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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遇害我心痛,收拾遺物發現日記,竟暗藏最近嬰兒失蹤秘密

妹妹遇害我心痛,收拾遺物發現日記,竟暗藏最近嬰兒失蹤秘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丫梨 | 禁止轉載

煙波千里,暮靄沉沉。

棧道綿延望不見邊際。數十年前劍宗移居至此,一是為躲避江湖紛爭,二是為依據這天險,進可攻退可守。可如今,眼前這險要之地,先困住了她。

她幾乎已到了絕境。

身上所受之傷早已失了痛覺,從四肢漸漸傳來的無力感令她幾乎要一頭栽倒。可她還是緊咬了唇,讓那一點殘餘的痛楚召回自己正在渙散的意識。

她還不能倒下,因為她的背上還負了一個人。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軀正愈加冷下去,而那原本就微弱的氣息更是幾乎已經消逝。

不可以,她不可以讓他死!

一步,兩步……她似乎就要看見劍宗的大石門了……她……一定可以的……只要走到劍宗門口,自然會有弟子發現他們。可她……當真快要支撐不住了。面前景象已經化作一片模糊的重影……

「小師妹!」

「大……大師兄?」

1

夜已深,然而後院那個半趴在石桌上的人卻仍未停歇。

分明連提起酒缸的手都有些顫抖,可他卻依舊仰著脖子將那缸中烈酒狠狠灌入喉中。那駭人的架勢倒像是連性命都不要了一般。

夕照站在迴廊之下,緊盯著那個人影,不由暗自攥緊了拳。

他自下午練劍回來便是這副樣子了,地上已喝空了大大小小無數的酒瓶酒罐。之前更有好奇心旺盛的師兄弟們偷偷跑來問她。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和你吵架了?」

「小師妹,你便哄哄他就是了……」

哄哄?她禁不住苦笑。對,自一年多前,他們一同出生入死之後,整個劍宗門下的人都將他們看成了至死不渝的戀人。

小師妹遭魔教圍攻遇險,大師兄情深意重孤身救人以致身受重傷,她不離不棄背負著他一路逃回劍宗,當真是成了一段人人稱羨的佳話。

只是……這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嘖——」一聲悠遠又似帶了半分戲謔的嘆息,彷彿就落在耳畔一般。夕照心下一驚,下意識就按住了掛在腰間的秋水劍。她雖因為年紀小被人喊作一聲「小師妹」,可在整個劍宗之內,她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名的劍手。來人無聲無息近到身旁,她卻毫無知覺,可見此人內息深厚,是個絕頂高手。

「不必看了,你再看他……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那聲音清冽動聽,尾音微顫,古琴勾弦一般的悅耳。

聽在耳內卻又似覺得有幾分熟稔。

「什麼人!竟敢擅闖劍宗!」她捕捉到聲源,一聲呵斥,飛身旋了個劍花,身輕如燕,循著那聲幾步躍上了一旁的屋頂。

頂上果真站著一個人。

眉目狹長,面容清雋,薄唇勾起一彎笑,像個狡詐的狐狸。夜風吹過他灰白的長裳,廣袖獵獵而起,倒是顯得別有風致。這男人模樣身形都是極好看的,就是身上帶著些許妖媚之態,少了一分正氣,多了三分邪魅。

面對明晃晃直指他要害的秋水劍,他仍是波瀾不驚,眼底含笑。

「我嘛,只是個路過的,聞見這兒有酒香想來看一眼,誰知是個不懂風情只知牛飲狂灌的莽人,真是白白糟蹋了這美酒,美景,當然,還有……你這位情深意切的小美人兒……嗯,姿色稍差,卻也有幾分別人沒有的味道……」他輕抬眼皮,笑得極媚,頗有幾分調戲的意思。

這樣不知莊重,自是惹惱了自小便在這名門正派長大的夕照。

「淫賊!」她反手一揮,一招白虹貫日又急又快直朝他胸口刺去。這一劍並未有任何花樣,招數也是江湖之中會使劍的人都會的基本劍招。但被她使出來,速度之快,劍氣之銳,絕非一般劍客可比。

她心中自有分寸,並不是真要取這人性命,只是怎麼也要給他個教訓瞧瞧。既然要給教訓,定然是要弄道傷出點血的。

劍已至他身前,眼看就要得手。

叮——

秋水劍發出一聲嗡鳴。

他動作太快,她幾乎沒有看清,或者說是她看清了卻怎麼也不敢置信。面對她來勢洶洶的快劍,他只是抬了一隻手——

兩指輕按!

