

元魏朱君山墓誌石,由田劉庄西坡移置村內,神祠自前明季葉始。先是墓已湮沒,石亦沉埋,耕者偶得而移之。一千數百年之秘,一旦軒露,是其果有遭乎。雍正間孝廉王寧遠謂些字:「上宗晉梁,下啟唐宋。」其文錄入邑乘,並載山左金石志。上憲以及紳士拓以持贈者甚夥。丁亥春夜被濰陽人將石竊去,鬻於販古器者,得京錢三百千。會有本邑諸生蔡石,經詢悉確據,里人具稟在案。蒙邑侯吳公叔平星馳移文,數日間石已關回。公愛古情深,欲存署內,以昭鄭重,特慮與縣誌不符,里人復具呈批准,領石仍置原處,四面相嵌,恐再損失,爰立石以述其事,所以記斯石之遭也。

光緒十四年歲次戊子仲春

《北魏高士朱岱林及墓誌》介紹

朱岱林(477~531),字君山,樂陵濕沃(今壽光)人,曾任彭城王主薄,被稱為高士。因其「官不大顯」,死於青州任所。人以銘名,墓碑為「北魏高士朱岱林墓」。其原墓在壽光城北田柳村西。《朱岱林墓志銘》碑,明未出土。清雍正三年(1725年),為壽光舉人王化洽訪得始顯於世,為魏碑書法中的名碑,其書法藝術 「上宗魏晉,下開隋唐」,是北齊墓誌中的書法精品。此墓誌對於古代書法的研究和考證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朱岱林其人

據銘文記載:朱岱林與當時的賈思伯、賈思同、徐紇、崔光韶四人交往甚厚,有「飲醪投水之密」。 黃門待郎徐紇則「愛人以禮,兼相欽尚,從其所好,不敢縶維」。朱岱林被稱為高士。清代壽光人孝廉王化洽贊曰:「君山清風高節」,恨不能為其立傳載書,則「負君山多矣」。

朱岱林墓誌云:「君諱岱林,字君山,樂陵濕沃人也。」《壽光史略》中記為壽光人,有人提出異議:朱岱林墓在壽光,非壽光人,銘記樂陵濕沃人。經考證,朱岱林是壽光人,根據其一,北魏有兩個樂陵郡,一在滄州,一在青州。《魏書·地形志》(106卷,288頁):「樂陵郡,故千乘之地,劉義隆(南朝宋文帝)置,魏因之。」千乘治陽信,注云:「有千乘城、博昌城。博昌即今壽光城(原在聖城街道於家村附近),足證朱岱林是當時青州人。根據其二,北齊張湛造像載:「北齊河清□□,歲次甲申朔正月卅日,樂安郡樂陵縣人張湛……」(見《民國·壽光縣誌·金石》)。此像出土在壽光城北,證明當時壽光有樂陵縣,所以朱岱林是壽光人。根據其三,朱岱林的胞兄是朱元旭。《魏書》傳載:「朱元旭,字君升,本樂陵人也,祖霸,真君末南叛投劉義隆,遂居青州之樂陵……」但朱岱林墓志銘是其子敬修撰文,故意迴避了本段歷史,就很容易使後人以為是滄州樂陵人,墓在壽光。考真君即太平真君,北魏太武帝年號,真君末當在公元450年。朱岱林在更朝換代的動亂中被害於普泰之年(531年),年54歲,葬於武平二年(571年)。距祖上遷來壽光已是140餘年。朱岱林生於壽光,葬於壽光,當然是壽光人。根據其四,朱岱林墓志銘也明確記載:曾祖霸(《魏書》誤為祖),擁鄉里三千戶移居河南,值元嘉(424~454)之末,朝多喪亂,不獲其賞,仍居青州之樂陵郡,即今壽光無疑。

朱岱林世為青齊望族,曾祖霸,官至平州刺史。祖法強,司徒府咨議參軍事。父孝祖,北海太守。兄元旭,義州刺史、尚書左右丞。弟叔業,左光祿大夫。四子敬修。侄敬道,司徒長流參軍。

墓誌書法價值極高

據《民國·壽光縣誌·冢墓》載:「北魏高士朱岱林墓,在縣城東北三十里田柳庄西。前明時村民掘地得其志石,云:齊武平二年,葬於百尺里東五里,即今王高鎮,石尚存田柳村內,其墓則犁為平疇,無從封樹矣。」在《金石志》中又說:「北齊朱岱林墓志銘,在城北田柳庄。」一說北魏,一說北齊。蓋因朱岱林仕於北魏,故是北魏高士;而葬於北齊武平二年,銘為北齊。《民國·壽光縣誌》存其墓碑銘文。

《朱岱林墓志銘》碑,長115厘米,寬84厘米,40行,行34字,共1360字。是朱岱林四子朱敬修撰序,侄子朱敬范撰銘,北齊武平二年(571年)二月刻,為北齊正楷書碑,是魏碑書法中的名碑。明末出土,清雍正三年(1725年)為壽光舉人王化洽訪得始顯於世。朱岱林墓碑存壽光市博物館。目前,該墓誌碑雖然有些字跡模糊,但仍然使人感覺到碑文的圓秀和瘦硬剛勁,該碑書法被譽為「上宗魏晉,下開隋唐」,雖為楷書又參以篆隸筆意,於古樸中又含婀娜剛健之姿,從中可見楷書嬗變之蹤,是北齊墓誌的精品。康有為在他著的《廣藝舟雙楫》一書上將其列為「逸品上」。謂「《朱君山》如白雲出岫,舒捲窈窕」。元代倪雲林的字同此碑有若干相似之處,近人徐悲鴻十分推崇此碑,他的字也深受其影響。

此墓誌明未出土,未受重視。清雍正三年(1725年)壽光營里人王化洽到田柳庄走親戚,在關帝廟內發現後拓得數紙,他帶拓片進京,經大興人黃叔琳、高密人李師中等人鑒賞,認為其書法藝術 「上宗魏晉,下開隋唐」,才大顯於世,開始廣為流傳。王化洽曾出版《初拓朱君山墓志銘貼》流傳,當時為官者及紳士「以持贈者甚夥」。王化洽在拓貼上題跋中曰:「雍正乙巳,偶以事適田柳村,憩足神祠,望案石寶光隱隱。問水老僧,滌塵積,刮剔濁垢填朱,矅目如新,乃高齊朱君山墓志銘也。摩挲覘玩,見其體雜篆隸,而點畫神致翔翥欲飛,徘徊留之不能去……」李師中在乾隆乙丑(1745年)題跋中說:「片石千秋字未凋,幽人剔洗珍瓊瑤,賞心玉筯銀鉤外,金粉文章屬六朝。」黃叔琳、傅玉露等人也寫有題朱君山墓志銘,給予高度評價。由此可見王化洽及名人們對此墓誌石的喜愛讚美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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