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八月十五那晚發生的詭異血案,兇手到底是誰?

八月十五那晚發生的詭異血案,兇手到底是誰?

夜晚十一點多,我坐在可以從破損的瓦頂上看到星星的房間中,看著窗外一片漆黑中唯一能看到輪廓的那個小土堆,在手機中跟我閨蜜說,我明天要把那小土堆給剷平了,種點花。

天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樣屋裡?!我師範畢業,因為之前填的是什麼定向特崗招生的師範生,還樂滋滋的說什麼讀書不用花錢,畢業後還包分配,基層服務三年,就能調到市裡。

我去你m的!基層服務?!就我現在這山村小學?還三年!我早上的車子,到下午才到這學校里。那五十多,頭髮花白的老校長,給我安排了這間房子,還說明天找老師幫我撿瓦。就是把屋頂上的瓦,重新蓋一邊,不至於能像現在一樣看到星星。整個學校,六個年級六個班,六個老師,全是本地的,就我一個是住校的老師。看看我現在的房間是什麼樣?能看星星的瓦頂就不說了,窗子上就連玻璃都沒有,還是用蠟紙,就是鐵板蠟紙印試卷的那種蠟紙貼的窗子。在師範讀書的時候,老師還說這種蠟紙是八十年代印試卷的,現在都見不到了,都是一體機印的。真該拉我們老師來這山村裡看看。

我跟我閨蜜發了一大通牢騷,還是準備去睡覺了。好在是夏天,床上鋪個席子,加個毛巾被就能睡。

應該是不習慣這新環境吧,我明明記得我是睡在學校的木板床上的,怎麼身子就是粗糙的泥土石塊的感覺呢。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四周的黑,很黑,什麼也看不到。我明明留了燈的!

在這黑暗中,唯一有點光照的就我的位置,我躺在一片花叢中,綠色的藤蔓,上面開著很多黃色的花,有點像菊花的那種。我疑惑著看看身下的花,那花叢還是在一個小土堆上的,就是我說要剷平的那個小土堆。

我騰地坐了起來,驚訝的看著身下的花。我不是在屋裡睡著嗎?怎麼到外面來了?

我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大腿根傳來了麻癢的感覺。一低頭,我身上穿著的睡裙,早就因為我的動作,掀到了腰間,下面只有著白色的底褲。黃色的小花,就在我的大腿根上挪動著。它們生長的速度,肉眼可見。可是都朝著那裡鑽。

我一聲驚呼,想要後退,但是渾身都沒有力氣,動都動不了的只能看到它們進去了!

「啊!」我驚叫著醒來!這次醒來看到的是房間里那種很多年代的昏黃的燈光。在那燈光下,我還是坐在學校的木板床上,身子是下午剛買的席子。我吐了口氣,還想著一定是剛才看那土堆太不順眼了,才給我來這麼個夢,嚇死我了。

但是這個念頭之後,我渾身都僵住了,手哆嗦著身下我的身下,從底褲邊緣里扯出了幾瓣黃色的花瓣,就是我夢中的那種花。

我怕得從床上跳起來,脫下底褲,大口呼吸著,看著僅有的那兩花瓣。我才剛到這學校,衣服都是之前在家裡曬好的,家裡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花瓣。而且這花瓣怎麼就跟夢裡的一模一樣,難道是巧合?

那個晚上,我也不敢睡了,就這麼迷迷糊糊到了天亮。天亮的時候,我給我閨蜜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她那邊是用還沒有睡醒的聲音跟我說:「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你丫的是做春夢了,想男人了吧。別吵我睡覺,要男人,自己想去,我又不是男人。」

我真想狠狠拽她來打一頓。

這種夢,我也只敢跟她這個閨蜜說,跟別人是提都不敢提的。

那是我第一天在那山村小學上班,各種混亂,非常混亂。偏偏老校長叫我去帶一年級。報名的時候,有些孩子連普通話都聽不懂。我也不會說他們的方言,只能拉著比著來報名的。到了下午交表的時候,老校長才說,我寫錯了三個性別。三個女生,我寫成男生了。這不能怪我,他們說話我聽不太懂,而且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是衣服臟髒的,不是太短就是太長。頭髮幾乎是全部一年級都剪成男生的髮型。估計是父母覺得好打理吧。

這一天,忙得要死,還是在學校里統一吃了乾乾的,辣辣的大鍋飯,等我回到被稱為宿舍的那能看到星星的屋裡的時候,月亮都能從屋裡看到了。還有貓叫春,在屋頂上跑著,又扒下一塊瓦片。好在這幾天看著不會下雨,要不,我就真的可憐得跟街上的叫花子一樣了。