只是兩指輕按劍鋒,就阻住了她的鋒銳。是因為去劍太快,陡然被阻,才會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一招落敗。

這妖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這一招她已一敗塗地,他卻仍遊刃有餘,既未再動手,也並未傷她,只是臉上還掛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知為什麼……」

她聞言抬頭,以為他要開口羞辱她武功低微自不量力,正欲發作,卻聽見他慢條斯理說出下半句:「……我挺喜歡瞧你這副惱羞成怒的彆扭樣子。」

混蛋!

秋水劍之怒!一招一式又勁又疾,綿密無間,狠辣無情!招招置人於死地——

卻招招空落!

灰白色的妖人只輕輕躍開幾步,空靈鬼變,迅疾如閃,剎那之間就躲開那劍林。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他便已身在幾丈之外。

「小美人兒……後會有期……」

一聲傳音入密,那人已尋不到半點蹤跡。

2

正堂之內,劍宗宗主陳玄冥正襟危坐,掃視了一圈座下站立的數十位門下弟子。

劍宗門下弟子眾多,然而真正令他驕傲滿意的,唯有大弟子張蔚風和女弟子玉夕照。一個沉穩冷靜,另一個聰敏慧黠,所以他打算將一件重任交給他們。

他輕咳一聲,才徐徐道:「近日來山下淮城有妖人作亂,喪心病狂偷取不足月的嬰孩,幾日之後嬰屍被拋在亂葬崗上,個個都是吸幹了血……白骨附皮,形狀可怖。」他略頓了一頓,又看一眼張蔚風和玉夕照,才接著說:「縣丞休書與我,希望我們劍宗能派人下山查探此事。」

妖人?夕照心中陡然一驚,不知為何竟想到前幾日在後院遇到的那個渾身都是妖邪之氣的男子。難道竟是他……她還在胡思亂想,就聽見陳玄冥喊了她的名字。

「……蔚風,夕照,你二人先前往探查,為師處理完宗門之事不日後下山。」

「是。」

「記得江湖險惡,萬事皆要謹慎小心。」

張蔚風早已沒有幾日之前的頹喪,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已經忘卻一切煩憂已然開懷。夕照心裡清楚,自一年多以前從琅琊山回來,他就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處事淡然的大師兄了。直到他們收拾行囊下山,他都一直悶聲不語,沒有多說一句話。夕照心中喟嘆,卻也只是跟在他身後進入淮城。

淮城四圍環山,正處山與山之間的凹谷之內,景色怡人,分外清雅,只是濕氣頗重,遍地常生各種毒蟲異草,有些就連當地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二人尋了間普通的客棧投宿,商定好夜半之時再出來探查。

三更,遠遠可聞更鼓之聲,除此之外再聞不到半點聲息。夕照悄然起身,也未點燈,摸索著出了房,在隔壁張蔚風的門上輕扣了三聲。

這是他們之前約好的暗號。

可等了半天,依然毫無動靜。

正在夕照疑惑之際,卻聽見撲棱一聲,窗外飛速閃過一個黑影。那黑影極快,在這一片漆黑之中顯得分外詭譎,未合攏的窗因此被帶入一縷風,竟隱隱有血腥之氣。夕照心下陡然一驚,推開窗一個躍步就追了上去。

一路追至郊外,夕照終於發現有些不對。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速度極快,她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一晃神卻又再看見黑衣人似乎就在不遠處——

怎麼看都覺得是故意要引她上鉤。只是事關張蔚風,她完全失了謹慎。待她發覺之時,已到了淮城城郊,萬籟皆寂,四下都是荒野。

那黑衣人終於停了步子回過頭來。臉覆黑巾,只留一雙冷冷的眸子,在月光之下更顯犀利。鋒芒一閃,黑衣人已亮出一把圓刀,直朝夕照襲來。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武功路數竟是夕照從未見過的。她傾盡全力只接了十多招便覺有些狼狽起來,而對方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只見對方的鋒刃已然朝她當頭劈下,她卻毫無招架之力。

當的一聲。

夕照眼一花,卻看見一星白光橫架而來,堪堪擋住了朝她劈下的那一刀。

「喂,打架的時候不要說話!專心一點啊……被劈成兩半可就不美了……」這聲音太過熟悉,調笑之中又帶了幾分關切,竟令原本緊張的夕照心中一松。

是那夜擅闖劍宗的那個妖人!

