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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至極,卻還是愛你

「老公,我真的喝多了,你來接我好不好?」此刻,淑媛一隻手壓在馬桶蓋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含淚撥通了雲浩的電話。

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給雲浩打這樣的求救電話是什麼時候。

但今天,此時此刻,它能信任和毫無防備的只有雲浩。

雲浩放開懷裡的佳佳,先是楞了一下:這女人,自從撞破了他和佳佳的事,就整天吵著要離婚,恨不得從他的世界裡永遠消失。今兒這是怎麼了,酒桌上的她一向橫行馳騁,不至於吃虧呀!

「好,你先洗洗臉清醒清醒,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去!」將信將疑中,雲浩還是決定去看看,萬一真出什麼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告別佳佳,雲浩開著車,行駛在霓虹閃爍的城市裡。

隨意放開車裡的音樂,是淑媛最愛聽的《約定》,「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應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10年了,淑媛一直很愛這首,因為第一次唱歌給雲浩聽,就是這首。

那是淑媛剛進公司時第一次同事聚會,吃完飯後有人提議去唱歌。

「遠處的鐘聲回蕩在雨里,我們在屋檐底下牽手聽,幻想教堂裡頭那場婚禮,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一路從泥濘……」沉浸在歌中的淑媛,眼神、表情都跟著活了起來。

齊耳短髮,黑色套裝,黑色高跟,和溫婉憂傷的歌聲是那麼的不般配。

但這就是淑媛,一個外表剛強,內心柔弱的女子。他剛剛被分手,剛剛換公司,剛剛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不知道是,在昏黃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有一對眼睛,從她開始唱歌,就沒有再離開。

這個人就是雲浩,也不知道單身了多久,只是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般引得他的注意。並且,他的眼睛,是那麼不想從她的方向挪開。

總有一些人,會在不經意間走進你的心裡,不管你願不願意。對於雲浩,淑媛就是這個人。

在沒有向淑媛表明心意的那段時間裡,他總是望著她的方向出神,有時還自己一個人傻笑。同事們都說,這千年的雪山,也不知道被哪個活色生香的小妞給融化了。

後來,他終於鼓起勇氣,放下多年來對女人的成見,開始幫淑媛帶早飯,送她回家,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只在一年後的情人節那天,將一枚戒指交到了淑媛手上。

「淑媛,從第一次聽到你唱《約定》,我的視線就無法再從你的身上挪開。我願意用一生一世和你約定,難過的往事不再提,也答應你沒有秘密彼此透明,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雲浩的表白和求婚是那麼突然,又是那麼順其自然。

淑媛哭了,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更不配得到一個人的愛,但云浩做到了,他用一年的時間溫暖她的心靈,並願意為這份溫暖貼上永遠的標籤。

「謝謝你雲浩,謝謝你讓我相信,這世間還有值得相信和眷戀的愛情。也謝謝你,這一年來什麼都不問,只是陪著我。我答應和你好好過日子,我會找回那個滿血復活的自己,和你一起,努力過好今後的每一天。」

他們的婚禮選在了七夕那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後,他們很快有了愛情的結晶。那是一個集父母優點於一身的漂亮女孩,粉嘟嘟,嫩生生。

寶寶會叫爸爸的那天,雲浩激動的差點流淚,他說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一個父親,一個即將為孩子擋風遮雨的父親。

生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將你推上過山車,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有沒有準備。

寶寶一歲三個月後,淑媛也上班了。由於公公婆婆身體不好,孩子交給了自己的母親帶。就在他們白天各自上班忙碌,晚上和孩子一起其樂融融的時候,雲浩得了急性胰腺炎。

這是一個不是癌症,卻隨時都能要命的病。淑媛在急症室外等了一夜,天亮了很久後,醫生出來了,讓她跟著去辦公室。

這是一位中年大叔,看上去很沉穩的樣子。來到辦公室,淑媛以為是要商量雲浩的病情,醫生卻說:「美女,熬了一夜累壞了吧,可以在我這先歇會,你老公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不用了醫生,謝謝你,我去看看我老公。」

「等一下,我都還沒說讓你走,這麼著急幹什麼。」醫生走近淑媛,她原本就不錯的身材,經過哺乳期後更加迷人。

「你身材真好,尤其是……」他就那樣明晃晃地盯著淑媛的胸部,一副貪婪垂涎的樣子,和裹著白大褂的身份判若兩人。

看著他猥瑣的樣子,淑媛恨不得拖下高跟鞋超他的臉上狠砸一頓。但是,她指著他救雲浩的性命,那也是她的性命。

她忍下心中的怒火,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淚,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又走進了雲浩的病房。

「醒啦?剛才去了醫生辦公室,他說你沒什麼大事,只要以後注意飲食就好了。」她沒有告訴雲浩剛剛發生的事,一直都沒有。

她只是告訴自己:雲浩是個需要照顧的病人,也是個要尊嚴的男人,她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病人。以前什麼事都是雲浩沖在前面,以後得她來了。

