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之前只有他：曾夢想炸開喜馬拉雅，囚禁16載今又出山

如今，提起「老mou子」這個稱號，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國際大導演張藝謀。而在90年代，商人們口中的「老mou子」卻是另一人，他曾因「投機倒把」入獄、還用罐頭換來飛機、甚至揚言要炸開喜馬拉雅，引入印度洋季風將青藏高原變作魚米之鄉···

夢想家、中國第一代創業教父、妄人、大忽悠···這些名號統統屬於他，他就是三度崛起又三度入獄的天才商人、一個活著的創業神話——牟其中。

牟其中備受爭議——他究竟是「首富「還是「首騙」？

牟其中這個名字，與許多人的記憶一起塵封在90年代，就像當時的BP機，雖然火爆一時，但終究被更先進的產品替代。如今一提起創業、商業，人們首先想到的是馬雲、馬化騰、劉強東，而在90年代，談及中國民營經濟必談的一個現象就是牟其中。

一個站在時代風口上的男人

牟其中曾經有三次入獄的經歷，回顧他前兩次入獄，我們不禁惋惜——或許是他跑的太快了，這個時代沒有跟上。

牟第一次入獄是1974年，那是一個特殊的，一切以政治為核心的年代。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牟其中看到了這個國家的未來，牟的一篇萬字長文《中國向何處去》，冒天下之大不韙般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特色的商品生產體系」的構想。

因為這篇文章，牟出名了，也因為這篇文章牟第一次入獄，據說還被內定死刑。

好在1979年十年動蕩終結之時，牟得到了平反。出獄後的他從親戚那裡借來300元和一張桌子，註冊了江北貿易信託服務部，這就是南德集團的前身。

創業初期的牟其中和他的團隊

先知先覺的牟其中很快就發現了商機，他在重慶一家兵工廠低價購買座鐘，又跑到上海高價售賣，第一年，他靠著跨地區運作獲得了近8萬元的利潤，堪稱暴利。

可熟悉歷史的朋友們都知道，1980年前後正是改革開放的前夕，當時關於路線的辯論尤為激烈，在那樣的背景下，「跑在時代前面」的牟其中很快便因投機倒把罪「二進宮」。

不過一年後，牟其中再次出獄時，他已經名聲遠播，甚至被認作中國民營經濟的典型大肆報道宣傳。

罐頭換飛機

牟其中最具傳奇性的是他用罐頭換來飛機的故事。對於這件事，有些人認為他是空手套白狼的大忽悠，也有人說他是極具想法、謀略的商業奇才。

1989年，牟其中從萬縣坐火車到北京準備推銷竹編和藤器。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河南人，從他口中知道了蘇聯準備賣圖154飛機，但找不到買主。

於是，異想天開的他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冒險的生意。南德既沒有外貿權，也沒有航空經營權，更沒有足夠的現金，要做成飛機貿易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牟其中卻決意一試。

他打聽到一年前剛開航的四川航空準備購買飛機的消息，便七拐八彎地前往洽談，川航同意購進蘇聯飛機，然後，牟其中又從四川當地的國營企業中組織了罐頭、皮衣等大批積壓商品，準備用以貨易貨的方式達成這筆生意。

牟很能抓住人的心思，他接待蘇聯航空工業部官員的地點選在北京釣魚台國賓館，在開始談判之前，他「很榮幸地」告訴客人，這裡便是不久前戈爾巴喬夫同中國領導人會談的地方，一向唯上的蘇聯同志當然立刻肅然起敬。

就在牟其中的空手倒騰之下，這筆 「不可能的生意」居然變成了現實。1991年中期，南德、川航與蘇聯方面達成協議，中方用價值4億元人民幣的500車皮日用小商品換購四架蘇製圖-154 飛機。

這筆貿易經媒體報道後，牟其中頓時成為全國熱點人物，他自稱從中賺了8 000萬到1個億。牟的運作其實一直遊走在政策的邊緣，2000年7月，川航對外拍賣當年購進的一架圖-154飛機，其名義是「走私飛機」。

牟其中的人生信條

一個最「敢想」的人

在第一代企業家們肩挑擔扛完成原始積累之際，牟其中靠著「對縫」收入近億，這樣的對比令他成了外界眼中的「神人」。

那之後，牟其中的雄心和口氣越來越大，而他對數字的「敏感度」則越來越低。

1992年夏天，牟其中還很清醒，他稱要拿1000萬來籌備「世界華人經濟論壇」，另外拿出5000萬元用於陳天生的科技項目。

但2年後，其口中的金額瞬間躍進百億級：1994年，他提出投資100億在上海建118層的世界第一高樓；1995年秋天，他說要在上海和寧波之間建一條高速公路，涉及資金2300億；1996年，他提出將喜馬拉雅山炸出一個寬50公里的口子，使乾旱的西北地區變為糧倉，繼而提出在橫斷山脈中築起一座攔截大壩，投資額為570億元。

1998年，他稱想花2.5萬億解決黃河水乾涸的問題，「2.5萬億人民幣是3000多億美金，這不是個了不得的事，是可以解決的。」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全國儲蓄總額不過6萬億。

「問題不大」是牟其中當時的口頭禪。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在說大話，反而覺得很多時候是往小了說。他對想都不敢想的人不以為然：「在一頭大象面前，小溪是努力幾步就可以跨越的；而在一隻螞蟻面前，卻成了不可逾越的大海。」

不過，從表現上看，牟其中並非完全的口頭行動者。他提出將陝北改造成「江南」時，曾組織了一大批水土保持專家、農業專家、氣候專家前往，甚至還邀請了定向爆破專家。

後來，牟其中還做過兩件大事。

1993年，根據南德集團與滿洲里市ZF的合作協議，為激勵南德集團對滿洲里國際公路口岸建設的投入，滿洲里市人民ZF以優惠地價向南德集團出讓10平方公里土地，供南德集團進行投資開發。南德集團由此開始了對滿洲里區域經濟的全面整體開發、投資、建設。

不過，宣稱斥資100億元「獨家獨資」開發滿洲里的南德集團，據媒體報道實際投入還不足1億元。

珍貴的歷史照片：滿洲里發展總體戰略論證會

1993年12月28日，南德集團投資的航向1號衛星在俄羅斯拜科努爾發射場發射成功。次年4月，又與俄羅斯航天信息（600271）公司簽下航向3號衛星的共同經營協議草案。

據悉，該項目由南德投資啟動衛星的製造程序，俄羅斯則負責提供衛星設計製造、發射、測控和軌道位置，後因南德集團國內發生變故而被迫退出。

1995年2月，《福布斯》雜誌將牟其中列入1994年全球富豪龍虎榜，位居中國內地富豪第4位。

第三次出獄後發現北京還有200多套房

步子邁得大，終歸走不穩。南德集團在90年代末的快速發展，使其陷入了資金鏈斷裂的危機。後來前南德員工編寫的一本《大陸首騙牟其中》再次將南德集團推向風口浪尖，牟其中也因為當時的欠款糾紛等問題第三次入獄，這一去便是16年。

出獄的牟其中

2016年，牟其中出獄，媒體各界爭相報道。甚至有媒體曝光，入獄16載的牟其中在北京門頭溝還有294處房產。在房價高企的今天，已經76歲的牟其中能否憑藉這些房產東山再起，再創輝煌？一切都令人遐想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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