那妖人與黑衣人纏鬥幾招,似乎輕輕「咦」了一聲。而那黑衣人卻也並不戀戰,找了個破綻迅速沒入黑暗逃走了。

夕照鬆了口氣,看著那人嬉皮笑臉的樣子卻還是沒好氣:「你幹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救你?我高興救就救了,還管為什麼。」妖人收了長劍,面色卻有些凝重起來,「不過那個黑衣人的功夫……」

「怎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妖人又仔細看了她一眼,「你沒受傷吧?嘖嘖,這生死關頭,真不知你那位大師兄去哪兒了,莫不是去什麼醉紅樓華月閣之類的地方喝酒……」

「我大師兄是正人君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淫賊一般!」夕照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一想又狐疑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我?」他淡然一笑,「江陵羽。聽說這兒有妖人吸血,就想來……湊湊熱鬧。」

3

那夜夕照回到客棧,卻見張蔚風正在客棧門口等他。兩人互問之下,才發現都是在夜半看見黑衣人追了出去,只不過一個是追丟了,一個是差點把自己的命給追丟了。她並未說出江陵羽的存在,只說自己是察覺出不對就逃了回來。

「我已打探過,聽說最近有大批武林人士在清風谷惡鬥,不知與死嬰的事有無關聯。」

第二日一早,張蔚風便準備探入清風谷。

出了淮城,一路往西,待到入得谷中,不多時便看見幾條小路都有帶著刀劍的武林中人急急朝谷內跑去。那些人面目可憎,行動粗野,一看便是江湖中不成名的綠林。張蔚風下了決定:「我們分兩路查探,切勿與他們交手。」

夕照頷首,擇了右邊一條小道悄然追了上去。

前方繞過一處山包便可看見小小一個凹谷,凹谷之內景色竟是十分清雅美麗,環著清澈見底的小溪,溪邊靈花異草極為鮮美,尤其那一片片不知名的紅色小花妖異非常,紅得刺目如血。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似乎連空氣中也能聞見淡淡血腥之氣。

而先前那些綠林大漢鬥志正酣,打得難捨難分,竟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來。

夕照正在疑慮不定,回頭打量卻看見一個熟人。

那個總是陰魂不散的江陵羽!

他並未參加斗局,而是在一旁大石上擺了個極為舒適的姿勢,正一人獨斟獨飲,一副饒有興緻的樣子觀賞著眼前的生死搏鬥。

夕照心中好笑,一個躍步飛上大石:「喂,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人打架,喝酒。」江陵羽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出現,神色還是那副慵懶淡然卻又帶了幾分戲謔的樣子。

「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咦,有誰規定不能看人打架?又有誰規定圍觀別人打架的時候不能喝酒?」他故意挑著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夕照懶得與他爭辯這樣無聊的事,正欲離開,卻又聽見他在後面幽幽嘆了口氣:「這件事,並不簡單。」

「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攤了攤手,「要是我都知道了,還來這兒幹嘛。」

「你……」

「江陵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卻是從另一條小路追過來的張蔚風。原來這谷中雖然地形複雜小路眾多,可繞來繞去最終都能繞到這凹谷之中來。只是夕照心下詫異,怎麼大師兄會認識這個江陵羽?

只見江陵羽也朝他點頭:「別來無恙啊,張少俠。」

「魔教教主竟也出現在這,莫非淮城死嬰之事真是魔教所為!」張蔚風神色冷然,步步逼近,「你平生只知道修鍊什麼魔功妖法,害死了靈溪還不夠,還想要害多少人!」

「什……什麼……」夕照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魔教教主?

江陵羽卻只是淡淡一笑,可夕照分明察覺他那一笑冰冷苦澀,竟是比哭還要令人黯然。他不疾不徐慢慢開口:「是,是我害死了靈溪,所以我……再也不想有人再同她一樣……」

「夕照,我們走。」張蔚風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夕照看了看張蔚風,又看看神色黯然的江陵羽,嘆口氣便跟了上去。

4

她想起從前的事。

一年多以前,她接到下山辦事的大師兄張蔚風的傳書,只說突遇危難,懇求她不要驚動旁人,讓她獨自下山接應,卻未說究竟發生何事。她心知她那位大師兄素來心高氣傲,若不是到了絕境,是絕不會開口找她幫忙的。所以她匆匆忙忙,馬不停歇一路趕去。

那一戰太過慘烈。

數十名魔教絕頂高手圍攻張蔚風,他渾身浴血,身受重傷,然而身上卻還負著一個昏迷的女子。她從未見過平日沉著冷靜的大師兄那般失態的時刻。他的身上臉上都是血,早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唯有露出的一雙眼睛——

那眼睛也是血紅的。充斥著哀傷的寂滅和絕望之後的瘋狂。

看得她心驚膽戰!