一個月漫長的恢復期和觀察期,雲浩從開始只能喝菜湯,到米糊,再到能吃點清湯寡水的白麵條。醫生說能吃什麼,淑媛就給他做什麼。

雲浩的父母放心不下趕過來,淑媛一股腦兒地將吃住安排妥當,還給老兩口寬心:「爸媽,雲浩他沒多大事,請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看著兒媳婦忙前忙後地來回奔波,老兩口打心眼裡感到欣慰,就是那個眼睛賊溜溜的主治醫生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美女,睡了沒?」

「美女,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就是小心走光哦!」

「放心吧,有我在你那小白臉沒事的。」

「怎麼不說話,請你喝個下午茶唄!」

面對醫生變著法的調戲和騷擾,淑媛只能佯裝不知,只一心一意地照顧雲浩和他的父母。

終於等到出院,去簽字辦手續的那天早上,淑媛鼓足了勇氣走進醫生辦公室。

「我說淑媛小妹妹,我這麼辛苦地幫你治老公,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的好臉色呢,信息都不回我!你們這些純情小少婦,怎麼就不知道享受生活呢?」

淑媛沒有接話,只示意他在出院單上簽字。

「謝謝你的醫治,你的醫術確實不錯,但人品實在不敢恭維,再見!」待醫生簽完字,淑媛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她再也不想踏進那醫生的辦公室半步。

雲浩得的是胰腺炎,生辣辛冷刺激都得忌,酒就更不能喝了。

從那時起,淑媛便挑起了前進的重擔。「雲浩,你只管好好上班,好好生活,其他的事交給我。」

她工作上乾淨利落,橫行馳騁,嫣然一副女強人的樣子。無論是內部研討,還是外出洽談,或是客戶接待,她都能一戰到底,成了那個形象和行動相配的淑媛。

而雲浩,也在她的精心呵護下,安靜快樂地生活,雖說少了職場上那些應酬的事,但他盡職盡責,也算得上事業有成。

自己蒸蒸日上,老公德才兼備,女兒聰明乖巧,一個女人再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多少個深夜裡,淑媛接待完顧客後拖著醉酒的身子回家,都是雲浩幫她醒酒,幫她洗臉,幫她蓋好被子,抱著她入睡。

多少次半夜口乾舌燥地醒來,伸手就能摸到床頭柜上的水杯,還有睡的正香的雲浩,淑媛覺得,不管自己多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得知雲浩和佳佳的事,是在洗手間里。那天淑媛身體不適,蹲在裡面好久都沒起來,只聽得兩個女同事邊洗手邊議論:「你說這淑媛也夠傻的哈,那佳佳跟雲浩有一腿都多久了,她還整天忙工作,要是我呀,早都衝上去把那狐狸精的臉撕破了……」

那一刻,淑媛寧願她不在裡面,寧願自己聽力不好,寧願自己的記憶力跟魚差不多。

只是,她聽到的是事實。

出了洗手間的她,神情恍惚,不知所云,只是靜靜地坐在辦公室里,回想那兩個女同事的話,和這10年來她和雲浩所經歷的一切。

等她想起來下班,熱鬧的城市已經燈火通明。

她獨自走在霓虹閃爍的大街上,彷彿路上的行人都在笑話她,笑話她一心一意拼前程,想幫雲浩撐起這個家。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現實已經悄悄侵吞了她的生活。

也是在這時,她遠遠的看見:雲浩穿著她前幾天剛買的一身花花公子,正牽著佳佳過馬路。

如果說聽到傳言是晴天霹靂,那親眼見證可謂當頭一棒。

淑媛傻在原地良久,看著他們過了馬路後背影遠去。

「許是我這些年只顧著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忘了雲浩需要的更多是關懷,來自一個妻子的關懷吧。可是雲浩,我只是想幫你撐起這個家,不讓你灰心,覺得自己是個病人。」一個人躺在床上,淚水猶如一股清泉,從淑媛的眼角流出,打濕了枕巾。

「怪不得他總是回家晚,怪不得他總說有朋友聚會,怪不得他總是很寶貝自己的手機,即使我從來未曾想過窺探什麼,原來,是有這樣一個還沒說出口的秘密。」她極盡腦力去回想,那些清晰的溫馨畫面。

「媳婦兒,想什麼呢,我回來了都沒發現!你今天沒有應酬呀,這麼早就睡了?」雲浩一張無邪的臉對著淑媛。

「怎麼剛剛送完小情人,轉臉就能對我噓寒問暖,雲浩,這麼久了,你也演的挺累的。我不想知道為什麼,你也不用解釋,我們離婚吧,我放你自由。」這麼多年,無論有什麼委屈,淑媛也不曾在雲浩面前柔弱過半分,這一次,也一樣。

