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最著名風流韻事：文藝青年曹植和嫂子甄姬，曖昧成就千古名篇

（友情提示：全文約1500字，閱讀大約需6分鐘）

在三國這個風流人物倍出，文學家湧現的時代。合稱三曹的曹操、曹丕和曹植三父子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存在。特別是曹丕和曹植之間還加入了很多私人恩怨，留下了諸如《七步詩》《洛神賦》這樣本身藝術價值不低，又有相當故事性的名篇。特別是《洛神賦》，還牽扯到了一個美人，這就是曹丕的妻子，曹植的嫂子——俗稱甄姬的甄宓。

曹植覬覦嫂子甄宓的故事，最開始是唐代人李善講的。他在讀到《洛神賦》這部作品的時候，繪聲繪色地講了一個他不知道從哪來聽來的小傳聞，說是當年曹植和曹丕都對甄逸的女兒——也就是甄宓情有獨鍾。但曹操將甄宓賜給了曹丕，讓曹植非常不爽，整天晝思夜想，廢寢忘食。後來等曹丕當了皇帝的時候，甄姬因為後宮宮斗失敗死了，這時候曹植來見曹丕，曹丕只有甄姬的玉鏤金帶枕能供兩人回憶了。

之後，曹丕把這個枕頭賜給了曹植。曹植在回去的時候，在洛水邊上感念甄姬，結果突然在幻夢中見到甄姬來到了身邊，還對他說，其實自己是愛曹植的。但是現在，我被人用糠塞口，披頭散髮（甄姬死是因為被郭皇后陷害，死狀很慘，這裡說的都是她當時情況），沒有臉再見到曹植了，突然就消失。曹植悲喜交加，大筆一揮寫出了著名的《感甄賦》。後來魏明帝曹叡看見，覺得這是在講自己媽媽不太好意思，就改成了千古名篇《洛神賦》。

這個曹植和甄姬之間的感情糾葛的故事，實在太過於香艷也不可思議了，所以後人有很多懷疑。考察寫作時間，《洛神賦》寫於黃初三年，當時曹植正處於曹丕迫害之中，整天戰戰兢兢唯恐被抓住把柄，怎麼可能用這個題目去刺激曹丕？用洛神來比喻甄姬還有可能，但是直接說「感甄」什麼的是絕無可能的。因此，有人更推斷說，甄姬比曹植大十一年，根本不可能發生叔嫂戀，而名篇《洛神》也並非用來比喻甄姬。

然而，要真一口咬定兩人不可能有什麼瓜葛，這倒也未必。曹植和甄姬相遇時，曹植16至18歲，甄姬約27至29歲，雖大了近十歲，但甄姬本來就是絕色美人，又是個當時為數甚少的文才出眾的女性。用現代青少年成長的心理發展學來看，青春期少年對年長成熟的異性產生好感，進而產生愛慕先例很多。植暗戀甄姬，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魏文帝曹丕畫像

在這段時間，曹植寫了大量的詩歌，反覆重複的一個主題就是採擷芙蓉，比如《涉江采芙蓉》、《離友》、《七啟》等，而且在《七啟》中有一段，本來是描述宮殿是多麼好看美妙，但是卻突然插了一段向女孩子表白愛情的描寫，這段對宮殿的描寫，其實很明顯就是在寫銅雀台，而銅雀台中能讓曹植有好感的女性，又會有誰呢？

對比看曹丕寫給甄姬的《秋胡行》中間提到：「芙蓉含芳，菡萏垂榮。朝采其實，夕佩其英。采之遺誰，所思在庭。」就可以發現，對於甄姬，曹丕曹植兩兄弟都不約而同地用採擷芙蓉、芳草之類的語句來吟誦給她。這麼一來，曹植到底反覆在思念著誰，豈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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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賦圖》（局部）

黃初二年（公元221年），曹植兩次被曹丕嚴厲處分，甚至一度有性命之憂，全靠母親說清才得以倖存；而就在這年六月，甄姬也曹丕下令處死，這兩件事情之間有無干係，是不是曹丕報復兩人的私情？千載之後的我們已經無從得知了。但是在甄姬死後，曹植有次路過洛水，傷感懷念之際，在恍惚之中似乎又看到了甄姬在洛水之中「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時候，曹植人生已經備受打擊，朋友死去，仰慕的女性也死去。一種滄然的悲傷洋溢在他心頭，懷著對逝去的甄姬的愛，他揮筆寫下了不朽的文學名篇《洛神賦》，將甄姬美好，永遠記載在了人們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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