可那一戰,即便有她襄助,似乎依然阻擋不了失敗身死的結局。張蔚風突然發力一劍橫飛,暫時阻擋了魔教高手們的圍攻。

「夕照,你快走!」

「不,大師兄……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走啊!」

她沒有走。

即便在那生死關頭的最後一刻,她也並無一絲一毫的後悔。張蔚風已不支倒地,眼看就快不行了,她卻依然拼力出了幾招,支撐著擋在了他的面前。那已是她最後一點氣力,她心中又灼又痛,只遠遠看見一片白光傾覆而下——

她以為她就要死了。

可是那一片白光之中,卻聽見一個清冷冷的聲音。

「你們倒是膽子大了。」

那聲音清冽動聽,尾音微顫,古琴勾弦一般的悅耳。

依稀好像還說了些什麼,可夕照卻絲毫不關心。她只感到好像有人來救下了他們,他們不會死了!她連滾帶爬一般到了張蔚風的身邊,只見他雙眼微合,嘴唇一張一翕想要說什麼,卻一個音都好似沒有發出來。

她將耳朵湊到他嘴邊,聽到極微弱的聲息。

「靈溪……靈……她……她如……何……」

什麼?夕照有些不懂,但她往旁邊看了一眼,又很快懂了。那個一直被張蔚風負在背上的女子,此刻已因他體力不支而被放在一旁的地上。他說的便是她?那名叫靈溪的女子容色極美,只可惜雙目緊閉,臉色如紙。夕照伸手一探,她渾身冰冷,早已沒了生息。

「她……死了。」

「她……」張蔚風陡然瞪大雙眼,「她……她死……了?」

「她死了。」夕照咬牙又重複一遍。

那一瞬間,張蔚風的魂魄好像也被帶走了一般。他一動也不動,怔怔瞪著一雙血目,甚至連呼吸也沒有了一般。

「大師兄……大師兄!」夕照又急又慌,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狠狠地拉扯著他的肩。

他終於動了,像是突然回了魂,仰天發出一聲哀嚎。

像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的絕望哀戚。

那時的張蔚風本還有一口生氣,卻因著這沉重的打擊而昏死過去。夕照拼著最後一口氣,背著他一路往回走,不知走了多遠多久……最終昏迷在劍宗門門口。

而自那之後,張蔚風仍是那個劍宗門下沉穩冷靜的大師兄,只是她在他眼中,只看得見空洞的虛無。她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敢問也不敢提。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她當然知道他不想讓人知道那段秘密,於是只好騙大家說自己是不小心遇到魔教妖人,大師兄為了救她才身受重傷。

直到此時遇見江陵羽,她才真正想起來。

她的確是聽過他的聲音的,在那瀕死的關頭,正是那個江陵羽救了他們。可他若是魔教教主,圍攻他們的魔教妖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名叫靈溪的女子……

她想不明白。

所以,她決定去問江陵羽。

5

江陵羽還在那個山坳里轉悠,一會兒看看這棵草,一會兒又嗅嗅那朵花,一副怡然自得的輕鬆樣子。看見她來找他,卻是一點也不驚訝。

「你當真是魔教教主?」

「魔教……」他一副聽了笑話的樣子,「我們不過是一群闖蕩江湖的閑人。說什麼正邪不兩立……若真是人人謹守成規,有什麼意思?

「只因為我們與你們所謂的正派行事處世略有不同,我們便成了妖邪異類么?這又是什麼道理?莫不是依仗著人多勢眾,就想欺壓良民?嘖嘖。」就他這樣也算是良民?夕照忍不住翻白眼。

「我並非什麼教主,若當真是教主,也是你們正派所封。」江陵羽突然正色道。

其實他的經歷遠比傳聞中要簡單得多。他只是個自小流落江湖的孤兒,多年鑽研各種武藝,總算略有小成,在江湖之中闖蕩幾年,也有了一幫志趣相投的生死之交。其中以他最為聰敏機警,朋友與他玩笑,便說來日若是開門立派,願意尊他為一幫之首。

「那時年輕氣盛,做了許多任性胡為的事。」

他們無門無派,無來源更無去處,說白了就是一群無聊之人。可江湖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夥武功既高又喜歡惹是生非的人,自然被說成妖邪。不知從何時起,有人便稱呼他們為「魔教」,而他這個帶頭者,便被人稱作「教主」。

「所謂江湖,求的不過是個洒脫自在,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恣意暢快。只要問心無愧,又何必拘什麼小節。」江陵羽略微停頓,看了她一眼,「我原本是這樣以為的。可後來我才知自己天真可笑,竟是錯了。」

他有一個妹妹靈溪,生得清麗古雅,甚為美麗。他們父母早亡,很小就流落江湖。對這個唯一的妹妹,他自然是十分寵溺的,放任她四處遊玩,並不十分管束。而他自己卻常年閉關修鍊各種武功,即便身為「教主」,也很少過問事務。