喝了酒,有點微醺的老校長來看了看我,指著瓦頂說,今天老忙了,明天一定叫人幫我撿瓦。

那天晚上,月光很明亮,月亮也是大半個圓了。

老校長走了,我站在窗子前,看清楚了那個小土堆。我艹!那小土堆上竟然有花!昨天我記得我看的時候,那上面就是乾枯的雜草。怎麼現在就有花了?有花就有花吧,怎麼還偏偏就跟我夢裡夢到的那種花一模一樣?這也太巧合了吧。

看著那些花,我就想到夢中被那些花,鑽到底褲里的感覺。頭皮發毛!學校里那些老師還在喝酒,我就大著膽子,拿了學校大門背後不知道是誰的鋤頭,準備著去剷平那個土堆。

從學校大門出去,繞過大半個學校圍牆,就到了那小土堆前。那些花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好看。我想到了閨蜜的那句話,花,是植物的生殖器。

我手中的鋤頭始終沒有鋤下去,我站在那土堆前,看著那些黃色的小花在月光下跳舞。我的身後,好像有什麼人靠了過來。他的手,摸上我穿T恤的胸前,手掌罩住我噗通跳躍的心臟,耳邊還有著他的低笑聲。

那手很大,是男人!

這個念頭讓我一下就清醒了,回身就巴掌扇過去。但是我打到的只是幾朵在風中被吹起來的花而已。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鬧鬼了!我的心裡第一次有這個念頭!我什麼顧不上丟下鋤頭就跑回了屋子。

屋子裡月光明亮,窗子打開著,在外面還有著幾朵被風吹起來的黃色小花。如果不是剛才那個感覺的話,我一定會對著這個畫面說:「好美,小清新桌面哦。」

現在我看著那些花,心裡就發顫!我去他m的!那花,妥妥的鬧鬼!

我衝過去關了窗子,那窗子還是壞的,根本就關不嚴實,我就用一隻水性筆來卡在上面。水性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然並卵而已。

我都不知道我那個晚上是怎麼睡著的。我他m的,竟然被花給調戲了!而且那該死的花,還偏偏被印刻上了什麼生殖器的標誌來。噁心!

我躺在床上,迷糊間,感覺到了手腕上有什麼東西在爬動。本來就是撐著眼睛不敢睡,卻控制不住的迷糊的狀態,給整個感覺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在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我手腕上爬著的東西,那是綠色的藤蔓,就是窗外的那種。帶著小小的刺,戳得我皮膚有些微微的刺痛。

「啊!」我叫了起來,拚命的掙扎,我才意識到,我的手腕腳腕都被這些藤蔓給綁住了。我越掙扎就綁得越緊。

我驚恐地哭喊著:「放過我,放過我!別這樣對我!放過我吧。」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那些藤蔓卻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越綁越緊。

昏黃的燈光下,那些黃色的小花在我身上挪移著,掃過我的臉,我的脖子。我驚慌著不停的顫抖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花朵鑽進了我的衣服中,鑽進了……我的身體中。

我痛得只會哭,在這山村小學,卻沒有任何人能來救我。

一整個晚上,在隱約能聽到山村裡的雞叫的時候,那些花和藤蔓才放開我。我已經痛得虛脫,渾身無力的只能偏著頭,用帶著眼淚的眼睛看著那些越來越遠的花朵上,帶著的血跡。

我沒力氣在開玩笑了,我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我tm的被花艹!

在我休息好一會,能動了之後,我是拖著腳步去給自己熱水洗澡的。在山村,條件很艱苦,沒有熱水器,還是用燃氣灶和大水壺熱水,然後提著水在院子里的小隔間做的淋浴房裡洗。

我是一邊哭,一邊洗著自己,腿上甚至還殘留著一些碎掉的花瓣。

重新回到房間中,我坐在床上,給我媽打電話。手機那邊好久才接通,這個時間,估計就連我媽都沒有起床呢。

「媽,我要回去,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我哭了。

我媽用含糊的聲音問我:「你又怎麼了?」

我沒敢我媽說實話。要我怎麼說?說我被窗子外面的野花給那啥了?誰信?要不是那地方的感覺還在,我自己都不信!我只能說這裡實在太艱苦了,床太硬,沒地方洗澡等等。我突然巴不得下雨,下很大的雨,就讓這個房間被雨水淹了吧,這樣我也能有理由離開這裡了。

我媽對我說道:「你在那就安穩點吧。湘婷,現在當老師很吃香。特別是你這樣的年輕女老師。三年基層教師一回來,你看誰不是嫁給那些市裡領導的。現在,市裡小學的女老師那都是官太太。你就忍忍吧。三年回來就當官太太了。」

