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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妹妹還有她男朋友住一起,這關係讓人無語

我們來到我們進場時是左邊的那幢廠房的底樓。王芳告訴我們一樓是裁斷車間和原料、輔料倉庫。推開裁斷車間一區的大門,裡面機器發出的嗡嗡的聲音讓我們說話要湊到耳邊了。有四名男工人正操作兩台切皮機,把一疊疊的皮鞋面料切割成皮鞋的各部分,然後把切割好的皮鞋面料用運輸帶按流程運送到檢驗員、批皮員手上。幾位女批皮員對鞋幫縫合處按工藝單批皮削薄,然後讓傳輸帶把面料運送到中間的小房間(二區)。王芳告訴我,裁斷車間有三區,三區里有輔料員把皮鞋的里皮、襯布、輕泡、包頭、主根、商標、鞋墊等輔料按設計員提供的輔料樣板進行裁剪切,再交給輔料批皮員、包頭主根打磨工,然後讓傳輸帶把輔料輸送到二區,用吊車吊到二樓針車車間,再到三樓成型車間鉗段流水線(主要是把鞋包套在楦頭上,用鉗幫機器鉗,入烘箱進行熱定型),再到四樓成型車間的後處理流水線(主要是洗鞋,噴光——噴油漆到皮鞋表面,烘乾)和貼底流水線(主要是配底,貼底,壓合鞋和鞋底),再到五樓成型車間的整理流水線(主要是拋光,脫楦,成品檢驗,裝盒),最後把一箱箱皮鞋成品用吊車放下來,運到倉庫里。這棟樓對面的那棟摟是女式皮鞋流水線的廠房。

由於廠房中間沒有樓梯,我們走靠里的樓梯來到二樓喧鬧緊張的針車車間。這個車間第一道流程是打碼子印。只見兩位女工穿著統一的天藍色的工作衣褲用熒光紙通過碼子印機把商標、貨號、尺碼印在皮鞋裡料明顯位置,然後通過黑色運輸帶傳給做幫員。做幫員用設計的樣板以及依照工藝劃線剪去多餘部分,對邊緣用粉膠水敲合,把襯布、里皮按照大小、方位粘貼在面料上,然後傳給各自配對的車幫員,車幫員在做幫員在面料、里皮劃線、敲合部分用專用縫合機縫合,最後傳給檢驗員。女工們都在運輸帶旁緊張地工作,沒有一個女工瞅我們一眼。機器在飛速地運行,誰要是停留一下,就會一大堆的加工品擠在你面前,你所在組的工人會催促你,下面一個環節的組也會催促你甚至喝斥你。

「你手腳怎麼這樣遲鈍,笨豬!快點嘛。你已經好幾天做事都是這樣慢了,我看你還是知趣點!」一個暴眼大嘴的女監工叉著腰,向一個新來的做幫員叱喝,那個女工不敢做聲,不敢辯解,紅著臉,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是怎樣當師傅的?怎麼不多教她一下?」又是那個盛氣凌人的女監工尖叫的叱喝聲。「我教她好多次了,事會做,只是手腳慢,不熟練,怎麼能怪我呢?」那位師傅顯然有點不滿那監工那種神氣的樣子,就頂撞地說。監工這時也無話可說,瞪了她一眼,向我們這邊邊走邊監視,不留神瞅見我們幾個,指著我們嚴厲地問:「喂,你們幾個來這裡幹什麼?王芳,你今天上午請假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工作重地,閑人免進,你怎麼忘了?出去!」

王芳聽了,瞪了她一眼,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奉了王總之命帶他們幾個新女工來熟悉廠房的。怎麼,老闆的話你敢違抗?」

那女監工被王芳的話說得瞪目結舌,討個沒趣。水娥在一旁不禁掩住嘴笑了幾聲。彩鳳自然沒有心思去笑,反而憂心忡忡的。我只是微微一笑,隨後就收斂了那一絲笑容。明天,我就要上班了。難道還少得了這樣難堪的斥罵?唉,在外掙錢真難啊!