誰知他那所謂「魔教」因著人眾漸多,內里也起了紛爭。

他曾以為的「洒脫自在」,到最後也演變成了爭權奪利。趁著他在閉關練功,往日互道兄弟的幾人卻突然開始收攏人心,預備真的開派立教,選出真正適合的教主人選。

靈溪自幼對毒蟲藥草頗有興趣,那時原本是去淮城採藥,不想遇到張蔚風,兩人互生情愫,卻被那些正籌備立教的有心人以「敵我不分」的借口圍攻。

他們一路追殺,酣戰數日。

「其間靈溪也飛鴿傳書給我,向我求救……」說到這裡,江陵羽的眼神黯然,「可我卻因潛心練功並未查看,等我趕到的時候……」

卻發現靈溪已死,張蔚風身受重傷。

他親手葬了靈溪,但哪怕在此後一年之內手刃仇人,遣散教眾,他也覺得內心仍然不得安寧。

「那麼,你為何又到這淮城來?」

「因為我聽說淮城之內突然出現嬰孩被盜,發現屍首之時渾身都被抽幹了血……」江陵羽眼中光芒一閃,「這件事我不能不管。」

「為何?」

「靈溪死後,我在她隨身記錄的名冊之中發現她翻譯古文記載下來的一種妖花。」傳聞那是上古時期的異草,名為噬陽,千年長成一株,花開之時美艷非常,乃萬花之王。這噬陽花不僅開時美麗,還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若是習武之人服用,更能固本培元,增長數十年功力。

「這怪花和死嬰有什麼關係?」夕照仍是不解。

「傳聞噬陽花長成之後與一般野草無異,唯有用鮮血灌溉才可開花。前十日,用初生之血,即不足月的嬰孩的鮮血。後十日,用純陽之血,即修鍊剛猛內力為主的男子的鮮血。

「我後來抓了在這打鬥的人查問才知,是有人放了消息,說這谷中有吃了便可增強力量的仙草,他們被人蠱惑才在這拼個你死我活。」

這麼說,是有人一心一意要培育出那妖邪的噬陽花,才害了那麼多的人。既然有人培育妖花,多半是從靈溪隨記之中泄漏出去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管。

「那你找到那株花了嗎?」

「沒有。我並不知道那噬陽花長什麼樣子。但我猜,它一定就在這山坳之中。」他無奈地搖頭,「我必定得查明此事,不能讓這禍害再存於世。」

6

待夕照回到客棧,卻發現陳玄冥帶了門下幾個弟子已來與他們會合。

「下月武林大會已籌備好,為師這才下山。」陳玄冥說到這兒,看了眼前兩個得意弟子一眼,「你們這邊情況如何?」

夕照猶豫了片刻,卻又覺得那噬陽花之事事關重大,更何況江陵羽並未囑咐她不可告訴旁人,索性就將他說的那些都敘述了一遍,只將張蔚風與靈溪的過往一律揭過不提。

「世上竟有這麼神奇的妖花?」陳玄冥略作沉吟。

而張蔚風卻眸中一閃,一語不發。夕照只當他是想起靈溪,心中難免哀痛,正打算過後私下勸慰幾句,卻沒想到張蔚風突然開口:「他說的話當真可信么?」

夕照微微一愣:「可是,他……又何必要騙我?」

「據他所說,噬陽花前十日要嬰孩之血澆灌,後十日是修剛猛內功為主的成年男子之血,算來那花定然已澆灌有十多日了,可昨夜卻還有嬰孩失蹤……」張蔚風不疾不徐道,「如此說來又是為何?」

「這……」夕照一時語塞,「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自己素來謹慎,為何卻一下子聽信了江陵羽所說的話。許是江陵羽接連幾次都救了她,她便自然而然地信了他的話?可他若是說謊……

「他當然有理由騙你。」張蔚風冷哼一聲,「因為我懷疑,他就是那個吸血妖人!」

「好了。」陳玄冥打斷他們的爭執,「為師帶了這麼多人來,這幾日都會潛伏在淮城伺機而動,是與不是,自然會有分曉。」

夜半,萬籟無聲。

從一開始夕照就覺得心底隱隱有些不安。也許是因為她一早就接受了江陵羽的說法,所以才不肯相信這一夜還會有什麼吸血妖人出來作怪。她正有些分神,卻突然聽見一聲長鳴,正是劍宗門下暗號!

吸血妖人竟真的出現了……(原題:《劍心之噬陽花》,作者:丫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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