我跟我媽說不下,只能掛了電話。我堅信昨晚的事情,不是我做夢,也不是我幻想的,那肯定是真實的!我還不能跟別人說去。

我越想越氣憤下,就走出了屋子,走出學校,找到昨晚丟下的那把鋤頭,對著土堆鋤了幾下。狠狠地罵道:「我去你m的,欺負我!我遲早剷平了!」

我也沒敢在那多逗留,又跑出來了。

上課的時候,對那些在家裡叫著阿弟阿妹,就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朋友,我是耐心十足的,一個個發書幫寫名字,讓他們先跟我讀自己的名字。

課間活動的時候,坐在我身旁辦公桌的那個快要退休的廖老師,壓低著聲音問我:「銀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我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這個老人家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怎麼還能看出我出了點事呢?那種事情,我連我親媽都不敢說,怎麼可能跟他說。反正說了也不會相信的,也就是說出來讓人多個嘲笑的點罷了。我就只能說是,住宿條件差,不習慣。

廖老師呵呵笑著,說:「市裡來的小妹子啊,沒幾個受得了這些苦的。」他長長吐了口氣,伸出右手就跟人家算命先生一樣的,點著手指頭說,「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這十六年來,我們這學校就來過三個女老師。前面兩個,都是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死的。你的第三個。」他說完,指指掛在牆邊的老黃曆。就那種一天撕一張的那種。

我看了過去,那天農曆正好是八月十二日。

我也呵呵笑著說:「十五是周五,放假,我周四晚上就回家了,不住學校。」

廖老師還是呵呵笑著說:「有些事情是註定的。」

下午的時候,學校基本上不上課了。校長和幾個男老師一起幫著我撿瓦,還有老師幫我重裝水電。房間收拾了一下,確實幹凈整潔了不少。

五年級的幾個女生,還送給我的兩朵半開的荷花,我用一個礦泉水瓶養起來,放在了窗子前。那窗子我還是關著,心裡害怕一直沒再打開。

夜幕降臨,我比前天晚上更加害怕了。總覺得,這裡不是鬧鬼,就是有妖怪!那些花,就是妖怪。

我不敢睡,拿著手機玩遊戲。目光不經意的看向了窗口前放著的荷花。那些白天還開得很好的荷花,現在竟然全蔫了,還是一下就變成了枯黃的模樣。而且還是用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改變的。

我害怕的心跳加速的,站起來,衝到院子里,拿了菜刀,面對著那扇窗子。這把菜刀還是我這裡唯一的利器了。我心裡還想著,那些花要是敢來,我就砍了他們。在這樣的緊張情況下,我渾身都顫抖著,不停的舔著嘴唇。

普京曾經說過:「當打架不可避免,就先動手!」

想著昨晚上的恥辱,我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同時上升。我做出了決定,我就這麼提著菜刀,走出了學校,走到了那土堆前,朝著那些黃色的花砍了下去,一邊不停的說著:「我不怕!這些花,我扯就斷,一捏就碎。我砍死你們!」

如果有人那時候看到我,一定覺得我瘋了。最後,我還特別摘下唯一還完好的那朵黃色的小花,一點點的在手心揉碎。「看到了嗎?再敢動我,試試!我放把火,把你們這些藤連著根一塊燒了!哼!」

這麼一鬧,出了一身的汗。罵了一通,人也舒服了。洗個熱水澡,睡下。那個晚上沒有再被那些花騷擾。不過在迷糊之間,好像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乖乖嫁給我,要不你就得死。」

醒來,我記得這個聲音的同時,也想到了廖老師說的前兩個女教師都是八月十五晚上死的。如果是以前,我才不會相信這些,但是現在,在被花妖那樣之後,不相信都不行。

我是第三個,我也會死?我去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牆上的老黃曆,那天是農曆十三,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十四晚上就肯定要回家!十五,不管這麼發生什麼,反正我不在這。我就不信,那些花妖還能長到幾十公里外的市區去。就算他們長得到那裡,路上的車流,都能把他們壓斷成糊了。

下午,兩輛黑色的奧迪開到了學校里來。我還在上課呢,就被校長找到了辦公室,說那些人是來找我的。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幾個中年人,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拄著拐棍的老大爺上下打量著我好一會,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還沒說話呢,校長就幫著一臉討好的回答:「銀湘婷,銀老師。呵呵。」

老人說道:「你準備一下,十五晚,結陰婚。我們就是來看看人,給你準備禮服的。」老人說話的同時,一個女人已經上來對著拉著尺子了。

我推開了她,大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們。」

校長皺著眉就說:「銀老師,禮貌,禮貌。」

「我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們說什麼?結陰婚?嫁死人的那個?我幹嘛要嫁死人?」

老人看著我,緩緩說道:「不嫁,就會死。我們走吧,估計著做一身,也不算委屈你。」

那些人就這麼走出了辦公室。我指著他們的背景,差點沒噎住。「校長,這些什麼人啊?這麼拽?什麼結陰婚?哈哈,什麼年代了。」

校長拿著一本數學書,打下我指著的手,說:「他們是村裡搬出去的,他們家在村子最有出息。一家子,很多人在外面當大官。他們祖上,還有一個大將軍呢。」

「大將軍也不能拉個人結陰婚吧。他們真以為地球圍著他們家轉呢?」我是氣呼呼的去上課的。

下課回到辦公室,看著廖老師,想著他說的,十五女老師就會死。還有昨晚的那個聲音:「乖乖嫁給我,要不你就得死。」還有剛才那老頭說的「不嫁就會死。」這些是巧合?