我們三人跟著王芳沿著傳送帶繞了車間一圈。在一個角落裡王芳指了指站在檢驗工序的一位姑娘說:「這就是我倆的工作點。這位姓鐘的湖北姑娘是臨時調來的,下午他就要回到隔壁的那個房間把鞋包堆好,等上面的吊車下來把完成的鞋包運到三樓。

我們正想上三樓,王芳想到水娥的事還沒有跟那個監工說,又轉身找到那個監工說老闆把水娥安排在這個車間的車幫員組。監工給水娥找了個工作的位置以及叫一個老女工當她的師傅,指點她做事,並讓水娥的女師傅和水娥見了面,叫水娥明天正式上班。王芳見把事情落實了,就帶著我們幾個人下了樓,離開了廠房。

這時的水娥顯然既高興又興奮。高興的是她能順利地找到工作,興奮的是她還是第一次,平生第一次當工人,製作皮鞋。我當時也是水娥的心情。而彩鳳仍然是憂心忡忡。這些我看在眼裡。我忙對王芳說:「王芳,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廠適合彩鳳姐做的,就介紹給她吧。」

「讓我想想。」王芳走著眉毛,把手指指著腦袋努力地回憶以前到過或打聽過的廠家。我們三人這時也跟著王芳停止了腳步,六隻眼都盯著王芳的臉。「離我們廠一里多的梅水村有個村辦的玩具廠,招受女工,年齡放寬到40歲。我錢包里有那個廠的電話號碼,我去幫打聽一下,走,我們去街上的一個電話亭打個電話問問。」

我們一行四人就來到廠大門口的大街上。在大門口不遠處設了一個公用IC卡電話亭。王芳和我們來到那個電話亭。王芳從褲口袋裡摸了一張IC卡,往電話機插卡口一插,按出紅利玩具廠的電話號碼,電話機才開通了。

「喂,請問你是紅利玩具廠嗎?……你們廠還要不要女工?……要,那太好了!年齡三十幾歲可以吧?……嗯,就這樣說定了。請問怎樣才能到你們廠?……嗯,打的士去,坐公交車。好,就這樣吧,我馬上會有人去你們廠。好的,再見。「王芳掛掉了電話,欣喜地對我們三個人說,」太好了!彩鳳姐也有工作了。我們現在去把彩鳳姐的行李提到這兒來,坐公交去。」

彩鳳姐這時才散盡臉上的愁雲,綻放出笑容:「王芳,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我們四人又一起來到我和王芳的寢室,把彩鳳姐的行李提到大門口等公交車。在等公交車時,王芳回到門衛室向門衛借了一支筆和一張紙,把金利皮鞋廠的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上遞給彩鳳說:「彩鳳姐,我們陪你去,你如果在那個玩具廠干不下去,就打電話告訴我們。」等了大約十分鐘,一輛公交車來了。王芳先上了車,問司機是不是去梅水村,見司機點點頭,才下車和我們一起把彩鳳的行李提上車。

我們坐了十來分鐘就到了梅水村紅利玩具廠。這個廠是村辦小廠,廠房只有十來個工人。我們找到了老闆,跟這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談好了工資:月工資400元,也是包吃包住,加班費另計。老闆娘熱情地帶我們參觀了吃住的地方。原來廠房只有八九個打工妹,其他幾人是當地人。這八九個打工妹都吃住在老闆家裡,條件不比金利皮鞋廠差,只是工資低一些。我問彩鳳姐是否決定在紅利玩具廠打工,彩鳳姐滿意地點點頭:「這裡工資雖然低些,但沒有大廠那麼累,就像在家裡上班一樣,挺好的。」彩鳳姐說得水娥有點羨慕:「看得出在這裡打工不緊張,不太累,如果我在金利皮鞋廠干不服,我也會來這裡的。」我們還想幫彩鳳姐收拾床鋪,老闆娘笑著說不用我們操勞,她會幫彩鳳收拾好的。於是我、王芳和水娥就放心地坐公交車回到金利皮鞋廠。

當我們來到寢室的時候,廠里已經下了班。王芳又忙著給水娥安排住宿,然後,又帶著我和水娥去食堂吃飯。吃飯後,王芳、我和李水娥一起洗我和水娥兩床被單。兩點鐘上班時,王芳和我在辦公樓大廳找到負責招工的劉會計,把我和水娥的工作和住宿情況向他做了彙報,然後才去上班了。

