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復痛罵梁啟超：你不是什麼保皇黨，分明就是覆亡清朝的大罪人

作者：金滿樓

賠錢了事

孫中山少年時從檀香山回國後，痛感家鄉守舊依舊，遂與好友陸皓東將村中北帝廟神像搗毀並折斷佛手，說：「佛若果有靈，能即禍我！木偶由人而作，豈能操人禍福哉？」

闖禍後，村中野老要找他們麻煩，孫、陸二人避至香港，孫父賠錢了事。

革命黨好

興中會在廣州舉事失敗後，孫中山、陳少白、鄭弼臣三人自香港東渡日本，舟過神戶時，三人登岸購得日本報紙，中有新聞一則，題曰革命黨首領孫逸仙抵日。

孫中山喜而對陳少白說，「『革命』二字出於《易經》『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一語，日人稱吾黨為革命黨，意義甚佳，吾黨以後即稱革命黨可也。」

亡清罪人

戊戌變法失敗後，梁啟超一度轉而激進，其在《釋革》一文中說：「革命者，天演界中不可逃避之公例也」。

由於梁在年輕人中具有廣泛影響力，嚴復後來大罵其「主暗殺，主破壞，其筆端又有魔力，足以動人，主暗殺則人因之而躍然暗殺，主破壞則人因之而群然爭為破壞，敢為非常可喜之論，而不知其種禍無窮。」

最後，嚴復乾脆痛詆梁為「亡有清兩百六十年社稷之罪人」。

生生不息

民國年後，梁啟超曾斷言：

歷史上長期專制的國家，「一旦以武力顛覆中央政府，於彼時也，惟仍以專制行之，且視前此之專制更加倍蓰焉」；

凡用強力取得政權者，必以強力維護之，民眾若再想獲得失去的自由權，「舍再革命外，無他途也。」

由此，革命生生不息，暴力循環不斷。

不問帝王民主

同盟會成立大會上，某台下聽眾起身詰問孫中山：「他日革命告成，先生其為帝王乎？抑為民主乎？請明以告我！」

此言既出，全場皆驚。演說正酣暢淋漓的孫中山聽後「忽然如裂帛中止」，一時間竟「不知所謂，默然莫對」。

事急時，程家檉出而解圍：

「革命者國家之公事也，孫先生何能為民主君主，惟在吾人之心中，苟無慕乎從龍之榮，則君主無自而生。今日之會，惟研求清廷之當否革除，不當問帝王民主也。」

坐牢為榮

清末「《蘇報》案」中，清廷控告《蘇報》館、章太炎、鄒容等人「大逆不道，煽惑亂黨，謀為不軌」，其中最令清廷惱火的是章太炎那句「載湉小丑，未辨菽麥」。

對此指控，章太炎在法庭上半戲弄地回應：「『小丑』兩字，本作『類』字或『小孩子』解，並不毀謗。至今上聖諱，以西律不避，故而直書」。

第一次庭審完畢，章太炎半途作詩，並誦「風吹枷鎖滿城香，街市爭看員外郎」而返。

與之有矛盾的吳稚暉不無揶揄地說：「他以坐牢為榮，亦很好」，「可謂求仁得仁矣」。

不忠不孝

章太炎加入革命黨後，其師俞樾極為不滿，罵其「不孝不忠，非人類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事後，章太炎亦寫《謝本師》斷絕師徒關係，但未在俞樾生前發表。

搞什麼名堂

清末革命黨在四川廣安起事，臨發動時，領導起義的四川哥老會巨頭余英卻被一批幫會分子包圍在茶館內鬨鬧：

「喊我們來辦事，講好每天發四百文錢，錢又不給，搞什麼名堂？」

如此，消息走漏，起義失敗。

（節選自新書~金滿樓：《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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