管他呢,反正我十四就回家!回家跟我媽哭去,說不定我就不用到這裡來了。大不了三年師範的錢,還給國家。

放學,回到宿舍,窗子外傳來了聲音。我疑惑著,還是打開了窗子。就看到在那小土堆旁,就剛才那些中年人,已經把小土堆上的花都鏟掉了,露出了小土堆的真實模樣。嗯,就是個土堆!

只是那小土堆前,立著一塊平整的,巴掌大的石板,要是那石板大點,刻上字,那就是一座墳了。

墳?!我心裡驚了一下,在那拄著拐杖的老頭子看向我的時候,我趕緊逃了出來。攔下正騎著一輛七零笑摩托準備回家的廖老師,問道:「廖老師,廖老師。我房間窗子後面那土堆,是什麼?」

廖老師還是笑眯眯地說:「是個墳,就今天來找你的那家人的墳。他們家民國那會,就有個大將軍了。家裡後人也都有出息,都在外面當領導,做大生意的。那墳,是剛解放那會,那個將軍沒結婚的小兒子死了。沒孩子,就這麼埋著,這麼多年也沒人上墳。當初建校選址的時候,還特意給那墳挪了幾米圍牆呢。」

還真是挪幾米,那墳都站在我窗前了!

廖老師繼續說道:「聽說他們家裡人早到你,說結陰婚?估計就是給那墳的。他們家有錢有勢的,你嫁過去,也不會差。」

廖老師騎著摩托車想要繞過我,我又上前幾米攔下他,急著問:「廖老師,那個,之前那兩個女老師都是怎麼死的?」

廖老師搖搖頭:「不跟你這些小妹子說,怕你慌的。」

「到底是怎麼死的?」

「被強姦死的。沒發破案。這麼多年了,也沒找到兇手。」

廖老師騎著飛機一般音效的摩托車走了。我還愣著原地,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好一會,才咽咽口水才,這些事情,好像大條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也就吃了碗泡麵,加著一個煮雞蛋。站在已經被打開的窗子前,看著那被除草打理來的小土堆。我估計著,那些女老師被那種事情致死,時間還就是八月十五,肯定就是跟那什麼陰婚有關係。我堅決不能這麼做,堅決不能嫁。要不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手裡揮著吃泡麵的叉子,對著那土堆就罵。

「我去你m的!你這幾朵破花,還想讓我嫁你!你說你有什麼啊?幾個花瓣啊?我艹!房子呢?車子呢?小鮮肉的帥哥臉皮呢?你個民國的死人,還想拱我這顆鮮白菜!你丫的死個幾百回了吧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我手裡的叉子能叉死你,我一腳能踹飛你。我跆拳道學了十幾年呢。你丫的是想我幫你拆了骨頭,重新數數自己還夠不夠數吧。……」

本來害怕的,罵著罵著就不怕了。再罵著,就更加上勁了。最後,我還把手裡那被吃飯的泡麵直接潑在了小土堆上。等潑出去了,我才想到,這樣潑人家的墳好像是大禁忌。還想著後悔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捲曲的泡麵已經掛在人家土堆上了,叉子滾人家面前那小石板上去了。

我趕緊關窗!

沒有那些花,晚上睡覺,雖然會害怕,但是只是我自己心裡害怕,並沒有為什麼騷擾。第二天上課也順利,中午我就收拾後東西。本想著,下午放學,拎著包就跑的。結果!下大雨了!

雨特別大,才下午四點,天都已經黑了。

等這場雨停了,家長來接走孩子,都已經接近七點。這山村,很偏僻。我剛來的第一天就打聽好了,這裡根本就沒有正規的班車到這裡。想要進出,只能坐三輪車。在市區里準備拉貨的那種大三輪,在這裡就是載人的。而且就連那種三輪車,整個村裡,也就兩輛。跑不跑車,還要看人家司機心情好不好。村民想要出去,一般都是自家的摩托車,偶爾才坐三輪車。