說完這句話,她佯裝睡去,留下雲浩一個人凌亂。

「淑媛,我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也沒想著要跟你離婚,只是我也是個男人,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看到你這麼忙,我也不忍心再要求你什麼,就是找人做個伴……」

淑媛彷彿沒聽見一般,只有雲浩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周一的早晨,老闆辦公室。

「領導,我遇到人生中最重要的坎兒了,我想請假出去一段時間,我需要靜一靜,好好捋一捋。」依舊一身黑色套裝,淑媛站在老闆辦公桌對面。

「好,去吧,給你一個月的假期。」

自駕去九寨溝、青海湖,報團去泰國,坐火車去麗江、大理、西雙版納。半個月的時間裡,淑媛把這些年沒去過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當一個人被生活逼進了死胡同,第一反應就是逃離,逃離現實中的一切,去往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看陌生的風景,見陌生的行人,只和自己對話,進而尋找想要的答案。

當了這麼多年的女強人、女漢子,這一次遠行,淑媛撕下了偽裝自己的一切面具,回歸那個本真的自己。

她站在青海湖邊眺望遠方,坐在洱海的遊船上感受清風徐來,走在西雙版納的熱帶叢林里看雲捲雲舒。生活,從來不曾這般恬靜;心情,也從來不曾這般沉重。

我是如此失望,這些年為了你、為了家,我不允許自己在任何時候停下來、倒下去,可是雲浩,我的雲浩,你怎麼可以,一邊對我關懷備至,一邊對別人溫柔入懷。我是如此的愛你,也愛這個家,愛我們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放棄?

也許答案早已瞭然於胸,只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原諒自己的理由,一個跟現實和解的理由。

開車行駛在回程的高速上,淑媛收到了雲浩的簡訊:「淑媛,我記得你一直想去看張學友的演唱會,他要來我們的城市了,我買了票,我們一起去吧,假如到了那天你還是想要離婚,那我會同意。」

淑媛沒有回復,她不知道怎麼回復,因為走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回到工作和生活的城市,淑媛繼續著職場女精英的生活,只是與雲浩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她一看到他,就彷彿看到了他拉著佳佳的手過馬路的樣子。至於別的,她不願想,也不敢想。

今天,淑媛又去應酬,又喝多了,對方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大叔,約了她好幾次都婉拒,但畢竟是客戶,淑媛最終還是請朋友們幫她撐場子,硬著頭皮去了。

性格豪爽,酒量驚人,這是淑媛在圈內默認的兩大特點,也是她能走到今天的招牌。

她本不想多喝,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時有朋友在場,自己作為主賓也實在不好推辭。

對方的人輪番上陣,加上自己的事如鯁在喉,淑媛有些不勝酒力,閨蜜之前已經陪她吐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心裡五味雜成,胃裡翻江倒海,半趴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一口一口地吐出來,連同她心裡的委屈,也在一點點地吐出來。

「慶兒,你給雲浩打個電話,問他忙不忙。」理了理已經沒型的頭髮,淑媛對陪她的閨蜜說。

「那我打通,你給他說?」

「也好。」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許是心中有愧,許是糾結折磨,雲浩的車裡,一直單曲循環著這首《約定》,一直到淑媛發給他地址的酒店。

看到她爛醉如泥的樣子,雲浩有些心疼,也有些莫名地上火。

以前她喝成這樣,都是由別人直接送回家的,上一次接她,也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老公,你來接我了?我是不是丟人了,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我是不是不像個女人?」看到雲浩,淑媛有些語無倫次。

將淑媛塞進車裡,雲浩顧不得跟來送的人說再見,就急匆匆開著車離開。

后座上,不省人事的淑媛自言自語著:「為什麼要讓我失望,為什麼?這麼多年,我細心呵護,豁出一切去保護你,就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是個病人,就是不想讓你承擔太多。可到頭來呢,我悉心呵護的家不如別人的出租屋,我送你的lv比不過別人一個coach。你以為我不敢跟你離婚么,只是太愛你,再失望也還是愛你,雲浩……」

車窗外,還是和那年初見的時候一樣霓虹閃爍,雲浩看著被高樓裝飾的城市,再看看裹著黑色套裝的淑媛。「這個女人,竟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她這些年假裝的太像,把他呵護的太好,以至於他都忘了,她也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弱女子。」

「佳佳,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也對不起,我終究不能許你一個將來,我欠淑媛的太多,不能就這麼樣丟下她。對不起,忘了我吧!」發出這條信息,雲浩關上了手機一心一意開車,他要把這個呵護了他10年的妻子,安安全全帶回家。

一個像是開始的結局。

作者:地球村的太陽

85後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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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時外偷空碼字

不求聞達於諸侯

但求無愧於青春

若你和太陽花一樣,是個有夢想的姑娘,願你:既懂得廟堂之高的大政策,也玩得轉江湖之遠的小確幸;既穿的出潮流前線的大品牌,也hold得住大街小巷的地攤貨;溫柔時小鳥依人,倔強時果敢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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