由於被單還沒有干,我只好將就和王芳睡一張床。由於這些天沒人來訂購大批產品和催貨,廠里也就沒有加夜班。我很早就上床睡覺,其實哪裡能睡得著?同寢室的幾個姑娘圍在一起打撲克。奇怪的是王芳沒有和她們打撲克,這並不是王芳和她的室友有什麼隔閡過節,其實王芳和她的同寢室的姑娘打成一片,就好像姐妹一樣。十點熄燈了還過了一小時,王芳才悄悄地用鑰匙開了門,悄悄地摸進寢室,摸到我躺著的床上。我被他這種不動聲響的上床睡覺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麼流氓壞蛋溜進寢室幹壞事。我忙拉亮我旁邊的電燈線,一看,原來是王芳。王芳的臉上頓時顯露一種古怪的神情——一種慌亂,一種心虛——顯然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我忍不住小聲地問:「晚上你去了哪裡?」王芳沒有立即回答我,忙把燈熄滅,摟著我,輕聲地說:「我和幾個廠里的姑娘去看電影。我呆在寢室沒勁,還不如去外面逛逛玩玩。」「那你怎麼不帶我去外面玩?我呆在這裡也是枯燥無味,無聊得很。」「以後帶你去吧。好了,我想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說完,就再不作聲,不久就呼呼地睡著了。我也不想再去打擾她,想到明天我就要上班,得早睡,養足精神好好工作。不久,我總算睡著了,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班。上班對我來說是既新鮮又激動。我六點鐘起床,八點鐘鈴聲一響,我們這些工人已經趕到兩幢廠房裡。寬敞的廠房喧鬧起來,傳輸帶上一雙雙鞋包不斷地朝我和王芳送來。

王芳告訴我檢查完成的鞋包合不合格,主要是看看同雙外觀、尺碼、針距、針線是不是一致,縫合處是否平服,是不是有斷線、脫線情況,並隨手剪去多餘的線頭。合格的不用管,不合格的就要拿出來,把不合格的推給車幫組和做幫組,他們返工後,我們還要檢驗,合格了才可以下班。一開始卧室一雙雙地這摸摸那看看,生怕有不合格的產品從我眼皮底下溜走。王芳並沒有斥責我,看到我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和我旁邊擁擠的鞋包,一邊熟練地掃視,一邊耐心地說:「你這樣太慢了,照你這樣的速度,一天還不知道能檢查多少雙。記住,檢查鞋包時要一眼看十幾雙,瞅到不順眼的手一勾,勾進你旁邊的紙箱里,這樣你面前的鞋包才不會堆起來……」我找他的經驗去做,果然快樂很多,我面前的鞋包再也不擠在我身旁的運輸帶上,我因此打心眼裡感激我的好朋友王芳。

這時監工拿著個本子東張西望,慢慢地向我這邊踱來。看樣子,他是在檢查這個車間有沒有誰遲到或缺席。這個女監工看出我是新來的工人,就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挑剔地檢查我身後檢驗過的鞋包。我頓時緊張起來,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傳過來的一雙雙的鞋包。我擔心這個盛氣凌人的監工會像對昨天那個倒霉的姑娘一頓刻薄的斥責一樣斥責我。可是我感覺好像等了好久,仍沒有聽到她的斥責。「檢驗要認真負責點,不能讓一雙不合格的鞋包上樓。如果有不合格的鞋包上樓,查到是你們的責任,你們輕則受批評,重則罰你們的款,甚至炒你們的魷魚!」說完,朝王芳狠狠瞪了一眼,滿足地離開了。那個監工離遠了,我剛才忐忑不安的心才安靜下來,恢復了常態。王芳這時朝那個監工輕聲地呸了一聲:「呸,神氣什麼?不就是用自己的肉體向老闆討了個建功的芝麻官?還好意思教訓我們?」我看到王芳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一下。

不久,我瞅見每隔六七雙鞋包就有一雙不是脫線就是同雙針距不一的鞋包。我眼疾手快地把不合格的鞋包拎出來,甩到我身邊的大紙箱里。心想,怎麼有這麼多不合格的,那個工人又有事做了。

「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這樣縫合?不是脫線就是針距不一,還不重新縫合?笨豬!……「又是那個監工在斥責。我扭頭一看,原來是水娥!水娥好像身體不太舒服,臉色有點蒼白,手腳變得遲鈍,再加上又是第一次用縫合機縫合鞋包因此在她的身邊皮鞋面和鞋底擠成一大堆了。她旁邊的師傅在惱火地喃喃地說著什麼。水娥對面配對的女車幫員不時在抱怨:「快點呀,怎麼這麼慢?縫合老是脫線,針距不一,別害得我也要返工哦。」監工還在一邊斥責催促,不久她罵幹了嘴,或是罵累了,鄙夷地看了水娥一眼,在本子上記了什麼,然後離開了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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