我才來了幾天,別說小車了,摩托車都沒有,要出去只能坐三輪車。這個點,三輪車根本就不跑了。

我只能回到那宿舍,繼續吃著我的泡麵。然後站在窗前,對著那土堆又罵了一通。

「哼!想讓我像之前那兩個女老師一樣?我呸!我比他們命好!我比他們堅強!我比他們能幹!我要改寫這個歷史!我要告訴你!我的命運我做主!你在那邊安靜的死死吧!」

十五,還是到了。我一大早七點起床,整理好就離開。可是站在村口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三輪車上,呼啦一下擠上人,滿車走人了。偶爾從我身旁過去的摩托車,也都是一輛車子帶著兩三個人。

好不容易看到個認識的,廖老師騎著他的七零摩托從我身邊走過,他身後還帶著他媽媽,老得背都彎成逗號了。廖老師讓我上車,我看還是算了吧,讓我去擠個老太太,我可不敢。

三輪車一小時一個來回。第二個來回,一樣,那些村裡的人,擠著一下就滿車走了,根本不排隊,不照顧老人,能擠上去就是本事。

那些電視里說什麼在山村的老師特別得到尊敬,沒路出村,村民趕牛車送。現在就是有個牛車,我也願意做了。但是就連個牛車都沒有。根本沒人理我,甚至還有一個大媽,在擠上車的時候,故意用大屁股撞我。

我真沒受過這種委屈,站在樹蔭下,給我媽打電話。我媽說:「不就等個車嗎?你再等等,家裡的車子被你姐開去她男朋友家了。今晚上我們跟親家一起在飯店吃飯。」

換句話說,今天他們沒空理我!從七點,到下午三點多,我午飯沒吃,就在村口,還擠不上車。

終於,四點,人少了。車子停在了村口,我爬上車,就聽著開車的男人喊道:「不跑了不跑了。下來,我回家了。」

我心裡急得快要哭了,我在這裡都等了一天了。「我加錢行嗎?一車人你收多少錢,我給多少。」

男人用大手掌拍著車廂的鐵皮,「嗙嗙」作響:「你有錢了不起了。我說不跑就是不跑!下來!要不你就跟我回家,做我那瞎子兄弟的媳婦去,我以後都免費送你。」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是一下蹦起來就下了車子。看著他開著車回村子裡去,只能對著車屁股罵著他那人沒有經濟頭腦,加錢都不幹活,活該家裡窮!

罵完了,我也沒骨氣的快要哭出來了。掏出手機給我媽打電話,我媽那邊還沒有等我說話呢,她就說道:「你怎麼事情這麼多呢?我們和親家在吃飯呢。有什麼事情過幾天再說。」

說完,我媽就掛了。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還被困在這山村裡,出不去呢。早知道這樣,我剛才就跟著廖老師的摩托出去了。

這時,在村口等車子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想好了,不管接下來出現的是什麼車子,我都攔下來,加錢!我就不信,加到二十倍會沒有人帶我出去!

十多分鐘之後,從外面回來了一輛摩托車。騎車的人是一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我心裡還高興著,年輕人總比那些老人家要有經濟頭腦吧。加錢應該能辦好事。

我伸手攔下車子,提出了加錢讓他帶我出去的話。年輕人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吧,你等我幾分鐘,我送我爸回去,我就過來。」

年輕人的話剛說完,坐在車子后座的他爸就打著他腦袋,用方言罵著他。我也聽不懂,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等那男人罵完了,年輕人才對我說道:「對不起了,我爸不讓我送你出去。」

「為什麼啊?」我真的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這種什麼狗屁地方啊?就連送錢的事,都沒人干!

年輕人一邊開車離開,一邊說道:「我爸說,你是被選中的,要是送你走了,全村都要遭殃。」

「我艹!」我忍不住罵出了一句。看來今天我是註定出不去的。我當然沒有忘記廖老師說的話,今晚上就是十五,而之前的兩個女老師都是在十五的晚上死的。剛才那個人還說我是被選中的,選中幹嘛?選中去死?

就算回不了家,我也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的就去死吧!

在消極了十分鐘之後,我決定,我要振作起來,我要跟命運抗爭!

但是最後,我才知道,抗爭命運那都是個屁!

我回到學校那房間里,泡上一碗泡麵,準備著今晚上的戰鬥。我才不是十幾年前的那些軟弱女老師呢。

但是天黑沒有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那幾輛車子就再次來到了學校。這所山村的小學,有大門,但是那大門就是一個插銷,還是可以從外面伸手進來就能打開的插銷,只能擋住狗而已。

這些人就這麼大咧咧的進來了。我掏出了手機,看著其中一個中年女人走到我面前,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盒子,對我說道:「換禮服吧。雖然是趕製出來的,但是也是國內一流設計師的手筆。我們家不虧待你。」

我拿著手機就說道:「你們還真敢來啊?什麼陰婚?你們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站在門口旁的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穿著花襯衫,叼著煙,輕聲笑道:「就這個女人啊?有意思啊。你報警吧,110,要不就打鄉里的派出所電話,說不定他們來得更快一點。不過呢,等他們來的時候,你也已經跟我小爺爺禮成了。我們也沒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最多就是一場惡作劇。當時候,你就讓我媽他們給你磕頭道歉都成。一場惡作劇,最多也就磕頭道歉吧。打吧!」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慌了。中年女人白了他一眼,走向我,說道:「自己換,我幫你化妝,要不,就讓外面那些男人幫你換。」

我看看外面那些人,好像有六七個呢。而且就這幾天這些村民的反應來看,就算我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幫我的。

怎麼辦?那個中年女人好像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個眼神,外面的那些男人就一個個擠了進來,她說道:「蠻嬸不願意換禮服,為了不耽誤時間,你們幫她換吧。」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會吧~這些村裡的人說不開化,不敢幫我,不講理。難道這些外面來的,還要比他們更不講理。

那個花襯衫一步步靠近我,臉上的笑特別的猥瑣:「好啊,我還聽說,陰婚要活著的親屬幫拜堂的。我來吧。洞房我都能幫忙呢。」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厲聲道:「別亂說話!」

他們的表情告訴我,他們是能真的對我動手的!我一步上前,一伸手就抱過了中年女人手中的禮服,瞪著大眼睛盯著他們。

中年女人得意的笑著,轉身離開了房間,那些男人也跟著一起走了。花襯衫還幫我關上了房門,對我笑道:「小奶奶,動作快點哦,要不時間到了,我直接進來,你還沒穿好,就要看到你的小內內了。」

門關上了,我還能聽到他得意的笑聲。

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回頭狠狠瞪著那扇已經關上的窗子,在窗子的後面就是那個即將跟我陰婚的土堆!

我要怎麼辦?看著那紅色的中式禮服,甚至就連頭飾都有,那金色的,好像是真的黃金呢。我去你m的!有錢人啊!那套頭飾都很值錢了吧。

我還記著那個花襯衫的話,趕緊換了禮服,就算要磨蹭也不會在換衣服的時候磨蹭。

穿好禮服,我都驚訝了。衣服好美,頭飾好美。我都還沒有為自己這麼嘚瑟的漂亮樣子而驚訝回神呢,中年女人就進來了。

「不錯,雖然尺寸的估計的,製作的趕製的,還行吧。我幫你化妝,過來坐。」

那女人在幫我化妝的時候,我一句話不說,開始想著要怎麼逃跑。現在門口那肯定有那些男人,我只有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跑了。這麼長的裙子,到時候提起來就跑。跑村外肯定不可能。因為他們有車子,要找我容易。我只能朝著村裡里跑,往那種曲折的小巷子里跑。他們都是四五十的人了,跑步肯定跑不過我,只有那個花襯衫有威脅性。

我腦海里想著逃跑路線的時候,中年女人已經幫我化好妝了。鏡子中的我,真的很漂亮。妝容跟身上的紅嫁衣很和諧。但是就是給我的感覺這個妝,太妖氣了。紅色的眼影上挑,嘴唇也是禮服的大紅色。

「好了,漂亮了。出去吧,到後面去。」女人帶著我往外走。我也沒辦法去記住自己現在這麼漂亮的樣子。我只能想著,我準備好逃跑了!

我的心跳加速著,這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才不要發生在我身上,我才不要莫名其妙的死掉呢。

我在走出房門的時候,雙手提著裙擺,然後開始在心裡默數著:「一,二,三!跑!」那瞬間,我就猛的朝校門外跑去。

同一時間,身後傳來了驚呼聲。不過我只跑出了五步,就是五步,剛跑到學校大門前,身後一雙手就把我整個人抱住了。身後的力量很大,直接把我抱離地,我驚叫著,踢騰著,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花襯衫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別叫,不然我吻你了。放心,磕個頭而已。」

我的驚慌完全寫在了臉上,被他們抓住就沒有再次得到逃跑的機會了。中年女人走到我的面前,一個男人直接用刀子劃破了我右手的食指,用沾血的手指,在一隻白色的燈籠上寫上我的名字「銀湘婷」。然後用紅布條,把我的雙手和燈籠把綁在了一起。

我掙扎著,叫喊著,花襯衫用布塞住了我的嘴,貼在我身上說道:「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就是去後面給我小爺爺的墳磕個頭而已。」

我掙扎著,嗚嗚叫著,有種絕望的感覺。難道我還是要重複之前那兩個女老師的命運,要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死掉嗎?那些長在墳上的黃色的花,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相信,只是去磕個頭呢?

我被他們扯到了那土堆前,男人給墳前擺上酒水,燒上香燭。什麼也沒說,踢著我的小腿,讓我跪下。壓著我的頭,讓我對著那墳磕頭。

我掙扎著,卻一點用也沒有。好幾個大男人壓著我。我哭了,不安屈辱。手中被綁著的白燈籠一直燃燒著。

三個頭之後,那些男人放開了我。花襯衫抽走了我嘴裡的布條,我剛要大叫,他就說道:「別叫,結束了。你要是不叫了,我們就放了你。」

我驚恐的看著那些男人,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我的?會死!今晚就會死!

中年女人還是冷著臉,對花襯衫說:「走了!」

一群人就這麼走了。開著車子離開了。我哭著,一直哭著,不敢相信事情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怎麼可能呢?

我哭了很長時間,之前那種傲氣,現在全沒了。這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的感覺,讓我不能思考。

我終於穩定下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緩緩站起來,白燈籠照著那墳前已經燒完的香燭,一抬腳直接就踢開了那些供奉的酒水,對著它就吼道:「誰他媽要嫁給你個死人!」

吼完了,我吸吸鼻子,離開這裡。

在我的空間概念里,這裡的學校圍牆邊上,沿著圍牆走,就能走到學校大門。可是在沿著圍牆走,轉了一個轉角之後,我並沒有看到學校大門,卻看到了一座財神廟。

我突然覺得我讀書少了,怎麼財神廟裡,供奉著的是一個陶俑,那陶俑怎麼看都不像財神爺吧。感覺眉眼很兇。

我驚訝地看著那財神廟,感覺這裡很多東西都是常用的,怎麼會有人供奉這樣的凶的神仙呢?這麼凶,還是財神?他是黑社會催債的打手還差不多吧。

我看看四周,山村的晚上本就黑。白燈籠成我唯一的照明,除了這財神廟,我什麼也看不到了,我的心裡驚了一下,我要怎麼回去?今晚上睡哪?

正當我擔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一個瘦男人從神像後面走了出來,他猥瑣著笑著,搓著兩隻乾瘦的手,說道:「哈哈,老子十幾年沒碰女人了。今天終於又送來了一個。漂亮啊!」

我的心裡一驚,十幾年?八月十五?那之前的女老師是不是也是被他給……「你要幹什麼?」我厲聲說著。我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沒有完。

瘦男人一點點靠近我,我猛地轉身就跑。但是那男人卻一下出現在我身前,一把抱住了我,一陣惡臭的氣息撲在我臉上,他說道:「打扮這麼漂亮,真合我口味。我包你爽!」

我驚叫著,掙扎著。但是之前就沒有能接下來的綁在雙手上的白燈籠,被我一下下打在了瘦男人的身上。但是卻沒有給他的動作造成任何的阻礙。

我被他撲倒在地上,他的手伸進我的衣服內。今晚上,註定是逃不掉了嗎?早知道這樣,我今天走都應該走出去,哪怕那三十里的山路,我都要走出去了。現在,一切已經晚了。

白燈籠被他解開,滾到了一旁。那微弱的燈籠光線下,映著一雙黑色的球鞋。那球鞋的主人彎下腰來,我看到了他被白燈籠映著的臉。一張年輕英氣的臉龐,眉毛很濃,眼睛很亮。他的出現讓壓在我身上的瘦男人愣了一下。瘦男人剛要說話,那個男人已經一腳飛了過來。這麼近距離,我甚至以為,他是要踢到我的身上。我禁不住大叫了起來。

身上的重壓消失了,我是什麼也不管的,匆忙爬起來,就要跑。但是四周的黑暗下,我卻不得不停下兩秒鐘的事情,去撿起地上的白燈籠。就算我很不喜歡那隻白燈籠,現在卻不得不需要它。

年輕男人和那個瘦男人打起來了。看樣子,年輕男人很厲害,我也不可能留下來觀戰,現在我能做的只有逃,什麼也不去想,趕緊跑!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要是我還能留下來看這個熱鬧,才是腦子有毛病吧。

我不管不顧,提著燈籠就跑,衝進黑暗中。一直跑著,一直跑著,終於發現了學校圍牆。那種山村小學特有的紅磚圍牆,上面還用白色的石灰刷著一行字「教育,一個不能少,不能少一個。」

我衝進了那間屬於我的小房間中,從外面的院子門,到裡面的房間門,都狠狠關上,反鎖上,驚魂未定的靠在門板背後,大口喘著氣,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看著手中那隻白燈籠,上面還有著用我的血寫的我的名字。

都是這個該死的陰婚,我狠狠把燈籠砸在地上,瘋一般的踩著它,讓它滅了,變形了,最後稀巴爛了。

我好不容易稍微穩定一點,就聽到了敲門聲,還有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道:「喂,開門,我是剛才幫你的那個。」

我擦擦眼淚,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讓自己那麼懦弱。我打開了門,走出院子,在打開院子的門,看著那個穿著黑球鞋的年輕男人站在我面前。他好高,這麼近距離站著,我也才到他的肩膀,不得不仰著頭看著他。

他說道:「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我房間里走去。

我急著對他說道:「謝謝你,先生。先生,大哥,我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吧。我一分鐘也待不了了,帶我離開這裡吧。這個村子,一路上很多懸崖路,我不熟路,現在也是大晚上的,我就是走,也要現在就走出去。求求你,幫幫我。我不當老師了。我不要在這裡!」

他用手中的白燈籠照照我的臉。就算房間里有著一盞昏黃的燈泡,但是他卻沒有熄滅白燈籠。白燈籠?!他的手裡怎麼會有跟我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的白燈籠?

我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燈籠,那根本就不是我之前踩得稀巴爛的那隻。因為那上面鮮紅血寫的字是「江黎辰」。

他說道:「這就要走?剛才如果你丟了燈籠的話,說不定,我也沒這麼快就找到你。財神廟裡的那個,可比我恐怖多了。至少,我不會害死你。你要是跟了他,一個晚上,明天早上你就成了一具枯骨了。」

邊說著,他邊把他手中的那隻白燈籠插在了我的床頭縫隙上。而我的床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插上了被我踩爛的那隻寫著我名字的白燈籠。

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看向那扇緊閉的窗子,後退了兩步,想著找個機會,我就跑。就算是摔下山路,都比死在這裡好吧。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我身後的那扇房門,碰的一下關上了。就連門鎖都自動反鎖了。我驚慌地看著那年輕男人,他坐在床邊上,說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搶回來的老婆,還是我救下來的人,怎麼著都要給點獎勵吧。」

「你,你到底是誰?」我咽咽口水,後退,再後退,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信息。在我的背靠在牆上,退無可退的時候,那水泥磨砂的牆裡竟然伸出了碧綠的藤蔓,緊緊綁住了我的手。

我驚叫著,我對這些藤蔓太熟悉了。那幾天晚上的噩夢,又一次回來了。手腳甚至脖子,都被藤蔓綁在了牆上,我只能看著那男人靠近我。

他伸出手來,緩緩解開我的紅嫁衣,說道:「再找什麼?花?花在這裡呢!」他說著,上前一步,完全貼近我,讓我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我急哭了起來,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他的手開始肆虐的時候,我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要,會死的。我會死的。」

他舔過我的耳朵:「不會,我跟你說過,不想死,就乖乖嫁給我。跟了財神廟裡的那個,才會死。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我也不是那種剝削人的陰神。」

禮服被他扯下,那些藤蔓和他要進入我……

未完待續……


點擊展開全文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靈異吧 的精彩文章:

她美貌不敵高圓圓,但沒有沈夢辰的作,幸福也不輸陳妍希!
《極速前進》范冰冰組被淘汰 你覺得冤嗎?
節操已下線《前任》
意外撿到的U盤,驚悚詭異的照片,竟招來惡鬼纏身,無法擺脫
殺手古德《查封》

TAG:靈異吧 |

您可能感興趣

一個罐子引發的血案:浪漫的法國人居然為了這個打了起來,到底是什麼神奇的罐子?
又一網貸血案,25歲媽媽一夜受辱後跳樓自殺,網友:這是誰的錯
他憑一首《九月九的酒》大火!卻因一場血案退出歌壇!如今成身家千萬富商人氣不再!
一件紅衣,多年前血案,被通靈老太看出
世上最奇葩棒棒糖:第一款進嘴就變血案,最後一款小仙女喜歡吃!
世上最尿性的蛋糕:圖2女生看到尷尬,最後一個會引發「血案」!
正月十五一場「攝月」引發的「血案」 其實只是標準不同而已
貓小樂:大臉妹和阿衰今天不吵架了?庄帥的一句話,將是一場血案
最奇葩的幾種網紅零食,你見過幾種?最後一個會引發「血案」!
一場摔狗引發的血案,這位媽媽的行為里暗示了孩子的未來!
一雙鞋引發的血案!夏季到,這些暢銷涼鞋最好不要給孩子穿了
一條沒有牽繩的狗引發血案,兩個相隔百米的家庭這樣坍塌
【12月7日小新聞】網紅還是警察,需要二選一么; 衝動是魔鬼,一杯啤酒引發的血案;閃電般出生的嬰兒
《海賊王》里這五對人一旦見面就會有「血案」發生,不爭個你死我活不罷休!
晴天娃娃傳說:第一代包著未閉眼的血頭顱,古人隱瞞血案真相祈禱放晴
一封郵件也能引發血案?有的人第一句開始就悲劇了……
發生在洪武十九年秋的一樁荒野血案
吃下去就會發生「血案」的小零食,曾經因圖二被揍,圖四看著就疼
一根頭髮引起的「血案」?理髮時未注意這點,最後倒在手術台上
最「尿性」蛋糕,圖4女生看到尷尬,最後一個可能會引發「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